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最先到的蘇毗州,這裏的州王,是秦墨跟蘇毗茉婕的兒子,秦承。


    作為秦墨的第十五子,可以說,他絕大多數時間都在蘇毗。


    蘇毗茉婕是女王的時候,生下秦承後,就是將秦承繼承蘇毗國的王位。


    早些年,蘇毗隻有三五萬人,現在人口已經超過了三十萬。


    要知道,曾經的邏些城也沒有這麽多人。


    蘇毗包含吐穀渾,契丹等地,一州人口也突破了一百五十萬。


    在諸多州內,算是人口最少得州。


    但是這裏承接中原和草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紐帶。


    不過,百萬人口,這裏的稅收卻不過億,在國稅即將突破百億的時候,一州之地,卻連百分之一的比例都沒有,顯然是有問題的。


    要知道,除去西域的牛羊,這裏是全國最大的牛羊繁育基地,各種羊絨製品,幾乎都從這裏發出。


    秦墨覺得蘇毗發展的過慢了。


    這邊還有內陸鹽湖,不說名列前茅,也不至於稅收不破億的。


    秦承得知父親過來,也是急忙迎接,不過他並沒有擺太大的場麵。


    他了解父親,不是個喜歡排場的人。


    父親出巡,主要以不擾民為主。


    “兒臣參見父皇。”秦承跪在地上。


    看著幾年沒見的兒子,他說道:“起來吧。”


    “謝父皇。”幾年未見,就算是親生兒子,這會兒也有些陌生,父子二人都有不知所措。


    “先去王宮,其他人去休息,放鬆放鬆,不要擾民。”說完,秦墨就上了秦承的專車。


    專車並不豪奢,就是很普通的大眾車。


    但是這車,在蘇毗任顯得突出,因為在蘇毗,大多數都是牛車,馬車,隻有富商為了方便談判,才會買一輛富豪轎車,充當門臉。


    而秦承的轎車,顯得很平民,很商務。


    “四年前,汽車廠在東都和洛陽兩地落成,兩京每年出場的汽車在三十萬輛。


    這幾年,大明汽車的持有量已經超過了四百萬。


    但是我看了數據,蘇毗州民間汽車持有量不超過千輛,對嗎?”


    秦承聽出了父親不滿的語氣,頗為委屈的道:“早些年,蘇毗和吐穀渾都被打爛了,花了好多年休養生息,大乾的時候,這裏更多的是作為屯兵的地方,常年囤聚大量的兵力,以至於這邊發展空間被無限壓縮了。


    也就是這幾年,蘇毗州才迎來了發展。


    汽車並不便宜,就算是最普通的平民車,也要萬元。


    而蘇毗州人均年收入,也才將將三千,遠比不上兩京。”


    “你這是再跟我訴苦嗎?”秦墨哼了一聲,“你來這邊幾年了,你還在肚子裏的時候,就是在蘇毗出生的,蘇毗的百姓將你視為救世主。


    你今年多少歲了?


    在這裏二三十年了,你的州首府,還是這個樣子,說得過去嗎?


    蘇毗這麽大,史無前例的強大,占據著絲綢之路的起點,你怎麽能混成現在這個樣子?


    一年的稅收不過億啊,就算是收取過路費,一年也能收個上千萬吧?


    更別說,蘇毗還有其他的產業,黃金,寶石,瑪瑙,牛羊馬,羊絨製品......這些不都是支柱產業?


    蘇毗發展不起來重工業,我能理解,但是你們的位置是不可替代的,為何還能混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知道每年下麵財報上來,我看到蘇毗的財報,有多尷尬嗎?


    論地域,蘇毗在十二州立都是排的上號的。


    論地理位置特殊性,更是連通南北,占據絲綢之路。


    論人口,百五十萬眾。


    當年南番號稱百萬之眾,都能夠跟大乾抗衡這麽久。


    現在的蘇毗可比昔日的南番強多了。


    朝廷一直以來,給足了蘇毗的優待,甚至還有專門的補貼。


    你就是這麽回報朝廷的?”


    秦承低著頭,看著窗外,“我也不想,我也想讓蘇毗富強起來,我也沒有偷懶,而是一直努力。”


    “你一句不想就可以揭過去了?”秦墨冷哼一聲,“你要是不行,就換能行的人上,不要占著位置。”


    秦承不敢說話了,麵對父親,他沒那個膽子。


    “三十年前,我來蘇毗,百姓是這個樣子,三十年後我來蘇毗,居然還是這個樣子,除了道路加寬了,除了房屋修高了,沒什麽區別嘛。


    在我的設想之中,蘇毗州如此的得天獨厚,一年怎麽也要提供個兩三億的稅收吧?


    這麽多年,人口怎麽也要提升到二百萬吧?


    看數據,蘇毗州是樣樣都不及格,你明白嗎?


    我知道管理這種地方,是比尋常地方要難一點,但是這裏的中原之民可不是少數的。


    我不知道,是這些年,你當這個王當的太入迷了,得過且過。


    還是不願意深入基層。


    你那些兄弟,有一個算一個,全都下基層去曆練了。


    你因為身份的緣故,躲過了這一劫。


    你要是覺得,現在的日子過的太舒坦了,我可以讓你去試一試你們兄弟的日子。”


    秦承哭喪著臉,早就聽說那些兄弟在最貧窮,最落後的地方,過著最艱苦的日子。


    他在蘇毗算節儉了,但是再怎麽節儉,他也是蘇毗王。


    而且從小就是這個國家的天命之主。


    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吃過苦頭。


    現在父親過來了,將他貶的一文不值,他心有不平,卻不敢反駁。


    因為蘇毗州真的是年年倒數。


    就那比鄰的草原來說,那邊自稱一州,稱為原州,那裏貧瘠吧。


    一年也有一億五千多萬的稅收。


    人口二百多萬。


    番州就別提了,人口三百萬,每年給國庫提供三億多的稅收。


    番州吃了天象三州的紅利,又加上這一次羅斯融入,州土擴張,狠狠肥了一波。


    人口也流入了幾十萬。


    見兒子被自己罵自閉,秦墨倒是沒有半點心疼,罵他是因為還有的救。


    要是自己連罵都懶得罵了,那他就該卷鋪蓋滾回家去了。


    “把你遇到的所有的難題,統統給我寫出來,一個時辰後,我要看。


    還有,把蘇毗州近幾年的產業報告統統給我調出來,我倒要看看,這些年你都幹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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