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保鏢一天一千港幣?”


    入夜,半島酒店內,周豔豔聽著趙薔在算賬,驚的睜大眼睛。


    趙薔為她準備了十二個保鏢,兩個女保鏢貼身守護,十個男保鏢在四周,都是港島最專業的保衛團隊。


    這還不是最貴的……


    但對周豔豔而言,覺得已經貴出天際了。


    她身上還穿著西疆族的衣裙,就是為了回來讓張青過目,看看合適不合適。


    本就豔絕人寰的她,穿上這一身,愈發光彩照人。


    趙薔看著她笑道:“你長成這樣,男人為你花再多錢也舍得。”


    排練累了一天的花蝴蝶躺在一旁的沙發上也笑道:“豔豔,不能再好看了,不然天下其他女人沒法活了。也就娟子心大,敢放你在青少身邊。”


    周豔豔撇撇嘴道:“也就你們這樣說,青子眼裏我和藍藍有啥區別?”


    胡泉笑道:“這倒是真的。奇人辦偉事,青少看豔豔的眼神,和其他男人都不同,就是在看家人。齊大哥那個姑娘,真是好手段。”


    花蝴蝶還是向著齊家些,道:“娟子那姑娘你相處了就知道,真大氣,看不到一點矯情。出身好,也從來不會瞧不起人,長的也好。”


    周豔豔都羨慕道:“娟子的眼睛長的最好,又亮又有神。一大群人裏,一眼看過去,隻要能看到眼睛,那肯定第一個看到她。”


    胡泉笑道:“一般人看到豔豔,喜歡歸喜歡,但不敢接近,對視一眼都不敢。齊平家的姑娘不一樣,男女老少都喜歡,沒有壓迫感。”


    周豔豔不服:“我才沒有壓迫感呢!”


    趙薔幾人笑了起來,周豔豔有些不好意思,岔開話題道:“趙姐,開支那麽多,青子不會賠錢吧?”


    一個人的保鏢錢就要那麽多,再加上吃喝拉撒睡,衣食住行用,那得多少錢?


    趙薔、花蝴蝶、胡泉三人笑的前仰後合,不過趙薔笑罷也感慨道:“開支是真的大,所以說咱們這一行,也就看著光鮮。進的比普通人多些,開支也是人家的多少倍。咱們還算好的了,不是靠賣相吃飯。你看那些演員,沒成名前,身上的衣服都是租的。越是這樣,越想成名,越不計代價。也怪不得人家看不起,罵成戲子。今天跟拍咱們的狗仔隊又多了不少,好在豔豔一直戴著墨鏡、口罩,不然更麻煩。”


    周豔豔問道:“趙姐,方經理說明天林濤會來,是不是真的哦?”


    林濤、趙明宇、謝書群、高澤歡是港島四大天王,紅到發紫,連西疆都聽說過。


    趙薔笑道:“多半是因為看到胡家父子吃癟,林濤當年也追求過孫恩慧,結果被胡家男女老少齊上陣好一通威脅,最後居然賠禮道歉主動退出。胡家全家都是玩兒筆杆子的,一般人還真弄不過。能忍氣吞聲到這個地步,也難怪林濤能當天王。隻是心裏肯定還有恨,這次我們和胡家對上,讓胡家吃了這麽大的虧,他第一個來捧場,也說得過去。


    隻是豔豔你要小心些,港島這些男明星,有一個算一個,全不是好東西,最會騙女孩子,看到你肯定會搭訕!也就是這次青子下了狠手,讓胡家這麽狼狽,他們估計才會顧忌一下,但也不能大意。”


    周豔豔嗬嗬道:“我根本不跟他們照麵,跳完舞就走。青子說了,十五號之前肯定回去,因為藍藍十五號放假,我們要回家過年哩!”


    正說著,張青進來,看著周豔豔提醒道:“你當著幾個不能回家過年的姐姐的麵,天天喊這些,腦子壞掉了是不是?”


    周豔豔嘿嘿樂,還狡辯道:“她們是去掙大錢,當大明星,又不是去受罪!青子,你看我穿這個行不行?”


    西疆族姑娘愛穿裙裝,喜選擇鮮豔的絲綢或毛料裁製裙裝,常見的有紅、大綠、金黃等色的質料,內穿淡色對裙,更偏愛本民族獨創的絲綢“愛特萊斯”。


    周豔豔本來生的就美,再搭配上色彩鮮豔有西域風情的連衣裙,更加出眾。


    張青打量了番後,誇讚道:“好看。”


    周豔豔聞言一下笑開了花,不過張青卻已經看向趙薔,道:“能不能找一個……嗯,珠簾,珍珠做的,擋在麵上。”


    他比劃了下後,趙薔一下就明白過來,嫌棄的看著張青道:“還是你們男人會玩兒!”


    花蝴蝶也哈哈笑道:“老天爺,這是要把豔豔打扮成仙女兒嗎?”


