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哈金斯的很多疑問都已經豁然開朗,甚至他發現自己現在除了有更多的好奇心,別的情緒——害怕、緊張或者麵對倒計時的生命……都不複存在了。


    這個見慣風浪的老特工,站在懸崖邊反而冷靜了下來,既然是死路一條,坦然麵對總好過跪著求饒。他腦海裏所有的顧慮、盤算都煙消雲散,攤了攤手:“能不能給我一支煙?”


    管家把煙遞了上來,給他火。哈金斯吸了幾口後,看向對麵那翹著二郎腿的男人,他背後的大落地窗是波瀾起伏的壯闊大海,在這一刻他有點明白了這種寓意,他像個霸主一樣掌控一切。


    透過朦朧的煙霧,哈金斯問:“那麽我猜,該國總統也已經是你的傀儡了?”


    “如你所想的。”楊銘點頭。


    “你們還滲透了哪些方麵?”哈金斯坦然麵對死亡,但心裏麵有諸多的好奇,想要在死之前的到解答。


    楊銘好像也樂意跟人說:“很多,包括你意想不到的領域。”


    “你有什麽目的?”哈金斯出口後感覺自己問了一個很沒意思的問題,轉為:“你想要當皇帝?獨裁世界?”


    “不!”楊銘搖頭得非常肯定,“南非的皇帝,一群黑人的天下?身份受到全世界的聚焦,如影隨形的鏡頭?我不是個當公眾話題的料。”


    “那你想幹什麽?”哈金斯問。


    “我想做我任何想做的。”楊銘笑著說。


    沒有具體的回答,但哈金斯懂了,自由——對於很多人,下到貧民上到總統皇帝,都沒有誰是絕對自由的。


    但楊銘不斷往他想要的領域靠近,這或許是對哈金斯的一點安慰,但楊銘隨後又把他擊得粉碎:“你知道了,那現在輪到我了。”


    “我什麽都不會說的。”哈金斯很肯定,任憑嚴刑拷打,他都不會說出任何對方想知道的機密。


    “我知道。”楊銘點微笑著,“你之前的那些人也都是這麽說的,這真的很沒意思,最後你們還不是乖乖的把一切知道的都老實說清楚了。”


    “我不一樣。”哈金斯經受過嚴酷的拷打考驗,自認為實力卓絕。


    楊銘用一種看小白鼠的眼神,有點可憐的說:“在科技麵前,不會因為你是美國人,你是中情局,他是摩薩德,有任何區別。”


    在哈金斯沒反應過來時,管家一針打在了他脖子靜脈上,哈金斯想要掙紮,卻被老管家一隻手死死按住,力量之大仿佛肩膀上壓了萬噸巨石!


    這一刻他也明白了,這哪裏是什麽六七十歲糟老頭,他的皮膚底下顯然是一種讓人恐懼的機器或者怪物!


    “現在你來吧。”楊銘對另一個哈金斯說。


    “好的,先生。”機器哈金斯坐到了哈金斯麵前,“現在我需要知道,你的出生、經曆,以及任何你掌握的機密。”


    “我出生在新澤西,1970年……”哈金斯沒有絲毫抗拒的力量,平鋪直敘說出了任何對方想要知道的內容。


    整個談話維持了大概兩個小時。在外頭的特工等了好久,逐漸有了些焦急,完全不清楚裏麵是什麽情況。


    但都覺得光天化日之下,哈金斯堂堂正正進去,不可能會有什麽危險,這是最基本的規則,除非他敢跟美國宣戰,但不可能。


    事實也印證了他們的猜想,兩個多小時後哈金斯才重新出現,他獨自一人走了出來,臉上的神色有幾分煩悶,坐上了車,揮揮手示意回去。


    車開出去一段後,有手下忍不住問:“長官,有什麽進展嗎?”


    哈金斯臉上有了幾分不耐煩,但也說了話:“我們停止這個項目,他也是我們這一邊的。”


    雖然隻有一句話,但車上人都明白了,並且知道要自覺的爛子肚子裏——連哈金斯事前都不知道的身份,那顯然是相當高級的人員。


    從他與美國軍火商威廉姆斯的關係,再到他跟國會議員、政客的來往,聯係起來也是最好的解答,這是個相當隱蔽的人物。


    事實上美國一直有發展這種類型的線人,也不能說線人,因為對方社會地位很高,應該是合夥人,屬於國家首腦階層的工作,不是他們可以幹涉的。


    所以這件事情到此為止,相關工作人員都把任何有關的楊銘資料、內容全部銷毀,保密條例讓他們徹底爛在肚子裏。在哈金斯這方麵,也上交了報告,說明了楊銘跟南非隻是金錢交易,級別不高。


    哈金斯是負責這個項目的領導,他的結論就相當於中情局最終報告,楊銘的項目級別,降到了一般程度。同樣屬於這個程度的,是世界上許許多多把持某些領域的商賈巨富。


    整個項目到此結束,無功也無責的哈金斯,繼續行使職責,開始了新的項目……楊銘無孔不入的觸手,也盤在了中情局這個龐大的情報機構上,生根發芽,從他們內部開始,像病毒一樣蔓延擴散。


    但這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


    辦妥事情的楊銘,人已經在回國的飛機上。


    日程表上所有的工作都完成了,在更未來的戰略上,繼續推出技術、繼續革新領域,保持作為巨頭的擴張速度……都已經是計劃好的內容。


    他現在把額度提高到了五億/月,解鎖的兌換物品更多了,技術更高端,衝動消費在他巨大的資金儲備麵前,絲毫沒有威脅。


    楊銘看了一會兒就把電腦放到一旁,人生已達巔峰。他現在更想看的是自己製造的成果,或者享受他的輝煌,或者黑卡的秘密。因為總得有點事情去消耗精力。


    回到半山別墅是已經是深夜,躡手躡腳進屋,來到臥室,鼻尖縈繞著那熟悉的香水味,夜色中隱約能看見被子輪廓,一個縱身飛躍上去。


    撲了個空?


    屋內燈光突然點亮,然後是女士的笑聲:“哈哈哈!就知道你回來了!”


    楊銘翻身看躲在門後的她們,一人拎一個酒瓶,估計還喝著起勁呢,沒睡著當然知道自己回來了。


    但他納悶:“媽的燕哥你沒地方去嗎?整天來睡我老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家大人這麽開明,願意給納小的呢!”


    穿著睡衣朦朧凸點的張海燕臉頰染紅,略顯醉意:“我也想找人嫁了啊,又沒人能收我,隻有我小姐妹收留!親親!”


    她本意是親臉,李薇卻以為是要親她臉,一轉頭兩人就嘴對嘴上了,一秒後哈哈笑,楊銘受不了的拿枕頭:“我睡外麵了!”


    “睡裏麵!”李薇喊住。


    楊銘回頭看她倆,知道不該說但還是想說:“我不是嫌棄啊,但這樣好別扭的,能不能電話叫一個更辣更騷的——”


    “你敢!你死定了!”枕頭飛了過來,戰鬥打響了。


    咳咳,枕頭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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