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幽暗的環境下,汐水劍散發出淡淡的亮芒,映襯出一張傾世容顏。


    穆婉兒雙腿蜷縮在胸前,單手托腮,另一隻手裏握有一塊圓形玉石,細細打量,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噘嘴,似乎還有喃喃低語,模樣可愛非常,與她平日拒人千裏的冷冰冰形象大相徑庭。


    “咳!”忽然一聲輕咳響起。


    穆婉兒嚇了一跳,急忙俯下身子,一臉關切地望著身旁的男人,不是石頭,能是何人?


    “咳咳咳……”石頭劇烈咳嗽起來。


    穆婉兒慌了神,一手輕撫石頭胸口,一手將他腦袋托起,枕在自己彈性十足的大腿上,滿臉憂色。


    可能是她的輕撫起到了作用,也可能是大腿的柔軟實在太過舒服,石頭很快便停止了咳嗽,麵容安詳,似是睡著了。


    穆婉兒見此,長出一口氣,不過卻沒有再將石頭的腦袋放回堅硬的地麵,而是任由其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她輕輕挽起石頭左臂上的衣袖,但見原先被蛇毒侵染成黑色的手臂已經恢複正常顏色,然後又伸手掀開石頭胸口的衣襟,往裏瞄了一眼後趕緊蓋好,臉頰緋紅一片。


    此般小女兒家的嬌羞一幕,也幸虧此處無人看到,否則傳揚出去,不說全天下,總之太清門弟子肯定要以為他們的女神師妹中邪了。


    當然了,換句話說,這樣的穆婉兒,也一定更招人喜歡,男人見了誤終身,大抵都是逃不掉的了。


    黑暗如舊,時間不知過了多久。


    石頭的眉宇動了動,繼而緩緩睜開眼睛,立即便被眼前的黑暗驚了一下,可就在他將要有所動作的時候,心神猛的一震。


    他緩緩撇過頭,映入眼簾的,赫然是穆婉兒那張清秀絕俗,純淨無暇的傾世容顏。


    隻見她微閉著秋水雙眸,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露出那對小酒窩,無酒惹人醉。


    石頭就看得如癡如醉,尤其是發現自己正枕著一雙彈性十足,溫暖有香的纖柔玉腿後,更是魂遊千裏,飄飄欲仙。


    “哈哈哈!”


    一陣笑聲將穆婉兒驚醒,她低頭一看,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把自己的大腿借給一個男人做枕頭,已經是她破天荒的出格之舉,要知道其他男人連她的衣角都別指望碰到。


    可眼前這個男人是怎麽回事?


    她曾經被他從背後摟入懷中。


    她剛剛將大腿借給他當枕頭。


    現如今,他更是把腦袋埋進她懷裏,雙臂環抱住她的小蠻腰,樂不可支。


    穆婉兒心頭怒火陡生,撥開那無法無天的雙手,一掌拍出,將膽敢侵犯她神聖的家夥打得滿地翻滾。


    “哎呦喂!”


    石頭痛呼出聲,右手握住左手腕,血肉被腐蝕後裸露在外麵的白骨,於這黑暗中分外紮眼。


    穆婉兒似乎有所動容,身體前傾,但卻立即止住,陰沉著臉,轉過身去當做什麽也沒看見。


    石頭檢查了一番體內傷勢,震驚非常,居然又像上次一樣,蛇毒莫名消失,甚至連消耗的法力也恢複不少,簡直匪夷所思。他思索片刻,站起身,躡手躡腳往穆婉兒身邊走去。


    “你要再敢碰我,小心我殺了你。”穆婉兒沉聲喝道,雖然沒有任何動作,但無形中氣勢逼人。


    石頭身形頓止,以立正之姿站在原地,一臉苦笑。


    而在他目光無法企及的地方,佳人麵有彷徨之色,雙手捏住衣衫一角,不停搓動,或許連佳人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心跳比平日裏快了許多。


    石頭望著穆婉兒長發披向背心的窈窕背影,怔怔出神,記憶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幾年前,那時候還在祥雲村,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怎奈何變成如今相見不相識的境況?


    穆婉兒不見身後有何動靜,疑惑地轉過頭,就更加疑惑了,忍不住問道:“喂!你在幹嘛?”


    石頭聞聲回神,訕訕而笑,卻什麽也沒說。


    穆婉兒眼角一抽,暗道自己多話,便不願再理會身後同門了,拿起身旁的汐水劍站了起來,借助法寶光輝,於現在所處的不知名地方,四下尋找著什麽。


    石頭起先不明所以,但在見到穆婉兒那緊緊貼合在身體上,將婀娜嬌軀勾勒的曲線畢露的衣服後,再摸了摸自己身上,雖然不會往外滴水,但粘在身上的衣衫確實使人不舒服。


    他頓時恍然大悟,敢情這是要找木柴生火啊!


