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後當然有人了,你這輩子都別想知道!”蕭魚柔道:“我已經死過一次了,你隨意!”


    “油鹽不進,是有點難辦!”


    秦墨冷笑一聲,“你還真以為可以拿捏我了!”


    他快步走出監獄,故意大聲道:“小高,回去把天心給我接過來,要快,你要是不接來,以後就別跟著我了!”


    說完,他又叫了徐缺,讓他搞來了凳子,然後翹著二郎腿坐在了蕭魚柔的麵前,“來,相愛相殺,互相傷害,沒關係的。


    天心是我兒子不錯,但是我身後是一大家子。


    不要企圖綁架我,那不可能。”


    蕭魚柔心沉了下去,並沒有說話,甚至閉上了眼睛。


    她在賭,賭秦墨隻是嚇唬她。


    可沒過多久,外麵就傳來了一個小孩的聲音,“高叔,我爹呢?”


    聽到這聲音,蕭魚柔心頓時沉了下去,她猛地張開眼睛,“你好狠的心啊,虎毒不食子,那可是你兒子!”


    “我說了,別綁架我,兒子原本好好的,在家裏很幸福。


    你要麽就永遠消失,可你不應該在我麵前跳。


    佛母就像一座山壓在我的心頭,我不敢怠慢。


    我身後人太多了。


    天心也是我身後站著的其中一個。


    你懂嗎?”張東冷聲道:“孩子馬上就要進來了,你還有幾息時間。”


    “別,別讓他進來!”


    蕭魚柔紅著眼睛,“不要讓他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我,我太狼狽了。


    他如果知道我是他的母親,他肯定會特別失落的。


    求你了,狠心......秦墨,求你了!”


    “徐缺,別讓孩子進來!”秦墨大聲喊了一句。


    緊跟著外麵傳來徐缺的聲音,“是,都督!”


    豆大的淚珠從蕭魚柔眼眶滑落,她不是秦墨的對手,從來都不是。


    幹爹說過的,不要跟秦墨作對,她不是對手。


    秦墨也沒催促,而是拿出了盒子裏最後一根煙,他的腳邊堆滿了煙頭,過度抽煙讓他嗓子有些疼。


    甚至嘴邊都起了燎泡。


    他微眯著眼睛,雙眼卻布滿了血絲,夾住煙的手,輕輕的顫抖著。


    就要接近真相了,他心裏很緊張很緊張。


    “她是我侄女,我是她小姨!”


    “她是誰的女兒?”


    “我姐姐,南陽公主的遺珠!”


    “南陽公主,就是嫁給宇文家的那個?”


    “是!”


    “不是被殺了?”


    “私生女,沒人知道她的存在,我一手帶大的。”蕭魚柔撒謊道。


    “如何證明?”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我騙了她!”


    “你可真有意思。”秦墨道:“趙曼筠在天香院也是你安排的?”


    “是,八歲那年她進了天香院!”


    “你身後的人是誰。”


    “都被你殺完了,你覺得還能有誰?”蕭魚柔紅著眼睛道。


    “別撒謊了,憑你不可能從墳墓中爬出來。”秦墨道:“你傷的很重,身體虧損厲害,這兩年若沒有很好的休養,不可能恢複成這樣。


    一般人想要治好你,沒那麽簡單,必然是精通醫術的大醫。


    你來京城肯定有一段時間了,一直隱居著。


    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


    若是沒人供你生活,就憑你斷手,很難在京城活下去。


    你這般樣貌,早就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


    蕭魚柔沉默不語。


    秦墨到底是聰明,他就是太聰明了,把人心看的太透。


    “我藏了一些銀子,這些銀子足夠我很好的生活。”蕭魚柔道:“那些人早死了,被你一網打盡了,我隻是知道趙曼筠還活著,想看看她過的好不好。


    若是不好,我就想辦法救她。”


    “憑你?”


    “是,憑我!”


    蕭魚柔苦笑道:“若我真有人,你覺得我還會自己出麵嗎?又怎麽會輕易被你給抓住?”


    “有點道理。”


    秦墨抽完了最後一根煙,然後拿出了鑰匙,解開了他手腳的鐐銬。


    又拿出一根綁頭發的頭繩,幫她梳攏了秀發,然後捆綁好。


    “跟我走!”秦墨道。


    蕭魚柔看著秦墨,不知道他想做什麽,“你......”


    “別說,別問,走就行了!”秦墨聲音變得沙啞,眼中也有些糾結,這一刻,他遵照自己內心深處的聲音。


    “孩子......”


    “廢話真多!”


    秦墨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拉著她就往外走去,隨即便將自己的墨鏡摘下來,給她戴上。


    大蛤蟆鏡遮住了她大半張臉。


    蕭魚柔的手被秦墨捏的生疼,被鐐銬烤的太久,以至於她雙腿都有些乏力。


    最緊張的還是害怕看到孩子。


    可當他走出去,卻發現,徐缺手裏抱著的,並不是天心。


    “快,都督來了,叫都督!”


    徐缺連忙對兒子道。


    “都督好!”


    “嗯不錯,以後別叫都督,叫幹爹!”秦墨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徐缺的兒子!


    徐缺大喜過望,“傻小子,快叫幹爹!”


    “幹爹!”小家夥乖乖的喊道。


    秦墨想了想,掏出自己隨身佩戴的一塊玉佩,“幹爹來的匆忙,沒帶什麽禮物,這個就當改口禮,趕明兒,你跟天心他們一起上課。”


    “謝都督!”徐缺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麽。


    秦墨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家婢女不懂事,瞎跑,我帶走了,就不在六扇門給你添麻煩了!”


    “都督言重了,是手下人不懂事,抓錯人了,我一會兒好好給他們培訓培訓!”徐缺道。


    “走了!”


    “快跟幹爹再見!”


    “幹爹再見!”


    秦墨笑了笑,拉著蕭魚柔離開。


    而蕭魚柔這才知道,自己上了秦墨的大單了,一時間惱怒不已,“秦墨,你簡直比狐狸還狡猾!”


    秦墨沒理她,走出六扇門的天牢大門,就看到高要站在門口,一臉無辜的樣子。


    “晚點在收拾你,回家!”秦墨氣的伸出手指頭,屈指在她額頭一彈。


    這一下,高要頓時紅了眼睛,雖然不疼,但是比給高要一刀還難受。


    豆大的眼淚簌簌就往下掉,“少爺,對不起,我......”


    “對不起就有用?”秦墨道:“你別當我傻子,把眼淚收回去!”


    “哦!”


    高要硬生生把眼淚收了回去,扁著嘴,淚水在眼眶打轉,那樣子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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