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慘狀簡直是觸目驚心,孫琪的手掌之上,一根大鐵釘貫穿著,郎軍根據傷口判斷,這根鐵釘應該釘在她手上有一兩天的時間了,傷口處都有膿水流出了。


    “你這怎麽弄的啊?怎麽不拔出來?”


    郎軍看著孫琪的左手,皺著眉頭問她道。


    孫琪臉上的表情很是痛苦,她無奈的歎口氣說道:“我也想拔出來,可這釘子釘到骨頭縫裏了,拔起來廢力,我疼的受不了。”


    郎軍仔細的看了一下,正如孫琪所言,這釘子是釘到她手骨的縫隙裏了,可見施刑之人下手太殘忍了,而且很有經驗。


    “這樣釘在手上不行的,我幫你拔出來。”


    郎軍抓過了孫琪的左手,對她說道。


    “啊不行,我試過了,太疼了……”


    孫琪急的睜圓了眼睛,望著郎軍緊張的說道。


    “忍著點,我手法可以的,不會讓你太疼。”


    郎軍說道。


    “這……,大哥,真的不會太疼嗎?我都被這根釘子折磨死了,隻要不小心碰到釘子,就疼的死去活來的。”


    孫琪說到這,眼圈濕了,心裏感覺很是委屈。


    “放心吧,你不是說相信我麽?”


    郎軍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安慰著孫琪。


    孫琪終於下定了決心,她點了點頭說道:“好吧大哥,我相信你!”


    “這就對了。”


    郎軍摸了摸孫琪的腦袋,然後左手捏住她的手,右手抓住了釘帽。


    孫琪嚇的閉上了眼睛,把牙咬的緊緊的,等待著痛苦的到來。


    郎軍手法實在太專業了,突然猛的把釘子拔了出來!


    頓時,孫琪的左手流出了一股鮮血,她也疼的痛叫了一聲,睜開了眼睛無助的看著郎軍。


    “大哥,疼死我了,你也拔的太快了。”


    孫琪咬著嘴唇顫聲說道。


    “鈍刀子割肉越割越疼,隻有快拔,才能給你減輕痛苦。”


    郎軍對孫琪說道。


    孫琪也明白這個道理,這時輕輕的點了點頭,看著自己的左手。


    郎軍手指微微用力,幫孫琪把髒血擠出來,直到流出的血是鮮紅色了,他這才停了下來。


    “這裏也沒有包紮用的東西,你把衣服撕下來一條吧。”


    郎軍看了看孫琪的t恤衫,對她說道。


    孫琪也低頭看了看,她穿的這件t恤衫是白色的,用於包紮還不錯。


    “你撕吧大哥,我一隻手也撕不動。”


    孫琪無奈的看著郎軍說道。


    郎軍這時也顧不上那麽多了,在孫琪的衣服底下撕了一條,然後幫她包紮了傷口。


    “現在感覺怎麽樣?”


    郎軍問孫琪道。


    “還有點疼,不過好多了。”


    孫琪感激的望著郎軍說道。


    “那就好,跟我來吧。”


    郎軍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磨釘小鎮,對孫琪說道。


    孫琪的內心對這個磨釘小鎮很恐懼的,但她現在一個人又沒法回到華夏,隻有跟著郎軍了。


    “大哥,你真要去磨釘賭場呀?”


    孫琪有些恐懼的問郎軍。


    “是的。”


    郎軍答應了一聲,繼續向前走去。


    “那你帶了多少賭資?”


    孫琪突然眼前一亮,問郎軍道。


    郎軍轉頭看了看身邊的這個女孩,他隱隱的意識到,這女孩好像賭癮又上來了,難道還要跟老子借錢解決賭癮去?


    “我也沒帶什麽錢,準備跟賭場簽單的。”


    郎軍淡淡的一笑,對孫琪說道。


    孫琪明顯有些失望了,她說道:“那你有人介紹嗎?沒人介紹的話,賭場放單的人也不會給你簽單的。”


    郎軍愣了一下,他越來越覺得,孫琪應該對磨釘賭場的事很了解的,正好跟她先了解一下賭場的情況,做到有備無患。


    “那你當時簽單的時候,是有熟人介紹嗎?”


