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的一席話,不至於讓初蕊放下心中所有的傷痛,但是這時候,最起碼給了初蕊一個依靠一個慰藉。


    秦鳴的死,無可挽回,這也是他咎由自取。


    時代不同了,現在的大明也不是大乾,初蕊很清楚,自己怪不到秦墨的頭上。


    秦鳴的死,是初蕊心中最大的痛,卻不至於讓她半死不活了。


    在安排好國事,安頓好後宮後,秦墨乘坐自己專屬的巨大輪船,在第五水師艦隊的護送下,離開了西京。


    一同隨行的,有李玉瀾四姐妹,還有李雪,蕭魚柔,方蓴,小高。


    李玉瀾幾個人是去盡孝的。


    李雪心中則是掛念靖安公主。


    蕭魚柔要回去祭拜,方蓴小高則是貼身保護秦墨。


    時至今日,海上航行的速度不知比以前快了多少。


    巨大輪船修建的猶如海上的城堡,最起碼比以前有趣多了。


    一個月後,秦墨在安南基地登陸。


    再一次來到大乾,秦墨心情又不一樣了。


    準確的說,他現在站的地方,是大明的土地。


    那些將士們看到秦墨,眼中滿是狂熱,在大明,全體上下都是崇拜秦墨的。


    這不是秦墨搞什麽個人崇拜,而是眾人自發的崇拜。


    進到安南後,留守營地的,是秦族一個有字輩的,是秦墨的族弟。


    “陛下,現在程將軍和柳將軍已經徹底切斷了大乾京師的退路,四路大軍齊聚京師周邊,目前已經圍困了兩個多月。


    根據京師內部傳來的信息,即便大乾京師有幾十萬大軍坐鎮,但是京城的亂象已經快壓不住了。”


    秦墨點點頭,其實路上,他就收到了很多消息。


    大乾此時已經是風前燭,雨中燈,隨時會熄滅。


    但是京師那些人,秦墨想留住他們的姓名。


    “休息一夜,明日朕就北上。”


    “是,陛下。”


    安南的夜很安靜,這裏一年四季都非常的炎熱,穿著短衫,秦墨在基地最高點俯瞰。


    小高走過來,“少爺,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陪你征戰的日子了。”


    秦墨看著佳人,算起來,高瑤已經跟了他二十來年了,這個假小子,如今不複昔日的樣子。


    即便她身材依舊很好,但是那股子女人的味道,卻是怎麽都掩蓋不住。


    “要是當年,你如現在這般,我早就識破你的真身了。”秦墨嘿嘿笑道。


    高瑤低頭一看,道:“卻是不想在用布裹著了,難受!”


    當年,她最想要的就是以真身的姿態在秦墨的麵前,穿女裝,化最美的妝。


    不用假裝的樣子真的很好。


    秦墨眯著眼睛,“裹著對身體不好。”


    高瑤見秦墨眼神都變了,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這四下無人,黑漆漆的一片,倒也就由得他了。


    小八躲在樹下,看著眼前得一幕,倒也習慣了。


    等那邊停下,小八又急忙將準備好的熱毛巾遞了過去,“陛下,熱水已經讓人準備好了,方才娘娘派人過來,說給陛下準備了可口的宵夜。”


    秦墨長出口氣,接過熱毛巾擦拭了一番,隨即摟著滿臉通紅的小高道:“回去吧。”


    小高踩著碎步,道:“慢些,兜不住!”


    秦墨隻是嘿嘿的壞笑,隻覺得心情大好。


    時至今日,除了小十九還大著肚子,其他女人,秦墨都已經不允許他們再冒風險當高齡產婦。


    秦墨也是極為克製的。


    就算是小九,也奔三了。


    而且,秦墨也覺得自己的孩子夠多了,這些孩子日後若是開枝散葉,秦墨怕是連自己的孫子都認不全。


    翌日,秦墨等人便乘坐專列,前往大乾京師。


    這一路上都由專人護送,倒也安全,進到嶺南的地界,秦墨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樣。


    跟他設想的一樣,嶺南對他的反抗是最弱的,因為秦墨在這裏的群眾基礎太好了。


    嶺南隻知道秦墨,而不知大乾朝廷,這不得不說一下阿嗣在嶺南做的那些蠢事。


    若是按照秦墨之前的策略走,嶺南對中原的認可程度一定會越來越高。


    但是這小子不服秦墨,所以在他上來後,就逐漸將秦墨當年留下的策略給否決了。


    理由是,時代變化,當初的策略,已經跟不上時代了。


    秦墨隻覺得想笑。


    他是穿越者,可以說,另一個世界五千年的發展都看在眼裏。


    他製定的百年國策,是完完全全可以讓大乾走百年的。


    隻要不走歪,不敢說百年,最起碼三五十年內,大乾會一直走上坡路。


    大乾本就無敵了,秦墨給大乾指了一條快捷通道,但是阿嗣生生將大乾帶向了一條布滿荊棘的路。


    地方的百姓過慣了好日子,突然一下子回到了解放前,他們能沒有怨言嗎?


    而這種怨言,在大乾持續戰敗後,終於爆發了出來。


    所以,大乾的失敗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還有阿嗣說李雙安的那番話,純純是沒過腦子,南番雖然歸入大乾,但是沒有三四十年,想要完全認可,是很難的。


    隻有老一代的人入土,新生代長起來,才會徹底認可自己是大乾人。


    而阿嗣或許是被大乾的實力遮住了雙眼,說出的那番話,也給了秦墨可乘之機。


    所以南番之亂,也是必然。


    阿嗣大概想不到,自己的一番話,就讓南番內亂。


    而其他地方,都被秦墨橫推了一遍。


    老秦家本來就是關中人,而且,當年秦族人下放做官,名聲也是有口皆碑的,百姓的認可度很高。


    所以,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圍住大乾京師,在秦墨看來,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想什麽呢?”蕭魚柔問道。


    “沒什麽,看風景呢。”秦墨收回目光,笑著道:“當年下令修建這條鐵路,阻力頗大,現在看,簡直是明智之選。


    若是走馬路,還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


    有了鐵路,從嶺南到大乾京師附近,也就半個月左右,甚至半個月都用不到。


    蒸汽機車雖然還在沿用,但是大乾的內燃機火車也已經安排上了,日日夜兼程,最多十日,就能夠抵達。


    而且這專列上什麽都有,都不用停下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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