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到床榻邊,見榻上果然躺著個溫香玉軟的女子,忙叫了聲“我的美人兒”,便迫不及待地撲了上去。


    黑暗中,這大太監激動地把秋水綁了起來,又不知幹了什麽,惹得秋水猛地尖叫出聲,尾音還帶著十二萬分的痛苦顫抖。


    他連忙用肮髒的貼身褻褲,塞進秋水的嘴裏。


    黑暗中,沈妙言麵無表情,靜靜聆聽秋水疼痛的哼聲與掙紮聲。


    過了片刻,她撚了撚指尖,覺著甚是無趣,於是勾唇一笑,抬步離開了這間yin亂的寢屋。


    夜風吹拂起她的廣袖與裙擺。


    那舞裙是薄紗所製,隱隱透出她那身世間罕見的冰肌玉骨。


    因著百媚生的奇藥,使得她周身那傾倒眾生的媚意,宛如從骨子裏透出。


    過花廊,繞亭閣,一舉手一投足,風情萬種,妖嬈不可方物。


    而就在她離開不久,徐思嬌纏著君天瀾,駕臨了教坊司。


    她是要讓君天瀾看見沈妙言的慘狀的,叫他知道,這個女人低賤到可以被太監隨意玩弄,根本不配做他的女人,於是纏著他直奔秋水的屋子。


    誰知一進去,宮女用宮燈那麽一照,看到的竟是張公公與秋水!


    張公公嚇得半死,忙滾下榻求饒。


    而秋水躺在榻上,好好的姑娘,被折磨得體無完膚,睜著一雙渙散的眼睛,下.體.狼藉,血液橫流,儼然是瀕死的模樣。


    徐思嬌暗暗心驚惱怒,望向君天瀾,陪笑道:“是臣妾弄錯了,姐姐竟不住在這間房。”


    君天瀾何等通透的人,一眼看穿她的計謀,知曉她想謀害他的妙妙,雖恨不能一把掐死她,然而到底克製住了。


    他負著手,吐字冰冷:“二人禍亂宮閨,斬立決。”


    夜涼鬼魅般出現在屋子裏,不等張公公磕頭求饒,手中長刀快如閃電,已取了他的性命。


    秋水亦無處可逃,被夜涼一刀抹死。


    此時季嬤嬤等人已聞訊趕來,在門外磕頭行大禮:“奴婢等不知皇上駕臨,未曾遠迎,求皇上恕罪!”


    君天瀾看也不看她們,寒著一張俊臉,抬步往教坊司而去,“把沈妙言送到乾元殿。”


    季嬤嬤暗暗驚喜,忙道:“奴婢遵旨!”


    徐思嬌自討個沒趣,連忙追上去:“皇上,您今晚要寵幸沈姐姐嗎?”


    君天瀾沒搭理她。


    徐思嬌站在原地,咬住唇瓣,眼睜睜望著他遠去,恨恨跺了跺腳。


    沈妙言正在自己屋子裏泡腳呢,莫名其妙被季嬤嬤等人拖走,扔進滴了百媚生的牛乳中細細洗過,又找了套尋常宮女的衣裙給她穿上。


    兩名小宮女提著宮燈走在遊廊裏開路,季嬤嬤親自領著人,一路諄諄教導:“皇上看中你,是給你臉麵,你可莫要使小性子。嬤嬤知道你與皇上有些誤會,可什麽誤會是解不開的,男人嘛,哄一哄不就好了?”


    沈妙言始終目視前方,並不曾回她話。


    破碎了的愛情終究無法還原,他以家國天下為誤會,把她逼到走投無路的境地,尊嚴,臉麵,身份,他剝奪了她的一切。


    遭遇了刻骨銘心的背叛,這般死局,又如何解得開?


    終於到了乾元宮,季嬤嬤又叮囑良久萬不可得罪皇上,才帶著小宮女離去。


    沈妙言站在屋簷下,仰頭望著那九九八十一級台階,她仍舊記得當初楚宮中,她是如何從這樣高的台階上滾下來的。


    她垂眸,拎著裙擺,一步步踏了上去。


    乾元宮燈火通明,福公公親自候在外麵,見她上來了,於是引著她進了寢殿,送她進去前,仍舊與季嬤嬤一般叮囑著,萬不可得罪皇上。


    她勾唇輕笑,他已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她哪裏敢得罪?


    宮女撩起錦簾,她跨進去,殿中燃著地龍,很是暖和。


    宮燈明亮,那個男人跪坐在矮幾後,正臨案寫字。


    他今夜著素白常服,烏青長發披散下來,隻簡單在發尾束了根墨金發帶。


    他鮮少穿淺色的衣裳,宮燈映襯在他的側臉,倒透出與往日不同的英俊雅致來。


    而這樣的美景,沈妙言是不屑欣賞的。


    她麵無表情地走到他跟前,淡淡道:“喚我來,所為何事?”


    “研墨。”男人聲音清冷。


    沈妙言在矮幾旁跪坐下來,邊低頭給他研墨,邊不經意地瞟向他正攤開的奏章。


    那奏章是言官彈劾顧欽原的,說他寵妾滅妻,以致正室流產。


    她愣了愣,顧欽原的正室,不就是阿陶?


    阿陶她,小產了?!


    似是注意到她的目光,君天瀾擱了筆,側眸望向她,“可想去看謝陶?”


    沈妙言收回目光,“看了又如何,她終歸是顧欽原的妻子,不是我的。我再如何心疼她,也不能還給她一個孩子。你與其問我是否想去看她,還不如問我,對這件事有什麽看法。”


    這話說的無理至極。


    君天瀾挑眉,“那你對這事,有何看法?”


    沈妙言直視他的雙眼,“顧欽原寵妾滅妻,有違祖訓,著實可惡。你就該奪了他的相位,再叫他與阿陶和離,由著他和謝昭過日子去。”


    如此,才算是為阿陶出一口惡氣。


    君天瀾伸出手,輕輕覆在她的發心。


    沈妙言下意識想要推開他的手,男人反握住她的手腕,就勢一拉,把她拉到自己懷中。


    冷甜的龍涎香撲麵而來,沈妙言掙了掙,沒能掙開。


    燈火明媚。


    君天瀾低頭注視著懷中姑娘,他的妙妙,卻比燈火還要明媚。


    不過才離開十幾日的功夫,她的容貌氣度竟比從前精致嫵媚許多,渾身透著股勾人的異香,叫人幾乎把持不住。


    他摟著她溫軟的身子,低頭深嗅她脖頸間的異香,“她們對你做了什麽,叫你變得這般勾人?朕的探子說,進教坊司的王孫公子越發得多,都變著法兒地想去看你……”


    沈妙言被他箍得緊緊,他帶著薄繭的粗糙手掌,已然探進她的裙底。


    她強忍著難堪,低聲喝道:“君天瀾,你做什麽?!”


    君天瀾忽而住手,扳正她的臉蛋,居高臨下地挑眉:“那夜,你待君舒影好生熱情。朕,也想嚐一回你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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