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妃眼前一亮,又突然想起了婢女送來令牌之事,試試也無妨,便假裝昏厥,在丫鬟攙扶的時候偷偷塞了一塊冰一般的令牌,並在耳邊低語了幾句。


    侍女一邊攙扶慧妃坐在庭院的木椅上休息、一邊說著:“娘娘,您可要注意身子啊!不能太憂心了,您先歇息著;奴婢這就幫您去拿藥”。


    這慧妃本是一個重心機的人,見宮女離去,眼中盡是得意之色;看到皇上走來開始尋死覓活了“皇上,臣妾對不住您、對不住皇後姐姐,今日我北洲國蒙羞;太子受奇恥大辱,都是妾身的錯,當初本宮第一眼看到這個賤人,在金鑾殿的時眉來眼去,便覺得是不懂得愛惜名節的女子,應該阻止這門親事。可是臣妾沒有阻攔,怕太子傷心;今日臣妾,以死去向皇後姐姐認罪”,說完便去撞牆。


    “慧妃你這是做什麽,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皇上拉住慧妃一臉疑惑質問。


    慧妃心裏知道淩珮晗拜堂成親是是窈窕身姿不可能懷孕生子的,唯一的一點就是今日的奇幻意境是她生產的原因;她是被某個不能生育的神仙給陷害了,但是她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扳倒太子的天賜良機。所以她添油加醋地說了很多,大多都是皇太子戴綠帽子奇恥大辱、北洲國蒙羞、百萬年一遇的赤日金浩重現、奇幻意境妖孽重生、淩珮晗是不潔不吉之身必須死、天上地下的笑話等等。


    “叫太子出來見朕”皇上臉色極為難看


    “父皇”太子惴惴不安


    “告訴朕今日你太子宮殿為何異象橫生?淩珮晗生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她不是有靈狐護身嗎?怎麽會懷孕生子,而且還是在你們的洞房花燭夜?”皇上看似平靜的上卻積壓著無比的憤怒,半夜三更,打擾人家睡覺!還弄的眾人人心惶惶!更牽連出一個洞房花燭夜產下妖孽的話題,這真的是奇恥大辱。


    “父皇這是誤會,您看外麵的異象,珮晗沒有懷孕,她隻是抱了個水珠,水珠今天長大了所以就.....”陞元熙結結巴巴,真不知道如何解釋,就在剛才他倆親親我我的時候一切都是正常的,誰又能一時解釋清楚這檔事。


    “你當朕是傻子嗎?抱個水珠,你就是編謊也得編個像樣的謊,把淩珮晗給朕帶出來”皇上異常憤怒。


    “父皇、珮晗還在昏厥中”太子見事已發展到了不可挽回的局麵,又怕過度的責問對淩佩晗傷害無端加大,直接推諉。


    “你不是說抱了個水珠麽,抱了給水珠還把人抱暈過去了,是水珠太重了還是淩珮晗抱水珠抱的太疼了?”皇上反問。


    “皇上、淩珮晗肯定是疼的暈過去了,女人生孩子是非常疼的;這淩佩晗生的可不是一般的孩子!是妖孽呀皇上!”慧妃在一旁添油加醋。


    “慧妃,此事不查明,休的胡說八道;你身為朕唯一的妃子,應當恪守言論,務必造次謠言,魅惑眾人”皇上聲音冰涼。


    “皇上,今夜之事!來此地之人無不知曉!皇上若不相信,可以問他們臣妾有沒有謠言生事?”慧妃滿是哭腔,一臉委屈之色。


    皇上淡漠的盯著太子,慧妃見此,繼續道:“臣妾覺得為了太子著想,這不潔之氣恐怕不能再放置太子殿了,以免殃及了太子,天牢是陽剛之氣最重的地方,像這些邪門歪道的東西就適合哪裏”


    慧妃看似在關心太子,實則是一步一步借此事除去太子,她心裏太高興了;元照這北洲國江山是你的了,狗皇帝你不封我為後,他日我兒繼位我照樣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後。


    “就依慧妃所言,將淩珮晗關入天牢,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見”其實皇上也不相信,他也知道淩珮晗是冤枉的。可眼下大臣們文武百官、天下百姓他怎麽交代?九頭火鳳凰複活於太子洞房花燭夜寢殿,對於奇幻意境他自己也不清楚;可悠悠之口怎麽封?先關起來,以後查明真相,找個合適的理由放了吧!這皇上乃是一代明君也不至於糊塗到亂殺無辜。


    “父皇不可,兒臣請求父皇不要將淩珮晗打入天牢,”陞元熙跪在地上哀求。


    且說此時,六月酷暑的天氣,有陣陣寒冷席卷而來,迎著繁星點點的光芒,便有茫茫大雪開始散落;突然狂風大作,陰冷的淹沒了原本的溫熱。淩佩晗在裏屋心驚膽戰,翠竹緊緊抱著她,不停地安撫道“小姐,別怕,有太子在,會沒事的”。


    隻聽‘啪’一聲巨響,屋裏的窗戶好似被砸開一般,一股寒流將原本燃著的蠟燭熄滅;兩人抬頭間借著雪的白光看見一道人影躍了進來。淩佩晗心跳到了嗓子眼,便尋思著是不是看錯了;那黑影子又從窗戶躍了出去。


