愛我就別看盜文網, 我在晉,文,學,城, 江等你們。麽~  黛玉跟著她習武已有半年之久, 性子日漸開朗, 膽子也大了許多。賈政再生賈寶玉的氣, 也不可能下重手到嚇著黛玉的地步吧?她知道鴛鴦對賈母忠心耿耿,也不打算從她口中套出什麽有用的東西, 當下不客氣地讓人把她請了出去, 一邊安撫黛玉, 一邊問她:“可是出了什麽事?”


    鴛鴦走後,黛玉將臉埋在張依依的懷裏, 小聲啜泣著。


    壓抑的哭聲讓張依依心疼不已, 銳利的眼神便往貼身丫鬟挽秋看去。


    挽秋是個十二三歲的大丫鬟了, 她是林府的家生子, 對黛玉忠心耿耿。她被張依依教得極好,若沒有主子的允許, 她是不會搶在主子麵前說話的。隻是她又生性憨厚,見姑娘受了委屈又不肯說, 早已憋得不行。如今張依依一個眼神過來,她如釋重負, 連忙開口, 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奴婢陪姑娘去赴宴的時候, 路過花園,姑娘的裙子不小心沾上了泥。奴婢們便在假山後麵為姑娘清理裙子。這時候璉二奶奶的丫鬟和另外一位不曾見過的婢子走了過來,因沒看見我們,便開始放肆地議論起已故的夫人,說……”她滿臉通紅,激動不已。


    “說什麽?”張依依的聲音沉沉。


    挽秋氣憤地道:“說夫人生前不讓二夫人好過就罷了,死後還要讓……姑娘來分老夫人的私房。若是姑娘不進府,老夫人的私房固然要被二房劃拉去大半,但隻要璉二奶奶生下一男半女,就不愁老夫人不開私庫。卻不料來了個林姑娘,慣會討老夫人開心的,也不知從老夫人那要去了多少好處。而且璉二奶奶日日為這個家操累,我們姑娘倒好,明明是來做客的,還要帶上一大群人來白吃白喝,給人添累。莫不是……莫不是……”


    “說!”


    張依依動了怒,一喝之下,竟帶上了內力。震得房中奴婢們均是一顫。


    挽秋顫聲道:“莫不是咱們老爺也要像夫人一樣,就要不行了,才特意來托孤。若是那樣,怎麽也不該空手來,而是將林家產業都一並帶過來才是。世間哪有替人白養女兒的道理。”


    語畢,隻聽黛玉泣不成聲道:“師傅,她們是胡說的對不對,爹爹,爹爹沒事對不對?”


    望著梨花帶雨的小臉,張依依強忍著怒氣,柔聲哄道:“那是自然,師傅把給你調養身子的方子一並給了你爹,玉兒當時也在,都知道是不是?”


    黛玉連連點頭。又哭著道:“那爹爹會像外祖母說得一樣,會再為我娶一位娘親回來。娶回來的娘親不會真心待我好,因此要將我留在這府中,像惜春妹妹一樣教養嗎?”


    賈母?她和這件事也有關係?


    張依依又看向挽秋。


    挽秋道:“起先姑娘還不曾哭,咱們等那兩人走後,便去赴宴。賈老夫人待姑娘還是親親熱熱的,姑娘也有了些笑臉。隻是後來寶玉少爺不知為何從外室跑了進來,跟在姑娘身邊寸步不離。賈老夫人也不阻止。等宴席散了,老夫人便拉著姑娘私下說話,也不知說了什麽。後來外席突然鬧了起來,二老爺不知為什麽動了大怒,嘴裏喊著要拿家法來打寶玉少爺。姑娘也哭著跑了出來,怎麽勸也勸不住,口中嚷著要見您。賈老夫人無法,隻得讓鴛鴦親自送姑娘回來。”


    話說到這裏,張依依已經明白了全部經過。


    就像原著一樣,賈母喜歡黛玉,想把她跟寶玉湊到一起,巴不得要讓他們二人親近。因為自己已經說過要在年後帶著黛玉離開賈府,賈母見勸不動自己,便想著從黛玉這邊入手。想對她動之以情,將她留下。卻不料黛玉在誤打誤撞下,聽到了平兒和丫鬟的碎語,本就對賈府不滿。她作為大人,黛玉信賴的長輩,非但沒有寬慰黛玉,讓她安心,還說了些讓她誤以為自己要被父親拋棄的話。難怪黛玉會哭成這樣!


    張依依問她:“玉兒,你相信師傅,還是相信你外祖母?”


    黛玉斬釘截鐵地回答:“我信師傅!”


