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皇後走了,不多時,幾輛馬車就過來了。


    秦墨看著五十萬兩銀子,長籲短歎的。


    完了完了,又多了五十萬兩。


    可這邊還沒愁完,竇遺愛,柴榮,衡王府,成郡王府,杜府,程府,徐府,紛紛派了人過來。


    “憨子,我銀子都給我養外室了,這裏有三十萬兩,你先用著,我去那些敗家娘們那裏要銀子,晚點再給你送過來。”


    這是竇遺愛。


    “秦大哥,這裏是三十萬兩,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的,那些銀子,大部分都被我爹拿去養那些人了。”柴榮道:“我再去借點,晚點再給你送來!”


    “駙馬都尉,我家王爺送了四十萬兩銀子過來,您要是不夠吱個聲,晚點再送來!”


    “駙馬都尉,杜府沒什麽銀子,這是老爺這些年攢下的銀子,隻有萬兩,您收下。”這是杜府管家的話。


    “秦駙馬都尉,我家三少爺知道您急用錢,湊了二十萬兩,您先用著,要不夠在說,他去賣房產店鋪。”這是徐府的人。


    這一波人離開後,秦商協會的人拉著一百萬兩銀子過來了,什麽也沒說,就一句話,一百萬不夠,他們晚點再送一百萬兩過來。


    不用還,用就行了。


    秦墨連搭話的機會都沒有。


    這還不算什麽。


    秦相貴也來了,帶著十幾輛馬車來的,“景雲,這裏是三百萬兩銀子,是整個秦族人湊的錢。


    有多有少。


    你要是不夠,我們在想想辦法,應該能湊齊五百萬兩。


    大不了,咱們再賣一些店鋪房子,都是小問題。


    你是辦大事業的人。


    咱們秦族人沒什麽本事,就是團結。


    就算自己窮點,苦點,都沒什麽,就是不能拉你的後腿!”


    就在這時,秦有德提醒道:“爹,族內還有一筆發展基金可以挪用!”


    “哦,對對,族內還有一筆二百萬兩的發展基金,要不,湊個五百萬兩的整數,一起八百萬兩,說出去也好聽!”秦相貴道。


    “族長,不用了,這些銀子抓緊拉回去,我不缺銀子。”這一次秦墨說什麽也不要了。


    秦相貴激動的臉通紅,“景雲,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族長沒用,沒有湊更多的錢?


    我知道,拉三百萬過來,相比你對秦族的投入,不過是九牛一毛。


    你多給我點時間,我給你湊齊一千萬兩過來。


    反正咱們秦族以前也是苦哈哈。


    現在吃喝不愁,有房有車,有地,日子不知道比以前好了幾百倍。


    大不了再縮緊褲腰帶,過兩年緊湊的日子。


    三天,給我三天,我保證給你送來!”


    秦相貴咬著牙,情緒激動的不得了,生怕秦墨不要,撂下馬車就跑。


    “誒,你們等等,好歹駕車走吧?”


    “不用,前麵有公交馬車,一樣快!”遠遠的,就聽到秦相貴的回聲傳來。


    秦墨抓狂了,又他娘多了三百萬兩。


    這加一塊,整整八百八十一萬兩銀子。


    他該怎麽用?


    根本就用不完呐!


    “讓你多嘴!”


    秦墨走進家門,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嘴,恰好秦秀英走了過來,看到這一幕,連忙跑過來,拉住了他的手,“孩子,你告訴姑,到底怎麽了。


    是不是你爹又卡著不給你錢用了。


    沒銀子你跟姑說啊,幹嘛打自己的嘴?


    咱們家裏的銀子都快堆發臭了。


    你放心,等你爹從宮裏回來,我肯定教訓他。”


    秦相如封了二十四功臣後,李世隆給了他一個新差事,去少府監任監正了。


    掌管中尚、左尚、右尚、織染、掌冶五署及諸冶、鑄錢、互市等監。


    這少府監,責任重大,非心腹不可任。


    特別是其中的鑄錢,又稱為錢監,更是重中之重。


    是地方和朝廷一起管轄。


    但在京城,就是李世隆直接管轄的。


    而且是從三品,級別上僅比六部尚書低了半級。


    所以,這段時間秦相如特別忙,每天天不亮就要去當值,瑣事太多了。


    根本就沒時間管秦墨。


    “姑,跟我爹沒關係。”


    “你少替他開脫,他就是去少府監任職了,心裏不舒服,就故意找你茬。”秦秀英生氣的道:“一把年紀了,還跟自己兒子慪氣。


    家裏沒錢也就算了,有錢還這麽苛刻。


    還要讓你跟別人借錢,多丟人?”


    見秦墨替秦相如開脫,她就更氣了,“放心,等姑的好消息!”


    說完,秦秀英就走了。


    秦墨撓撓頭,老秦去少府監了?


    他怎麽不知道這事。


    老六真雞賊啊,把老秦從物價局弄去了少府監,這可是肥缺啊。


    進去的人,一年不賺個十萬兩,都算他沒本事。


    以前都是世家人把控的位置。


    他還記得自己前幾年替朝廷算賬,其中少府監就有很大的鍋。


    鑄幣向來是賺錢的,可到了世家手裏,就虧損了。


    導致大乾這些年來,開爐鑄幣的次數很少,市麵上流通的大多都是北周的大錢,甚至連北周之前朝代的大錢都在使用。


    駁雜極了。


    大乾通寶,其實並不算多。


    “有了,要不......鑄幣?”


    秦墨摸了摸下巴,隨說鑄幣是朝廷的權利,可老秦是少府監監正呐。


    讓他幫忙肯定沒問題的。


    而且,到時候賺的銀子,大不了按比例分配就是了。


    他痛定思痛,以後他秦某人說沒女人,也不能說自己沒錢。


    送女人過來,大不了就是腰子受累謝。


    說沒錢,真的比腰子受累還要難受十倍!


    當天,秦相如下了值,是一刻也不願意在衙門裏呆著。


    都怪秦墨,天天立大功,他都一把年紀了,還要身兼重任。


    正打算回家喝點小酒,叨個肘子,結果剛回家,就被秦秀英叫了過去。


    “秀英,叫我過來什麽事?”


    秦秀英沒有說話,直接將一塊搓衣板丟在了他的麵前。


    “這是為何?”


    “你還有臉問我為何?”秦秀英火冒三丈道:“你是不是又揍墨兒了?秦相如,你可真行啊,這麽不願意任職,你去找皇帝啊。


    欺負孩子算什麽本事?


    窩裏橫是吧?


    你看你把孩子給委屈的。


    咱們家墨兒最要麵子了,就因為你,居然低聲下去的去問人借銀子!


    有你這樣的親爹嗎?”


    秦相如腦瓜子嗡嗡的,“秀英,我冤枉啊,我什麽時候揍那王八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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