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談著話,一個打扮高貴的女子推門進來,此時正是林琳,她今天的打扮莊重大方,跟在密波陀的時候差別很大,不過,不管怎麽變,都感覺有一股子妖豔勁。


    林琳近前兩步,趕緊說道:“讓兩位久等了,真是抱歉抱歉。”


    南天坐在一旁沒有說話,劉道天則站起身,端著酒杯走上近前道:“不用這個客氣。”


    “這酒還合胃口麽?”說著,林琳脫下貂皮的披肩,露出雪白的香氣肩,然後走到桌子前,倒上了一杯酒,轉頭遞給南天,接著說道:“這麽好的酒,你怎麽不喝呢?”


    南天瑤瑤頭道:“不會喝酒。”


    “哈哈,誰不知道你千杯不醉,難道你是怕酒裏下毒麽?”林琳笑著說道。


    南天沒有說話,心裏嘀咕道:“看來,她也了解過我,不管是敵是友都要小心些才行。”


    “他最近感冒了,正吃著藥,醫生說,不能喝酒,這杯酒我來替他喝。”說著,劉道天自己端過來,一飲而盡。


    林琳也沒有過多糾結於此,然後招呼兩人坐下,又倒上了酒,繼續說道:“感冒了?習武之人不用在乎這些小感冒,喝點酒出點汗,一準就好。”


    “你就不用勸酒了,我今天沒心情喝酒,今天到這裏來,我們是有事情要問問你。”南天懶得跟她糾纏這個喝酒問題,索性就開門見山。


    “有什麽就盡管問吧,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林琳回答的也到爽快。


    “好,既然你也這麽爽快,我們就攤開了說,你是武天會所的老板麽?”南天問道。


    林琳點點頭道:“不錯,是我開的。”


    “想不到,林老板如此家大業大,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不過,你們做生意也不容易,送我們哥倆一人一張金卡,我們可有點消受不起。”南天慢慢轉移話題說道。


    林琳不緊不慢的說道:“區區兩張金卡不算什麽,我們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難,我把自己家的東西送給兩位,有什麽消受不起的?”


    “我聽說這兩張金卡都是千萬身價的象征,你說,我們哪點像是千萬富翁?俗話說,無功不受祿,我們是在打承受不起。”說著,南天掏出了自己的金卡往桌子上一放。


    南天看看劉道天,那意思是讓他也拿出來,不過,劉道天扭扭捏捏的,有些舍不得,但最後還是將金卡扔到了桌子上。


    林琳望望兩人,然後哈哈大笑起來:“你們在武林中都是豪氣萬丈的大丈夫,怎麽就為這個事情婆婆媽媽的?是不是害怕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呢?”


    “林老板我想你誤會了,我這人要是臉皮厚起來,子彈都打不透,我隻是不喜歡這裏的燈紅酒綠,所以我留在身上也沒有用,倒不如給你送回來。”南天送金卡不是目的,而是在一點一點的試探林琳。


    “好,既然你們不想要,那我收回就是了,不過,你們下次想要進來,可不就是那麽容易了。”說著,林琳將兩張金卡攥在手裏,她突然又想到了什麽,然後繼續說道:“哦,對了,忘記告訴你們了,七色地獄的嚴老大可是這裏的常客呦。”


    說完,林琳得意的望著兩人。


    南天聽到這裏心裏咯噔一下,這個女人太會算計了,每一步她都走在了前頭,現在密波陀群龍無首,估計現在就是強弩之末,也興不起什麽風浪,而七色地獄最近一直低調做事,不知道他們背後搞什麽,弄不好,已經陷入了他們的陰謀之中。


    南天到現在也沒有弄清楚這個林琳是什麽人,她不僅知道密波陀的事情,就連七色地獄的動態他都了如指掌,想想還真讓人忌憚。


    林琳看著南天和劉道天兩人不說話,她笑著說道:“怎麽樣?改變主意了麽?要是不打算要金卡,我可就收回去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南天警惕的問道。


    “不要問我是什麽人,我也不會告訴你,不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姑且我們算是統一戰線的朋友,大家相互幫忙,這樣對我們都有好處,你說,是麽?”說著,林琳將兩張金卡又放在了桌子上,然後起身道:“失陪了,我還有些事情要做,你們兩個玩的開心點。”


    林琳這個回答,讓南天更加摸不著頭腦,這林琳到底是什麽人?


    劉道天現在可沒有關心這個問題,而是看到失而複得的金卡,趕緊揣在了口袋裏,生怕又被別人拿走。


    南天白了他一眼,然後說道:“我感覺你要是在抗日時期,準是一個大漢奸。”


    劉道天不高興了,反駁道:“我怎麽能是漢奸呢?你太小瞧我了。”


    “一張金卡就把你沒成這樣,要是給你一座金山,那你當漢奸當什麽?”


