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沒看出來啊,你居然還是女王的男寵!”秦墨上下打量著他,“就你這小身板,扛得住幾下啊!”


    男人尷尬一笑,“我,我一般都在宮內端夜壺,女王從不召我們!”


    秦墨倒是覺得蘇毗挺有意思的,大小女王當權,男人做牛做馬,帶兵打仗。


    妥妥的母係社會。


    而且這個蘇毗國,在洛布紮堆統一前,也算是比較強大的小國。


    他來時做了不少功課,前朝周書中說這蘇毗國:山上為城,方五、六裏,有人萬家。


    王居九層之樓,侍女數百人。


    五日一聽政。複有小王,共知國政……人皆披發,以皮為鞋。


    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讓秦墨心動的是,這蘇毗,盛產黃金,黃銅,朱砂!


    在另一個世界,蘇毗就是西遊記女兒國的原形。


    秦墨比較粗放,直接套用了蘇毗,這樣比較有代入感。


    甚至不少書裏都有蘇毗的戲份。


    他在想,要不要寫個九層妖樓。


    “算了,我可不想當盜墓王,萬一老子死了,百年後被人掘了,上哪兒說理去!”


    秦墨暗暗腹誹,手一伸:“信呢,拿來!”


    男子這才將懷揣在胸口的信拿了出來。


    “還是用白紙寫的!”秦墨很詫異。


    “都是大乾的商隊帶來的,王很喜歡,常用白紙作畫!”男人解釋道。


    一旁的柴榮將信拿過去拆封,確定這信上沒有任何問題,才遞給秦墨。


    出門在外,小心使得萬年船。


    秦墨拿過信看了起來,“這字跡還挺秀氣的,寫的蠻端正!”


    “王宮有一位女先生,是九曲之地的,一直教導我們王寫字作畫,備守王的尊敬!”男人又解釋道。


    這樣一來,就說的通了,這蘇毗女王,還是個仰慕大乾文化的主兒。


    看完信後,秦墨把信遞給了柴榮。


    柴榮翻閱後,驚訝道:“蘇毗想內附大乾?”


    秦墨點點頭,“蘇毗女王打算以兩萬北奴人當做籌碼,與此同時,他們還會把雄象和勃律的出兵路線圖給我們。”


    “這會不會是陷阱?”柴榮神情凝重了起來。


    “一半一半咯!”秦墨起身,讓人把這個男人關了起來,旋即便回到了主營之中,思索著真假。


    如果蘇毗內附,倒是好事,可如此一來,就等於要承認蘇毗的獨立合法。


    “我明白了,蘇毗知道自己三方都是敵人,除了北方他們別無去路,這是不想當炮灰,又想賣好,讓大乾承認蘇毗獨立。


    畢竟大乾才是宗主國,如果大乾開口,南番也不敢輕易動蘇毗,這女王還挺聰明的。”


    “那秦大哥,如果是真的,那我們要跟蘇毗合作嗎?”柴榮問道。


    “蘇毗距離邏些千裏,信是九日前送出來的,這時候,估計他們也發兵佯攻了。”


    秦墨摸了摸下巴,“如果她說的是真的,我們可以在必經之路伏擊,如果不是,那大概率就是調虎離山。


    這樣吧,邏些留四千人,我帶四千人走,不帶南番士兵!”


    “會不會太冒險了?”柴榮道:“我跟大哥一起去,你留在邏些坐鎮後方比較好!”


    秦墨卻有自己的顧慮,竇遺愛就是個猛將,柴榮也算個將才,但是阿史那蘇密,可不是等閑之輩。


    這兩年,他收到的密報,經常提起這個人。


    此人陰險狡詐不說,還極為狠辣,柴榮恐怕不是對手。


    “你跟小竇在邏些,我帶兵出城,快則半個月,慢則月餘。”秦墨也是幹脆的人,從不拖泥帶水,敲定之後,匆匆找到了李雙安。


    “姐夫,你來的正好,我有事跟你說!”看到秦墨李雙安連忙放下手中的事。


    “什麽事?”


    “昨夜,大相來找我了,果真如你所說,他還隨身帶了武器,但是他沒有動手,而是向我去請辭!”李雙安拉著秦墨坐在了自己的王座上,很是惆悵,“雖說我故意激他打賭,讓他繼續留在大相的位置上,可我怕......”


    後麵的話,他說不出來。


    “你怕他故意搞事是嗎?”


    “是!”


    “那你就小看大論東讚這個人了,你這個安口,意誌堅韌不拔,是個真正的人才。


    你以為他夜晚去找你,真是為了請辭嗎?


    我告訴你,他才不舍得手中的權柄,他要真想請辭,在朝會上將你一軍,你又能如何?”秦墨撇嘴道。


    “不是?”


    “他可是南番的大相,地位僅次於讚普的存在,內務府的權利無限大。


    哪怕你爹按照大乾的三省六部改製,可把控內政的還是他。


    沒了噶爾氏,還有娘氏,支氏,離開權力中心,他能做什麽?


    去做反賊嗎?”秦墨反問道。


    “他是故意來試探我的?”李雙安愣了愣。


    “廢話!”秦墨道:“他請辭是想看你會不會留他,帶武器,是想試探你的底線。


    你激他,讓他明白,自己還是那個不可或缺的位置。


    你飛天之後,群眾已經盲從你了,貴族或多或少也懼怕你,有我在這裏,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亂來。


    不信你讓心腹去看看,他是不是在認真的處理政事。


    事已至此,南番已經淪為戰場,人總要站隊的。


    他不站你,難道還去站北奴?


    你可是去了噶爾氏的人,誕下了噶爾氏的王子,日後就算南番歸乾,噶爾氏的王子,還是會繼續統領南番的。


    他虧嗎?


    他半點都不虧!”


    李雙安不說話了。


    昨夜,他甚至還因為這事一夜沒睡。


    還擔心大論東讚陽奉陰違,暗中搞事。


    現在聽秦墨這麽分析,頓時覺得自己太蠢笨了。


    也是,那可是南番的大相,幫助阿爸統一南番的大才,怎麽可能會傻到放開自己的權柄。


    “我明白了!”李雙安苦笑一聲,“相比你們,我還是太嫩了!”


    想起昨晚對大論東讚說的話,頓時無地自容,尷尬的要命。


    秦墨拍了拍他的肩膀,“人從稚嫩到成熟,總有一個過程,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秦墨的鼓勵讓李雙安好受許多,他心中的大石頭也落地了,便道:“對了姐夫,還有一件事,我想讓你當內相!”


    秦墨詫異道:“我?當內相?你咋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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