    翠竹拉著淩佩晗的手去找火石點蠟燭,誰料聽見她和太子剛才就寢的床榻上有嬰兒的哭聲“哇哇”大作。


    所有的人被這一幕更是驚嚇到了,先是火鳳凰,又是嬰孩哭聲;淩佩晗被驚得更是不知所措,如何是好啊!心裏難受的要命,便默默地祈禱“阿尼陀佛!阿彌陀佛!蒼天保佑”。


    “太子,這剛成親,屋裏那來的嬰兒哭聲,還真是怪了”慧妃陰陽怪氣地在把事情鬧大,又隱隱偷笑,這神秘白衣人送的令牌還真管用。


    “去,看看裏麵怎麽回事?”皇上不溫不熱命人。


    進去的人是慧妃的貼身婢女,拿著火把將裏屋的蠟燭統統點燃。順著哭聲淩佩晗看到一個嬰兒,雪白色的繈褓裹的嚴嚴實實。此刻,便明白有人將她置於死地,並卻是衝著太子。


    頓時眼前發白,一陣眩暈。


    慧妃的婢女將嬰兒抱了出去交於慧妃,這慧妃看奸計得逞,跪倒皇上麵前,眼淚一股一股的流,將嬰兒呈到皇上麵前開口“皇上啊!今日這賤婢大婚前不潔身自好,懷著孽種嫁於太子;這是對我皇室威嚴的汙蔑;要不是這賤人九月孽胎今日所滿;難不成等幾個月後好生下髒了我皇室龍脈,再者日後以這賤種篡權奪位!如此之心,屬我北洲國人,人人得而誅之呀!”


    皇上一臉懵憤,死死盯著慧妃雙手呈起的嬰兒,眼裏殺氣騰騰;便開口道“不是有靈狐護身麽?怎能大婚前有身孕?”


    那慧妃更是啼哭漣漣,繼續道“皇上,您就怪臣妾吧!是臣妾沒有慧眼,讓天下人笑我北洲國今日受如此大辱。再者,這賤人生下孽種,便召來了九頭火鳳凰;妾聽聞,這火鳳凰百萬年一顯,人間便有災荒,生靈塗炭,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更可怕的是……”


    慧妃故意裝作很害怕的樣子,不再往下說。


    “更可怕的事是什麽?”皇上追問


    “臣妾不敢說,皇上您安康長壽就是北洲國的福分”繼續皇上掉口味


    “說,朕是天下之主,沒有什麽能讓朕怕的”皇上似乎是在命令


    “臣妾聽聞,九頭火鳳凰出世,天下將大亂;江山易主”。


    “今日,朕偏不信;九頭火鳳凰也好;六月飄雪也罷;朕就是這天下之主”皇上慷慨激昂對著黎明下的夜空喊到。


    “淩佩晗打入天牢;太子囚禁太子宮;朕累了,明日在一查究竟。”說完便頭不會的離開了。


    “皇上且慢,”柳初雲站了出來。


    行至皇上麵前跪下道“臣參見皇上,今夜太子宮殿紅雲縈繞,猶如火燒一般;這乃是吉是凶不可枉自斷言;臣在山上修行時聽聞:百萬年九頭火鳳出現,則是因果原因。如今,我北洲國正是酷暑之季,陛下日理萬機,愛民如子;國泰君安。民與君無冤屈,君與天無孽債。如何說這茫茫大雪伴隨陣陣陰風席卷天下,又是何因?”


    “好,柳愛卿,你倒是給朕說說這到底怎麽回事?”皇上看柳初雲的眼神不容置疑


    “皇上,臣曾聽聞先父講過,人間六月飄雪無非是兩種原因:一是人間君主慘無人道、殘暴不仁,蒼天震怒。”柳初雲見皇上不動聲色繼續道


    “二是寒界妖虐所為;寒界自古以來與我凡間水火不容,隻是不知我凡間何人何時與這妖界相交?這嬰孩能否容臣一看?”


    “讓他看看”皇上示意婢女將嬰兒抱於柳初雲麵前。


    柳初雲雙手接過繈褓中的嬰兒,一股透涼的氣息蔓延到掌中,細細端詳了一會嬰兒的麵部,柳初雲雙眉緊鎖,便說“皇上,這嬰兒眉目發白,身上散發著陰冷氣息,絕非我凡間嬰孩,乃是寒界的妖孽嬰兒。隻是不知這朗朗乾隆之下,是誰如此大膽,和寒界勾結;引狼入室;召妖孽帶來陰風邪雪,並將這嬰兒留下栽贓陷害太子妃。”


    慧妃聽柳初雲這樣說,嚇的連連後退,一時失態。


    皇上看在心裏,直勾勾的盯著慧妃,這慧妃原本心虛了;可見皇上直接懷疑自己,想必如果自己承認了也是死路一條,沒有證據確鑿的證明此事和她有關,至少她有機會翻身,慧妃見皇上眼睛要噴火一般,便裝作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又狡辯道“柳尚書,今夜之事眾人眼睛都是雪亮的,太子妃洞房花燭夜先是有火鳳凰誕生,接著是這嬰兒出世!有誰有這麽大能耐將這麽大的事情引發呢?除非是懷在肚子裏麵帶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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