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現在還跟做夢一樣。”陳芮捂著心口道:“就像做夢一樣。”


    李晚生暗暗苦笑,他何嚐不像是做夢一樣呢。


    “對了,一會兒我們去山上,我要把這件事告訴我爺才行。”李晚生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沒把這件事告訴老爺子呢。


    他心裏有些擔心,若是那小老頭知道這件事,會如何


    “我陪你一起去。”陳芮道。


    她太知道,老爺子對李晚生有多重要了。


    而秦墨跟秦相如也沒有留在這裏。


    “你們兩口子,這兩天就把證給領了,然後找個時間,回去看看。”秦墨說道。


    李晚生遲疑了一會兒,“合適嗎”


    “沒什麽不合適的。”秦墨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李晚生叫到了一邊,“你別擔心,我會安排好。


    還有,我們送你的禮物,收下別有心理負擔。


    總要有個適應的過程。


    就算你不想要,但是你的身份是改變不了的。


    你想過普通人的生活,我尊重你,也不會太多幹涉你們。


    但是,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讓你們過的好一點,也是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心願。


    當然了,這並不是補償。


    隻是對自己後輩的扶持。”


    李晚生能感受到秦墨對自己關愛,讓從小就沒有體驗過父愛的他,很是感動,“謝謝舅舅。”


    “我們走了。”秦墨又跟陳芮說了句,便跟老秦離開了。


    二人送他們到門口,目送他們離開。


    “這房子要不還是過戶給你吧,太貴重了,我實在是......”


    “這是外祖父給你的禮物,不是給我的,收下吧。”李晚生摟住了她,“車庫的車子,你平日裏開車上下班,我用不到。”


    “你還要繼續在乾陵守墓嗎”陳芮問道。


    “是,我還要繼續在上麵守墓。”李晚生點點頭,對他而言,他的童年都是在山上度過的。


    枯燥,但是在他看來,那才是真正的家。


    隨後,他帶著陳芮上山,見到了老爺子。


    “爺,這是您未來孫媳婦,您看過的。”


    大福看著陳芮,一個勁兒的笑。


    “爺爺,我們之前見過!”陳芮有些緊張的道。


    “是啊,見過。”大福說道:“我家小子太憨了,以後要是欺負你,盡管跟我說,我替你收拾他。”


    “不會的,晚生哥對我很好!”陳芮說道。


    大福哈哈一笑,隨即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玉鐲子,“這個玉鐲,是我最貴重的東西,現在送給你了。”


    玉鐲晶瑩剔透,材料一看就非常好,正常這種玉鐲子,少說也能買個上萬塊。


    “爺爺,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這個可以當做傳家寶的,是當年一位貴人賜給我的,我一直隨身攜帶。


    好玉養人,收下吧。


    咱麽家也沒太多值錢的。


    這東西,就當做個念想。”大福說道。


    這塊玉鐲,實際上是阿嗣賜給他的,是附屬國的貢品,這個玉鐲,當年就價值千金,現在更是價值不菲,少說也有百萬。


    “收下吧,這是爺的一片心意。”李晚生說道。


    陳芮點點頭,雙手接過玉鐲,“謝謝爺爺。”


    緊跟著,那些老太監,都紛紛慷慨解囊,拿出了壓箱底的寶貝。


    有的是耳環,有的是項鏈,甚至還有存折。


    他們都是宮內的老人,這麽多年,多多少少也弄了一些錢傍身。


    看著琳琅滿目的禮物,李晚生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這些東西,是他們能拿出來最好的東西了。


    “好了,這下,別人姑娘有的,你也有了。”大福笑著道:“我們家裏,窮是窮了點,但是你別嫌棄。


    以後等我們死了,這些都是你的。


    雖然不至於讓你們大富大貴,絕對能幫到你們。“


    “不會,這些已經很好了。”陳芮道。


    大福又跟陳芮聊了一會兒,隨後等陳芮離開後,李晚生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爺,您不會怪我吧”


    “為何要怪你”大福笑著道:“這就是我想看到的,太上皇跟老皇爺出手,你小子後半生的幸福不就來了。


    以後等我們這些老骨頭死了,就不會再拖累你了。


    你啊,跟陳芮好好生活,知道嗎”


    李晚生點點頭,跪在大福的跟前,“您從來就不是拖累,您是我的爺爺,是我親人。


    就算,咱們真的沒有血緣關係,刻在我眼裏,您就是我親爺爺。”


    “好孩子,真是個好孩子,咱沒看錯人。”大福眼中泛著淚光,輕輕撫摸著李晚生的腦袋,對於他認親這件事,他並不抵觸,甚至他的本意就是希望如此。


    隻要李晚生過的好,比什麽都重要。


    人另一邊,車上,秦墨道:“這件事瞞不住的,我在想,該如何讓雙雙接受這件事。”


    秦相如也皺起眉頭,“先慢慢透露吧,等這倆孩子領了證,在讓他們回去。


    還有你姑那邊,我得想辦法,讓她知道。


    你知道的,她這個人心眼小,要是知道自己疼了這麽多年的孩子,是個冒牌貨,肯定會鑽牛角尖。”


    秦墨點點頭。


    很快,二人回到了宮中。


    可徐缺的到來,打破了平靜,“陛下,東京周圍,有幾個村長,出現了惡劣的凶殺案。”


    “怎麽回事”秦墨皺起眉頭,若是普通的凶殺案,以徐缺的身份,肯定不用親自過來。


    甚至這件事也不會傳到他耳中。


    徐缺拿著一遝照片過來,“短短三天時間,就有三十多人死於非命,而這些人死的地方,還留了一個字!”


    秦墨拿過照片,那個字是:天!


    天


    “每個屍體旁邊都有,而且作案手法一致,三天時間狂殺三十人,非一般人能夠做到。”秦墨說道。


    “就在微臣過來之前,又有五個人死於非命,而且這五個死者相隔超過了百裏。


    每一個死者旁邊,同樣有天字!”


    徐缺深吸口氣,“所以治安署那邊覺得,這應該不是一個的作案,而是一群人團夥作案。


    而這些人之所以這麽做,極有可能,是為了報複朝廷。


    所以,他們把案子報到了錦衣衛。


    微臣以為,極有可能是李氏餘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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