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燒烤店‘門’前,擠了數十個吃瓜群眾,這些人不時的‘交’頭接耳,談論著這裏發生的凶案。


    當看到郎軍過來時,這些圍觀群眾還‘挺’納悶,因為他們看到郎軍正在往燒烤店裏擠。


    裏麵發生了人命案子,這個年輕人竟然還往裏麵擠,這膽子也太‘肥’了。


    郎軍分開了人群,費了好大力氣才擠進了燒烤店裏。


    剛一進‘門’,郎軍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這味道太難聞了,令人聞了都反胃。


    正是快要傍晚的時候,以往燒烤店裏都是生意紅紅火火的,蘇小月也會忙前忙後的,還有蘇‘春’來夫‘婦’,都會很忙碌。


    可是今天,這種場麵已然沒有了,燒烤店裏桌椅板凳打翻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有很明顯的打鬥痕跡。


    在過道的地麵,躺著蘇‘春’來的屍體,此刻蘇‘春’來半身全都是血,屍體更是麵目全非,‘胸’口被砍了四五刀,刀口很長很深,最致命的是脖子的一刀,直接砍斷了他的喉管。


    再往蘇‘春’來的臉望去,他的臉也有兩道刀傷,可見凶手是多麽的殘忍可怕,竟然往蘇‘春’來的臉砍。


    在蘇‘春’來的身邊,蘇小月和她的媽媽早已哭成了淚人,特別是蘇小月,嬌弱的她蹲在父親屍體旁,悲痛又手足無措,她已經‘亂’了分寸。


    蘇母也是哭得死去活來,撲在丈夫的屍身,放聲大哭著。


    郎軍心頭無名火起,他不禁握緊了拳頭,暗自咬了咬牙。


    當他走過去後,蘇小月和蘇母這才看到他。


    “郎大哥!”


    蘇小月大喊了一聲,起身撲到了郎軍的懷抱裏。


    郎軍不知道該怎麽安慰蘇小月才好,隻有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裏,拍著她的後背。


    蘇小月哭的很傷心,她的嬌軀都在顫抖著,親生父親死的這麽慘,對於這個善良清純的小姑娘來說,這種打擊是無法扛住的。


    還好郎軍來了,蘇小月不再那麽不知所措,她有了可以依靠的臂膀。


    “好了小月,先別哭了,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麽?”


    郎軍抓著蘇小月的雙肩,望著她問道。


    “郎大哥,我和媽媽出去買木炭,我們回來後,我爸……,這樣了……”


    蘇小月哭著對郎軍說道。


    “什麽時候發生的事?”


    郎軍問道。


    “我剛回來看到爸爸遇害了,給你打了電話。”


    蘇小月擦了擦眼淚說道。


    郎軍一聽心裏有數了,看樣子凶殺案發生的時間不長。


    “報案沒有?”


    郎軍看了看警方沒有到場,於是問蘇小月道。


    “報案了,我是先給你打的電話,然後又報了警。”


    蘇小月道。


    郎軍心一陣的感慨,看樣子小月最依賴的還是他,在這種劇變之下,小月第一時間還是想到了他。


    現在郎軍有點後悔了,一直沒想起來安裝監控設備,如果有監控的話,現在可以查查,看看到底是什麽人殺了蘇‘春’來。


    “小月,有沒有目擊者?”


    郎軍想了想,問蘇小月道。


    蘇小月搖了搖頭,道:“事發的時候,店裏應該有人餐的,可是發生了這種凶殺案,誰還敢留下啊?目擊的人早都跑了。”


    郎軍沒有說話,他現在的臉‘色’很不好,仔細的看了看燒烤店裏,想找到些線索。


    可是淩‘亂’一片,除了一個顧客的雨傘落在店裏了,什麽發現也沒有。


    郎軍蹲下了身子,仔細的看了看蘇‘春’來的屍體,檢查著他的傷口。


    這種傷口又長又深,最深的地方都見了骨頭,可見凶手下手之時有多凶殘。


    而且以郎軍經驗判斷,這並不是砍刀和菜刀之類砍傷的,應該是那種又窄又長的鋒利長刀砍的。


    正在此時,燒烤店外警笛聲四起,數輛警車從遠處駛來,停在了‘門’口。


    很快,十幾名警察進了燒烤店,外麵還有人拉起了警戒線,疏散群眾。


    跟著一起來的,還有兩名法醫,進來後馬開始驗屍取證。


    “郎軍先生,你怎麽也在這裏?”


    郎軍抬頭一看,跟他說話的正是市局副局長,房學民。


    “房局長,死者是我‘女’朋友的父親。”


    郎軍站起身,跟房學民打了個招呼。


    “唉,節哀順變吧。”


    房學民拍了拍郎軍的胳膊,歎道。


    郎軍怎麽能做到節哀順變?此刻他的心頭壓抑著一團怒火,看到蘇小月哭得那麽傷心,郎軍隻想把凶手親手抓住,然後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刑偵技術人員忙著拍照勘察現場,附近的派出所民警負責維持秩序,此時房學民對一個民警說道:“你們所長怎麽還沒來?”