    郎軍問孫琪道。


    “是啊,有中間人負責的,把賭客介紹給放單的老板。這裏的中間人,我們稱他們為代理。”


    孫琪點點頭說道。


    郎軍聽了心頭一動,蘇春來到磨釘賭場來簽單,也不知道他是跟哪個放單老板簽的,首先要找到這個放單老板,就能找到蘇春來了。


    想到此,郎軍對孫琪說道:“這個賭場有幾個放單的老板啊?”


    “有好多的,不過你要真想簽單的話,我倒是能給你介紹一個。”


    孫琪對郎軍說道。


    “嗬嗬,不會是給你放單的那個老板吧?”


    郎軍一笑,問孫琪道。


    “大哥你好聰明哦,沒錯,就是給我放單的那個老板。”


    孫琪笑了笑,對郎軍說道。


    “你不是逃單了嗎?還欠著那個老板十萬塊,你還敢見他?”


    郎軍問道。


    孫琪聽了迷人的一笑,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


    “嗬嗬,當然不能見那個老板了,不過我有他的手機號,你一會給他打電話,就說是夏姐介紹過來的,就行了。”


    “這樣說,他就會把錢借給我?”


    郎軍問道。


    “當然了,其實放單的老板隻想扣住你這個人,你輸了錢,他會派人24小時盯著你,如果借給你的錢都輸光了,他就會逼著你給家裏打電話,拿錢贖人了。”


    孫琪跟郎軍講解著賭場裏的內幕。


    郎軍靜靜的聽著,做到心裏有數。


    “孫琪,你聽沒聽說過一個叫蘇春來的人?”


    郎軍隨口問了一句。


    哪料到,孫琪隻是想了幾秒鍾後,就說道:“蘇春來?我知道啊,是從北海市來的吧?”


    我靠,不會這麽巧吧?


    郎軍心頭一動,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問孫琪道:“他也是來這裏簽單輸了錢,然後被扣在這了,你知道他被關在哪了麽?”


    孫琪聽了微微一笑,道:“當然知道了,他和另外十來個輸錢的人,跟我關押在一個逼單房裏的,我是趁看守人員不備,從洗手間的窗戶逃出來的,他們幾個也想逃,但沒逃出來。”


    “那你還記得催單房怎麽找到嗎?”


    郎軍激動之下,抓住了孫琪的肩膀。


    呃……


    孫琪頓時臉有些紅了,一雙漂亮的眼睛眨動了幾下,看看郎軍,又看看郎軍肆虐的大手。


    “大哥,我們被押進催單房時,都是蒙著眼睛的,所以沒人知道催單房在哪裏。”


    孫琪小聲的說道。


    看到孫琪臉紅心跳的樣子,郎軍知道自己這個動作有點冒失了,趕緊鬆開了她的肩膀。


    郎軍考慮了片刻,他覺得還是要從給孫琪放單的老板身上入手,毫無疑問,蘇春來也是在這個老板手裏簽單的,目前被這個老板關押著。


    可是如何能接近這個老板呢?最好是也被這個老板關進逼單房裏,那樣就能見到蘇春來了。


    郎軍心裏暗自考慮著這些,好一會沒有說話。


    孫琪不知道郎軍在想什麽,她還以為郎軍是不敢去了,於是在一邊說道:“大哥,你要是現在後悔還來的及,最好還是別簽單了,萬一把借來的錢輸掉,你也會和我一個下場。”


    一句話把郎軍給提醒了,是啊,老子也跟那個老板簽單啊,把錢輸掉,那老板肯定把老子也關進逼單房了。


    想到此,郎軍的臉上現出了一絲笑意,拍了拍孫琪的肩膀說道:“我還真得簽單,這樣吧,你把給你放單的老板介紹給我,我就跟這個老板簽單了。”


    “啊?”


    孫琪愣在了那裏,隨後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不行的大哥,我欠黑鷹哥十萬,要是黑鷹哥見到我,肯定要打死我的!你是不知道,在磨釘賭場裏打死一個欠債的賭徒,就像殺隻雞一樣容易,而且管都沒人管。”


    “這個你別擔心,我帶錢了,一會進了賭場,我會把你欠的那十萬塊給還上。”


    郎軍對孫琪微笑道。


    孫琪聽了這話,都有點懷疑人生了,心想這位大哥病的不輕啊,你要真有十萬塊,那還簽個毛的單啊?找本站請搜索“6毛”或輸入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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