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這話就不用告訴鏊公了吧?鏊公要知道少鏊公這麽看她,得寒心啊。”


    肖七對著肖八小聲逼逼。


    “我心裏有數。”


    “要不你幫著解釋一下?總不能讓少鏊公一直誤會下去吧?”


    “現在還不是時間。”


    “那什麽時候?”


    “直到帝組更換鏊公的那一天起,才是真正的時間。”


    肖八陰沉著臉。


    更換鏊公是一件大事,現在少鏊公的名望還不夠,很容易就會被爭奪位置,雖然有血緣上的關係,但是擔任鏊公,還得讓上頭的那些老家夥承認。


    帝組中,是沒有人認可少鏊公的。


    當年的那件事,少鏊公可是說過,他不會繼任鏊公,這一句話,就足以讓他失去一切。


    “怎麽那麽急人呢你?一句話的事情而已。”


    “你懂什麽?現在少鏊公需要慢慢來,一點一點的積累自己的實力,直到被認可才行。”


    “少鏊公可是鏊公的孩子,血緣關係明明白白的,誰不認可,我上去就是一腳。”


    “暴力有暴力可以解決的事情,但有些事情,用暴力絕對不可以,你以為鏊公現在的地位就很穩嗎?現任的鏊公,可是曆史上第二位女鏊公,這你還不懂嗎?”肖八瞪著眼。


    肖靈上位,完全是靠暴政而來。


    就與當初第一位女鏊公一樣,不服從的就殺,留下服從的。


    這樣的手段雖然是很快速很有效率,但是一旦失足,就是萬劫不複。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人心不穩,大家都是在暴力中妥協,而不是在協商中笑言。


    “既然現任可以,為什麽少鏊公不可以?”


    “你以為現在是什麽社會?當初鏊公雖然有血緣關係,但她是一位女性,要不是老爺突然倒下,你以為鏊公真的喜歡鏊公之位?隻是為了給老爺報仇而已,而且當初全是空隙,現任鏊公這才得逞而已。”


    “八,你別激動啊,口不擇言了都。”


    “要不是你蠢,我會這麽急?你以為什麽事情都可以靠著拳頭解決?現在少鏊公想繼任位置,隻有一條路,就是累積實力,然後硬逼!”


    肖七倒吞了一口唾沫,不斷對著肖八使眼色。


    “你抖什麽眉?真的,有時候我都不知道你腦子除了喝酒的想法,還剩下什麽東西。”肖八不好氣道。


    肖七咳嗽了一聲,扭過頭:“少鏊公正在看我們...”


    肖八一愣,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繼續吃麵。


    陸年一直看著他們,同時聽著他們不斷爭論,說什麽少鏊公什麽的。


    這讓陸年雲裏霧裏的。


    不過是個人都有隱私,也不好追問。


    “你們兄弟倆別因為其他的事情鬧不開心啊,既然是兄弟,可以換位思考一下,不值得爭吵的,別傷了感情。”陸年笑著道,就是為了給他們彼此一個圓場的機會。


    “陸總說的對,這件事,我做的不好。”肖七道。


    肖八也恢複了紳士的模樣:“失禮了。”


    陸年一笑:“沒事沒事,幹吃麵就太沒意思了,來點酒吧?”


    一聽說喝酒。


    肖七就來勁道:“這個好!就這個!”


    肖八看了肖七一眼:“適可而止。”


    “嗯嗯嗯,沒問題,沒問題。”


    陸年見他們又活躍起來,跟著一笑:“對了,肖八,酒用日語怎麽說?這個我好像沒學。”


    肖八道:“塞秀。”


    陸年點頭,就對著店內老板道:“老板,來三瓶清酒。”


    店內老板吆喝一聲:“好的客人,馬上就來。”


    日本的清酒,跟華國二鍋頭什麽的,差異有很多。


    對於肖七來說,這酒實在太淡!


    就特麽跟喝水似的!


    他要那種可以辣喉的烈酒,那種才過癮。


    一口下去,滿腔熱血,香氣四溢。


    這清酒,雖然有一點甘辣,但完全沒辦法比。


    陸年倒覺得合適,喝著挺清爽的,不像烈酒那麽的渾厚,老遠就聞到刺鼻的酒味。


    一口下去,就似水一樣容易下肚,不僅清爽,還有獨特的醇香。


    不難喝。


    肖八沒什麽挑剔的,他用餐,隻講究細嚼慢咽,喝酒也不像陸年與肖八,一口入肚,而是用品的。


    肖七吃個麵,桌前就全是碎渣。


    但是肖八桌前很幹淨,一滴湯水都不見漏出來。


    這兄弟倆,在陸年看來,完全就是正反麵。


    但是肖七卻讓人感覺很親切,大塊朵碩的樣子,容易讓人接近。


    倒是肖八連吃個飯都這麽認真,一絲不苟的樣子,讓人不太敢接近。


    一個馬大哈,一個紳士。


    這兩人是怎麽成為兄弟的?


    這世界也真是奇妙。


    陸年笑著吃麵喝酒,四周很安靜,天空上的明月相較華國,它更大一些。


    冬天的日本,確實很安靜,讓人感覺很舒服。


    ...


    ...


    吃完了飯,三人向著公司走去。


    山明遠與吳誌用卻在接待室內一直聊著這件事。


    初見就花了五百萬,當然這也不算很多錢,上頭也不會追究,畢竟是用在陸年的身上。


    “過去這麽久了,陸老師不會成功了吧?”


    “要是成功那就真的太好了,五百萬花的也就不冤。”


    “可就算成功,也隻算第一麵,第二麵的話...”


    “一千萬也得砸啊,必須得哄好他拍完宣傳片。”


    “那要是第二次失敗了呢?”


    “那怨得了誰?反正錢都砸了,我們也好解釋是吧?”


    山明遠點點頭:“那倒也是,路鋪好了,走不好也怨不了我們。”


    “對了,導演什麽時候到?”


    “馬上就到,接機都接到了。”


    “這導演也是一個狠人,都得接待好,等陸老師回來,就讓他們碰麵,一定要把這次的宣傳片搞好。”


    “明白。”山明遠會意,這次的宣傳片很重要,不能出事。


    就在兩人剛想起身的時候。


    陸年三人也正巧回來了。


    也恰巧,一位國內知名的導演大步的向著接待室走去,一頂鴨舌帽,就是他的標配。


    兩位工作人員低著頭跟著,生怕惹到他。


    周詞的脾氣很古怪,讓人很難猜測。


    “藝人到了嗎?”周詞問了一聲。


    “應...應該到了。”


    “什麽叫應該?”周詞皺眉,推開了接待室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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