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中華在後退的時候,由於考慮到他們幾個的安全,脫口而出還大喊了幾聲,讓他們閃開。


    可看到他們無動於衷的樣子,才想起自己說話他們根本就聽不見。


    此時他想到了國術大師教過他一種係統神咒《天蓬神咒》。


    這個神咒咒顛倒或者回環誦念,又會變成另外一咒。


    比如,這個神咒由末句向首句倒讀,就變成天蓬馘魔咒。


    如果隔句倒讀,如“天蓬天蓬,九元煞童”讀成“天蓬天蓬,童煞元九”,又變成了斬妖吞孽咒。


    從末一字往回讀,如末句“神刀一下,萬鬼自潰”,讀成首句“潰自萬鬼,下一刀神”,則成為元帥橫天亂地咒。


    此咒屬北帝煞鬼神咒,內隱豐都六宮鬼神名諱。一般的孤魂野鬼被此咒擊中,當場都會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所以國術大師曾警告過他,如果不是索命厲鬼,最好不要使用。


    現在的問題是嬰靈尚未成型,隻是一股怨氣。而且這怨氣極大,又在母體被方凱老婆的精血喂養,已然成為了一種魔障。


    呂中華知道,如果不痛下殺手,恐怕自己都會遭殃。


    他一邊朝後急退,一邊掐起金剛指。對著那團怨氣念道:“天蓬天蓬,九元煞童。五丁都司,高刁北翁。七政八靈,太上浩凶。”


    就在此時,呂中華突然聽到外麵響了聲悶雷,那團怨氣居然遲滯了一下。


    呂中華接著念道:“長顱巨獸,手把帝鍾。素梟三神,嚴駕夔龍,威劍神王,斬邪滅蹤。紫氣乘天,丹霞赫衝,吞魔食鬼,橫身飲風,蒼舌綠齒。”


    突然間,天地灰暗一片。


    呂中華感覺主臥已經消失,自己和那一團怨氣,正在一片混沌之中。


    然而那團怨氣,依舊執著的朝他撲來。


    呂中華繼續念道:“四目老翁,天丁力士,威南禦凶,天騶激戾,威北禦鋒。三十萬兵,衛我九重,辟屍千裏,掃卻不祥,敢有小鬼,欲來見狀。”


    這時,那團怨氣在空中急劇抽搐著,突然想跑。


    呂中華明白,如果讓它再次侵入方凱老婆的體內,恐怕更加麻煩,所以大聲嗬斥道:“钁天大斧,斬鬼五形。炎帝烈血,北鬥燃骨。四明破骸,天猷滅類,神刀一下,萬鬼自潰。急急如北帝明威口敕律令。”


    霎那間,混沌中電閃雷鳴,無數閃電就像是無數把利刃,直接飛向那團怨氣。


    那團怨氣開始還有方向感,現在等於就像是一團霧氣,在空中飄散。


    原先的深黑色,居然變成了紫紅色,結果又變成了鮮紅色,同時傳來淒慘的嬰兒的啼哭聲。


    那聲音叫的呂中華心裏發慌。


    畢竟無冤無仇,何況嬰靈的造成,完全就是方凱妻子作的孽。


    一念之仁,呂中華收回了金剛指。


    幾乎是在瞬間。電閃雷鳴突然停止,原本快化成霧氣煙消雲散的那團怨氣,突然又集聚成了一團黑雲,直接向下飄去。


    “不好!”


    等到呂中華反應過來,再想阻止已經晚了一步,那團怨氣重新進入方凱老婆的體內,方凱老婆大叫一聲,突然站在了床上。


    張一彪和方凱嚇了一跳,在看方凱老婆時,已經像個吊死鬼一樣蓬頭散發,兩眼暴睜,眼白比眼黑多,一臉蒼白,十隻手指伸得長長的,就像是十把利刃,死死盯著方凱蓄勢待發。


    “握草!”


    方凱大叫一聲,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張一彪也沒見過這種架勢,趕緊一推呂中華的身體:“師父,這……這怎麽回事呀?”


    他一邊問著,一邊不由自主地用手裏的桃木劍,指方凱的老婆。


    方凱老婆見狀,突然發出了一種貓叫的聲音,其實是嬰靈的怒吼,直接朝張一彪撲來。


    握草。她……她居然會飛?


    坐在地上渾身顫抖的方凱見狀,差點嚇暈了過去。


    就在這時,坐在椅子上的呂中華突然起身,直接撲向方凱的老婆。


    方凱的老婆發出了一種像是貓被人踩了一腳的怪叫聲,剛好被呂中華生生壓在床上。


    呂中華再次掐起金剛指,直接對著方凱老婆的眉心。把天蓬神咒念成斬妖吞孽咒:“天蓬天蓬,童煞元九。”


    隻見方凱的老婆渾身一個顫抖,然後拚命掙紮著,尖叫著,尖叫的聲音,依然聽起來像是貓被人踩了一腳一樣。感覺特別刺耳,特別恐怖。


    方凱坐在地上完全驚呆了。


    張一彪也是一身冷汗,手裏拿著桃木劍,像個雕塑一樣站在那裏。


    呂中華這次不敢怠慢,接著念元帥橫天亂地咒:“潰自萬鬼,下一刀神!”