    “你這就不懂我了吧,做人,我是有原則的,拿了別人的好處,我也不會聽從他的吩咐。”劉道天得意的回答道。


    “那我明白了,現在正好有一個詞語形容你。”


    劉道天笑嗬嗬的湊上來說道:“是不是大義凜然?”


    “白眼狼。”南天沒好氣的說道。


    劉道天有些不樂意了,剛要反駁,南天便製止道:“別說沒用的了,不管怎麽樣,今天這個消息算是有點用,她說七色地獄的幫主是這裏的常客,我們先摸摸情況,早做打算,等密波陀的人消停了,轉頭就對付七色地獄。”


    說道正事,劉道天也一本正經起來:“這件事我回去要跟清虛道長說說,看看他們的意思。”


    “你先別打攪他了,現在他受傷不輕,而且毒氣攻心,先找你們的大長老說說,讓他們早做打算。”


    “那你呢?”


    南天如有所思道:“我當然是要潛在這裏莫情況了。”


    劉道天聽完以後,表示無語,但是又無可奈何。


    兩人旁敲側擊問出了些關於七色地獄幫主的關顧時間,一般都是每周五的晚上來,所以南天沒有在這裏呆多長時間,準備回去。


    當兩人快走到大廳門口的時候,南天突然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他趕緊將劉道天拉到了一邊。


    劉道天不明白怎麽一回事,小聲問道:“怎麽了?難道是七色地獄的嚴老大來了?”


    南天沒有說話,而是盯著進門幾個人。


    等他們被帶進包房以後,南天才對劉道天說道:“不是,看到一個認識的武林人士,想不到他也來這裏了,看來這個武天會所還真是不簡單。”


    劉道天現在雲裏霧裏,不知道南天說什麽,皺折眉頭說道:“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都什麽亂七八糟的。”


    原來,在南天他們快要出門口的時候,正好進來幾個太極門的人,為首的正是太極門的掌門,身後跟著十幾個弟子。


    南天跟他有過一麵之緣,不過今天的氣勢跟在太極門的氣勢完全不一樣,判若兩人。武天會所這裏邊很多武林人士,而且現在武林動蕩,不知道這些人藏了什麽禍心,所以現在隻能低調行事。


    不過,劉道天聽完以後卻不以為然:“我看你就是瞎想,男人嘛,都喜歡這個燈紅酒綠的地方,你要是不來,還以為你不正常呢。”


    南天沒有理他,轉而出了武天會所。


    等他們兩人出去以後,在武天會所的最高層,有兩人端著酒杯,談著話。


    “你說,他們兩個現在怎麽想的?是相信你了呢?還是猜忌你呢?”


    “南天是一個不好對付的角色,他疑心很重,不過隻要讓他看大一點真實,那就很容易上鉤了。”


    “這件事,你千萬要滴水不漏,密波陀現在已經大反攻了,不過群龍無首也起不了什麽作用,是時候派出我們的人了。”


    “遵命。”


    第二天一大早,廣通大師就到了武當,趕緊去察看清虛道長的傷勢,南天也是聞訊趕來,在一旁打下手。


    清虛道長的中毒比較深,而且侵入到氣脈,非常棘手,廣通大師先用金針封住了清虛道長的氣脈,防止毒氣攻心。


    處理完這些以後,廣通大師和南天便走到了屋外。


    “清虛道長這毒非常厲害,要不是他自己封住了氣脈,早就毒氣攻心了,我用金針封住氣脈,也隻是一時的辦法,如果超過三天再想不出什麽辦法,恐怕清虛道長就性命不保了。”廣通大師也是一臉無奈道。


    南天也懂醫術,知道這毒非常難解,現在也隻能段王爺了,希望他能有什麽好辦法。


    “段王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估計今天晚上就能到,有你們兩個大師在,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但願如此吧。”


    傍晚的時候,南天坐在自己的屋子裏,突然聽到了敲門聲:“南天,你在麽?剛才林老板通知了,七色地獄的嚴老大今天回去武天會所。”


    南天立馬精神了,打開房門,看到劉道天倚著門框得意的說道。


    “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林老板剛來過電話的,還問,咱們要不要過去摸摸情況?怎麽樣?去麽?”劉道天滿懷期待的問道。


    “不去,你自己去吧。”


    劉道天愣在那裏,心說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直到南天關上房門,才發現自己沒有聽錯。


    “好吧,既然你不去,那我可就自己去了,到時候給你帶紅酒回來。”


    等劉道天走遠以後,南天換好了衣服,獨自一個人出去,他現在對林琳還是懷著猜忌的態度,他故意這麽說,讓劉道天打頭陣,讓武天會所的人認為是劉道天自己去的,而南天自己悄悄潛進去,這樣才能發現武天會所最真實的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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