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知道,這兩年把她給關自閉了。


    但是他不確定這女人是不是在欲情故縱,便說道:“陪我出去走走,逛累了想回來便回來。


    我又不攔著你。”


    說著,便牽著她的手,拉著她跨過了門檻。


    那一瞬間,趙曼筠覺得世界突然變得吵雜起來。


    外頭人聲鼎沸,隻不過,這街道,這民居,好像比幾年前更加的新鮮。


    遠遠的便能看到一幢幢高樓拔地而起。


    秦墨來到了自己平常最愛的茶樓,這茶樓最好的位置,永遠都是他的。


    中間是個回字形的天井。


    打開窗戶,左邊可以看到外頭的風景,右邊稍稍低頭,便能看到說書先生,坐在那台上,正繪聲繪色的說著故事。


    趙曼筠摘下了麵紗,坐在這裏,突然有一種不適應的感覺。


    這時,台下傳來聲響,“諸位爺,昨兒個咱們說了白蓮教起義,憨子駙馬馳援嶺南。


    今兒個,咱們來說說,賊子傷四賢王,越王轉戰三千裏!”


    “好!”


    茶樓的客人紛紛鼓掌。


    雖然現在民間各種小說湧現,但是最火的,依舊是秦墨的寫的小說。


    無論是大乾西遊記,還有周乾英雄傳,還有仙劍奇俠傳,蜀山傳,都是傳遍了全國。


    歌劇院裏,還有小說編排的戲劇,都是按照小說章目,一章章演過去的。


    大乾西遊記演到最後一章目的時候,放在了皇家圖書館廣場。


    一時間,廣場座無虛席,京城萬人空巷。


    除此之外,便是李源寫的《大乾憨婿》,雖然比不上秦墨寫的那麽好,但主要是大膽。


    將皇宮中的一些事情寫的特別仔細。


    朝堂,天子,乃至後宮,都有涉獵。


    這大大的刺激了百姓的感官,以至於,這還在連載的大乾憨婿,人氣持續高漲。


    “話說,那白蓮教賊人,突襲了泰王府......”


    趙曼筠一邊伺候秦墨用餐,一邊又偷偷聽著說書先生說著故事。


    這書中,雖有誇大其詞的部分,卻也讓趙曼筠知道,李智真的死了。


    “這小說誰寫的,編排天潢貴胄,不怕死?”趙曼筠忍不住道。


    “這個作者可了不得,是天潢貴胄他祖宗。”秦墨笑了笑。


    “誰?”


    秦墨指了指天。


    “皇帝?”


    “皇帝老子!”


    “太上皇?”


    趙曼筠滿臉詫異。


    “沒錯。”


    趙曼筠苦笑,這世界真是變了,不過也是,除了那幾位,誰敢這麽直白的寫這種東西。


    死了好啊。


    一了百了,什麽都不用管了。


    “隻不過,這書中對你都是讚譽。”


    “廢話,我是這本書的主角,他們不誇我,誇誰?”秦墨咬了一口包子,滿足的說道。


    趙曼筠搖搖頭,心想,如果當初,她能蠱惑到秦墨,說不定,大乾的江山早就被顛覆了。


    不過,現在這些東西,對她已經不重要了。


    “你不吃?”


    “飽了!”


    “才吃這麽點。”


    “我要控製飲食,要不然容易發胖。”她都二十七八了,再過兩年人老珠黃,就很難讓秦墨喜歡。


    她最漂亮的時候,秦墨說忍就忍,等她老了,就更沒吸引力了。


    所以麵對秦墨,她內心是自卑的。


    “果然,不管什麽時候,女人都是一樣的。”秦墨放下筷子,“你看看你,腰細的都快斷了。


    必須補充營養!”


    大乾的女人眼中的美,以及男人的美,可不是秦墨那個世界那般。


    什麽a4腰,什麽馬甲線,都弱爆了。


    高要不動聲色的關上了兩邊的窗戶,從一旁的冰鑒裏取出了一些冰塊,又添了一些溫水。


    ......


    這頓早點一直吃道巳時中,三人才下樓。


    麵紗遮住了趙曼筠俏臉上的紅暈。


    等到出門,陽光一照,又白到發光。


    嫩綠荷葉的大氅,將她包裹其中,仿佛她就是含苞待放的花蕊。


    秦墨咂舌,這多美的景啊,想想他剛才毀美景的樣子,就覺得慚愧。


    可轉而升起的,又是暗爽。


    男人呐!


    想到這裏,他陡然將趙曼筠臉上的麵紗摘了。


    趙曼筠神情慌張,連忙捂住了臉,“為什麽摘我麵紗?”


    “你看看四下,無論男女老少,亦或者是大族的千金,又有幾個是戴著麵紗的?”


    秦墨道:“時代變了,覆麵紗這一套已經落伍了。


    你這樣,反而更容易讓我們受到關注。


    我知你隻想讓我一人看,但是我帶著這麽美的女人上街,那不得炫耀炫耀?”


    秦墨說話間,眉頭一挑,讓趙曼筠不由笑了起來。


    可她轉念又覺得臉有些緊繃,也不知道是摘了麵紗,光滑的肌膚接觸了冷空氣,還是因為方才。


    隻不過,她在意的可不是讓人看到,而是怕人嗅到。


    秦墨那玩味的笑,讓她惱怒有嬌羞,但那一番話,又令她覺得高興。


    這萬般複雜的情緒流轉,隻覺得自己叫他吃的死死的。


    這男人,當真能作踐人。


    他作踐你時,叫你欲罷不能,事後嬌羞惱怒,又覺得甜蜜。


    恨又狠不起來,殺又殺不了,隻是被他榨的幹幹淨淨,由內而外都烙印上了他秦某人的印記。


    這往後一輩子,怕是再也洗不清了。


    想到這裏,她又緊了緊衣領,將脖子遮的嚴嚴實實的,生怕‘露餡’。


    她低著頭,跟在秦墨的身後。


    那絕美的樣貌,跟在秦墨身後,便不知招來了多少眼睛的矚目。


    有的人看到她若有所思,似乎想起了她的身份。


    可有的人,隻是覺得她漂亮,想要從她身上占一些便宜。


    昔日的追捧不在,倒是讓她心裏覺得時過境遷,追捧和讚美,也不過是水中月,鏡中花。


    一直逛到中午,秦墨又帶她去了海底撈。


    等她去方便的時候,秦墨問道:“六扇門有沒有發現什麽?”


    “沒有。”高要搖頭道:“可能是時間太短了,而且現在京城湧現了許多外地人,人數在這幾年,幾乎翻了一倍。


    而且,能去歌劇院的,都是有點家底的,普通老百姓也很少看這種東西。


    要不,咱們悄悄把消息散播出去,看看能不能把這背後的魚兒,給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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