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病涼亭慕見》終於在病涼亭內優雅的婉轉。


    簫聲達不到那樣的境界,卻已經有了幾分形象。


    幸子文看著湖麵上點點漣漪,那是魚兒的攪動,嘴角微微勾起:“天不早了,回去睡吧,幾天而已,你已經練的夠好了。”


    一首曲讓慕容訪煙如此的上心,幸子文也是第一次見,而且這首曲子的難度,讓她專研了很久,才找到了入口,同時直至現在,慕容訪煙也找不到那份真正的感覺,吹奏起來,雖然是對的,但是相差的還是太多了。


    “子文教授,你說,那天他到底是什麽感覺?”


    幸子文撓了撓頭:“我哪能知道?訪煙,你已經夠好了,不必要強求自己,我敢擔保,很難有人可以在蕭上麵超越你,你要有點自信,沒必要去鑽牛角尖。”


    “子文教授,你是沒有經曆過那天,那不是虛幻。”慕容訪煙望向湖麵,那一天,似乎都曆曆在目,魚兒浮出,鳥兒沉醉,甚至就連這湖中的荷花,都比現在豔麗些許。


    “陸年嘛...”幸子文揉著腦門,不知道該怎麽去評判他。


    “他比我優秀多了。”慕容訪煙不會自欺欺人,很坦率的說出口,雖然那冷若冰霜的臉蛋也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但是那雙眸子卻漫上了一絲異樣色彩,終由道一聲:“我想見見他,想知道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現在?!”


    “嗯。”


    “別吧別吧,你現在有了禁足令,不能隨便的出去吧。”幸子文看著慕容訪煙:“你是怎麽得罪你家老爺子的?你家老爺子不是挺慣著你嗎?”


    “因為我拒絕了歸家。”


    “不就是不回家嗎?那也不需要被禁足吧?”幸子文總覺得慕容府的弊端還是不少。


    “我現在想出去走走。”慕容訪煙抬起頭,望著明月,絕美的臉上似乎有了前所未有的期許。


    幸子文有些動搖,這句話的意思,是代表著她已經想要突破枷鎖了嗎?已經有了勇氣不滿規則了嗎?


    一隻乖寶寶,也有勇氣反抗了,誰給的勇氣?


    ...


    ...


    “大錘,你看那月亮又大又圓,像不像你的腦闊?”陸年咬著煎餅果子,內心有些慶幸,買的時候沒錢,老板也沒跟自己要錢,隨手就給了兩個,世界上好人還是多的啊!


    “嗷!”大錘叫了一聲,也沒抬頭,自顧自的吃果子。


    “你還真是一個沒有情趣的狗子,快吃,吃完回去了,說真的,你抬頭看看,真的像你腦闊。”陸年看著大錘圓圓的腦闊,被逗笑了,沒成想竟然這麽的相似。


    “呼哧...”大錘打了一個噴嚏,繼續吃果子,沒有理睬。


    陸年白了一眼大錘,忍不住的吟詩一首:“我寄愁心與明月,隨風直到夜郎西。”


    瞬間感覺自己吊吊的,很有李白的風範,那種瀟灑那種隨性,怕是放在古代,自己也是一個人才,嗯!是人才!所以先吃果子。


    而就在那家買煎餅果子的店內,閆厲也抱著一份煎餅果子啃著。


    店長忙搬了一凳子走了出來:“組長,今天過來幹什麽了?”


    閆厲罷手示意不坐了,眼神盯緊陸年,同時回話:“通知一下周圍的店麵經理以及店長,要是那個年輕人再來沒帶錢的話,都免費。”


    “那小年輕什麽人?讓組長這麽上心。”


    “你們不用管,做生意吧,裏麵還有很多顧客等著呢,你家的生意這麽好?”


    “自從從公司裏退下來,我的精力全放在了煎餅果子上,不香不要錢的那種,包的香腸,都是我從沿海地區專門學習來的!能不好嗎?我覺得我的做的果子,應該上個美食節目才對。”店長摸著下巴,奮力的點點頭:“嗯!該上一個的。”


    閆厲看著店長,麵無表情:“你繼續努力吧。”


    店長秀了秀自己的肱二頭肌:“當然!”


    “我先走了。”閆厲看著陸年已經走動,忙不迭的跟上。


    店長看著閆厲匆匆離去,也回了自己的主場。


    剛柔並濟,扭轉,強攻,太極揉麵!


    這一手法,讓顧客們紛紛叫好。


    “八號、十三號、二十三號桌的,都等著嗷,很快就好。”店長越揉麵越帶勁。


    “不急,都等著你家的果子呢。”


    “點外賣送到家雖然也好吃,不過還是現場的更好吃。”


    “店長,手法太獨到了,不好吃都不可能。”


    店長落落大方的一笑:“想當年,我也是侍奉隆公的!自然有點看家本事。”


    隆公?新顧客們微微一怔。


    老顧客們則是一笑而過。


    “這老蔡又吹牛了。”


    “這也是本店的一大特色,店長吹牛嗶!”


    “不得不說,老蔡這天天吹,也不臉紅。”


    “臉紅啥啊臉紅?陵公還是我兒子呢!”


    “行行行,隆公我老婆,一起吹!”


    店內愉快的氣氛,讓店長有些發呆,想當年...算了,不提了,人老了,不中用咯。


    也算烈士暮年壯心不已吧?


    要是還能年輕個十歲就好了。


    店長是這麽想的,但還是自嘲的一笑而過。


    ...


    ...


    望著少爺進了校門,閆厲這才放心撥通肖八,將一天的情況,全數說出。


    在一百米高樓的會議室中,肖七一手就拎起一人,那力氣,讓在場所有的名流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很快,會議室的門被兩個黑衣人撐開。


    噠--!噠--!噠--!


    紅色的高跟踏著清脆的調子,肖靈不緊不慢的來到主座,主座上的男人早已麵如死灰。


    肖靈眯著嫵媚的眸子看著他。


    男人倒吞了一口唾沫,趕緊滾開。


    漆黑的披風從肩上卸下,一黑衣人忙用手接住。


    肖靈在主座坐下,眸子冷掃兩端的股東,那股淩人的氣勢,宛如舉世無雙的寶劍般鋒利,似乎對視,就能夠被刮下一塊肉!


    “誰逃稅。”肖靈緩緩的開口。


    當中有兩三個股東發抖的站起,開始狗咬狗。


    “鏊公,你聽我解釋,就是範總逃稅,但是他威脅我!我沒辦法啊!”


    “我也是被威脅的,鏊公!你明智些處理啊!”


    “你們...你們這些畜生!”


    肖靈站起身,冷冷的道:“明天我不希望看到你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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