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說什麽呢!”柳如玉被母親的話說的麵紅耳赤。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天大地大的,沒有人護持你們怎麽行?


    我跟你爹終究會老的。


    秦墨雖然女人多,但是有情有義的,你怕個屁。


    老娘支持你!”


    “荒唐!”柳如玉不住的搖頭。


    “我荒唐?”胡紅玉冷笑道:“這件事無解了,那王八羔子包藏禍心,早就動了殺心,你也好,秦小子也好,在他眼中都是必殺之人。


    他會想盡一切辦法,坐實這件事,而一旦坐實這件事,等著咱們家的,就是屠刀。


    你還乘早做打算,難道等著他們來殺你的時候,你再跪下痛哭求情嗎?


    恐怕那時候,你哭瞎眼睛,也換不到他的半句心疼。


    那時候,你就是不貞不潔的蕩婦!”


    母親的話猶如一把刀插在了柳如玉的心口,“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誰讓你現在做了。”胡紅玉冷哼一聲,“親小子既然投了信,想必早就開始做打算了,就是不知他會如何做。


    那王八羔子也不想想,新法是誰一手促成的,他既然可以捧他上去,那必然就有拉他下來的手段。


    等他從天上掉下來,你一定要毫不猶豫的離開。


    要是你再敢回去,老娘就跟你斷絕母女幹係。


    你愛死不死!”


    說完,胡紅玉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柳如玉隻是不住的流淚。


    “別哭了,吵死了!”胡紅玉說了句。


    柳如玉直接捂住了嘴巴,不敢哭出聲。


    這一夜,她枯坐了一夜,第二天就病倒了。


    一直躺了三天,她才起身。


    起來之後,她洗了澡,換了新衣,甚至連妝容和發飾都換了,她對母親道:“我肯定還要回京的,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要給他最後一次機會,我要最後提醒他一次。


    如果他真的不念及昔日的情義,我會毫不猶豫的離開他。


    畢竟,我愛的越哥兒已經死了,十八歲的我已經無所畏懼的愛過。


    我沒什麽好遺憾的了。”


    胡紅玉點了點柳如玉的手,“你遲早把老娘給氣死!”


    柳如玉笑了,“娘,人生在世,不就是求個心安理得嗎?我性子不隨你,但是我秉性隨你。


    若是我做了什麽錯是,我會徹夜徹夜的睡不著覺。


    總覺得暗處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


    可如果我心安了,我會睡得特別踏實。


    當年,她可以不顧一切的奔向他,現在,我也可以不顧一切的離開他。”


    胡紅玉默然,這句話說的她無法反駁。


    女人,在男人的眼中,似乎都是附贈品。


    “我不逼你,但是你要為孩子考慮!”


    “我明白!”


    柳如玉離開了房間,整個人由內而外散發出光芒。


    見柳如玉再次出來,麗妃也是噓寒問暖。


    眾女也是誇讚柳如玉的新裝束好看。


    隻是秦墨總覺得,柳如玉的眼神正若有若無的看著他,讓他心裏有些發毛。


    這一天,眾人登上了大船,準備出海垂釣。


    因為距離她們回京的時間已經開始倒計時,所以秦墨也是費了不少心思讓她們高興。


    孩子們身上穿著特製的救生衣,而且有下人看著,也不用擔心。


    天心就像個船長一樣,把孩子們管的死死的。


    就連阿嗣這個二十四叔(以男方稱呼為主,可以叫二十四舅也可以稱二十四叔),也得乖乖聽天心的話!


    “天心,我能不能當個大隊長?”阿嗣問道。


    “你上個船都費勁,當個屁的隊長!”天心哼哼道:“方才上船的時候,是誰說怕的,還讓我爹抱上來,你羞不羞?”


    此話一出,一眾毛孩子都大笑了起來。


    “那大妹說怕你都牽著她!”阿嗣指著李大妹,一臉不服的道。


    “廢話,這我妹子,我肯定得牽著!”天心拉著李大妹的手,道:“大妹,以後去哪兒都跟著哥,知道不?”


    “知道了,天心哥!”大妹點點頭。


    六歲的大妹粉嫩嫩的,簡直就是縮小版的柳如玉。


    孩子們之間的對話,讓眾人大笑不已。


    “秦墨,你家的天心簡直就是活土匪。”胡紅玉道。


    “可不是怎的,把他的二十四舅,都管的服服帖帖的!”衡王妃道。


    秦墨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一點隨我!”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


    伴隨著蒸汽船的轟鳴,大船緩緩駛離了碼頭,旁邊還有十來條小船跟著。


    很快,船行駛到了海中。


    毛孩子在大人的監護下開始釣魚。


    女人們則是趁著海風,欣賞美景,吃著可口的點心,熱鬧非凡。


    趁亂之中,柳如玉也走到了孩子那邊,看著秦墨小聲的問道:“秦大哥,可還記得十年前發生的事情?”


    “十年前?”


    秦墨詫異道:“什麽事?”


    那時候他都沒穿過來,鬼知道發生了什麽。


    “那時候,李越惹我生氣,你還把李越揍了一頓,記得不?”柳如玉將被海風吹亂的發絲挽到了而後。


    因為旁邊還有其他人,再加上胡紅玉也在,二人中間隔著一段距離,所以倒也不用擔心別人說什麽。


    或者說,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不管兩人是不是真的有染,在李越心中他們已經勾搭在一塊了。


    “啊,哦哦,有點印象!”秦墨點點頭,他有個屁的印象。


    “那時候,李越把我惹哭了,你把他狠狠揍了一頓,跑過來安慰我,還說.....”


    “說什麽了?”秦墨好奇道。


    柳如玉臉一紅,看著前方的海域,“你說,要是李越以後對我不好,就揍死他,然後,然後把我接你家去,你來照顧我!”


    秦墨嘴角一抽,“啊?”


    前身還說過這種事情?


    不對啊。


    柳如玉為什麽要說這種話?


    他不由的看著坐在這邊,那一溜的孩子可都是他的。


    小家夥一個個坐在小凳子上,手裏拿著釣竿。


    她沒事吧?


    “我後悔了!”柳如玉呼出一口濁氣,看著秦墨,“特別後悔,早知如此,我聽你的就好了!”


    秦墨都懵了,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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