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參見太子殿下!”侍女見到李越連忙下跪。


    李越冷著臉走到床邊,看著侍女手中的湯藥,一把踹翻,嚇得侍女連忙匍匐在地,身子不住的發顫。


    柳如玉躺在床上,身體特別的虛弱,特別是那雙眼睛,已經凹陷下去。


    她就這麽靜靜的看著李越,一言不發。


    “喝藥喝藥,一天到晚就知道喝藥,你去嶺南時不是挺開心的,天天吃得好睡得好,怎麽一回京城,就隔三差五的生病?”李越將侍女揮退,嘲諷道:“是不是沒看到你的景雲哥哥,你心裏難受?還是說,你故意惡心孤?”


    “我為什麽病,你不知道?”柳如玉眼中露出了嘲諷之色。


    “孤當然知道,你不是相思病,就是害了心病,總之吃藥無用,你隻要見到秦墨,你就好了!”李越怒聲道。


    “你自己撒的慌,你居然真的信了。”柳如玉麵如死灰,“那兩個賤婢讓人下藥,你真的不知?


    還是說,你知道了,卻不願意去管?


    母妃前些日子來看我了,隻是寬慰我,我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愧疚。


    可也僅是愧疚。


    你畢竟是她的兒子,是她未來榮華富貴的保障。


    她就算聽到些許風聲,也不會伸張的。”


    “你放屁!”李越暴跳如雷,一巴掌抽在了柳如玉的臉上,“誰給你下藥,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


    母妃來看你,你不感恩也就罷了,還在這裏責怪。


    你的溫良賢淑呢?


    孤要是知道你是這般人,當初說什麽也不會娶你!”


    柳如玉毫不在意這一巴掌,隻是道:“我娘說得對,男人打女人,隻有零次和無數次。


    越是沒本事的男人,越是會打老婆。


    越是有本事的男人,就越是會疼老婆。


    我若是知道你的真麵目,當初嫁給公孫衝又如何?


    最起碼不用挨打,也不用服毒!”


    李越就像是被踩中尾巴的貓一樣,“你這是找死!”


    “你已經將我殺了!”柳如玉道:“我又怎麽會怕死呢?不過就算我死,我也不會葬進皇陵,更不會葬你旁邊。”


    “你想葬秦墨身邊是吧?你休想!”李越雙目圓瞪。


    “嗬嗬......”柳如玉突然笑了起來,“你來我這裏,應該是秦大哥打了勝戰了吧?


    讓我猜猜,肯定是大勝的那種,否則你不會來這裏看我。”


    “你!”李越攥著拳頭,心裏跟刀割似的,看著昔日最愛的女人,此時此刻眼中滿是嘲諷,他抬起拳頭,可懸在空中又停下了。


    她這身板,可再禁不起他這一拳了。


    若真的打出個好歹,他會麻煩的。


    “看來,我是說對了!”柳如玉笑聲漸大了,“你說我天天躺在病榻上,又如何知道這些呢?


    我真的得感謝徐家姐妹,隔三差五就過來跟我談心,要不然,我也不知道這麽多外麵的事情。”


    說著,柳如玉頓了頓,滿是嘲諷的道:“真正的真心你不要,卻從垃圾堆裏找真心。


    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你親手把真正對你好的人推開了。


    你今日得到的,總有一日,會失去!”


    李越都快氣瘋了,“賤婢,你這個賤婢,給孤等著,治不了你,孤難道還治不了你的家人嗎?”


    “那我真的刮目相看了呢!”柳如玉笑了起來,“要不,把我娘叫進宮來?”


    李越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想到了胡紅玉手持寶劍,斬殺東宮侍衛的畫麵。


    那女人,要是失控,怕是會真的一劍將他給透了。


    柳如玉看著李越,眼中滿是鄙夷,“如果你來不殺我,那以後還是別來了,我見你惡心!”


    “你等著,你給孤等著!”李越氣衝衝的離開,身後傳來柳如玉鄙夷的笑聲,深深的刺痛了他。


    宮門關上,柳如玉雙目無神的看著穹頂,她之所以天天生病,一半是心情鬱悶,一半原因,則是徐氏姐妹下藥的關係。


    當然,她沒有真的喝下那藥,她的病也真的是心病。


    她隻是覺得可悲,看似慈悲的麗妃,何嚐不是幫凶?


    每次她過來,都欲言又止的,看似是勸她寬心,實則是在她的脖頸上套上了繩索。


    特別是那兩個賤婢,每次過來都會炫耀麗妃給了她們什麽賞賜。


    她也徹底看清楚了。


    這後宮是沒有真情的。


    她們有的隻是權力和榮華富貴。


    隻怪自己眼光不好,看錯了人。


    但是沒關係,她會讓一切都恢複到原來的位置上。


    ......


    李世隆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了立政殿。


    阿嗣正在這邊做課業。


    一旁公孫皇後正在繡女紅,許是太投入,李世隆進來都沒注意到。


    “景雲不是說了,你腰不好,少做些女紅。”李世隆道。


    “呀陛下,你來了怎麽不說一聲?”公孫皇後連忙放下手中的女紅,站了起來。


    “過來看看你,阿嗣在做課業,不要驚動了他!”李世隆拉著公孫皇後的手,坐在了旁邊。


    說來也怪,他跟公孫皇後努力了兩三年,至今沒讓公孫皇後揣上。


    前兩年,他還有這想法,不過公孫皇後年紀也越來越大了,他也熄了這種想法。


    “陛下吃過了沒,臣妾去給你做吃的?”


    “不用了!”李世隆擺擺手,“朕就過來看看阿嗣,他近來跟著十五十六可還好?”


    “嗯,挺努力的,前些日子,景雲來信,給他布置了許多課業,足夠他忙活半年了。”提起阿嗣,公孫皇後眼中滿是寵愛,隻不過並不溺愛,阿嗣在立政殿的時間也少。


    大部分都是跟哥哥姐姐們在一塊,上下學也都是在秦莊,除了少數幾個人,沒人知道他是皇帝的嫡三子。


    “朕收到消息了,小十九跟那混賬東西出征了!”李世隆一臉肉疼的道:“你告訴朕,你到底咋想的,把女兒送過去,那不是羊入虎口?”


    公孫皇後白了李世隆一眼,“陛下,您就不能往好的方向想?”


    “你讓朕怎麽往好的方向想?”李世隆蛋疼道:“朕已經嫁了三個閨女,一個侄女,一個外甥女,那小子是有前科的。


    你總不能讓朕再嫁一個閨女給他吧?


    那也太不像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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