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麽不信任我?”蕭魚柔啜泣了起來。


    “老子身邊女人一大堆,哪個比你差啊?她們生氣的時候什麽樣,被冤枉的時候什麽樣,老子清楚的很!


    你演你妹呢!”


    秦墨不屑的撇撇嘴,“你啊,還是有點聰明的,皇帝讓你進宮的時候,就洗白了你的身份。


    所以,哪有什麽大周嫡長公主啊,有的,隻是周國公的義女而已。


    這種醜聞,下麵的人又怎麽不會給皇帝遮蓋呢?


    所以,周明月為父報仇,竄通你也就說得過去了。”


    要不是李世隆審訊無舌,秦墨都根本想不到這一個盲點。


    老六是不是在提醒他啊?


    管他,他要真那麽聰明,還能挨刀?


    活該啊他!


    “沒有.......”


    秦墨沒搭理她,讓張牢頭,弄了一張紙過來,拿起牛筆簌簌的畫起來。


    蕭魚柔內心無比的忐忑焦灼。


    為什麽這個男人從來就不會按照她的計劃走?


    每次都在她以為,自己成功的時候,又狠狠的給她一巴掌。


    “你,你在為我畫畫嗎?”


    “對,沒錯,看過咱們有過那麽一段,臨死前給你畫一幅遺像!”


    秦墨將畫好的遺像收了起來,將徐缺叫了進來。


    “都督,有何吩咐!”


    “賊妃招了,但是拒絕供出餘孽,咬舌企圖自盡,你及時搶救,卻依舊沒有保住她的舌頭!”秦墨笑著看著蕭魚柔,眼中卻是毫不遮掩的殺意。


    折磨他六根叔,害死他秦莊那麽多的叔伯,就算他蕭魚柔,是九天的仙女,他也要弄死!


    蕭魚柔一愣,看向秦墨,“你好狠的心腸!”


    徐缺反應過來,看著美若天仙的蕭魚柔,心裏突然有些不忍。


    “都督......”


    “都你娘個頭,還不快去給她搶救?”秦墨一腳揣在他的屁股上,“別以為你長得醜,我就不踹你!”


    徐缺捂著屁股,頓時火了,賤婢,魅惑他。


    他徐某人就是舔上來的,舔好秦墨,什麽女人沒有?


    “張嘴!”


    蕭魚柔緊抿著嘴,不住的搖頭,眼神之中滿是驚恐。


    秦墨就坐在凳子上,靜靜的看著她,“我六根叔當初咬斷自己的舌頭,那得多疼啊。


    你知道他對我好,數次救我,對我很重要,所以,你就放了他。


    你也很清楚,就算你有了手雷,也不可能推翻大乾。


    而且,你不放了我不行呐,因為李新在旁邊看著。


    你要是不放了我,李新肯定會來找你的。


    那樣,你同樣沒機會。


    所以,不要在虛偽的說什麽,是你不想殺我,不想反乾這樣的屁話了。


    從你剛才說李新是畜生的時候,你的野心已經昭然若揭!”


    一通百通,原本那些秦墨想不通的地方,此刻,也想通了。


    原本,聽蕭魚柔這麽說,他心裏真覺得有點兒虧欠。


    這會兒,是半點都沒了。


    蕭魚柔眼神驚恐,他居然真的猜到了!


    她留下的最後一道防護,也被秦墨給摧毀了。


    “賤婢,還不張口!”


    徐缺反手一拳砸在了蕭魚柔的臉上。


    這一拳,砸開了蕭魚柔的嘴,錘飛了她口中的貝齒。


    徐缺看著手上的血,嫌棄的甩甩手。


    原來,再美的女人,鼻子下麵掛著兩道鼻血,也很醜!


    “喲,小雀雀,忒暴力了!”秦墨咂舌道。


    聞言,徐缺激動了,都督叫他小雀雀了,這可是都督對他的專屬稱號,都督都好久沒叫了。


    這段時間,他天天反省自己,是不是那裏沒做好。


    聽到久違的稱呼,徐缺知道,立功的機會來了。


    他右手猛的伸進蕭魚柔的口中,兩跟手指並攏,戳進了她的咽喉裏。


    “嘔!”


    蕭魚柔反芻,舌頭伸的老長。


    一道寒光閃過。


    綠茶專用舌掉落在地。


    劇痛幾乎讓蕭魚柔昏死過去。


    “都督,卑職辦事不力,還是沒能救下她的舌頭!”徐缺單膝跪地,“求都督懲罰。”


    “哎,算了,這賊妃,雖然沒了舌頭,但是還能簽字畫押,還能寫字的,我讓她寫下來吧!”


    一個榔頭從秦墨的袖子滑落,純鐵打造的,威力很大的。


    一錘八十的那種。


    看到秦墨手裏的鐵榔頭,蕭魚柔不住搖頭,眼神驚恐。


    “我正在督造賽馬場,隨身攜帶榔頭很合理吧?”秦墨笑看著蕭魚柔。


    蕭魚柔渾身顫栗,眼中滿是哀求,嘴裏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秦,秦墨,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砰!


    秦墨一榔頭重重的敲了下去。


    突如其來的重擊,讓蕭魚柔如遭雷擊。


    “啊......”


    嘴裏發出淒厲的聲音。


    “她的下巴怎麽突然脫臼了,小雀雀,幫她弄好來!”


    徐缺從沒看過這樣的秦墨,頭皮一陣發麻!


    “是,都督!”


    他快步走過來,直接卸掉了蕭魚柔的下巴。


    “果然,合上下巴,就沒有聲音了!”


    秦墨雙目赤紅,他想到了那些埋葬在秦莊後山的叔伯。


    那可都是看著他長大的。


    每一個他都叫得上來名字,每一個,都是待他如親子。


    他親眼看到他們被砍的七零八碎,瀕死還要讓他逃。


    “八十,八十,八十,八十,八十......”秦墨喉嚨裏發出極為壓抑的聲音。


    許多個夜晚,他都會被嚇醒。


    夢裏那些叔伯滿臉是血的對他笑啊。


    他就在那裏哭,問他們疼不疼。


    叔伯們說,“俺們不疼,少爺沒事就好!”


    一年多了,秦墨一日都不敢忘記。


    今年的清明,他甚至不敢去祭奠他們。


    因為他心痛,慚愧啊!


    “八十,八十,八十,八十.......”


    徐缺嚇得臉色鐵青,身子都不自覺的發顫。


    六扇門裏,關押著許多惡犯,各種殘酷的刑罰,他都看過。


    他自以為自己內心堅強。


    可這一刻,秦墨暴怒的樣子,深深烙印在了他的心頭。


    得罪誰,都不要得罪都督。


    秦墨收了手,拿出一張沾了水的濕巾,他來時就備好的。


    先擦了擦臉,擦了擦手,然後又擦了擦榔頭。


    “賊妃已經招供,不過她的雙手雙腳,因為捆綁太緊,血液不通,肢體壞死。


    想要保住她的命,就要截斷她的四肢,去找個經驗老到的仵作來。


    千萬要保住她的命,別這麽輕易讓她死了,到時候上麵怪罪下來,我不好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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