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哇匯市上的資金不必急著全部收割,華爾街不把他們拆骨吸髓吃幹喝盡,絕不會罷手,留三成合約,繼續收割。”


    “三成夠了,吃的太狠,約翰遜那群吸血鬼不會放過咱們的。他們真鐵了心做一個局,未必吞不下我們。三成剛好卡在線上,他們敢做局,耗費的損失都不止這個數。”


    “證券、股市收割的資金,全部用於暹羅、大馬、新加坡樓市掃貨,忠叔,你是六叔身邊的老人,自然知道哪些地段適合建設影院。另外就是,盡量在每個學校門口地段掃一棟樓。爪哇就算了,華爾街在往死裏整,我覺得可能要出亂子……”


    “能源行業當然賺錢,可我們的背景支撐不住,別說華爾街,就是本地那些地頭蛇都夠我們喝一壺的。六叔當然有人脈,我也不能事事麻煩他老人家吧?”


    “哇!忠叔,你這就傷我的心了。我專門從大陸挑選最好的保鏢過去保護你們,怎麽就成了監視……哈哈,我知道是玩笑話。不過忠叔,經濟動蕩一定會引發社會效應,要小心。”


    “都想吃烤鴨?當然得啊,等忙完這一波,請伱們到平京天天吃烤鴨都得!好,私人飛機去接!!”


    “……先掃尾,爪哇是長期戰場,按部就班做下去就好。下一個新戰場,在韓國。今明兩年主要戰場,就在爪哇和韓國,對,不急,按計劃進行就好……”


    掛了電話後,張青心中對喬北嚴的感激又加深許多。


    徐忠這樣的頂級操盤手,要不是有喬北嚴的關係,張青花重金都請不到。


    就算請到了,也不會任他“胡來”。


    失敗了不僅是出資方的損失,對操盤手的名譽損害也很大的。


    但由於喬北嚴的新任和囑托,徐忠硬著頭皮接受了張青一係列堪稱荒謬的操作建議。


    這才有了今日的莫大收獲。


    隻是喬北嚴身家百億,高壽九十,成立信托基金,兒女們都已經安排妥當,即便已經老死不相往來……可這個事又是無解的。


    除了親情以外,喬北嚴真的是人生贏家,權勢、地位、美人、長壽,什麽都不缺。


    怎麽回報?


    隻能多抽些時間,去陪老人家說說話吧。


    ……


    “加入學生會?”


    幾天後,一次大課結束,張青被人找上門來。


    看著麵前戴著一副無框眼鏡,透著儒雅氣質的大三學長,張青詫異道:“我並沒有申請加入學生會。”


    學生會主席王澤一微笑道:“張青同學,如果說華清園現在哪個同學的名氣最大,肯定非你莫屬。作為學生中的佼佼者,學生會作為學生工作組織,非常希望你的加入。”


    張青歉意道:“實在對不住,太忙了,沒有時間。而且對華清來說,那些虛名不值一提。”


    王澤一並沒有覺得被駁了麵子,爽朗笑道:“你這也太謙虛了些,你的名氣,真不能算虛名了。而且,嶽靈兒也是學弟你發掘出來的,大放光彩。更不必說,多少人還是你的書迷,包括我在內。要不這樣,我給你表演一個降龍十八掌,你加入學生會如何?”


    張青:“……”


    “哎呀!你說什麽呢……”


    連他女朋友黃鶯都聽不下去了,拉著他的胳膊羞臊責備道。


    張青也很意外,原本以為華清這種校風嚴肅的工科大學,學生會這種辦官方性質的頭頭,一定是滿身官氣,沒想到會這樣。


    王澤一笑了笑,道:“開個玩笑,免得張青同學以為我們華清學生會裏都是一群裝腔作勢的偽官僚。”


    張青目光親近了些,笑道:“是我小看人了。隻是確實沒有辦法抽出時間來……不過我這幾個同學,都非常有理想和才華,他們願意加入。”


    華清大學學生會的分量,隻要看看那些吊炸天的名人就知道了。


    這麽說吧,全國學聯主席一般由華清和燕大學生會主席輪流擔任,在宣傳和座次上正經八百的享受廳局級待遇。


    從這個位置走出來的部級大佬,不要太多……


    想入仕途的,走這條路哪怕談不上一步登天,也絕對是通天捷徑。


    王澤一看著高矮胖瘦的哼哈二將,還有吳曼、蔡麗,依次握手,笑道:“學生會馬上迎新了,非常歡迎你們遞交申請。”


    然後和張青告辭:“雖然不能在一個戰壕裏共事,但是還是非常期待張青同學有機會能抽出寶貴的時間,到學生會來做一些指導報告。或者,閑聊幾句也可。海納百川,有容為大。向優秀的同輩們學習,是我們走向自強的捷徑。不耽擱你的時間了,張青同學,再見。”


    兩人再次握手後,王澤一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吳曼喃喃道:“他好有魅力哦……”


    金星雖然也心生佩服,這會兒就有些不服了,斜眼道:“會耍降龍十八掌就有魅力?信不信我給你耍一套打狗棒法?”


