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你是說,有人排斥他們,歧視他們?”


    “排斥他們,歧視他們,也不怪別人,還是怪他們自己,不思進取。”周嶽道:“大明發展太快了,別說這些不學無術的土著,就算是微臣,若是一個月不出門,也會跟不上節奏。


    這些人很笨,空有蠻力,又沒有腦子,一開始,隻是賣力氣,在碼頭接貨,倒也能夠養家糊口。


    可是這幾年,隨著碼頭的船隻越來越多,貨船越來越大,乾州那邊不斷的有人過來做生意,個人力氣再大,也不可能搬的起一個集裝箱。


    再加上這些人不斷的引進新機器,越來越多的土著族被解雇。


    再加上可觀存在的歧視和排斥,所以他們的處境並不好。


    他們有自留地,這些年微臣一直派遣農學院的專家幫助他們種植,但是這些人,骨子裏就不是種地的主兒。


    若是讓他們去樹林裏打獵,這周邊也沒有那麽多的獵物給他們打。


    而且現在大明已經開始禁槍,原本他們還可以拿著獵槍去打獵,補貼家用,現在連獵槍都繳了。


    雖然有地方的補貼,但是這些人......不滿足!”


    聽著周嶽的話,秦墨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是不夠了解地方。


    如果他一直坐在宮裏,是不可能知道策略實行起來,對這些人有什麽樣的影響。


    “為何不引導他們?”秦墨道:“朕記得,朝廷有商業部,有幫扶部,有扶貧部,為何不聯手為他們提供一條可持續的路?”


    周嶽苦著臉道:“三年前,微臣聯合多部門,更本地的土著首領進行過一次談判,要求他們多方麵發展。


    比如,土著族的特產,他們特製的服侍和皮衣。


    微臣也打算在南部城附近,圈出一塊狩獵場,讓他們專門狩獵。


    獵槍這一塊,他們可以去治安署租借,這樣一來,也不會違反大明律法。


    但是他們並不滿意。


    他們說,商人太壞了,壓低價格收貨,高價賣出去,所以他們想自己做生意,並且開出了一個很高的價格。


    這個價格,是臣無法承受的。


    所以第一次談判,最終是失敗了。


    後麵又談了兩次,若是陛下不信,可以去查閱談判記錄,當時一起談判的,還有數十人。


    後麵,土著族成立了合作社,微臣也以為他們是想靠自己,當時心裏還挺高興的。


    可後麵才知道,並不是這樣。


    而他們也的確是沒有做出什麽危險的行徑,再加上沒有確鑿的證據,抓了他們,也不可能關押很久。


    而且這些人很團結。


    微臣也是害怕鬧出事情來,這才沒有動手。”


    之前的土著叛軍事件,給大明提了個醒,所以很多人對這些人,都不敢太嚴厲。


    再加上這些人也的確是繳納了稅收,如此一來,倒像是拿捏住了周嶽的軟肋。


    秦墨冷笑一聲,“這些人還挺會試探的,隻是朕沒想到啊,那件事過去了才多久,這些人又開始鬧幺蛾子了。


    非要逼著朕去動手,才高興是嗎?”


    在場的人都不由打了個寒顫,都能感受到秦墨的殺氣。


    “你們兩個人,一個想管不敢管,一個管了管不好,都有責任,都沒做好,等此間事了,你們去西京向太子述職吧!”


    聽到這話,二人都快哭了。


    述職有兩種情況,第一種是高升,而另一個就是認錯。


    很顯然,二人是後者。


    “臣等認罪!”二人匍匐在地上,不敢有絲毫的不滿。


    想一想那些落在秦墨手裏的官員,有幾個好下場?


    他們這還算是好的。


    不過秦墨也的確不是一個殘酷的人。


    對他們的懲罰,也的確公平。


    “從今天開始,南部城的駐軍不在插手地方巡邏,隻在地方主政官有需求的時候,可以出手幫助。


    援助之前,要向上級機構打報告,如果情況緊急,可以見機行事。


    其次,加強治安署的職權,治安署不良人上街巡邏,要荷槍實彈。


    二十四小時不能停歇。


    要嚴格打擊犯罪。


    至於土著族,朕來處理!”


    直覺告訴秦墨,這件事,或許不是南部城個例。


    他的本意是,將這些人打散,幾十年後,大家不分彼此。


    可顯然,事與願違。


    “你們二人,不許將朕來到這裏的事情傳出去,若是傳出去半點,朕一定嚴懲,還有你們兩個,隨時等候調遣。


    現在,下去吧!”


    等二人離開後,秦墨在想,該如何更好的處理這些人呢?


    至於太子妾侍,這件事應該跟她沒關係,這些人隻不過是扯虎皮拉大旗而已。


    殺,是不能殺的。


    大明現在已經進入到了另一個層次,而不是剛開國的時候,要用殺來立威。


    隻是秦墨沒想到,自己殺了這麽多人,卻依舊沒能殺怕這些人。


    由此可見,是這些年來,自己的策略出現了問題。


    或許是他們覺得自己對他們太好了,亦或者是他們覺得自己很好說話?


    秦墨陷入了沉思。


    人呐,是最複雜的。


    他並不會順著你的心意來。


    而與此同時,周嶽回到自己家,卻慌亂的不行。


    就在這時,一個電話打到了他的家中,一看來電,周嶽就更慌了。


    他索性沒接電話,“我早就警告過你們,不要太猖狂,現在好了觸怒到陛下了,你們自求多福吧!”


    周嶽該做的努力都做了,但是沒用。


    原本隻想安安穩穩的過度,現在他能抱住自己的官職就不錯了。


    說一千道一萬,還不是自己的能力不行?


    皇帝是什麽人?


    那是眼裏揉不得沙子的人。


    想在他眼皮子地下混,不可能的。


    在大乾的時候,他就是治世能臣,誰不服他?


    現在當了皇帝,自己在他跟前,就跟光膀子似的,自己心裏那點想法,怕是早就被他給猜透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這一夜,周嶽失眠到天亮,第二天拖著疲憊的軀體去當值。


    同樣失眠的還有廖化。


    二人足足等了三天,才等到了秦墨的召喚。


    得知秦墨召見他們,二人也是馬不停蹄的跑去秦墨的住所!<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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