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十娘將石頭體內的邪火撩撥到快要爆炸的程度,卻一腳將化身禽獸,準備將她就地正法的男人給踹翻到地上,然後她嬌笑著,毅然離去。


    石頭看著那豐腴挺翹,一定能生兒子的大屁股一扭一扭地離開,聽聞那漸漸遠去的嫵媚笑聲,差點沒被氣得噴出一口老血。


    他顧不得腳上傷勢,狂奔到院中,一把扯開上衣,讓寒冷的空氣澆滅他體內無盡的欲望。


    “妖精,今天這筆賬我先記下,看到最後誰吃誰。”石頭喃喃道。


    傍晚時分,白雪和冬蟲、夏草三人方才從百草園趕了回來。


    大事糊塗,小事更糊塗,但唯獨在有關石頭的事情上,白雪顯得格外敏感,所以她回來後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石頭衣服上的異常,追問個不停。


    石頭苦笑,他將臉上的唇印擦去了,卻忽略了衣服上的撕裂,於是隻能說是在與張衡的比鬥中弄壞的。


    畢竟他非常清楚,要是將真相和盤托出,他那外表柔弱,內心卻異常執拗的小師姐,肯定會當場爆發。


    或許其它事情她不會衝動,但這件事,她一定會失去理智,然後拉上紫靈就去找杜十娘的麻煩。


    白雪對石頭的解釋將信將疑,但見他始終咬住說是比鬥過程中弄壞的,也就選擇相信。


    石頭在見到白雪美滋滋地拿出一件嶄新的衣服,驕傲地說幸虧她有遠見的時候,懸著的心終於落地。


    而在後來夏草的誇誇其談中,石頭了解到了在他率先離開廣場後,其它幾座擂台上的情況。


    “坤”位擂台的寶塔峰林白,毫無懸念戰勝了對手,贏得幹脆利落,不摻雜一絲水分。


    “兌”位擂台上是淩天峰古千帆對陣雲際峰龍飛,戰鬥精彩絕倫,最終古千帆技高一籌,獲得了勝利。


    “乾”位擂台,程彩虹險勝清潭峰大弟子南山,據說還受了點傷。


    石頭得知程彩虹受傷後心慌不已,要不是白雪撅著小嘴,滿眼幽怨地看著他,估計早就飛奔出去了。


    穆婉兒與九劍峰弟子夏雲空在“坎”位擂台上的對決可謂最受矚目,一位是太清門新寵,男人心目中的神仙妹妹,另一位是相貌堂堂,女人心頭最愛,恨嫁而不得的師兄。


    最終在排山倒海般的男人歡呼聲,以及哭天抹淚的女人抽泣聲中,穆婉兒戰勝強敵,成功晉級。


    至於“震”位擂台,對陣雙方是九劍峰木喆和一名的朝陽峰男弟子,這場勝負來得隻比石頭與張衡那場晚上一點點,並且頗具戲劇性。


    在石頭取勝被紫靈拎走後,朝陽峰那名弟子突然左腳踩右腳,摔倒在擂台上,然後就示意輸了,木喆因此順利晉級。


    就這樣,六名晉級弟子基本出爐,淩天峰古千帆,寶塔峰林白、程彩虹,九劍峰木喆,丹霞峰穆婉兒,這五人妥妥地進入明天的比賽,唯有手段並不光彩,但也確實是勝了的石頭,還需要等待太清門高層的決策。


    直到月色籠罩大地,一臉不悅的西風道人和臉色陰冷的紫靈才匆匆回到小院。


    石頭看到師父和師姐的臉色,本以為他要無緣接下去的大比了,畢竟不是還有一位閑出個鳥,無聊到嗑瓜子看戲的金蓉嘛!


    心想該不會讓那女人補上他的位置吧!


    可就在石頭胡思亂想的時候,西風道人怒氣衝衝的話語在小院中響起。


    “你給我聽好了,明天你的對手是九劍峰木喆,給老子狠狠打,隻要不把人打死,天大的事都由老子來扛。”


    石頭聽見“老子”二字,哭笑不得。


    “師父,那要是一不小心打死了呢?”


    “打死了算他活該,你倒黴,不過你絕對不用償命。”


    “真的?”


    “嗯!關你一輩子禁閉便是。”


    石頭聞言,當場就想跳腳罵娘,然後甩手走人,帶上白雪回百草園,倘若不是他腳上有傷的話。


    這一夜,淩天峰上格外寧靜,山風也都像是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選擇停歇一晚。


    伴隨著清晨的第一縷晨曦,太清門大比迎來了第四個比賽日,昨日晉級的六人將分在“兌”、“坎”和“震”三座擂台上兩兩對決。


    其中“兌”位擂台上淩天峰古千帆對陣寶塔峰林白,“坎”位擂台上穆婉兒對陣程彩虹,最後石頭與木喆則在“震”位擂台上對決。


    太清弟子兩千餘,絕大多數人都認為“兌”位擂台上的比鬥將最激烈,“坎”位擂台上的比試最養眼,“震”位擂台最無趣,純屬多餘。


    如此也不無道理,古千帆和林白都在太清門久負盛名,修為高深,翹楚中的翹楚,更為難得的是,這兩人人品相貌俱佳,是女弟子心目中的兩匹白馬,俘獲芳心無數。


    穆婉兒與程彩虹的修為暫且不提,僅憑二女超凡脫俗的容貌,就已經讓整個太清門的男弟子們拜倒石榴裙下,撒潑打滾,不願起身。


    何況二女身手俱是不俗,儼然成了男人心中垂涎三尺的女神,女人心中除之後快的妖精。


    至於石頭和木喆,沒幾個人看好,一個卑鄙耍詐,言而無信,一個二世祖,全靠“兩個爹”給捧上高樓,這樣的兩個人,能有多大能耐?


