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中華趕過去,嘴裏喊著“小芳”,伸手把她一翻個,隻見她身麵色蒼白,手腳冰涼,盡管酒氣熏天,但卻沒有吐。


    呂中華立即明白她是氣大傷身,被酒憋住了,如果不嘔吐出來恐怕有生命危險。


    “小芳,小芳——”


    呂中華又連喊了幾聲,見她沒有反應,立即掐她人中。


    梅芳渾身打了個激靈,眼睛還沒打開,卻首先張嘴,“哇”吐了一片,連頸脖子帶胸前,全是一片汙穢之物。


    呂中華趕緊抱起她往衛生間走去,脫下她的外套之後,又扶著她蹲在坐便器上,把手伸進她的嘴裏扣了扣,梅芳這一頓吐,差不多把黃膽都吐出來了。


    緊接著呂中華打開花灑,上上下下地幫她衝洗了一遍。


    劉黎娜從樓下上來時,走到梅方的門口,聽到裏麵傳來淋浴的聲音,悄悄進去一看,發現呂中華在替梅芳洗澡,而且衛生間裏酒氣熏天。


    劉黎娜暗自歎了口氣,轉身悄悄離開,出門的時候輕輕把門關上。


    呂中華幫梅芳洗完澡後,又把她抱到了床上,立即從衣櫃裏拿出一套睡衣幫她穿上,正要離開的時候,梅芳突然一把摟住他的脖子,迷迷糊糊地說道:“別走,哥,別走,我冷。”


    說完,渾身還真得顫抖起來。


    呂中華在替她洗澡的時候,身上被水濺的透濕,隻好把外衣脫了,然後靜靜的躺在梅芳的身邊。


    大概是吐得太多過於贏弱,梅芳一直顫抖不停,知道呂中華緊緊把她摟在懷裏,她俊俏的臉蛋貼在呂中華的胸口之後,才慢慢緩過勁來,沒過多久就開始勻稱的呼吸,隻是手腳緊緊纏住呂中華,讓他整夜無法離開。


    梅芳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不僅感覺到兩邊的太陽穴,像針紮般的疼痛,而且從窗外射入的陽光,正溫暖的照在她的臉上。


    梅芳睜開眼睛又閉了閉雙眼,希望籍此盡快適應強烈的光線,然後再緩緩地睜開眼睛,正準備習慣性地伸伸手腳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抱著一個東西,定眼一看,居然是一個男人的脊背。


    雖然感覺那個脊背非常厚實,可靠,並且氤氳著濃濃的男人身上的味道,讓梅芳有些心曠神怡,但她還是警覺過來,這特麽好像不是在夢中吧?


    已經二十四歲的梅芳雖然沒有談過男朋友,但在她青春的夢裏,卻不止一次的出現過男神,而這次讓她感覺太過真實,尤其是發現這真的不是夢時,騰的一下便在床上站了起來。


    等她看清背對著她睡的是呂中華之後,立即杏眉倒立,咬牙切齒地喊了一聲:“喂——”


    呂中華一回頭,微笑著問道:“怎麽,你醒了?”


    梅芳正準備發火的時候,忽然想到昨天進門的時候,身上穿的是製服,現在渾身上下穿著睡服不說,裏麵的文胸和短褲都沒有了。嚇得她渾身一哆嗦,趕緊感覺了一下。


    還好,自己的身體沒有遭到侵犯。


    梅芳立即意識到,自己昨天晚上鎖著房門喝酒,估計是喝醉了,呂中華在外麵沒敲開門,所以才用東西套開門鎖,把自己渾身上下的衣服都脫了,好像應該還是幫自己洗了澡的樣子,然後才幫自己穿上這套睡服的。


    梅芳又想到,昨天晚上母親好像一塊回家,她抱有最後一絲希望問道:“我昨天是不是喝醉了?”


    呂中華坐起來說道:“是呀?”


    “那我身上的衣服,是不是我媽替我換的?”


    “你媽早就睡了,我看見房裏沒有聲音,可燈卻是亮的,沒想到你是喝醉了,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把門套開之後,卻發現你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梅芳瞪大一雙愕然的眼睛,異常緊張地問道:“後來呢?”


    “後來我發現你臉色蒼白,手腳冰涼,就掐了你人中,結果你吐了自己一身。”


    梅芳的冷汗都冒了出來,急得兩隻腳在床上跺了跺:“再後來呢?”


    “再後來我把你抱進了衛生間,讓你趴在坐便器上吐了個痛快,然後打開花灑幫你把身上衝洗了一下。”


    “這麽說,我的衣服都是被你脫的?”


    “不脫不行,你渾身上下都是汙穢物。”


    “我這睡衣也是你替我穿的?”


    “我總不能讓你光著身子睡覺吧?”


    “你特麽混蛋!”梅芳大吼一聲,眼裏噙著眼淚問道:“你丫的不知道把我媽叫過來嗎?你這混蛋,臭流氓!”


    梅芳怒吼著,抬起腳朝呂中華的頸脖子猛踹過去。


    以呂中華的身手,當然可以躲過去,但他卻生生地挨了她幾腳,“撲通”一聲,直接被梅芳踹到了地上。


    呂中華趁機從地上撿起自己的外套,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梅芳又怒斥道:“混蛋,你居然還脫了外套上我的床?”


