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秦墨讓李勝利他們去查看出海物資,又順便去看了看寶船。


    大,真他娘的大。


    人站在下麵,就跟螞蟻似的。


    每艘寶船上都安裝了幾十尊雷霆炮,剩餘的樓船,護衛艦艇也有安裝,五百尊雷霆炮,就留了一百尊備用,外加五百尊山地炮,問題不大。


    “老唐,你有功,有大功!”秦墨拍了拍唐傑的肩膀,“這寶船很好!”


    “大總管過譽了,要不是您的寶船圖紙,卑職不知要猴年馬月才造出這等雄偉的大船。”


    唐傑很謙虛,他又道:“這寶船,已經試水了十餘日,沒有問題,吃水也很深。


    遠渡重洋,不在話下。”


    秦墨點點頭,“我會給你請功的,一個縣男是跑不掉了,隻不過,你封爵那天我不在,等我從倭島國回來,給你備一份禮物!”


    唐傑激動萬分,“卑職拜謝都督!”


    “老天不會辜負每一個努力的人。”當秦墨登上寶船的時候,那種自豪感,油然而生。


    不知不覺中,大乾這艘大船已經被他帶離了正軌,未來會駛向那裏,他不清楚。


    但,在他有生之年,他希望這一塊,隻有一個國度,一個聲音!


    當天夜裏,秦墨看到了曬成小麥色的蘇我幸子。


    她跪在地上,邪惡依舊。


    不知道是年歲漸長,還是被歲月鞭打,她居然更加的邪惡了。


    “主人,這一年多來,奴奴無一日不在思念主人!”


    從開始的誌得意滿,到現在,她隻剩下害怕了。


    換誰,一年三百六十五日,風雨無阻的在海邊釣魚,都會怕的。


    要是運氣好,碰上魚窩,一兩個時辰就能搞定。


    要是運氣不好,枯坐一天都不見得能行。


    風餐露宿的。


    有時候她就在海邊釣一天,想回去也不行,秦墨專門讓一群醫護女兵在這裏守著她。


    她們可以換崗,她不行,釣不夠就一直釣。


    以至於,她現在看到魚都害怕。


    “這一年你幹的很不錯,釣魚也很勤懇,我都看在眼裏!”秦墨喝著茶,看著哭的渾身發抖的蘇我幸子,心說,這一招還挺好用的。


    完全隔絕她對外界的信息,也不讓人跟她說話,就讓她天天對著海釣魚。


    別說她一個女人,換秦墨,也得瘋。


    “主人,奴奴求您了,奴奴不想釣魚了!”蘇我幸子不住的磕頭,她真的害怕秦墨來一句,“你幹得不錯,繼續幹。”


    那她真的會跳海的。


    從小在海邊長大的她,此刻對海洋,卻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與其說是怕釣魚,倒不如說是怕秦墨。


    高要手一直握著劍,她最討厭這個狐媚子。


    要不是秦墨留著,她早就一劍透了。


    “知道我這一次來渤海灣做什麽嗎?”


    “不知道!”蘇我幸子不住搖頭,她一年的話,恐怕都沒有今天說得多,哪裏知道秦墨過來做什麽。


    “室丹跟吉鞨邀請我們去他們那邊駐軍,路途上可能會經過倭島國,你想回去嗎?”


    蘇我幸子都想瘋了,可秦墨這麽說,她那裏敢一口答應,委屈巴巴的道:“奴奴隻想守著主人!”


    “行,那你就跟著我吧,到時候送你回倭島國看看,反正途中也要在倭島國修整。”


    蘇我幸子沒有多想,因為上個月,高仁才從倭島國出使,她還看到了妹夫,吉兒真備。


    大乾不僅在倭島國設立了鴻臚館,還開通了商道,關係也是越來越好。


    她來大乾和親,也算是功德圓滿。


    “謝謝主人!”


    蘇我幸子連忙跪走到秦墨的麵前,輕輕的敲腿。


    這倭島國公主,懂事的令人心疼!


    而秦墨想到了一首歌:小螺號,滴滴的吹,海鷗聽了展翅飛......


    於是秦墨就教蘇我幸子唱這首歌。


    蘇我幸子到底是孝德的女兒,奏樂也很是有天賦的。


    一聽就懂,一學就會,還以點帶麵,舉一反三。


    這個蘇我幸子有大用,秦墨喝著奶茶,心想:“要不,扶持個倭島國女王怎麽樣?”


    看著賣力演唱的蘇我幸子,秦墨有了主意。


    第二天,秦墨以倭島國公主思鄉為由,將蘇我幸子帶上了船。


    兩艘寶船,兩百餘艘艦艇,五十艘商船,抵得上另一個時空,老鄭下西洋時候的規模了。


    咚咚咚!


    咚咚咚!


    鼓手在岸邊擂鼓,勝利的船帆揚起。


    水手吹著號角,一艘又一艘船上的號角連綿。


    一陣風吹來,將船隊吹走。


    程三斧看著眼眶紅紅的李安吉,“行了,齊王,你女兒是出海,又不是不回來了,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麽樣子!”


    “本王哭關你屁事,哪像你,女兒長得那麽醜,你女兒嫁的了人,你都燒高香!”


    “你說話就說話,罵什麽人?”程三斧鼻子都氣歪了,“我女兒又俏又靚,屁股大好生養,你女兒一看就是生女兒的料!”


    “你說什麽?”李安吉氣的不行,拔出劍,“你再說我女兒,我就跟你擊劍!”


    “來,老子怕你?”


    程三斧嗤笑道:“怎麽不敢在你女婿麵前炸毛,在老夫這裏倒是厲害,來,你過來......”


    劉桂看著兩人,忍不住道:“你們倆加一塊都一百歲了,能不能成熟一點?”


    “老劉,你沒女兒,別說話!”程三斧怒聲道。


    李安吉也罵道:“連女兒都生不出來,你也配說話?”


    劉桂沉默一會兒,默默的抽出了劍,“看來,今天是要見血了......”


    ......


    坐在寶船上,秦墨心裏那種不安感降到了最低。


    可看著四寶,五寶,這兩活寶,他血壓都快爆了。


    “你們兩個,怎麽跟上來的?”


    “大總管,我,我跟著我們三哥來的!”


    “對,我們倆現在是三哥的隨身護衛!”


    “那你們在渤海灣的職務怎麽辦?”秦墨問道。


    “我爹讓我們停薪留職了,等我們打完戰再回去!”兩兄弟異口同聲的道。


    得,這程黑子,從他手上撿了個現成還沒夠,還要把兒子塞進來鍍金。


    拿他秦某人當什麽呢?


    “你們兩個,去陪小竇當夜壺兵!”


    秦墨也是一陣火大,他這裏都成什麽了,育兒搖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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