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要是看都她,那還不得氣死?


    這女人就沒存好心思。


    “你確定?”


    “任憑你怎麽說,都沒用!”


    這女妖精,隻是不斷地扭動腰肢,哪怕她現在變成了榨汁姬,秦墨也絕不鬆口。


    見秦墨死活不鬆口,而自己也累的氣喘籲籲的,蕭魚柔噘著嘴,“你就不能鬆鬆口?”


    “我這一鬆口,不就交代了?”秦墨半開玩笑道:“太快鬆口,你能滿意?”


    “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蕭魚柔啐了一口,旋即趴他胸膛道:“算了,能給我親人報仇,已經不容易了,就別要求太多了。”


    秦墨扶著她的玉背,說道:“這世上太多事情說不清道不明了,就算我心裏有一杆秤,也不可能平衡天下事。


    而這世上最難的,便是家務事。


    我隻能盡可能的一碗水端平。


    對你而言,北周是有著深厚情感的,可對我而言,北周隻是老人口中一個故去的朝代而已。”


    “也是,我出生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蕭魚柔嘲笑道。


    秦墨瞪了她一眼,旋即翻身,“那又如何,過去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


    我隻是想告訴你,你若是強行吧仇恨強加給我,於情於理,你都比不過三姐他們。


    也不可能比得過大乾。


    與我而言,大乾生我養我,大乾皇帝雖然做了一些錯事,但是我現在反而能感同身受。


    說心中沒有恨意,是假的。


    做人總要有些底線咯?


    最起碼,他沒有對我喊打喊殺,從來都沒有。


    如果我跟他們一樣,那我就是他們一樣的人。”


    蕭魚柔一口咬在秦墨的胸口,“你這天下第一狠心人,怎麽對我就這麽狠心呢?”


    秦墨疼的直吸涼氣,“那咱們以前是仇人,現在是親人,能一樣嗎?


    可即便如此,我不也還是心軟了?”


    聽到秦墨的回答,蕭魚柔鬆開了口,鬱悶的道:“你是看在孩子的麵上。”


    “那也不是,你的美貌占了八分!”


    “你才不是!”蕭魚柔吐出一口濁氣,“你身邊不缺美女,我雖然漂亮,可比你的女人,卻也漂亮不到哪裏去。


    無論是你那溫柔可人的三姐,還是那蠻橫的老七,亦或者是玲瓏的思甜妹妹,都是傾國傾城的美人。


    就連你身邊的丫頭,太監,那都是大美人喲。”


    “你年輕的時候不吃醋,老了反而吃醋了?”秦墨捏了捏她的臉,“都過來這麽多年了,還有什麽好酸的?


    歲月從不敗人,你們在我心裏,從來都是最美的。”


    “我不是酸,我隻是覺得,你願意為了其他人衝冠一怒,從來沒有為我做過這種事,我心裏不平衡罷了!


    總覺得自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


    不過也是,一個亡國奴,能夠苟活下來,已經心滿意足了,還能奢望什麽?


    那豈不是我自找沒趣?”


    “你這麽說就沒意思了。”秦墨不由有些生氣,也開始懲罰起來,“我信任你,就像信任其他人一樣,我後來的那些事情,哪一樣你沒有參與過?


    三姐也好,玉漱也罷,她們可都是不管政事的。


    又有哪個男人,會讓女人參與政務呢?


    你不是亡國奴,你是我家人,你是我孩子的母親,是我要陪伴到老的伴侶。


    即便,這陪伴,有很多人。


    可你在我心裏,是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


    這麽些年來,你看我還納過妾嗎?


    從始至終,都隻有你們。


    當然,如玉不算!”


    蕭魚柔怕在秦墨心口,聽著他的心跳,承受著秦墨的懲罰,“是是是,你這個大皇帝說什麽都是對的,小女子錯了還不行?”


    秦墨忍不住拍了她一下,“你啊,就是心思重,咱們家不需要那麽多小心思,有什麽說什麽就是了,兜兜轉轉,那不是我的風格。


    或許北周,或許大乾是這樣,但咱們家,什麽都好說。


    我心目中的大家庭,是和和美美,是即便有一些矛盾,在臉紅之後,也能夠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和。


    我心中的家庭,是兄弟即便有嫌隙,在對外上一致。


    我心中的家庭,是講道理的,也是偏袒的,我希望每個人都高興,也希望大家都能夠在這個家庭裏汲取到養分。


    我希望,大家都能夠在這個家庭裏找到歸宿。


    以前,我爹是大家長,現在我當家了,當起了這個大家長,我希望你能跟我一起維護這個家庭。


    北周也好,大乾也罷,那是過去了。”


    蕭魚柔應了一聲,隨即又加了一句,“我隻是想撒撒嬌,使一使性子,我想看看,四十歲之後,還有沒有人寵著我。


    我很幸運,你依舊很寵我,似我父親一樣。


    我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當成外人。


    事實上,我對李乾的恨意已經很淡了,他中了我一刀,晚年生不如死,那比殺了他還讓我痛快。


    他一手打造的江山,從極盛到衰弱,又何嚐不是在重蹈覆轍。


    我實在是痛快,因為這是我男人做的。


    你說,我有什麽好恨的?”


    她撐著下巴,眨巴眨巴大眼睛,看向秦墨的眼中,滿是愛意。


    那愛意幾乎溢出來,“我已經被你這個男人給折服了,由內到外的折服!”


    “你這樣我可要鬆口了。”秦墨極少見她服軟,更何況還是主動服軟,一時間大呼吃不消。


    “鬆唄。”蕭魚柔笑著道:“又不是沒鬆過,還怕下次找不到門?”


    好一會兒,秦墨呼出一口濁氣,“不出門就不用再找門路了!”


    蕭魚柔笑著道:“就你鬼點子多。”


    二人咬著耳朵,一直說到下半夜。


    也不知為何,秦墨總覺得今夜後,蕭魚柔變了,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膩了。


    那種膩,是如同掉進蜜罐裏的那種。


    也變得更加溫柔,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他總覺得,蕭魚柔整個人都放鬆了,這女人似要把自己融入身體。


    這種感覺,在二人休息的時候,更加的明顯。


    她以前不願意談那種事情,可現在,卻比秦墨還主動。


    她說:“我的男人替我報仇,我要讓我男人做世上最快樂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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