    周豔豔嘿嘿樂,張青卻趕人:“去,和花姐、胡泉姐到隔壁練唱歌技巧去,我和趙姐有事商量。”


    周豔豔聽話,知道張青是借她來趕花蝴蝶和胡泉,便嘻嘻笑著起身往外走,花蝴蝶、胡泉自然不會多留。


    不過她們也沒想到,兩人這一談,就是一整宿。


    ……


    “你在說乜鬼?分手?!”


    嘉道理道,胡珍豪宅內,胡珍雙目赤紅的看著女友孫恩慧,大怒咆哮道:“你不知那些鬼消息都是假的嗎?”


    孫恩慧滿臉痛苦,搖頭道:“別說了,就算我知道,可我家人怎麽信你?我們家親戚、朋友和鄰居會信你嗎?”


    胡珍暴怒道:“他們信不信,和我們有什麽關係?他們算個屁啊!”


    孫恩慧失望的看著他,落淚道:“他們信不信和我們沒關係?既然別人信不信和我們沒關係,那你和你爸爸為什麽拚命對外麵解釋?怎麽不說清者自清?你們家的名譽就是名譽,我們家被人嘲笑就沒關係?”


    胡珍一滯,咬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如果這些謠言被澄清了,那不就都沒事了。”


    孫恩慧絕望的搖頭道:“你難道還妄想能澄清?那些報紙上報道的事,九真一假,哪怕最開始報道的假的,可後麵大部分都是真的,你讓別人怎麽相信你是清白的?”


    這就是張青和王昌手段絕毒的地方,澄清一個小謠言容易,可胡家父子倆這麽多年來,桃色新聞加起來能抵得上一本大部頭名著,有些甚至是他們親口承認過的。


    九真一假混在一起,根本沒有逃避的餘地。


    胡珍整個人都抓狂起來,雙手握緊孫恩慧的胳膊,怒吼道:“就因為這個,你就要在我最艱難的時候離開我?也是,當年你和陳德章拍拖,不也是在他被人騙的血本無歸時分手,才跟了我嗎?”


    孫恩慧聞言,原本因為上半句而生出惻隱之心的她,頓時全身冰涼,心如死灰,不顧雙臂的疼痛,決絕的掙脫胡珍的雙手,轉身離去。


    陳德章是她的初戀,兩人柔情蜜意到公開在電台上打情罵俏灑狗糧,眼看要結婚,結果陳德章做生意被騙,房、車都無了,可是孫恩慧一開始並未離開,是陳德章遭遇挫折後一蹶不振,開始疑神疑鬼,一直到一年後主動宣布分手,之後胡珍才趁虛而入。


    孫恩慧內心是傳統女人,一心向往相夫持家的生活,這才對胡珍那麽多緋聞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在他心中她居然是這樣的女人。


    看得出孫恩慧決然離去,胡珍如受傷的野狼一樣怒叫一聲後,開始打砸屋裏的一切……


    ……


    翌日一早。


    花蝴蝶、胡泉、周豔豔來到張青房間時,被房間裏的情形嚇了一跳。


    趙薔眼角的淚痕未幹,眼睛紅腫,聲音沙啞,神情疲憊而冷淡,若不是衣衫完整,說不定會被誤會成什麽。


    張青倒是看起來輕鬆了許多,好似心願得逞,麵上帶著些許小討好的笑臉,讓人忍俊不禁。


    沒辦法,他所謀之事,在常人看來都太過瘋狂。


    近乎以空手套白狼的手段,撬動那麽龐大的海嘯,一旦失敗,必然粉身碎骨……


    所能拿得出手的依據,又著實讓人難以信服。


    花蝴蝶關心道:“這是怎麽了?”


    張青搖頭道:“沒什麽。花姐,你們今天再辛苦一下,明天就是元旦第一場演唱會,開頭要是成功了,後麵就容易的多。今天趙姐休息。”


    趙薔搖頭拒絕:“我不用。”


    張青勸道:“你身體累垮了,後麵全白搭。”


    趙薔小賭氣:“累死一了百了,我去洗把臉……豔豔去幫我把洗臉的東西拿來。”


    花蝴蝶忙道:“我去我去。”


    等趙薔洗完臉後,居然一掃疲態,又恢複了精明能幹的氣質,甚至,目光中的氣勢更甚之前。


    其他人不解,張青心裏倒有些明白。


    女強人到底是女強人,當“惡劣”情況無法變更時,反而更能激起其不屈的鬥誌。


    以及,享受驚天對賭帶來的刺激……


    “對了,有件正事還未商量,我們的安保人手還遠遠不夠。眼下又是多事之秋,不能大意。你說要不要再跟六叔開個口,借些人手?”


    張青同趙薔商議道。


    趙薔想了想後,搖頭道:“借的港人未必可靠……昨天中華社港島分社主任助理過來探班,原本想見你沒見著,給了張名片,讓我們有事可以打電話。收拾胡家爺倆,既出了口惡氣,也大大轉移了當下的熱點,他們應該很滿意。要不,打個電話問問?”


    張青道:“名片給我,我來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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