    “甚好。”張依依欣慰地說:“我也不瞞你,你爹爹是一定會另娶的。”


    黛玉一時止住了哭聲,一臉不能理解地看著她。平日裏最疼愛她的師傅這會兒不該是苦口婆心勸著她、安慰她,順著她來嗎?為何要跟外祖母一樣說這麽殘忍的話?


    張依依撫著她的雙童髻道:“我是不知道他與你死去的娘親有多情深意重,可我要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你爹爹還年輕,不滿四十。他如今養好了身子,官途又順,升官指日可待。將來定是要進京安家的。像他這樣無子無妻又前程似錦的人,到了京城,定是許多人家眼中的香餑餑,金龜婿。到時候,也許聖上都會在你爹爹的婚事上插手。所以你爹爹不可能給你娘守一輩子。他是一定會續弦的。”


    黛玉小臉慘白。“那……爹爹是要將我放在外祖母這裏撫養?”


    “當然不是!”張依依用堅定的語氣告訴她:“不管他娶誰,你都是她唯一的原配嫡出長女。何況,不是還有師傅我嗎?一日為師,終身為母。就算林家真的不能教養你,那賈家的人還能越過我去,撫養你不成?”


    黛玉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甚至輕舒了口氣。


    “事實上,師傅正準備過幾天就帶你離開賈府,咱們師徒二人去遊遍這世上的奇景美色。隻不過你這些天興衝衝地為了今日大年夜準備著,怕你掃興,才沒有提。”


    聞言,黛玉眼睛一亮。“師傅想帶我出去玩?去哪裏?”


    張依依點點頭。“天南地北,五湖四海,都去!”


    她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黛玉哄得眉開眼笑。“瞧你,又哭又笑的,真像小貓。快隨挽秋去洗把臉。”


    黛玉依言去了。


    等主仆二人的身影沒入淨房中,半晌——“砰!”地一聲,屋中一人多高的瓷瓶在一個茶杯的擊中下,瓶身俱裂!


    張依依麵沉如水,咬牙道:“王熙鳳、賈璉……”


    在原著裏,這兩人就有昧下林如海給黛玉留下的大筆遺產的嫌疑!而且這兩夫妻在紅樓裏,更是出了名的一個貪財,一個好色。


    賈璉跟他老子一樣,是個酒囊飯袋。吃喝嫖賭樣樣精,正事兒倒是半件都幹不成。王熙鳳雖然目不識丁,可膽識過人,性子要強。她為了管好這個外強中幹的榮國府,或者說,為了往自己的口袋裏多扒拉些好處,也沒少幹見不得人的事。


    留住府中下人的月錢不發,拿到外頭去放利子錢就是原著中最惡名昭彰的事。記得最後榮國府被抄家時,從王熙鳳房中搜出的一大箱子利子錢的票據,也構成了榮國府倒台,眾主子們獲罪的罪證之一。


    可是原著中,王熙鳳雖然昧了黛玉的家產一大半,但比起同樣拿了錢卻不認人的二房王夫人來說,她對黛玉也稱得上是照顧有加了。即使後四十回,她為掉包新娘一事出過大力,但始作俑者終究是王夫人。因此,看在她下場不好的份上,張依依並沒有打算要做什麽。卻沒想到現在……


    張依依沉住氣想了一會兒,便想通了。


    大概是因為現在林如海的身子骨大好,沒能讓他們看見好處的影子。而且這回黛玉入府,也不是孤單單的主仆三人,一老兩幼,而是上上下下幾十口人。吃穿用度,自然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原本她是打算自給自足的,畢竟林家底蘊深厚,林如海的官職又是肥差中的肥差,根本不差錢。這回她帶黛玉出門,他貢獻了不少銀兩,張依依也半分沒跟他客氣地收下了。養活幾十口人,不在話下。


    沒成想賈母說什麽也不肯,說她們遠來是客,在府中一應開銷都走公帳。這時日長了,一來二去的,難免妨礙到她的利益,也難怪她會有所不滿。


    張依依冷哼一聲,她不滿歸不滿,可不表示她能讓自己的乖徒兒掉眼淚!


    “把地方收拾幹淨,別嚇到了姑娘。”


    黛玉就要出來了,張依依回過神來,對丫鬟們吩咐道。


    “是。”


    幾個小丫鬟輕手輕腳又迅速地打掃完,不一會兒,房間就變回了原樣。


    最後一個拿著碎片的小丫鬟前腳剛出門,黛玉後腳便回來了。小姑娘倚著張依依,由於剛剛洗漱過,小臉蛋白裏透紅,特別可人。


    隻見她有些羞澀地軟軟道:“其實方才在外祖母處,心中雖然有些難過,可還不想落淚。是外間二舅父無端端地要打寶玉表哥,我聽到寶玉哥哥挨打呼痛,也不知怎的,鼻子一酸便落淚了,而後怎麽也止不住了。師傅,玉兒不是愛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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