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他,這一次,我也不保護他了,一個男子漢大丈夫,一天到晚就知道找長輩,從來不知道自己解決問題,這樣人能有什麽出息。


    不當乾王就不當吧,誰讓他自己平庸,我讓他以後來陪我釣魚,反正他當不當這個乾王,對這個國家都不會有影響。”


    別看秦相如年紀大了,但是心跟明鏡似的。


    “那小子估計傷心極了。”


    “有什麽好傷心了,都去基層曆練了這麽久,連最基本的問題都看不透徹,那就不是我們的問題。


    他居然蠢到求情,如果他果斷一點,快刀斬亂麻,還不至於這般。”


    秦相如對李照很是失望,那小子太幼稚了,全然沒想過自己的問題。


    國法不容情是一回事,秦墨限製他們從商從政是又是一回事。


    最關鍵的是他心軟,這樣的人擔任乾王,以後肯定還會被人利用當槍使。


    若真的犯了不可挽回的錯誤,秦墨是處理他還是不處理呢?


    與其如此,還不如早點讓他下來,免得讓長輩難做。


    “你也別多想,你對雙雙一家,也是仁至義盡了,是這孩子自己不長進。


    但是你也要明白,龍生九子,子子不同。


    那個混賬的種子,能有什麽好種?


    最起碼這孩子心地善良,也有一點能力,這就夠了。


    你說呢?”


    “爹說的是,我也是這麽想的。”秦墨笑著道。


    “我呢,就一句話,除惡務盡,其他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明白了。”秦墨點點頭,隨即陪著秦相如釣魚,一直到傍晚,才離開。


    而此時,暗部的人憑借莫離留下的證據,已經鎖定了數百人。


    而第一孤兒院的園長趙玉,也被監控起來。


    幾天的時間,果然發現了趙玉將殘障孩子培養成死士的證據。


    消息遞到秦墨麵前,讓他殺意沸騰。


    當了這麽久的皇帝,秦墨從沒這麽憤怒過。


    你可以培養死士,你可以叛國,你甚至可以刺殺,但是把黑手伸到這些無辜可憐的孩子身上,秦墨忍不了了。


    他擴大了目標,將整個東京的孤兒院都列入了觀察範圍內。


    同時將信息傳回了西京,他也希望西京那邊能認真調查。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人擔任基層的官員,有三百多人在基層曆練,有一些人已經在升職的名單上。


    可以說,這些人滲透的很厲害。


    秦墨並沒有著急讓徐缺收網,而是繼續調查。


    在李照離開的第三天,莫離父親的身份已經被證實,的確是李越的兒子,李由。


    秦墨悵然,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天生的劣根真是難以改變。


    雖然過去這麽多年了,可每每想起李越,他心裏依舊不是滋味。


    那是他第一次被最親近的人背叛,一度讓秦墨差點自閉。


    要不是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抱太大希望,怕是真的會被他給坑死。


    不僅僅是李由,在李越死後,除了柳繼姐弟,他還有六個兒子,四個女兒。


    六個兒子也不是好東西,也參與到了這件事之中。


    他的四個女兒,嫁的都不錯,他們的丈夫不是高官就是身份級別很高的科研人員。


    秦墨歎了口氣,隨即將情報給燒了,孤身一人來到了小樹屋。


    這麽多年過去了,小樹屋也經過了幾次修繕,不過秦墨很少過來住了,但是常年有小太監在這裏打掃屋子。


    進到廳堂,秦墨給老爺子上了一炷香,隨即又帶來了他最愛的食物,“老爺子,好久沒來看你了,想我沒?


    這一次國內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跟你那些不成器的子孫後代有關係。


    我是左右為難。


    我一直念著你的好呢。


    想來想去,還是得過來通知你一句。


    我呢,會殺很多人,但是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不能讓你斷了香火。


    我打算,在你的陵墓周圍成立一個村子,把那些人全部都趕去給你守靈。


    免得他們吃得太飽,天天想不該想的事情。


    這件事說來說去,就怪父皇,非要開這個壞頭,現在好了,子子孫孫都有樣學樣,不學好的,就知道學人造反。


    太氣人了。”


    說著,陸源看了一眼李世隆的畫像,也是冷哼了一聲,“這麽多年來,我對他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我殺他們,你也別怪我。


    要怪就怪你自己,隻顧著黃圖霸業,不顧子孫後代!”


    秦墨喝了幾杯酒,便再也沒有胃口,就在旁邊的搖椅裏躺了下來。


    小樹屋外麵,碩果累累,風吹過,帶來了果香。


    外麵有很多孩子在嬉鬧,那是秦族的孩子在果園鬧騰。


    每年這個時候,就有很多孩子來這裏摘果子。


    秦墨還是保持著往年的習慣,把最好的果子摘下來,釀成果酒,然後做成罐頭。


    酒窖已經裝滿了,秦墨又讓人挖了一個酒窖用來藏酒。


    那些老酒越釀越香,但是秦墨也害怕放太久會產生毒素,便把積年的老酒翻出來,賞賜給了族人。


    其實老酒未必有新酒好喝,沉澱後的酒雖然醇厚,卻不夠烈。


    就在這時,一個小鬼頭探出頭來,“皇爺爺,您在這兒呢!”


    這個小家夥是天心的第七個兒子,今年十三歲,叫秦滿,這小子很聰明,沒事就愛纏著他講故事。


    他的愛好也是說書,隔三差五混到說書館去說書。


    但是隨著電視機普及,娛樂行業迎來發展,百姓已經不滿足單純聽書了。


    所以就演變成了相聲,說書也成了評書,成了相聲中很重要的一個項目。


    這小子有一次居然混進了電視台,當著全國百姓的麵表演,後來被發現了,發現這小子說的像模像樣的,也就把節目播了出去。


    “你小子,怎麽在這裏?”


    “跟著族內的人來這裏采風!”


    秦墨見他嘴角滿是果肉,笑著在他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什麽采風,我看是在敗壞我的果子!”


    秦滿靦腆一笑,“還是皇爺爺種的果子太好吃了!”


    他跪在了秦墨身邊,開始給他敲腿。


    秦墨道:“有什麽屁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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