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虎打了幾個電話出去,然後他就叫人去落實張笙母親保外就醫的相關手續事宜。


    既然是保外就醫,表麵的工作還是要做的,楚雲海是療養院的院長,他在療養院裏專門準備了一套高級套房用來迎接劉琴。


    張笙坐立不安,想到很快與母親相認,一家人可以團聚了,他的心情無法平靜,張笙從口袋中取出那張他父母合影的唯一一張相片輕輕地撫摸著。


    “爺爺,爸爸,我找到媽媽和妹妹了,我會把他們帶回家……”


    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張笙拔通楊菁樺的電話。


    “姐,是我!”


    “是小弟呀!你在省城辦事順利嗎?”


    楊菁樺關切地問道,


    聽到她那溫柔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張笙感到很溫暖,可他卻忍不住流下了眼淚,這壓抑多年的情緒似乎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


    “嗚嗚嗚……”


    張笙哭了起來,他無法抑製地嚎啕大哭起來……


    “咣咣咣!”


    聽到張笙的哭聲,楊菁樺嚇了一跳,她手中的玻璃杯瞬間摔掉在地板上粉碎了。


    “喂……小弟你怎麽了,出了什麽事了?”


    可是電話那端張笙隻顧著哭泣沒有應答。


    “張笙,你快告訴姐怎麽了,無論出了什麽事姐都會陪你承擔的。乖,你別帕。”


    “喂……喂喂……張笙,你在哪,你說話呀!”


    “喂,張笙,你等我,姐馬上趕過來找你……”


    “嗚嗚嗚,小弟,快說話,你別嚇姐了,姐不能失去你……嗚嗚嗚……姐我也怕了……”


    一直得不到張笙的回應楊菁樺緊張了,也慌亂了,她被張笙的哭聲嚇壞了,好不容易認到一個弟弟今天是怎麽了,他一定出了什麽事了,不然不會哭得這麽傷心,楊菁樺跟著張笙也嗚嗚嗚地對哭了起來。


    良久。


    “哦!對不起,姐,我沒事。”


    張笙聽到手機裏傳來楊菁樺的哭聲,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失態。


    “嗚嗚嗚,小弟,你別騙我,你一定出了什麽事了,快告訴我。”楊菁樺哭道。


    “姐,放心吧!我剛才失態了。我真沒事……,今天我隻是很高興,我想告訴你,我找到我媽媽了……”張笙說道。


    “啊!什麽?”楊菁樺的哭聲立刻停止。


    “小弟,你再說一遍,大聲點,我剛才沒聽清楚。”


    “姐,今天我終於有我媽媽和妹妹的消息了……我們明天就可以團聚了。”張笙大聲喊道。


    “哇!真的嗎?太好了,小弟,我馬上到省城找你,我們去陳紫萱的禮頓酒店會合,這麽高興的事我也要參加,你等我,我要陪你去與幹媽相認……”


    “嘟,嘟,嘟!”


    不等張笙回話,楊菁樺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隨後張笙分別又收到鍾詩敏和陳紫萱打來的賀電,楊菁樺知道二女與張笙的關係很好,楊菁樺已經忍不住把張笙找到親人的好事都傳達給了這二女。


    療養院。


    黃老虎把張笙叫到身邊。


    “張家小子,你母親保外就醫的手續辦了差不多了,不過要等到明天上午我們才能去接你母親。”黃老虎說道。


    “太謝謝您了老爺子。”


    張笙高興地說。


    “哈哈哈!舉手之勞的事,你這小子跟我客氣什麽,等下你先好好休息一下養好精神,明天我們再去接你的母親。”


    “嗯,好的,老爺子。不過我現在想先去找一下我的妹妹張茗,我想帶她明天一起去接我母親。”


    “張茗?那樣也好,不過你就這樣過去找她,會不會太冒失了,她應該還不知有你這個哥哥的存在,她會認你嗎?”


    “我與她是雙胞胎兄妹,有血緣關係的存在,血濃於情,我有辦法讓她與我相認的。”


    “那好吧,不過你那妹妹可是一位問題少女,聽說她跟著一群社會混混到處惹得生非,還真的需要你這當哥哥的好好管教了,剛得到消息,張茗此時正在一家酒吧裏麵,我讓猴子陪你一起去找她吧!”


    張笙隨黃俊毅剛來到某酒吧前,就有一名便裝士兵上前引領二人進入酒吧之內,原來自從黃老爺子知道張茗是張笙胞妹之後,他便一直派人暗中保護著張茗的安全,黃老的這一舉動讓張笙十分感動。


    “兄弟,咱妹坐在那呢!”


    黃俊毅往角落指了指。


    順著黃俊毅所指的方向,張笙看見有幾個殺馬特般打扮的男男女女正圍坐在角落的一張桌子上抽煙喝酒。


    張笙很快注意到其中一位身材樣貌與自己有點相似的女孩,她肯定就是自已的妹妹——張茗。


    她真是我親妹妹嗎?怎麽這麽另類?


