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漱做了一個悠長的夢。


    夢中,她回到了秦墨裝病那天,自己沒有將秦墨敲昏死過去,而是被秦墨給得手了。


    得手之後的秦墨很是得意,四處去跟人顯擺,弄得李玉漱身敗名裂。


    後麵父皇知道了這件事,要劈了秦墨。


    她跪在父皇那裏苦苦哀求,父皇迫於她的哀求,饒了秦墨。


    可因為這件事,她被宮裏兄弟姐妹嘲笑,被公孫衝罵為賤婦。


    李玉漱意識到這是一個夢,她不願意醒,也不在意夢中的人如何罵自己。


    她隻知道,這時候的秦墨就是個大憨憨,誰也不喜歡他。


    她就想守著這個憨子。


    後麵,她們提前成婚了,她的肚子也大了。


    可秦墨似乎對她失去了興趣一樣,天天更竇遺愛等人廝混在一起,不是去天香院,就是去畫舫船,他嫌棄自己管太緊,嫌棄自己不給他銀子花。


    他性格衝動,中了公孫從的計,掉入水中,差點丟了性命,是她大著肚子去趙國公府討要公道。


    後麵孩子出生了,秦墨依舊沒變,甚至對孩子也沒有太多的耐心。


    還瞞著她養了很多女人。


    後麵四哥跟大哥爭奪皇位,老八也參與了。


    秦墨跟著一起謀反,還把他那些好兄弟全部都給坑了。


    竇遺愛,李勇猛,程大寶兄弟,都被車裂。


    秦墨也在宮中被人射殺,秦相如含淚為秦墨撿取屍首。


    她以第三方視覺看的清清楚楚,她拚命的喊,可是無人回應她。


    “對了,這是夢,隻要我醒了,夢就醒了!”她在夢中告訴自己,可夢還在繼續。


    秦墨下葬那天,秦相如準備了一杯毒酒,去陪了秦墨。


    大山叔,二柱叔,三金叔......這些跟著秦相如的老人,無一人苟活。


    她的太子哥哥,見她可憐,請旨讓公孫衝娶她。


    夢中的一切仿佛輪回一樣。


    真實,又是那麽的不真實。


    她要醒過來,她要脫離這個可怕的夢魘。


    而此時,現實中已是深夜。


    秦墨被李玉漱的哭聲給驚動,幾乎秒醒。


    他看著睡夢中哭泣的李玉漱,連忙過去,輕輕的拍著她的臉,“大哭包,醒醒!”


    李玉漱整整昏迷了一天兩夜,高燒也是反反複複,秦墨甚至都以為是太醫麻沸散用量太多,把她腦子給麻壞了。


    秦墨見拍臉沒效果,掀開褥子,使勁的抽在她的腳底。


    一聲痛呼聲,李玉漱猛然睜開了眼睛。


    “太子哥哥,我不嫁公孫衝......”


    秦墨湊了過去,看著一臉驚慌的李玉漱,大喜,“大哭包,你總算醒了!”


    李玉漱還有些發蒙,等回過神來,看著眼前滿是喜色的秦墨,試探的問道:“憨子,這是夢還是地府?”


    “地府!”秦墨扮了個鬼臉,舌頭吐得老長,“大哭包,你已經死了!”


    李玉漱哭著道:“胡說,你又沒死,這裏怎麽可能是地府,這裏也不是夢,夢中的憨子不會叫我大哭包!”


    “不傻,還好,沒有被麻藥麻成傻瓜!”秦墨鬆了口氣,“你知不知道,你都睡了一天兩夜了,姐夫在這裏守了你很久,知道不!”


    李玉漱想坐起來,但是脖子很疼,稍為動一下,就感覺要撕裂一樣,“憨子,脖子好疼!”


    “能不疼嗎,跟傻子似的,李新壓根就沒想殺你,你還傻乎乎的湊上去,多虧他關鍵時候收手了,否則這會你真要去見閻王了!”


    “我還不是怕他拿我要挾你!”李玉漱緊緊的抓住秦墨的手,“我昏迷的時候,做了個特別可怕的夢,我想醒過來,就是醒不過來!”


    她心有餘悸的向秦墨講述那噩夢,秦墨聽後,也是苦笑。


    這還真是就是原主作風,要不是李玉漱那一榔頭,他也來不到這兒。


    “那是夢!”


    秦墨摸了摸她額頭,已經不燙了,“剛醒,就別跟話癆似的,好好休息!”


    “你要走?”


    “大晚上的,我能出宮嗎?”


    秦墨道:“我先派人去通知一下父皇母後,不過這會兒他們都睡下了,趕明兒一早,他們知道你醒來的消息,肯定高興!”


    “憨子,我不想做你小姨子,我要做你老婆!”李玉漱道:“你明明就在乎我,不許說你不在乎我!”


    “我在乎你個屁!”秦墨道:“我這個人就是情感豐富,你別多想!”


    “瞎說,我記得可清楚了,某個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李玉漱道。


    “我救你一命,你卻貪我身子!”秦墨連忙鬆開手,“你想得美,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幾!”


    “憨子,你就別氣我了!”李玉漱道:“我都死一回了,也知錯了,以後聽話行不?”


    “不要,女人的話都不能信!”


    “秦墨!”李玉漱拔高了聲音,“你就沒想過,萬一我醒不來怎麽辦?”


    “想過啊,高高興興,敲鑼打鼓送走你!”


    “你你你!”李玉漱本來挺高興的,這會兒氣的眼淚直流,“行,不娶就不娶,我隨便找個阿貓阿狗嫁了,我氣死你,我就嫁給你兄弟。


    程小寶還沒成婚,徐缺也行,實在不行,我嫁給柴榮當平妻!”


    秦墨無語了,看著賭氣的李玉漱,“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的,我死都不怕!”李玉漱開始較真,“你敢不娶我,我就嫁你兄弟!”


    秦墨道:“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憨子,你敢不要我,我就跟你拚命!”李玉漱氣呼呼的道。


    秦墨撓撓頭,“那你隻能做老小了,以後我跟三姐思甜睡覺,你要幫我們暖床,要經過大房,二房同意才能上床。


    不僅如此,還要天天守夜,還要幫我們洗澡什麽的。


    我們坐著吃飯,你隻能站著,我們躺著,你還要跪著敲背捶腿。


    一天到晚也沒什麽時間陪你,地位跟小妾差不多,很淒慘的!”


    李玉漱都氣哭了,“那也太慘了!”


    “所以,你還是慎重考慮一下!”秦墨道。


    李玉漱擦了擦眼淚,“行,我考慮好了,當小就當小,暖床就暖床,你要舍得,別說洗澡,洗腳我都幫你們洗!


    但是我告訴你,憨子,你別騙我,你騙我,我真跟你拚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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