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沒丟你爹的臉!”


    徐落又掃了眾人一眼,“諸位兄弟,徐落走了,日後在與各位把酒言歡!”


    送走了徐落,秦墨心情也是沉重。


    他把眾人召進軍營,指著地圖道:“我們目前在底斯山脈中段,再有個三四日,就能抵達泥婆羅和雄象國的交界處!”


    秦墨指著地圖上,“這裏有幾個比較強大的部落,其中又以布讓最大,我們要從中間穿插過去,進入柏林山口,就能夠順利的進入天象國。


    然後直取曲女城。


    當然,我們也可以作戰,但是無疑會泄露我們的行蹤,所以,我們隻能白天吸引戰火,晚上行軍。


    一旦蹤跡泄露,很有可能會被包圍。


    從總體戰局而言,很可能產生其他的變數,也會增加戰爭難度!”


    眾人都沒說話,徐磊兩兄弟已經離開了,那麽接下來誰來做第三個吸引注意的目標?”


    身份太低的不敢用,太高的又想著攻入曲女城,去獲取更大的軍功。


    秦墨掃了一眼,沒人吭聲,他也沒有催促,而是拿出香煙,靜靜的抽了起來。


    嶺南商隊給他寄了第一茬煙草做出來的香煙,口感雖然沒有秦墨自己做的烈,但是口感要更勝一籌。


    而且,還是過濾嘴的,用的是木棉過濾嘴,效果還可以。


    公孫敏看了一眼四周,最後舉手道:“這麽大的功勞,大家不願意搶,那就讓某來吧。


    總管,兩國交界之處,必須要有一支強軍接應,而今,戰場三麵開花,就必須要讓敵方措手不及。


    我願意帶人,攻打布讓,為大軍爭取時間!”


    柏林山口算是一個接應點,必須要信得過又有能力的人才行。


    秦墨看著公孫敏,這小子,也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人。


    不過,他治理內務的能力更強,秦墨本意是想讓他管理軍備,沒想到他居然自告奮勇。


    想了想,他點點頭,“我最多給你兩千人,你必須鎮守布讓半個月以上,少一天,我抽你一百鞭!


    半個月之後,你是帶著大軍撤退,還是跟徐落大軍聯合,都可以!”


    公孫敏單膝跪地,“卑職遵命!”


    秦墨這一次,也不過三萬餘人。


    給公孫敏兩千人,已經是最大極限了。


    公孫敏也很清楚,大乾兩千人的戰力有多可怕。


    他隻是有點擔心,自己能不能守好布讓。


    眾人散去之後,公孫敏留在了軍帳之中,“總管,我隻要一千五百人就夠了!”


    “你小子可別小看這些人。”秦墨道:“雄象人還是挺強的,這裏是人家的主場,你悠著點!”


    他丟了一根煙過去,“這裏距離於田太近了,也不過二三千裏,以北奴人的機動性,也就十來天的樣子。


    一旦北奴人的大軍過來,你這兩千人,就很危險。”


    秦墨給他兩千人,一半大乾人,一般蘇毗人。


    迫擊炮五十尊,手雷萬顆,子彈十萬發,箭矢若幹。


    除去前期交戰的耗損,萬一北奴人過來,勝率五五開。


    所以半個月是他計算過的時間。


    布讓距離曲女城,也不過七百多裏,十天內,必臨。


    他要試著滾雪球,把天象國,滾成大乾的!


    “請總管放心,我一定會完成任務!”


    “行了,這裏又沒別人,沒必要那麽緊張。”秦墨道:“等打了這一戰,你就上書,來天象國管一管。


    這片土地好大的,比大乾也小不了太多。


    人口也不比大乾少多少。


    而且這裏非常適合種植糧食,到時候把大乾和南番內部的壓力嫁接到這邊來,要不了幾年,就能免除個人的賦稅。


    你要能做到,你公孫敏必然是會名留青史的!”


    公孫敏都無語了,這大餅畫的,隻是聽聽都足夠讓人心動。


    “那估計來這邊,沒有個幾年是回不去了!”公孫敏心想,這距離,跟去倭州也沒什麽區別了,“我現在突然有些明白,你變革的初心了。”


    “反正兩三百年內,這些土地,都足夠消化了,三百年以後的事情,我也管不到。”秦墨呼出一口煙氣,“死後的名聲,除了造福自己的厚待,對自己沒什麽加持。”


    “那倒是!”公孫敏就喜歡秦墨的豁達和通明,這或許就是他對功名利祿無所謂的原因,也是這麽多人願意跟著他,信任他的理由。


    他想學秦墨,可他到底不是一路人,那種豁達是一種境界,他自問達不到。


    “你也知道李新帶回來的情報,天象國過去,還有好幾個大國呢,這些大國,個頂個的繁榮,咱們先弄個橋頭堡,給後世子孫一個落腳的地方。


    日後他們要是有興趣,就過去玩玩,讓大乾,成為名副其實的世界中心,天朝上國!”


    公孫敏不由的激動了,“會有那一天嗎?”


    “誰知道呢,如果我死前能看到,也滿足了!”


    這一夜,秦墨跟公孫敏聊了挺久,公孫敏就像個學生一樣,孜孜不倦的請教秦墨。


    秦墨,也回答的十分詳細,就像是在培養自己的學生一樣。


    走出帳篷的時候,公孫敏向秦墨行了一個學生禮,才離開。


    “有意思!”秦墨十分滿意公孫敏,這小子是個人才,不枉費他浪費這麽多口水。


    這一路,得多物色一些苗子,越是腦生反骨的,他就越喜歡。


    都說候羹年腦生反骨,其實他秦墨,才是真正的反骨王。


    皇位,隻是他不願意要而已,否則,早兩年,說不定他就是皇帝了。


    老爺子想要的忠孝禮儀仁,何嚐不是他想要的。


    第三日,大軍來到了,底斯山脈的源頭,秦墨道:“再往前就是瑪那薩羅瓦,那裏是海拔最高的淡水湖。


    有湖的地方,就一定有人,白天大家休息,不可以生煙。


    臨近天黑,公孫敏帶人衝擊。


    後半夜,我們吃飽喝足再走。


    先拿瑪那薩羅瓦,再下布讓。


    明天中午,我們必須要去到柏林山口。”


    “是,總管!”


    眾人都很清楚,能否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天象國,就看今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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