    “房局長,我們所長今天休假,剛才我們已經打了好幾遍電話了,都沒有聯係她!”


    民警回答道。


    “不像話!再聯係,這是你們姚所長的管區,她對這裏的情況最了解,沒她可不行。”


    房學民對民警下令道。


    “是!”


    民警趕緊答應了一聲,掏出了手機打電話。


    郎軍聽得清楚,他這時才想起來,這裏是姚曼的管區。


    聽到那個民警說聯係不姚曼了,郎軍不禁心頭一動。


    姚曼對工作一直都是很負責任的,自從郎軍認識姚曼以來,知道她每天都是24小時開機,不可能聯係不她。


    在這一刻,郎軍突然心裏有了種很不好的預感,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是沒來由的對姚曼擔心不已。


    “打通了沒有?”


    郎軍這時問那個民警。


    民警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


    “房局長,你們先查現場吧,保護好她們。”


    郎軍指了指蘇小月和蘇母,對房學民說道。


    房學民一直都對郎軍印象極好的,而且也知道郎軍的能力極強,幫著他們警方破了不少的大案要案,所以一直都對郎軍瓜目相看。


    見郎軍這樣說,房學民趕緊說道:“放心吧郎先生,她們的安全不是問題。”


    “嗯。”


    郎軍點了點頭,回頭對蘇小月道:“小月,你配合房局長他們調查,把你知道的都跟他們說說。”


    “我知道了郎大哥。”


    蘇小月‘抽’泣著說道。


    郎軍心頭一顫,看到心愛的小月如此,郎軍更加堅定了信心,一定要把凶手繩之於法,於公於‘私’,都必須把這狗娘養的凶手抓住!


    由於擔心姚曼出什麽事,郎軍沒有停留,這時大步出了燒烤店,到了外麵快速的了車。


    聽那個民警說姚曼今天休假,郎軍估計著姚曼肯定在她的住處,於是驅車直奔他給姚曼買的那處海景別墅。


    那裏和喬紫依的別墅相距不遠,郎軍開車沒用十分鍾,到了海景別墅。


    剛把車子停下,郎軍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殺氣!


    這種感覺非常強烈,也可以說這是郎軍獨特的能力,每當危險臨近之時,他都會有這種感覺。


    拉開了車‘門’,郎軍放輕了腳步,往別墅裏走去。


    此時已經是傍晚了,天剛黑下來,借著夜幕的掩護,郎軍還是行動很方便的。


    直覺告訴郎軍,這別墅裏麵,肯定藏有強敵,而且不止一個。


    到了別墅‘門’前,郎軍拉了拉‘門’把手,‘門’並沒有鎖,郎軍輕輕一拉開了。


    一閃身進了房‘門’,郎軍放眼往一樓的客廳裏望去,黑乎乎的一片,一點動靜都沒有。


    雖然已經預感到別墅裏有強敵,但郎軍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他隻能慢慢的‘摸’索。


    把一樓找了一番後,郎軍沒發現什麽異常,他這時悄悄的順著樓梯,向二樓走去。


    姚曼平時住在二樓的,靠近大海的那間,打開窗戶能欣賞大海的‘波’瀾壯闊,還能享受清涼的海風。


    可是今晚,這個溫馨的別墅裏氣氛不再‘浪’漫,反而是‘陰’氣沉沉,處處都充滿了危險一般。


    郎軍到了二樓,他把身體往牆壁一貼,先靜靜的聽了聽。


    雖然還算安靜,但最裏麵的一個房間裏,還是傳出了幾聲腳步聲響。


    男人和‘女’人的腳步聲不同,以郎軍的耳力,還是聽得很真切,那腳步聲是男子走路‘弄’出來的!


    他娘的,果然有人進來了!


    郎軍心頭暗道,他的雙眼之已經滿是殺意,此刻他聯想到了殺害蘇‘春’來的凶手,如果最裏麵房間裏的男子,和殺蘇‘春’來的凶手是同一夥人,那麽很有可能,這些人都跟郎軍有仇!


    不然的話,也不會剛血洗了蘇小月的燒烤店,又跑到姚曼的家裏來……


    郎軍腦子裏飛快的運轉著,他隱隱的感覺到,很有這種可能,如果真是這樣,那情況可太不容樂觀了,跟他關係親密的人,恐怕都將會有危險。


    突然,最裏麵的房間‘門’發出了一聲輕響,正是有人從裏麵開‘門’要出來。


    郎軍連想都沒想,身形一閃向前走出幾步,然後順手拉開了手邊的一個房間‘門’。


    嗖。


    郎軍悄無聲息的進了左手邊的房間,然後輕輕的帶好了房‘門’,準備躲在這個房間裏,聽聽外麵的動靜,順便伏擊另一個房間裏走出來的人。


    可在此時,郎軍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了動靜!


    郎軍反應是何等的快?這時一個回身,大手掐向了身後之人的脖子!


    “郎軍,是我……”


    身後的人壓低了聲音,對郎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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