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在阿嗣的印象之中,遼東那可是中原最苦寒之地。


    即便是現在,那邊也是苦的很。


    那裏有京師繁榮。


    雖然,他在京師過的不怎麽好,可最起碼身處繁榮之中。


    去了遼東,那真是淒淒慘慘戚戚。


    看著盛怒的秦相如,他那裏敢廢話,不斷的哀求著。


    秦相如看著阿嗣,“窩囊廢。”


    他現在看到阿嗣就覺惡心,“滾吧,不要在出現在我麵前,這是我最後一次看在照兒的份上饒你一次,如果還有下一次,我將獨自承擔後果,見你格殺在這裏。


    沒有下一次機會了!”


    阿嗣強忍著劇痛,心中沒有憤怒,有的隻是劫後餘生的慶幸,“是,謝謝嶽父大人,啊不對,謝謝太上皇,饒我一條狗命!”


    阿嗣不用照鏡子,都知道此刻的自己,又多麽的下賤!


    他越是如此,秦相如就越是覺得他惡心。


    心中更是悔不當初。


    有些人即便相處了多年,也是難以暴露自己的真麵目,遭逢大起大落之後,才能真正看出他們掩藏的本來麵目。


    曆史上多是這種人。


    秦相如看著阿嗣踉踉蹌蹌的跑了,也是道:“我真的差點沒忍住打死了他,但是考慮到照兒,我又忍住了。


    我真害怕照兒長大了,想起我這個外公,會有不好的事情。


    而且將他打死在別苑門口,影響肯定不好。


    有些時候我真覺得自己不是個父親,都這時候了,還要計較得失。”


    高士蓮急忙道:“太上皇,您可千萬別這麽說,人生在世,誰沒有一點顧忌和計較?


    您就是太疼孩子了,才忍到了現在。


    就好比陛下,不也是顧慮太多了,要不然,九州那裏還是這種格局?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可確實最是最穩妥的辦法了。”


    秦相如看著高士蓮,歎聲道:“或許你說的對吧,有些時候,就算是皇帝,也不能隨心所欲。


    我秦家父子,這輩子終究是被好名聲給擋住腳了。”


    高士蓮道:“不,是因為您父子是同一種人,那就是心地善良的人。


    像那鼠輩,得勢時候猖獗,失勢後卻如同下水道的老鼠一樣惡心。


    若非如此,也不會落得如今這般下場。”


    秦相如心裏好受了不少,長出一口惡氣,“方才我還覺得沒過癮,我倒是真希望這小子能膽大一些,過來找麻煩,我真不介意以絕後患!”


    高士蓮眯著眼睛,“要不老奴想個辦法,合理將這個人給解決了?”


    秦相如一愣,隨即搖搖頭,“罷了,饒他一條狗命,就當看在他爹的麵子上,他爹從始至終,都沒有對不起我!”


    秦相如歎了口氣,正如高士蓮所說,他跟秦墨是一樣的人,一輩子都被情義兩個字所困。


    可人不恰恰就是如此?


    隻有野獸才會肆無忌憚的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最後失去束縛,到徹底失控。


    “太上皇,那現在咱們是進別苑?”高士蓮問道。


    秦相如擺擺手,“不去了,別打擾母子了,回宮,按按背,咱兩一把老骨頭了,可要保養好身體。


    到底是老了,揍了一下人,就累的不行。


    以前打憨子,能吊起來揍一天都不覺得累!”


    高士蓮那裏聽不出來,他這是想兒子了,“要不了多久,陛下就應該過來了。”


    秦相如點點頭,“嗯,天心做的不錯,這些日子來監國所作之事也是深的民心。


    一主兩次的施政方略非常全麵。


    國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繁榮昌盛。


    我估計,憨子要不了多久,就要把位置讓給他了。


    我本來想提前回去,但是換位之後,有些人恐怕會蠢蠢欲動,我還是得在這裏坐鎮,省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等憨子過來,咱們就可以過幾年消停的日子了!“


    高士蓮笑著點點頭,至於他的外孫,現在也在外麵主政一方,報紙上常有他的消息,沒能把外孫推上去,他也不覺得遺憾。


    最重要的是,秦墨和高瑤有兩個女兒,秦墨讓其中一個女兒姓高,這件事當時還鬧得挺大的。


    但是後麵秦相如站出來拍板了這件事,就沒人再吱聲了。


    所以高士蓮內心無比的感激秦墨還有秦相如。


    現在這孩子已經招婿,也已經生了兩男一女,高家的香火,算是徹底續上了。


    所以高士蓮這輩子沒有任何遺憾,他所有的遺憾都已經彌補上了。


    他想過自己的晚年會是怎樣的下場,卻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的晚年如此的幸福。


    有身份,有地位,又子孫延續香火,跟著秦相如也基本上是養老享福的狀態,雖然看起來蒼老,但是精神矍鑠,走路也非常的穩當。


    他的思緒漂到了很多年前,那是他第一次見到秦墨,第一次並不覺得這小子多好,隻是覺得他憨。


    後麵慢慢的就明白這小子很精明,但是最終還是被他的真心給打動。


    想到這裏,高士蓮哈的一笑,“陛下在哪裏,哪裏就有歡樂,老奴也有好些日子沒見到陛下了,心裏也是想的緊!”


    秦相如點點頭,隨即衝著別苑門口的衛兵道:“把這邊地上的血洗幹淨,告訴雙雙,朕走了,以後這家夥不會再出來晃了!”


    聽到這話,那衛兵隊長也是急忙站出來道:“是,小的遵命!”


    等二人離開後,他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還好他機靈,要不然就事大了。


    就在他讓人清洗地上血跡的時候,那些衛兵道:“隊長,還得是您呐,要不然,咱們就惹大麻煩了。”


    .......


    而此時,別苑內,秦秀英也鬆了口氣,“你爹打得好,這種混賬東西,打死都應該。


    無事獻殷勤,肯定沒安什麽好心!”


    見秦秀英氣的不行,秦雙雙也是急忙安撫,“娘,既然他已經離開了,又何必繼續為這種人生氣?


    氣壞了身體可不值當。”


    說實話,對阿嗣,她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情感,說恨也談不上,這麽多年下來,她早就想開了。


    她又不是為他守身如玉,而是喜歡一個人,如此就再也沒人會傷害她!<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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