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麽快。


    天象王宮之中,車隊拉著各種文件離開。


    即便百姓跪在路邊哭喊,也無濟於事。


    “太上皇呐,難道您真的要拋棄你的子民嗎?”


    “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阻礙革新了,求您停下吧!”


    “太上皇,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這一刻,五六年男女老少,都跪地懺悔求饒。


    他們很清楚,沒了大明的庇佑,失去了大明子民的身份,他們將從天堂淪落地獄。


    沒有大明的庇佑,他們將陷入無休止的戰爭之中。


    饑餓,貧困,疾病,欺壓.......


    然而,車隊並沒有因為他們的哭泣,而憐憫,而是加快速度運轉東西。


    各種公立設備的運出,讓這些人絕望。


    很多病人必須依靠大明生產的藥才能活命。


    當然,秦墨沒有這麽冷血,他們依舊可以通過高昂的價格來購買,隻不過,沒有朝廷醫保補貼,他們將要付出幾倍的價格。


    最後一個退出的,是軍隊。


    天象州十五萬大軍,盡數撤退,一同撤退的,還有家眷。


    而天象州,是整個西域人口最多的州,人口達到了一千四百萬人。


    這一撤,就撤走了近百萬人。


    這些人要麽並入了尼羅州,要麽去了天象三州之一的新羅州。


    百萬人口,對於這兩個州來說,壓力並不大。


    而且天象州的官糧,在秦墨抵達的時候,就開始運轉了。


    所以,基本上被運送完畢。


    而從即日開始,朝廷將不再發放作物種子,他們也不再享受這一塊福利。


    無論是,教育,醫療,交通,農業.....都不在享受半點。


    沒有了便利的耕種機器,沒有了發達的商業,沒有了先進的醫療和教育,整個天象州瞬間陷入了大亂之中。


    在撤退的第一天,天象州就發生了上千起搶劫,殺人案發生了百起。


    那些暴民將女子玷汙後殺害。


    他們搶占糧食,錢財,把一切能搶的東西全都搶走。


    城市中更是大火彌漫,有人在大火中被燒死。


    但是已經沒有消防署的人冒著生命危險去救火。


    也沒有安全署的人會緝拿這些暴民,為那些受害的百姓主持正義。


    整個州都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在撤退的第二天,天象州就有人冒頭成立了臨時的衙門,但是也遭到了民眾的強烈反抗。


    第三天,西域那些人得知大明放棄了天象州,西域那些小國的人開始滲透。


    小半個月的時間,天象州內的女人被大肆掠走,男人被抓走為奴。


    臨時衙門也被西域列強給鎮壓。


    這一刻,所有人才明白,沒了大明的庇佑,他們的日子有多慘。


    他們真的好懷念大明治下的日子。


    吃飽穿暖,衣食無憂,安居樂業,夜不閉戶,什麽都是最好的。


    就算是普通百姓的日子,比三十年前貴族日子都不差了。


    可現在,一切都被打回了原形。


    ......


    新羅州內,書房內,秦墨躺在搖椅上,抽著煙,看著在一旁打啵的竇遺愛跟玫瑰,說不出的膈應,“我說你們倆行了,也不看看這裏是哪裏,想親熱回去親熱,別在我跟前顯眼!”


    秦墨煩的不行,自打來了新羅州後,這兩人就跟長一塊似的,秦墨都懷疑,他們兩人隨時隨地都能那什麽。


    “大哥,你這就是嫉妒。”竇遺愛撇了撇嘴,摟著玫瑰的細腰道:“我跟我老婆親熱怎麽了?”


    李勇猛瞪了他一眼,“再逼逼揍你!”


    玫瑰急忙捂住了竇遺愛的嘴,然後賠笑道:“李州王莫怪,他這人就這脾氣!”


    “他這是老樹開花,見誰都呲水呢。”李勇猛哼了一聲,也沒有多說什麽。


    那一晚,幹死烏都等人後,也順利的營救除了玫瑰的養父母等人。


    也是他們命大,被救的時候,三人都奄奄一息了。


    好在援救及時,在醫院躺了這麽久,也差不多康複了。


    從那以後,玫瑰就徹底歸心了,天天跟著竇遺愛荒唐,怎麽荒唐都由他。


    這老小子也不怕被榨幹了,他自己多少歲了,心裏沒數嗎?


    “大哥,現在咋辦?”李勇猛道:“整個天象州都徹底大亂了。”


    “心疼了?”


    “哎,我跟我父親兩代人的努力,一朝付諸東流,能不心疼嗎?”李勇猛悶悶不樂的道:“這一次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好不容易打下的基礎,現在全完了。”


    “靠,初代經略是我,我說什麽了?”秦墨呼出一口煙氣道,“不破不立,破而後立,要像天象變成咱們的形狀,就必須經過這一關。


    殺雞儆猴,徹底立威,讓所有人都看清楚咱們的態度。


    而且,日後打下西域,那邊可比天象的情況還要複雜。


    多國林立,都有各自的心思。


    曆史遺留問題都很嚴重。


    你今天軟弱了,明日怎麽辦?


    難道無休止的向他們妥協嗎?


    這不可能的。”


    秦墨將煙頭掐滅,嚴肅道:“一邊享受著大明的好,一邊又抗拒大明的策略,天底下哪有這麽好的事情?


    我秦墨,不做這個傻子!”


    房間裏陷入了沉寂。


    李勇猛抓著腦袋,也是說不出的煩悶。


    他其實也明白,但那到底是自己多年的心血。


    父子二三十年都給了天象,可到頭來,還是這些人太不爭氣了。


    玫瑰心裏也是一陣畏懼。


    一想到自己當初答應烏都,就不住的後怕。


    還好,竇遺愛保她,她自己也沒有犯渾。


    要不然,別說父母親,就連她下場也會很慘的。


    據說,烏都那些人全都被機槍給打爛了,幾千個人的手腳腦袋都混在一起,湊不出一個完整的身體來。


    鮮血流進下水道,衝進了聖河之中,據說,半條河都被染紅了。


    原本每天都有無數人下去洗澡,但是那一天,沒人敢下水。


    那些大鯰魚都在水麵上吞噬碎肉沫,隻是想想那場景,玫瑰就覺得害怕。


    她不由的抱緊了竇遺愛,內心也是一陣慶幸。


    幸好,自己碰到的是竇遺愛,也幸好,自己頭腦冷靜,否則自己絕對是那幾千人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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