    呂中華轉過身來聳了聳肩:“幫你洗澡的時候,我身上都被水濺濕了,把你抱到床上本來準備離開,卻被你緊緊摟著不放,我隻好把濕衣服脫了。”


    梅芳的麵頰微微泛紅:“你……你是怎麽跟我洗澡的?”


    “該怎麽洗,就怎麽洗唄。”


    “那……那我身上不都被你看了個遍?”


    “雖然不是故意的,不過該看到和不開看到的地方,我都看到了。”


    “你……你還敢承認?你這臭流氓,我跟你拚了!”


    梅芳拿起枕頭和被子朝呂中華砸去,接著自己跳下床,衝到呂中華麵前揮舞著一堆粉拳,沒頭沒腦地捶向呂中華的腦袋和臉。


    其實她在警校是受過擒拿格鬥訓練的,如果真想教訓呂中華的話,恐怕是拳腳並用,一個組合拳加一個掃堂腿,就能把呂中華放倒。


    可不知道為什麽,此時此刻的她好像忘記了會的那些招式,居然用女人的方式發泄心中的憤怒。


    呂中華沒逼沒讓,嘴角被她打出血。


    梅芳見狀嘎然而至,顯得呆若木雞站了一會兒,又有些失魂落魄地朝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床上之後,突然放聲大哭起來:“你這個混蛋,你讓我以後怎麽嫁人?我……我……嗚——”


    她開始哭的時候,是坐在床邊四肢亂彈,最後趴在床上哭了起來。


    其實呂中華不管是替她洗澡,還是幫她穿睡衣的時候,都是閉著眼睛,盡量不去看梅芳敏感的部位。


    呂中華之所以當麵承認,該看和不該看的自己都看了,就是要達到現在這個效果,讓梅芳對其他的男人死心,然後一心一意地等著自己追求。


    呂中華看了一下時間,對梅芳說了一句:“現在快八點了,趕緊跟所裏打個電話請個假吧?”


    梅芳哭訴道:“嗚——,你個臭流氓,誰讓你管我的事了?還不給我滾!”


    呂中華微微一笑,轉身離開了房間,當他準備下樓的時候,劉黎娜已經做好了早餐,正準備上樓喊他們。


    兩人在樓梯口碰麵之後,劉黎娜麵無表情地問了一句:“昨天晚上你沒把小芳怎麽樣吧?”


    呂中華苦笑道:“當然沒有,我是真心愛她,會等到她愛上我的那一天,絕對不會趁她喝醉酒,去幹那種禽獸不如的事。”


    劉黎娜點了點頭,與呂中華擦肩而過,直接走進了梅芳的房間,低聲叱喝道:“哭什麽哭?這麽大女孩子喝酒都沒個節製,趕緊擦幹眼淚下去吃飯。”


    不知道為什麽,呂中華站在邊上的時候,梅芳越哭越傷心,聽到母親低聲的嗬斥,她的心情反而一下子好了許多。


    梅芳起身擦幹眼淚,正一臉凶巴巴地準備下樓,劉黎娜伸手拽了她一把:“既然他沒侵犯你,家醜就別外揚,一旦被人知道,別人不說你們是兄妹亂來,就一定會知道我跟你父親的事,不管怎麽說對整個集團都不利。”


    梅芳奮力甩開她的手:“你就知道你的集團、你的錢,你知不知道她昨天晚上在我房裏睡了一夜?”


    劉黎娜隨手“啪”地一個耳光扇了過去:“你還有臉說?這事趕緊給我忘掉,除非你打算真的嫁給他!”


    梅芳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兩眼直楞楞地看著母親,不知道她什麽意思?


    劉黎娜低聲說道:“他昨天跟我交了底,打算娶你為妻,因為考慮到梅家的影響,所以打算讓你放棄現在的一切,跟她到國外去生活。你自己考慮好,如果真的喜歡他,我不攔你,如果不喜歡的話,必須忘記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而且在別人的麵前,還得老老實實親親熱熱地喊他一聲哥哥。”


    梅芳已經明白了呂中華的意思,但心裏卻亂成了一鍋粥,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歡呂中華,是否願意為他拋棄現在的這一切?雖然他從心裏並不討厭呂中華,可警察這份工作對梅芳太重要了,這可是她少年時代的理想。


    劉黎娜帶著梅芳來到飯廳,劉黎娜坐在中間,呂中華和梅芳麵對麵坐在兩邊。


    當著呂中華的麵,劉黎娜再次說道:“我不管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從現在開始你們都把它給忘掉,梅家和梅氏集團奮鬥到今天並不容易,我不想你們把它給毀了。”


    呂中華瞟了梅芳一眼,梅芳兩眼一瞪:“看什麽看?”


    呂中華笑道:“其實昨天晚上也沒發生什麽,隻不過妹妹喝多了酒,我這做哥哥的怎麽能見死不救?”


    梅芳一隻手拿著饅頭,一隻手端著杯牛奶,本來心裏都憋著一肚子氣。


    其實呂中華僅僅隻是表明自己的態度,可在梅芳看來,他好像是有調侃之嫌,而且一副爺爺不疼、姥姥不愛的樣子,仰著脖子把杯中的牛奶喝幹之後,“啪”地一聲,直接把饅頭砸向呂中華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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