    隻見方凱的老婆渾身一陣劇烈的哆嗦。突然四肢一攤,整個人像是失去了知覺。


    呂中華小心翼翼地起身一看,一股惡臭無比的黑血,從方凱老婆的下麵流了出來。


    張一彪見狀,突然喊道:“那就是髒東西,趕緊包起來毀掉它!”


    張一彪衝過去的時候。還招呼了方凱一聲,方凱此時已經尿褲子了,臉色蒼白,額頭掛滿了冷汗,別說是走路,連站都站不起來。


    呂中華不太懂怎麽處理這些東西。聽到張一彪這麽一喊,覺得有一定道理。


    他立即掀起床單包裹住方凱老婆的身體,然後連床單帶她褲子一起往下扯,之後把染上血的床單和褲子捏成一團,隨手又把被子蓋在方凱老婆的身體上。


    他把那團染血的床單和褲子扔在地上,那股味道讓坐在地上的方凱作嘔。


    呂中華掐著金剛指。對著床單和褲子念起了滅絕咒:“幹象天靈,坤以運載。天丁受吾,神印六甲。指人人短命,指鬼鬼滅絕,指山山崩,指水水竭。指雲雲舒,指木木折,指風風停,指雨雨歇。有違吾令,四肢伏折。急急如律令敕!”


    神奇的事情出現了!


    剛剛抱成一團的被單和褲子,突然自動舒展開來。而染在上麵的黑血和臭味,居然在瞬間煙消雲散。


    床單和褲子,除了呂中華揉成團時留下的皺痕之外,居然沒有一點汙穢之物。


    就在此時,已經昏過去的方凱老婆,一下子在床上坐了起來,一臉蒙圈裏看著他們三個,莫名其妙的問道:“這是怎麽了?”


    當她掀開被子,發現自己的褲子沒有了,羞的尖叫了一聲“艾瑪”,趕緊又把被子蓋上。


    方凱扶著牆站起來,忍不住眨巴著眼睛。看到自己的老婆完好如初,原本一頭的蓬頭散發,現在又回到了開始的狀態,而且臉色也好看了許多,跟剛才簡直是天壤之別。


    方凱的老婆瞬間的害羞之後,突然警覺地掃了呂中華和張一彪一眼。轉而問方凱:“怎麽回事,剛剛他們是不是耍流氓了?”


    “胡說什麽?剛剛要不是張大師和呂先生,你的小命都完了。”


    呂中華朝張一彪使了個眼色,兩人立即來到了客廳,方凱和他的老婆,趕緊在裏麵換衣服。


    “大師。我得走了。”


    “別叫大師,你才真是神人!既然你不讓我喊師父,那你……”


    “我這也是跟著別人喊的,剩下的事你解決,他家有錢,多收一點無所謂。我得走了。”


    “那什麽,呂先生,剛才究竟是什麽髒東西?”


    呂中華壓低聲音說道:“應該是過去刮孩子留下的怨氣,是不是嬰靈我也不好判斷,不過這事就別跟他們說了。”


    “為什麽?”


    “如果是他們在婚前懷上的孩子,刮掉了也沒什麽,萬一他老婆之前有其他的男人,刮的是別人的孩子,你要是把真相說出來,豈不是害了人家一輩子嗎?”


    “明白,明白,等會兒我就說天機不可泄露。那什麽,下次你要是回國的時候,就給我打電話,遇上這種救人命的事情,我還得請你出手。”


    “沒事!”


    呂中華從方家出來之後,感到一身的輕鬆,除了幫他們解決了那團怨氣。更重要的是呂中華覺得,至少保證了他們家庭的和睦。


    過去要是遇到紅杏出牆的事,呂中華最恨的就是出牆的女人。


    可現在不同了,經曆過這麽多女人之後,呂中華覺得大凡女人出牆,並不一定都是水性楊花。也許方凱的老婆,當年愛上別的男人,最終卻被別的男人甩掉了呢?


    或者像林雅鳳那樣被人欺負,不慎懷上過別的孩子呢?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她們才是受害者,自己絕不能救了她的命,又把她推向另一個萬劫不複的深淵。


    他來到路邊攔了輛的士,直接來到賓館,剛準備敲門的時候,突然聽到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正是珍妮打來的。


    呂中華沒有接聽,直接摁響了門鈴,珍妮打開門一看:“這麽巧,我剛剛打電話你就來了?”


    “這就叫心有靈犀。艾琳娜呢?”


    “她應該也起床了。”


    “那咱們早點用午餐,然後直接趕到省城機場。”


    “好的。”


    其他幾個明星已經走了,呂中華把他們兩個帶走之後,當地警方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離開的時候,呂中華把芮莉莉帶上了,目前的情況下,他隻能利用芮莉莉提高自己的功力。


    他們非得k國的時候,高橋木子和小林山居然在機場迎接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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