    石頭不禁莞爾,同樣祭出缺月劍,然後四下張望,就傻眼了。


    他隻知道自己被那白袍麵具女的不知名法寶打入地下河,之後的事情就不清楚了,直至剛剛在穆婉兒大腿上醒來。


    可如今所處,明顯不是此前眾人激戰的那個地方,雖然這裏一樣的黑暗,看似也是一處洞穴,目光所及的地方更是同樣有一條河流,但前後兩者間,還是有很多不同地方的。


    石頭祭出缺月劍在空中盤旋飛舞了一圈,大抵看清了如今所處的地方,很顯然這裏還是大蜀山地下深處的某個洞穴,但與前者相比,麵積小了不止一星半點。


    洞穴的高度約莫隻有十餘丈,最低的地方甚至觸手可及,整體空間大致成一個圓形,直徑不足百丈,不過這裏怪石嶙峋,穹頂上倒垂下來的巨大鍾乳石如奇峰般突兀,令人歎為觀止。


    穆婉兒快速搜尋了洞穴的所有地方,不出意外的一無所獲,神情頹喪的她胡亂扯了扯粘在身體上的衣衫,哼哼有聲。


    石頭啞然失笑,試問這種地方要是能找到什麽木柴生火,那真是出了鬼了。


    穆婉兒察覺到身後的異樣,霍然轉身,一臉怒氣衝衝。


    石頭大驚,攤開雙手,並聳了聳肩膀,扮作無辜且迷茫的樣子,意思很明顯,他這會兒既沒枕大腿,也沒摟腰的,可不希望再挨打了。


    穆婉兒微微一愣,張嘴欲言又止,無奈作罷的她,隻好就近找了一塊岩石,背靠坐下,然後收起汐水劍,悻悻然道:“我休息一會兒,你負責警戒。”


    石頭啞口無言,這樣的請求他還真拒絕不了,畢竟自己剛剛睡了人家大腿不是,最後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好像還鑽進了一個特別柔軟的地方,至今鼻尖仍然暗香殘留,回味無窮。


    穆婉兒哪裏知曉眼前男人心中的歪歪念頭,否則非打賞一劍不可,她微一沉吟,關切道:“你手傷沒事吧?”


    “沒事了!”石頭搖了搖頭,心花怒放,同時問道:“哎!婉……穆師姐,我身上的蛇毒是你幫我祛除的嗎?”


    穆婉兒直接了當道:“不是!”


    “哦!”


    石頭哦了一聲,麵有愁色,似還有話要問。


    然正在這時,隻見一物飛來,他伸手便給接住,定睛一看,赫然與他從出生起就戴在脖子上的那枚玉石一模一樣。


    他伸手摸向胸前,果然空無一物,疑惑的同時,好像又明白了些什麽。


    穆婉兒雙手環胸,本來就有真材實料的一對大白兔在這一刻顯得巍峨壯觀,再加上微濕的衣衫,隱約能看見兩粒凸起。


    不過她好像沒意識到這點,微眯起眼睛,淡淡道:“你這玉石什麽來曆?”


    “這是我……”石頭的話音戛然而止,隻因目光與心神全都被眼前的旖旎風景所吸引。


    穆婉兒完全不知是自己泄露了春光,還以為是某人不願意說呢!沒好氣道:“不方便說就算了,不過救你的是這塊玉石,我可沒那本事。”


    石頭恍若未聞,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兩隻圓潤挺翹,以及凸起的兩點。


    穆婉兒渾然不覺,自顧自說道:“你替我擋下魔道妖人一擊,我見你落水,本想救你的,沒成想遇到暗流,結果就一起被衝到這裏了,然後我將昏迷的你拖上岸,就看見你胸前亮起一束柔和白光,沒一會兒光芒籠罩全身,再之後你身上的蛇毒就詭異地消失了,法力好像也恢複了不少。”


    話語起的莫名,終止的突兀,說話的佳人搖了搖身子,似是在尋找最舒適的睡姿。


    而不遠處石頭的目光則在手中玉石和佳人身上不停徘徊,一邊思考問題,一邊欣賞春色,忙得不可開交。


    片刻後,閉眼休息的穆婉兒突然睜開雙眸,開口道:“我累了要休息,你如果沒事做,就給我去找出路。”


    “啊?”石頭訝異出聲。


    穆婉兒眼神一凝,冷冷道:“難不成是想困死在這裏嗎?”


    “不想。”石頭脫口道。


    這種問題當然沒什麽好想的,也無法辯駁,畢竟話說的很有道理,更是當務之急。


    穆婉兒深吸一口氣,胸前越發壯觀,凸起也更加明顯,但她自始至終都沒有發覺胸前的春光,或許是根本就沒有往那方麵想吧!


    以前她都是跟師姐們生活在一起,整個丹霞峰全是女子,豈曾想有一天她會與一個男人共處,還是在這種封閉的地下洞穴裏呢!


    她不再言語,再次閉目休息。


    石頭把玉石重新係回脖子上,戀戀不舍地望了幾眼旖旎風景,睡過,抱過,看過,已經值了,至於那什麽圈圈叉叉,再生個孩子,他就隻敢在心裏想想了。


    他毅然轉身,走到那條地下河旁邊,祭出缺月劍照亮河麵,依穆婉兒所述,進來此處的入口應該就在河水下麵。


    突然,石頭雙目睜大,一臉驚悚。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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