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情不願地挪過去,被男人一把拉到懷中。


    男人埋首於她的頸間,深深呼吸著她身上的那股媚香:“我剛剛,去看過欽原了……”


    他的呼吸透著灼熱,噴吐在頸間,叫她覺得很癢。


    她周身忍不住地微微戰栗,輕聲道:“你告訴我做什麽?”


    “他的身體狀況很不好。”君天瀾瞳孔深邃,緩慢解開她的衣帶,一件一件褪下她的衣裙,“妙妙可知道為什麽?”


    屋中點著一盞琉璃燈,光線朦朧,隻能照出一小方天地。


    男人略帶冰涼的大掌,在她身上遊走。


    她目視前方,強忍著羞憤,淡淡道:“我又不是大夫,又不曾給他診脈,我怎麽知道為什麽……”


    君天瀾把不著.寸縷的她抱到床榻上,伸手放下帳幔。


    重紗帳幔,隔絕出一小方寂靜天地。


    男人欺身而上,指尖按住她鎖骨下方的四個烙字,聲音低得沈妙言幾乎聽不見:“最好不是你……”


    她望向男人的雙眼,卻見那雙暗紅鳳眸中,隱隱翻騰著無邊無際的血雨。


    黑暗,凶狠,宛若地獄。


    她的心頭,沒來由地顫了顫。


    不等她反應過來,男人已經握住她那兩隻纖細的小腿,不由分說地往兩邊掰.開。


    然後,沒有任何前.戲的,挺身,把她占有。


    被底的雕牡丹纏枝紋銀香球嫋嫋燃燒。


    整座床榻,玉暖生香。


    女孩兒驚懼而難耐的喘息,伴著那嫋嫋香霧,經久不絕。


    翌日。


    沈妙言尚未睡醒,就被君天瀾拖了起來。


    她迷迷糊糊,任由男人給她仔細梳洗打扮過,又被他拎去了前廳。


    此時前廳裏極為熱鬧,除了顧欽原和謝陶不在,兵部尚書謝和、夫人範氏,以及謝榮景、君懷瑾、謝昭等都已經到了。


    見君天瀾過來,眾人忙起身,正要行禮,君天瀾抬手示意免了,撩袍在上座落座。


    沈妙言仍是是侍女打扮,站在他身後,想起今日是張祁雲下聘的日子,頓時睡意全消,忙聚精會神地盯向大門外。


    謝昭搖著團扇,含笑開口:“娘,您不知道,這位吏部尚書郎,可是財大氣粗得很,隨手就買下了桃花山送給妹妹呢。這次他親自前來下聘,也不知會送娘什麽禮物。女兒記得,當初夫君可是送了娘一尊玉菩薩。”


    範氏一聽她提起這事兒,保養得宜的麵龐上,立即浮起滿意的笑容,“說起來,還是我那位相爺女婿聰明,知道我喜歡什麽,送的東西,也是合我心意的!”


    她最信神佛。


    謝昭笑得乖巧,“夫君和女兒都歡喜娘,既然要送娘禮物,自然要精挑細選過,才使得。”


    一番話,哄得範氏十分高興,把她摟在懷裏,連連喚著“我的心肝寶貝”。


    沈妙言暗暗撇嘴,這謝昭給人上眼藥可真有本事,三言兩語的,就把張祁雲置到一個十分尷尬的位置。


    他既能送得起桃花山,那麽若是送範氏的禮物輕了,就顯得是在輕視謝家。


    若是送的貴重了,卻沒有顧欽原那尊玉菩薩來得有意義,則大約會被範氏貼上“暴發戶”這種標簽。


    更何況,下聘時原也沒有送丈母娘禮物的說法,興許張祁雲壓根兒就沒備下禮物呢?


    眼見著到了吉時,外麵有小廝奔進來,笑道:“老爺、夫人,張大人帶著聘禮,已經到了大門口!”


    謝和捋了把胡須:“快請進來!”


    很快,張祁雲從從容容地穿過庭院來了。


    他今日收拾得十分利落幹淨,腳蹬祥雲如意紋皂靴,穿天青色束腰錦袍,玉冠束發,眉如遠山,眼若星辰,端的是出塵雅致的模樣。


    範氏看見他時,不覺一愣。


    她記得張祁雲是個胡子拉碴的老男人,怎的今日卻……


    不等她想明白,張祁雲已經跨進門檻,先對君天瀾行了一禮,才轉向其他人,認真地一一見過禮。


    沈妙言打量他,但見他眼底皆是禮貌的笑意,所行禮節,也都十分到位。


    可見,他是真心想要迎娶謝陶的。


    謝昭輕輕扯了下範氏的衣袖。


    範氏會意,咳嗽了聲,端著架子問道:“你既親自前來下聘,想來對陶陶是在意的。”


    張祁雲轉向她,笑吟吟道:“自然是十分在意的。”


    範氏望了眼他空蕩蕩的身後,“那麽,不知你聘禮在哪兒?”


    張祁雲朝她微一拱手,“聘禮頗有些多,乃是從全國各地運過來的,請伯母稍作等候。”


    範氏冷笑:“亂喊什麽?誰是你伯母?”


    張祁雲略一遲疑,試探地喊道:“娘?”


    範氏臉一紅,正待發怒,上座的謝和撫須大笑起來,“祁雲之才,老夫亦有所耳聞。你與欽原皆是國之重器,如今娶了我家兩個女兒,今後該互相扶持才好。”


    “謹遵父親大人教誨。”張祁雲順杆子往上爬,立即拱手稱是。


    範氏憋了一肚子氣,冷聲道:“哼,我原是不同意你娶我女兒的。她原本和顧丞相好好的,定是你在裏麵挑唆,把她挑唆得鬧和離!”


    張祁雲挑眉,“伯母這話說得甚是無理,真正挑唆之人,不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嗎?”


    謝昭立即怒了,嬌聲斥道:“張大人,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幹嘛把我拖下水?”


    “嘖,我可沒有說那挑唆之人是你。好好兒的,你這般激動做什麽?”張祁雲取出骨扇,慢條斯理地搖開,聲音輕慢。


    謝昭惱恨極了他,望了眼大廳外,忍不住道:“張大人口齒伶俐,小女子辯不過你。說起來,聘禮怎的還沒到?你莫不是空手而來?”


    範氏臉上的神色,立即不大好看了。


    她雖不喜謝陶,可謝陶終究是她女兒,若這個男人連分聘禮都舍不得出,又談何喜歡她女兒?


    傳出去也得叫人笑話。


    張祁雲微微一笑,轉身望向大廳外,“瞧,這不就來了?”


    謝昭和範氏忙伸長了脖子望過去。


    隻見小廝們抬著一隻隻大紅木箱,有條不紊地擺在庭院裏。


    眼見著庭院裏擺了整整六十六抬聘禮,謝昭以帕掩唇,笑得輕蔑:“聽聞張大人富可敵國,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當初夫君迎娶我時,也送了六十多抬聘禮呢。”


    張祁雲輕笑,仍舊盯著門口。


    ——


    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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