    所以各脈女弟子差不多都聚集到了“兌”位擂台下,男弟子大都集中在了“坎”位擂台前。


    最後“震”位擂台周圍,則隻有不足百人,相比於前麵兩者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人的盛況,顯得格外冷清。


    石頭掃了眼站在擂台後方那隻青銅巨鼎上的一名白胡子老者,又望向最中間高台上,正襟危坐在西風道人身後的紫靈,苦澀地笑了笑。


    “石師弟,我們這叫狹路相逢,還是冤家路窄呢?”一個戲謔的聲音響起。


    石頭從一臉冷漠的紫靈身上收回目光,看向站在他對麵的方臉男子,一時間五味雜陳。


    麵前這個男人就像是他生命中的天敵,一路伴隨著他,沒遇見倒還好說,遇上了準沒好事。


    “其實應該說是命中注定,你說是吧?木師兄!”石頭幹笑道。


    “嗯!命中注定,我喜歡這個詞,很貼切。”木喆沉吟一下後,說道。


    石頭麵對眼前這個家夥,都懶得賞白眼了,也懶得囉嗦,手中銀光一閃,握住仙劍“缺月”。


    “好!”木喆大叫一聲,手中同樣光芒一閃,多出一柄散發淡淡紅光的仙劍法寶。


    石頭見此,欲言又止,滿臉驚疑。


    他知道木喆有一柄神威浩蕩的“斬龍劍”,但此刻卻不見其拿出來,另外前幾日的比鬥中,好像也不曾聽說有人使用過斬龍劍。


    “不用費勁去想了,我直接回答你好了,對付你,根本用不著斬龍劍。”木喆一眼看穿石頭的心思,主動解惑道。


    “哦!”石頭輕描淡寫地哦了一聲。


    他不是個矯情的人,更沒有自以為是的性格,相反他一直秉持著“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人生信條。


    就像能在白雪和程彩虹身上揩油的時候,他的兩隻手絕不會有一隻閑著,就像從師父西風道人那裏討要法寶的時候,騙也要多騙一件。


    所以他在聽聞木喆自大到不準備使用斬龍劍的時候,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其實已經樂開了花,想著是不是可以摧枯拉朽般將對手打殘。


    木喆哪裏知道石頭心中的小九九,右手持劍在身前劃過,“錚”的一聲,仙劍上紅芒大亮,幾乎像是燃燒起了火焰一般。


    “知道你有‘殘陽’和‘缺月’,但我除了‘斬龍劍’,也還有這柄‘烈火劍’,怎麽樣?要不要給你時間先換個法寶?”木喆冷笑道。


    石頭瞳孔微縮,隔了如此遠,他就感覺到熾熱之氣撲麵而來,而這股火熱氣息強猛剛烈,與他“殘陽刀”中的正氣截然不同,多了幾分霸道。


    木喆臉上笑意更濃,在那燃燒的火焰背後,猶如一尊上古火神一般,熾熱的火焰則令空氣中飄起了陣陣煙氣。


    石頭漸漸看不清那張方臉了,他緊緊握住缺月劍,心中沒有畏懼,隻是不敢輕視對手。


    一股冰涼之氣沿著手臂傳遍全身,石頭一驚,這是他第一次有了與缺月劍血肉相連的感覺,又是在這等重要關頭,心中難掩狂喜,不禁將體內大半法力都往仙劍上注去。


    缺月劍仿佛是知道了主人的心情,那一股冰涼的感覺頓時加劇,沸騰起來。


    石頭鬆開手,缺月劍便緩緩地騰空而起,離開了他的手掌。


    半空中,缺月劍散發出銀色的光芒,雖然微弱,不像石頭上次拿出來對敵朝陽峰弟子彭京時那般耀眼,但它佇立在半空之中,麵對著前方仿佛勢不可擋、無所不能的強大火焰,竟給人一種莫名的信心。


    石頭和擂台下為數不多的觀戰者都是這麽認為的,覺得那微弱的銀光就像夜空中的一顆星,雖然看起來渺小,但真實能量卻是驚人的,起碼能熄滅前方的火焰。


    不由地,觀戰眾人都屏住了呼吸,期待著兩者碰撞的結果。


    木喆眼角露出不屑,雙手快速在身前結出一個又一個古怪手印,嘴唇蠕動,低聲吟誦著。


    火焰越燒越盛,熱浪一波接一波向四周散去,忽而那柄名叫“烈火”的仙劍化作一條巨大火龍,張牙舞爪的樣子,差不多快覆蓋了半個擂台上空。


    石頭被熱到不行,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


    與此同時,一聲呼嘯,巨大火龍向他飛撲了過來,看架勢是要將他和缺月劍一同吞噬了。


    “轟隆!”


    巨響厲嘯,在熊熊焚燒的火焰之中,在那火龍腹部,震耳欲聾。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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