    吳曼卷起書本敲他的頭,笑罵道:“這才叫打狗棒法!”


    蔡麗問張青道:“張青,你怎麽不參加?我看這人挺有誠意,人也挺好的。”


    李楚東道:“張青以後又不進體製,進學生會幹啥?”


    蔡麗不服:“進學生會,就非要進體製?”


    李楚東都笑了,問道:“那你說,學生會是幹啥的?”


    蔡麗道:“是協助老師,幫學校做學生管理工作的,也可以鍛煉自己。”


    李楚東道:“是啊,協助上麵,做下麵的管理工作,這不是體製是什麽?”


    金星好笑道:“張青公司裏員工都快過萬了,管的他腦殼都快爛了,你還讓他幫老師管學生鍛煉自己?”


    蔡麗反應過來,白了兩人一眼,張青提醒道:“小蔡麗,王澤一這種高端選手,你最好保持距離。人格魅力太強,容易讓人忘了危險,飛蛾撲火。”


    蔡麗臉都紅了,瞪了張青一眼,道:“你人格魅力更強,也沒見誰敢飛蛾撲火!”


    金星幽幽道:“那是因為他的老大哥我在威懾著他……你們不會以為我真的沒有魅力吧?都用來鎮壓這個妖孽了。”


    “去死吧。”


    吳曼好笑道,然後對張青道:“放心吧,我們又不傻。看看他女朋友就知道了,一點自我都沒有,眼裏全是別人。活成那樣,不如死了算了,考上華清都是浪費。”


    張青笑道:“不錯,有這個認知就好。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今天就不一起去紫荊園了,明天見。”


    ……


    “白老師,麻煩您了。”


    在東大門遇到白啟後,張青不好意思說道。


    李鐵將車開了過來,停在一邊等候。


    白啟看了眼後,笑道:“你上課的時候,保鏢就在外麵等著?”


    張青搖頭道:“前麵那個農家院子被我們公司買下來了,很大,三畝地。安保部在那成立了一個訓練點,平時有一些訓練任務。安排安保跟著,也不是為了排場,就是以防萬一。這兩年因為疏忽大意被害的企業家,不是一兩個。”


    白啟笑道:“真不錯,你這個年紀能不嫌不自由,隨時讓人跟著,很難得。走吧,我也享受一回專車待遇,去豐澤園。”


    兩人上車後,白啟道:“徐文中到京兩天了,一直在思考利弊。今天提出來見麵,應該是有結果了。張青,無論成與否,都不要保有怨意。我這兩天也查了查這位徐文中,是個了不起的人,你要尊重他。”


    張青笑道:“老師,您還不知道我麽?最不喜歡權力滲透到商業行為中。如果不是您和師母來找,我都沒想過通過官方來溝通。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我是明白的。”


    不想白啟又笑了笑後,語氣比較慢,但又有些力度的說道:“張青,在我們國家,在這片土地上,任何行為,包括商業往來,可能繞開權力部門嗎?尤其是大規模的商業行為,更不可能,真以為衙門口就是管印章的地方?你啊,終究還是象牙塔內的思維方法。”


    張青皺眉道:“老師,您的意思是……”


    白啟笑道:“我不是讓你學會運用背景權勢以權謀私,隻是告訴你,在社會中運行,不用和權力部門走的太近,但也大可不必刻意的去保持距離。如果能夠通過權力,使得合作雙方達到合則兩利,避開漫長的磨合談判過程,豈不是更好?當然,這個度,,一定要控製好。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尊重對方的意願。”


    張青緩緩點頭道:“我好像明白了,但還不透徹。”


    白啟笑道:“我也是紙上談兵,實際上,正因為我做不到這一步,所以才蝸居在大學裏,遠離大千紅塵。因為擁抱權力,但又克製欲念嚴格自律,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但是,我覺得你能行。”


    張青慚愧笑道:“我努力,盡力。”


    半個小時後,轎車停在了豐澤園大門前。


    李鐵先一步下車,繞行一圈的同時目光也飛速的觀察完四周,而後打開車門。


    張青下車後慚愧一笑,白啟哈哈笑道:“不用解釋,我見識過他們的做派,挺好,夠專業。走走走,時間到了。”


    ……


    ps:我知道上一章為啥有書友那麽惱火,因為描述了那個年代好些難受的事,但又無能為力,隻能以自我安慰來安頓自己。這和虐主差不多憋屈,甚至比虐主還讓人惱火。畢竟,虐主隻是腦殘行為,可這種虐不虐主都無法改變的現實,更讓人煩躁。其實這才到哪,更過分的我都壓著不敢寫。譬如我親眼見過的一件事,兩個同學,一個農村戶口一個城市戶口,出車禍人都沒了。城市戶口的給判賠了二十萬,農村戶口的判賠五萬八。有天理嗎?這就是那個時代啊,除了自我安慰一下,沒辦法的……最後,農村人、城市人的命一個價,是2022年5月1日開始實施的,沒錯,就是四個月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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