    張笙的神識感應迅速散開,他很清楚的感應到張茗身上流淌著和自己一樣的張家血脈。


    可是張笙又感覺大跌眼睛了,他深深懷疑是不是自己不知道何為時尚,還是說自己的妹妹沒有藝術美學細胞不會化妝。


    隻見眼前的張茗一頭染成了火紅色的短頭發,非常顯眼。她上身穿著寬大的灰襯衣,其中一支袖子故意斷了半截,她的下身穿著滿是破洞的淺藍牛仔褲,有點不倫不類。


    最讓張笙無法接受的是張茗那張原本青春正貌的臉,卻化著厚厚的煙熏妝,讓人看了很不舒服。


    她站沒站相,坐沒坐姿,手裏還叼著一隻煙,時不時空中口吐煙圈。


    看到這裏張笙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回頭一想,他又冷靜了下來。


    這幾年來自己這個妹妹在沒有媽媽的保護下孤苦伶仃挺可憐的,估計日子過得比自己還艱苦,因為自己至少有爺爺一直在身邊陪伴著。


    她成為如今這樣的殺馬特,一定是生活所迫的,一個女孩子家的,她這樣打扮從某種角度來看也是小妹她自我保護的一種方式吧!


    張笙暗自安慰。


    張笙和黃俊毅他們在張茗旁邊找一個空桌坐了下來,他正考慮如何與張茗對上話。


    “興哥,現在學校馬上就要放假了,沒有學生,我們的保護費就收不了,你看下個月我們上繳的額度任務可不可以降低一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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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茗向一名紋身肌肉男問道。


    “張茗,你也算是老江湖了,每月上繳的任務


    你一分錢也別想少,你要知道虎哥定下來的規矩誰也改不了。下個月收不到保護費你不會想辦法去偷去搶嗎?怎麽這還要我教你嗎?”


    肌肉男興哥沒好氣地瞪了張茗一眼。


    “可是興哥,以前我們幾個都是未成年人,幹些偷雞摸狗的事就算被抓了也沒事,現在大家都成年了,萬一被抓了那就慘了。”


    張茗擔心道。


    “操,張茗,這幾年來如果不是我照著你,你吃什麽穿什麽,你不是早被人欺負死就是早餓死了,還有比那樣更慘的嗎?今天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成年了,你就翅膀硬了,想飛了?”


    興哥不屑道。


    “哪能呢興哥,你這幾年的關照我自然感激不盡的,所以不論是坑蒙拐騙,我將我得到所有的錢都上交給你了,我自已沒有留下一分,幾年下來我依然是身無分文。隻是過幾天我媽媽她就要回來了,老人家年紀大了,我想留在她身邊照顧她,我不想再這樣繼續混下去。興哥,看在我們多年交情的份上,請放我走吧!行不?”


    “張茗,上山容易下山難,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繼續為我們賺錢吧。如果你沒有利用價值了,那我們哪來的交情可講?”


    “你……”


    肌肉男興哥那無情的話語讓張茗感覺很寒心。


    “我不想幹了,我不希望我媽媽回來看到我變成現在這樣子。興哥,我浪命一條,要打要殺,隨便你了。”


    張茗心中一狠,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她的這翻話讓旁邊的張笙聽了陪感高興,這才是我張笙的親妹妹,親情比什麽都可貴。


    “喲,還真是位孝女喲,是不是你媽媽刑滿要出獄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媽媽的情況,她不就是一個女犯人嗎,當年虎哥隻是稍微操作一下就能讓你媽媽入獄,如果你不識好歹,我們照樣能讓你媽再入獄一次,信不?”


    “啊!什麽?”


    張茗聽到興哥的話嚇了一跳,當年母親入獄與興哥口中的虎哥有什麽關係?難到……


    張茗一臉的懵B一動不動地呆在那裏。


    張笙卻不一樣了,他很快就感覺到興哥話中明顯的不對勁。


    “黃哥,辛苦你叫幾個人來,我要把這批人給帶回去,特別是那個興哥!我估計他們與我母親入獄有關係。”


    張笙小聲地對黃俊毅說道。


    “好的兄弟,我這就讓老虎叫人來把他們押回部隊關起來。幾個混混而已,很容易搞定的,我們會把伯母的事查清楚的。”


    黃俊毅起身走出了酒吧。


    “興哥,剛才你說我媽入獄的事是什麽意思,這又和虎哥有什麽關係?”張茗急切地問。


    興哥突然感覺自己失言了,於是他根本不理張茗自顧自喝起酒來。


    “你給我說清楚,興哥!”


    張茗有點憤怒,她衝到興哥麵前狠狠地抓起他的衣領。


    “放肆,臭娘們,你在找死嗎,敢這樣態度對我,MD,既然你不想幹了,今天開始我要送你到夜總會接客去。”


    興哥掙脫開張茗的小手站了起來,一隻大手朝著張茗這兩家揮的過來。


    “啪!”


    一聲巨響。


    張茗的臉上卻沒有被拍到,反而是興哥被張苼一巴掌給扇飛出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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