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老夫吃飽了撐的!”竇玄齡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別這樣,算老夫求你了,你就想辦法,把老夫搞下去,真的!”秦相如見柴紹走了,心裏也癢了,他也想去兒子說的‘大明’瞅瞅。


    “免談,那老夫不成了奸臣了?”竇玄齡正義凜然的說道。


    “你這人怎麽水潑不進呢!”秦相如都無語了,不行,必須得像個辦法,把自己從少府監搞下去。


    這破官,他是半點也不想幹了。


    回家之後,秦相如拉著秦墨進了書房,“王八犢子,你給老子跪下!”


    秦墨渾身一顫,下意識的跪在了地上,“爹,我最近可沒犯錯!”


    “沒說你犯錯,爹求你件事!”


    秦相如手裏夾著秦子,用專屬的黑金打火機吧嗒一下點燃,呼出一口煙氣,“你老丈人現在告老,去了大明,你老子我總不能什麽都不管吧?


    我也得跟過去瞅瞅才行,那可是一個國家,不是一個小村莊。


    不是我不放心,我是怕那些小子壓不住。”


    秦墨都無語了,就要起來說話。


    秦相如一瞪,“我允許你起來了?跪著說話,你不答應,就別起來!”


    “哪有你這樣的,我老丈人還能坑我不成?”


    “你懂個屁!”秦相如哼聲道:“大丈夫唯有女人和權柄不能假借他人之手,就算他是你丈人,那也不行。


    有些事情,要扼殺在搖籃裏,要不然,等到發生的時候,你有八張嘴都說不清楚。


    懂了嗎?”


    不得不說,老秦說的有道理,隻不過老柴七老八十了,還要遠渡重洋為自己奔波,要是做得太明顯,未免也太傷人了。


    “那你找什麽借口出去?”秦墨撇嘴道:“老六馬上就五十大壽了,也許他哪天心情一好,就把位置傳給老八了。


    到時候他閑得天天蛋疼,沒事就走這家去哪家的,要是拉著你一起,你是拒絕你,還是不拒絕?


    從這邊到大明最快也要兩三個月。


    這一來二去的,就要半年了。


    如果咱們家的大輪船下水,那最多一個多月就能到。


    你不在家,我怎麽給你找借口?


    你不會也要著書吧?


    就你那半吊子墨水,寫本小說都夠嗆!”


    “王八犢子,瞧不起誰呢?”秦相如罵了句,旋即又有些煩躁,“那你說咋辦,我是讓你想辦法,不是讓你把麻煩拋給我!”


    “爹,你真行,把兒子當牛馬使喚!”秦墨撇了撇嘴,老秦這嘴臉,簡直了,“這還沒去大明了,您就覺得自己是皇帝了?”


    “你懂個屁,這叫提前適應!”秦相如嘿嘿一笑,“你說我到時候給自己做一身十爪金龍服怎麽樣?”


    “比老六的九爪還多一爪?”


    “十全十美嘛!”秦相如樂滋滋的道:“雖然我兒子憨,但是我兒子能打江山!”


    秦墨一時竟不知道老秦這是誇他還是罵他。


    他揉了揉膝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道:“半年內是沒什麽好機會了,就算要走,也要等塵埃落定再走。


    你以為你是老柴啊,無關緊要。”


    秦墨掰著手指頭道:“我要經略南洋,也要等到他大壽之後再走,他一直說要讓老八上來,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


    你總不能跑過去問他,什麽時候讓老八上去吧?


    那不是找不自在?


    是讓老八當太子呢,還是直接讓他當皇帝?


    如果是前者,那估計三五年內都不會有什麽大事,老六必然是要等老八徹底熟悉之後再放手。


    那你隨便走。


    出去遊山玩水也行,或者說,去倭州遊玩也行。”


    “哎,知道了。”秦相如擺擺手,“你走吧。”


    秦墨拍拍屁股,走之前對老秦道:“別說穿十爪金龍,您就算穿一百爪,也不像皇帝!”


    “臭小子,你站住!”


    身後傳來老秦的咆哮。


    秦墨一溜煙的跑沒了影。


    沒幾日,清明了,而清明之後,就是李世隆五十大壽的生日。


    還沒開始,整個京城就已經掛滿了彩帶。


    百姓自發的在自家門前掛上了紅燈籠。


    往來的行人臉上也滿是笑容,這種普天同慶的大日子,就算是被抓來的奴隸和戰俘,也是得到了幾天的休息。


    他們坐在田埂上。


    管教官甚至還請來了說書先生,為他們說書。


    一時間叫好聲綿綿不絕。


    秦墨也被李越叫到了越王府,拿出一個盒子,“看看,這是我給父皇精心準備的禮物。”


    秦墨打開一看,裏麵居然是......鋼筆!


    “臥槽,這你做的?”


    秦墨將鋼筆拿在手裏,入手微沉,純金打造的,上麵還有隆景十四年,李越贈的字樣!


    “是啊,你之前不是用過鵝毛筆?”李越道:“那時你說,技術不達標,做不出標準的鋼筆來,所以我就記下了。


    鋼筆的部件基本上都是我自己設計自己手工打磨的!


    雖然樣式不是很精美,但論心不論跡嘛!“


    “有長進!”


    “你的禮物呢,是什麽?”李越問道。


    “應該快好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秦墨說道。


    “這麽神秘?”李越道:“說說唄。”


    “說出來就不驚喜了。”秦墨將鋼筆放了回去,他送的禮物,必然是大乾獨一份。


    “靠,真小氣。”


    “還有事不,沒事我先回去了!”秦墨說道。


    “憨子,你最近對我好冷淡。”李越道:“是不是我哪裏又惹到你了。”


    “你沒有惹到我,你爹惹到我了。”


    李越反應過來,“沒辦法,經略南洋除了你,也沒人適合,畢竟這麽多戰略布局,都是你提出來的。


    沒人比你更了解了。


    其他人要麽能力不足,要麽就是威望不足。


    嶺南,安南,天象那邊的軍隊,除了那些老將,也隻有你才能輕易調動。


    咱們還年輕,就再努力兩年,到時候我一定讓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秦墨歎了口氣,“我跟我爹,都是勞碌命,天生就注定了要為老李家當牛做馬!”


    “什麽當牛做馬,說的這麽難聽,咱們可是兄弟,無論未來我是什麽位置,咱們的情義,永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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