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我......”


    那嫌疑犯此時也是嚇得說不出話來。


    但是麵對鐵證,也低下了頭,“他辱我父母,我,我氣不過,才動的手。”


    此話一出,周圍人都嗤之以鼻。


    曹三豹怒聲道:“你他娘的不調戲人家妻子,人家能羞辱你父母隻需你欺辱人家妻子,不許人家欺辱你


    按照大明律,殺人償命,欠賬還錢.......”


    “大人,饒了他吧,他上還有老父母要贍養,下還有嗷嗷待哺的孩子要撫養,若殺了他,整個家就完了。”


    “我饒了他,誰饒了死者,我這裏過得去,明律過不去。”曹三豹冷冷道:“包庇者,革除公職,讓廉政司介入審查,看看他還有沒有徇私枉法的事情,亦或者其他違法事跡。


    還有店主,也有包庇罪,公訴吧。


    至於嫌疑犯,讓他把供詞寫了,追究他的責任......”


    一行人全都癱坐在地上。


    唯有死者的妻子家人跪在地上不住的叩謝,“謝大人替我們伸冤。”


    曹三豹上前,“起來,都起來,讓你們受委屈了。”


    安撫了受害者和百姓之後,他第一時間,就把當地的官員免職了大半。


    這種事情,必然是上下勾結。


    分手鄉的一.把手也被免職,永不錄用。


    百姓都是拍手叫好。


    不讓這些人知道大明律的威嚴,便不斷有人挑釁。


    “諸位鄉親們,都聽好了,日後但凡有人欺壓你們,隻管寫信去州府衙門,我聽到一起,便處理一起,誰敢徇私枉法,我一定親自下來調查。


    你們不要怕。


    我要是弄不倒他,還有朝廷,還有陛下。


    我們是一道站在百姓身後的人。


    法,永遠不會向不法低頭。”


    “說得好,曹青天說得好!”


    周圍的百姓都紛紛鼓掌,這一刻無論是大明律還是公職人員的形象都得到了維護。


    曹三豹笑了笑,說道:“這兩天我會坐鎮豐收鄉,你們有不平事,冤枉事,盡管來找我。


    直到大家滿意為止!”


    “大人,但是咱們的行程擠不出來了.......”秘書苦著臉道。


    “還有什麽比百姓的事情更重要的,視察不就是及時發現百姓的問題,解決百姓的問題”


    曹三豹道:“行了,就這樣吧,能推的都推掉,推不掉的解釋一下。”


    秘書無奈,也隻能點頭。


    碰上這位爺,沒人敢跟他強嘴。


    這位的關係通天,也是真的愛百姓。


    所以好多人雖然恨他,卻也佩服他。


    所以他才能短時間內把天象弄起來。


    “大家排隊,有問題,挨個來。”秘書過去維護秩序,讓手底下的人把眾人分開,“都過來,會寫字的把自己遭遇的不平事寫下來。


    不會寫的,就到這邊來。”


    曹三豹自然不會挨個去問,既麻煩,效率也不高。


    所以設立了十個窗口。


    他則是在裏麵等候。


    豐收鄉的人不夠,他就把更上級的人叫過來處理。


    這不,窗口的都是平日裏這些百姓見都見不到的人。


    此刻卻顫巍巍的在百姓麵前,生怕這些人告他們。


    這要是撞到槍口上,必完蛋。


    曹三豹在辦公室閉目養神,他知道,天象州這些官員恨透了他。


    可他更清楚,太上皇叫他過來是做什麽的。


    如果一開始這裏就爛透了,那費勁心思把天象州打下來做什麽


    還不如讓它自生自滅。


    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曹三豹還以為是人把訴訟送進來了,便坐直了身體,“進來。”


    不過房門推開,進來的人卻讓曹三豹愣住了。


    “小豹子。”


    看著門口的男子,曹三豹揉了揉眼睛,眼神從不敢相信到狂喜,“太上皇!”


    意識到自己聲音太大,他壓住聲音和激動的心情,嗖一下的從位置上蹦了起來,“您,您怎麽來了”


    曹三豹年紀比秦墨小差不多二十歲,當年在軍營之中,他幾乎是被當弟弟來寵的。


    隻不過名聲不顯。


    因為秦墨身邊的將領太出色的,都是名震天下的大人物。


    他曹三豹,隻不過是邊角料。


    “出來透透氣,就到這裏了。”秦墨摘下墨鏡,“你小子,審案夠威風。”


    曹三豹看著他,站直了身體,隨即敬禮,“小豹子見過太上皇。”


    “行了行了,我這一次是微服私訪,不用這麽正式。”秦墨擺擺手,坐在了主位上。


    曹三豹也是急忙倒茶,“讓您見笑了。”


    “我看挺好的,有理有據,也沒強行拷問。”秦墨認可道。


    曹三豹靦腆一笑,“一個月前,我收到一封信,知曉了經過後,才派人調查,這些口供,都是廢了好大功夫才弄到的。


    那凶手的堂兄,在本地也算是一手遮天,雖然職位不高,但是縣官不如現管啊。


    知曉情況的人都不敢吭聲。


    要不是我的人亮明身份,他們還不敢說呢。


    其實,這些偏僻的地方,一直有這樣的問題。”


    “你是說,皇權下鄉,有問題”


    “不不不,皇權下鄉,絕對是最明智的策略。”曹三豹道:“太上皇,您是知道我的,我出身貧寒,能有今日,全靠太上皇培養和提拔。


    但是世上如我這樣好運的人,百萬裏挑一。


    寒門難,最起碼還有點資本。


    最難的是平民。


    要不是皇權下鄉,他們無處伸冤。


    要不是人人有書讀,又有幾個人曉得大明律


    若不是太上皇仁慈,哪有現在的好光景。”


    曹三豹發自肺腑的道。


    “朕想聽實話,這一次來,不是聽你吹捧的,你告訴朕,皇權下鄉,還有那些難處。


    其他人不說實話,或者不敢說。


    你是朕一手帶出來的,應該知道朕的脾氣。


    朕就是想聽真話!”秦墨說道。


    曹三豹也了解秦墨的性格,直到這位主在這件事上,是絕對不會打馬虎眼的。


    他想了想,從懷裏掏出一份手冊,“太上皇,這是我下放這些年碰到的困難和實際問題,有一些微臣找到了解決辦法,有一些,任然無解。


    隻能緩和這個矛盾,請太上皇解惑!”


    秦墨接過手冊,這手冊已經發黃,有些年頭了,而且很厚,上麵密密麻麻記滿了蠅頭小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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