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他們為了一己私欲,妄想著再次把大明拖入泥水之中。”


    方蓴抽出隨身寶劍,擦拭了起來,“如果你是個昏君也就罷了,可你不是。


    天心要不是昏君。


    秦家三代君王,奮鬥三十餘年,是百姓有目共睹的。


    後來人我不知道如何,但是你們對得起所有人。”


    “你這麽說,我都不好意思了。”秦墨笑嘻嘻的道:“師姐,這還是你第一次這麽誇我,再多說兩句唄。”


    “滾!”


    “好勒!”秦墨滾回自己的位置,“去邏些看一看雙安,那小子最近要退位了,我得把他一起帶回去。”


    他來到天象有段日子了,這些日子,天象回歸的呼聲越來越高。


    而天象境內的勢力,已經從最開始的十多個,經過不斷的廝殺,現在隻剩下三四個了。


    而天象人數也銳減到了百萬。


    再也不複當初的繁榮。


    最重要的是,天象缺女人。


    他們已經失去了發展的可能。


    秦墨還是決定多晾一晾他們,等到明年或許就可以出手了。


    到時候,他要把整個天象都清空出來。


    各地州府劃分區域也已經劃分完畢了。


    一百零八州,正在按照區域性區分。


    為了防止國家動蕩,秦墨先從東京開始,然後慢慢的向外蔓延,估計要花個兩三年的時間,將區域劃分的事情落實到位。


    這中間,涉及到大量的官員動遷。


    秦墨大量的任用去基層曆練的幹部,使得大明官場充斥著年輕官員,這也為大明帶來了新的生機。


    這些人有信仰,無所畏懼,是秦墨革新的重要一環。


    今年是永樂七年,革新已經進行了七個年頭,革新的已經深入人心。


    很多工作推行起來,已經容易多了。


    每年都有大量的官員去基層進行曆練,又有進修合格的官員重新返回官場。


    但是,任有相當一部分官員被淘汰。


    秦墨不希望,他們把曆練進修當成一場鍍金。


    所以開啟了嚴格的觀察製度。


    一旦曆練不合格,別說重返崗位,就連官帽都保不住。


    這種嚴苛的手段,讓很多人怨聲載道,但大明從來不缺為國為民的年輕人。


    這些埋怨總是會被更加先進的聲音掩蓋。


    隨後,秦墨再次折返南番。


    他見證了李雙安卸任州王,由他的兒子來接任。


    靖安公主也在。


    靖安公主已經很年邁了,七十多歲的靖安公主看著孫子登基,她滿臉的驕傲之色,或許她正在為孫子姓李而感到高興。


    禮成之後,李雙安如釋重負,“擔任南番王幾十年了,如履薄冰,矜矜業業,今天終於可以好好的做我自己了。”


    他走到母親麵前,“娘,孩兒沒有辜負您的期望。”


    靖安公主點點頭,滿臉慈祥,“你做的很好!”


    李雪也趕回來看侄兒的加冕儀式,她攙扶著母親,眼中含著淚花。


    當初離開南番,她不過及笄之年,再次回來,卻已經當了老祖宗。


    “一晃幾十年過去了,可我總覺得猶如在昨天。”


    “哭什麽,這是高興的日子。”靖安公主笑了笑,“這一次,你來就多陪我一些日子,或許下一次來,就是參加我的葬禮了。”


    “娘,您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靖安公主笑了笑,她身體不適很好,或許是因為李氏遺傳的毛病,她現在需要服用多重藥物才能維持健康。


    “女婿,送我回去!”


    “是,姑母!”秦墨也急忙過去攙扶靖安公主。


    “當初,我說過再也不回來的,但是還是回來了,你知道為什麽嗎?”靖安公主問道。


    “不知。”


    “這不是南番的邏些,是大明的邏些,所以我回來了,天下大同,已經不分地域了。


    所以我堅持那些國家之分,倒是有些狹隘了。


    很多人以我為榜樣,所以我想,我得帶動一些人,如果我繼續持有以前那種狹窄的觀念,會帶壞很多人得。”


    “姑母大義!”秦墨歎了口氣,靖安公主是真的巾幗,不僅敢為人先,思想更是先進,很多人都比不上的。


    她在南番吃了這麽多年的苦,卻甘願回來,這讓秦墨如何不感動。


    把靖安公主送回去後,秦墨跟李雙安坐在門口,看著遠山,聊著天,“跟我回東京吧。”


    “不了姐夫,娘親年邁,我就在這裏守著她老人家,在她膝前盡孝。


    之前都是你孝敬,我這個做兒子的是在汗顏。”李雙安說道。


    “我需要你跟我去東京,做個見證。”秦墨道。


    李雙安緊縮眉頭,秦墨讓他去東京做見證,做什麽見證?


    “姐夫,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秦墨點點頭,也沒有隱瞞,拿出了急報,遞了過去,“你自己看看吧!”


    在他看來,李雙安是可信的人。


    李雙安拿過急報,這不看還好,一看,差點沒把他給氣死,他猛地鑽進拳頭,咬牙切齒的道:“這些混賬東西,究竟想做什麽?知道現在的和平有多麽的來之不易嗎?


    他們怎麽還敢呐!”


    “事就是這麽個事,我很為難,但是不處理他們,又對不起大家。


    我如果私底下低調處理,那麽他們會覺得我太心慈手軟,以後就沒完沒了了。”


    “必須要嚴懲,姐夫你已經做得夠多了,是李氏後人自己不爭氣,不想著為國為民,隻想著造反。”李雙安搖搖頭,他也是李氏族人,但是他並不認為秦墨做錯了,甚至,他隻覺得這些族人爛泥扶不上牆。


    朝廷對待李氏是很寬容的,也很善待他們。


    有良知的人,都不會造反。


    “所以我想讓你做個見證,我要跟一些事情做個交割,我本想,老了老了,就做個心地善良的老爺子好了。


    可不行啊,這些人非要逼著我去做劊子手。


    我不做都不行,既然如此,那就如他們所願。


    為了大明,為了百姓,為了國家的安穩,我隻能動刀了。”


    秦墨站了起來,“去找勇猛,找李新,找十五十六,我要讓他們一起做見證,我要讓他們看看,我秦墨究竟是怎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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