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就秦墨一根獨苗。


    別人跟秦墨這個年紀,孩子都有了。


    而他身邊兩個伺候的丫鬟都沒有。


    秦墨憨憨道:“那我爹要是把初蕊姐姐趕走怎麽辦?”


    公孫皇後忍不住笑道:“你爹不會的。”


    “哦!”


    秦墨點點頭,“還是母後對我好!”


    他心裏樂開了花。


    眼角餘光瞥向梨花帶雨的初蕊,心中又有些不忍,“母後,初蕊姐姐這麽不舍你,要不還是算了吧!”


    曾經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裏的秦墨,可不希望強行讓初蕊跟公孫皇後分開。


    “行了,這件事聽母後的。”


    公孫皇後道:“初蕊,你去收拾一下東西,一會兒陪秦墨離開!”


    縱然初蕊萬般不舍,可公孫皇後都這麽說了,她那裏敢不從,垂淚道:“是,奴婢遵命!”


    從立政殿離開,秦墨身邊多了個初蕊。


    初蕊今年十九,比秦墨要大兩歲。


    放在前世,也才剛大一。


    而現在,卻成了照顧秦墨起居的婢女。


    初蕊攙扶著秦墨,心裏有些迷茫,也有些害羞。


    皇後娘娘把自己賞賜給秦墨,從今以後,她就是秦墨的人。


    “初蕊姐姐,你要是舍不得母後,過段時間,我在把你送回宮裏,你放心,我不會動你的。”


    雖然有些舍不得,但是如果動了初蕊,必然是不可能在把她送回宮中。


    初蕊一愣,心中很是感動,“都尉......哦不,少爺,娘娘既然把初蕊賞給少爺,那以後,初蕊今生今世,都是少爺的人,一心一意,絕無二心!”


    秦墨心想,這初蕊不比殺夫的李玉漱好?


    他大著膽子拍了拍初蕊的手。


    肌膚相觸,初蕊羞的低下了頭。


    “初蕊姐姐,跟著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比在皇宮還舒坦一百倍!”


    “一切都聽少爺的。”


    初蕊聲若細蚊,俏臉布滿紅霞。


    “少爺,上轎!”


    說是轎子,實際就是兩個太監抬著無遮攔的,更像是兩個人把他挑了起來。


    但這份殊榮,京城獨一份。


    來到午門口的時候,鼻青臉腫的程大寶正在當值。


    看著秦墨坐著轎子,手裏牽著妹子,眼睛頓時就紅了。


    他跟弟弟昨天回家,被老爹抽的鼻青臉腫。


    程小寶還擔心秦墨受委屈呢。


    結果,這小子過的比誰都自在。


    “喲,大寶,當值呢?下了值去海底撈,把小寶和勇猛叫上!”


    看見程大寶臉腫的老高,要不是那黝黑的皮膚,秦墨差點沒認出來。


    “不去!”


    程大寶咬牙道。


    “行吧,我還說把鎮店之寶燒刀子拿出來給你們嚐嚐,看來,你是沒那個口福了!”秦墨切了一聲。


    “啥燒刀子?”


    “不說!”


    秦墨哼了一聲,讓太監繼續前行。


    程大寶好奇心被抓了起來,急忙攔住了秦墨,“大哥,你就說唄!”


    “你來了就知道了,還有給你介紹一下,她叫初蕊,叫姐姐!”


    程大寶看了一眼初蕊,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初蕊姐姐好!”


    初蕊‘呀’了一聲,“程駙馬都尉客氣了,我是少爺的貼身丫鬟,當不起都尉的尊稱!”


    程大寶愣了愣,丫鬟?


    秦家的?


    怎麽從來沒看過?


    “我母後的貼身丫鬟,見我身邊都是糙漢子,心疼我,特意把初蕊姐姐送給我,照顧我的起居,不過我可告訴你,我很尊重初蕊姐姐的,你也給我尊敬一點!”秦墨說道。


    秦墨的母後?


    那不就是公孫皇後?


    初蕊是公孫皇後跟前的丫鬟?


    程大寶嫉妒的肝疼,“憨子,你也太得寵了吧?”


    同為駙馬都尉,他看見公孫皇後腳都發抖,秦墨倒好,夜宿安南殿,皇後害怕他沒人照顧,把自己的貼身丫鬟賜給了他。


    真是同人不同命!


    “那是我母後,能不寵我嗎?”


    秦墨哼了一聲,“你沒聽過一個女婿半個兒嗎?行了,不跟你說了,我先回去了,晚點過來!”


    看著秦墨的背影,程大寶心想,“我應該大膽一點,學秦墨叫娘娘母後,不行不行,還是叫嶽母大人比較好,也不行......被我爹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


    鳳陽閣內。


    李玉漱正在對鏡貼花,即便化著妝,都掩蓋不住眼神的疲憊。


    昨天被太子哥哥推翻在地,以及他走之前說的那番話,讓李玉漱徹夜未眠。


    今天早上,用早膳的時候,她本想解釋,可讓她措不及防的是,太子哥哥居然率先向她道歉。


    道完歉後,太子哥哥還跟以前一樣,但是李玉漱能明顯感受到太子哥哥對自己的疏遠。


    她昨天就不該去幫秦墨說話。


    想想也是,太子哥哥明明是幫自己,可到頭來......


    想到這裏,李玉漱覺得慚愧。


    可她內心也很糾結。


    公孫衝拿舅舅的計謀陷害秦墨和李越,太子哥哥也成了幫凶。


    她雖然不想嫁給秦墨,卻不想讓秦墨跟李越身敗名裂。


    這會讓她良心受到譴責。


    “公主,駙馬都尉離宮了!”


    “我最後說一次,他不是我的駙馬,這輩子都不可能是!”李玉漱有些煩躁的說道。


    那宮女嚇得急忙跪在地上,“奴婢該死!”


    “行了,下不為例!”


    李玉漱擺擺手,“母後叫他去立政殿都說了什麽,你知道嗎?”


    “奴婢不知,但是聽那些姐妹說,皇後娘娘讓秦墨改口叫母後,不僅如此,還親手給秦墨做了一套衣服,把隨身的丫鬟初蕊賞賜給了他,讓初蕊照料秦墨的衣食起居。


    走是讓立政殿的公公抬著離開的!”


    李玉漱蹙起秀眉。


    “他也配叫母後?”


    “母後的衣服,隻有父皇和我們能穿,秦墨憑什麽?”


    “還有丫鬟,初蕊可是母後最喜歡的侍女......為什麽要賜給秦憨子!”


    她心中煩躁不已,感覺心裏堵了一口氣一樣。


    這個王八蛋,挨了三棍子,父皇親自將他從大理寺接出來,太子哥哥親自道歉,母後給他縫衣,賞賜宮女,讓太監抬著出宮。


    就算是她......也沒有過這種待遇!


    她心中越發的不平衡,甚至有些嫉妒,“來人,去警告秦墨,讓他老實點,初蕊是母後最喜歡的侍女,要是敢有任何僭越的地方,本宮饒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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