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真是沒有比江左易更不要臉的東西了!竟然還敢對我說——你猜的一點沒錯。


    “確實是個叫不到出租車車的孕婦,我看她拎了很多東西,就把她送去了地鐵站。


    你知道我最容易對受委屈的女人產生同情了,一邊送她一邊想著,是不是應該把她那個不知道疼惜女人的丈夫給大卸八塊……”


    我說江左易,撒謊就不要撒這麽多廢話出來了行麽?


    “是祝丹妮。”他說。


    我在腦子裏搜索了很久,才清楚地把這個名字對應上某一張臉。


    那不是之前在葉子幼兒園任職的老師,江左易的……舊情人麽!


    我說哦,我開車呢,回頭再說吧。


    掛了電話不到三秒鍾,他又打過來了。


    “舒嵐你幹什麽……”


    我說江先生你失憶了麽?我們兩個現在分手了,你跟以前的女人想要死灰複燃是你的自由,今天怪我非禮勿視非禮勿多嘴了。抱歉!


    “你吃醋的樣子真是太完美了。”


    我說江左易你的畫風還是不對!


    “我覺得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麽虧欠人家的事才不得不先跟我分手?


    難道你對每個女人的補償,都要用暫時離開我的方式麽!”


    我說江左易你要是解釋不起,就幹脆別解釋了,反正我也沒興趣知道。


    “祝丹妮現在在福利機構做事,中山建業的公益讚助活動最好還是找些信得過的對象。以免好心辦了麻煩事,不但提升不了預期的商譽,反而被一些不懷好意的網絡媒體質疑。”


    江左易表示,說是今天下午趁著祝丹妮幫機構采買用品的時候,自己順便跟她聊了一下相關事宜。


    就這麽完美地解釋了我在天台上偶然看到的這一幕!


    我不是很領情,也許多少還是覺得他的話裏有水分吧。於是小聲說這點小事我會叫公司裏的運營負責人來做,該怎麽定案還要等周一的董事會結束。


    ——所以暫時用不著你殷勤地扮夜禮服假麵!


    “那運營部的張天佑不也是我的人麽?”


    我:“……”


    我說好好好,我認栽。所以這會兒,你是談完了生意又彈棉花去了是不是?


    其實我對祝丹妮這姑娘倒沒有什麽壞印象,何況上次徐倩的事害得她被冤枉了一通,受了不少驚嚇。


    但是現在是我做公益,我是給錢的,又不是去勸投資拉讚助。他江左易背著我跑去達成什麽不平等條約算是幾個意思?


    “舒嵐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過馬路扶老太太還會遇到碰瓷的呢。


    你以為你往外掏錢就是上帝了麽?更何況,手裏的錢幹不幹淨你自己心裏總有數吧。”


    我被噎的沒了脾氣,衝著話筒吼了句ok。我鬥不過你也說不過你,所以分手!走了!


    “等等,今晚——”


    “今晚什麽今晚,我們已經不在一起了,要發情自己搓去!”


    我坐在車裏,透過窗子去看馬路對岸那火急火燎的挖土機,頃刻就把殘局啃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大坑。


    我還記得江左易第一次帶我來這家甜品店的時候說,因為裏麵的椅子都是馬卡龍的顏色,一個大男人真的挺不好意思進來吃甜點的。


    小零已經夠暖夠娘炮的了,他可不想把自己教育失敗的罪名坐實。


    說起這裏的布丁,葉子最喜歡的是香芋的,而小零惟獨鍾情草莓。


    我能記住那短暫的溫馨和幸福,卻再也記不住兩款甜點混合在一起的時候是怎樣的口感。


    隨便到便利店去買了個帶包裝盒的雞蛋焦糖布丁,我懷著有點愧疚的心情回到葉子那裏交了差。


    可惜這個小滑頭,咬了一口就說口感跟皮鞋似的,氣得我要不是看在她手心還包著厚厚紗布的份上,絕對抄起個凳子腿打她了。


    哄著女兒睡著後,我一個人回了家。


    離開江左易已經快一周了,家裏的氣息還是孤單得挺陌生的。


    雖然在一起的日子也沒有多久,但這個種馬男就是有本事在床上地上沙發上,廚房餐廳浴室裏都留下了下流的記憶。


    摸著毫無變化的小腹,我依舊為我失去的那個孩子心痛不已。


    孕育是個甜美的過程,與摯愛之人的結晶一點點在體內生根發芽,懷著飽滿的希望靜靜等待。


    就像當初我有了葉子的時候,正因為絲毫不知背後的隱情,所以曾經的幸福從未被打破。


    那麽今天的我,是有多想為江左易生一個更加真實的孩子呢。會不會跟葉子很像?會不會如江左易所說,有了小妹妹的葉子會更加明白什麽是責任和守護。再也不會委屈地躲在‘笑笑’的身影下。


    我靠著沙發,一邊流淚一邊入睡,等到第二天早上慌慌張張想要爬起來洗漱上班的時候,才記起來今天是周末了。


    葉子對昨天的布丁表示很怨念,於是我決定親手給她做一個。


    不是說外麵的色素食品添加劑不幹淨麽?連那麽口碑遠揚的甜品店都不能幸免,還是自己動手安全一點吧。


    我會做飯,但不是什麽都擅長。當第一鍋水煮的像洗過頭一樣的時候,門鈴響了。


    我以為是江左易,下意識地把披肩發往肩上撩了個位置,結果看門看到的卻是一臉呆萌又驚訝的汪小飛。


    我還穿著睡衣,斜斜的肩帶露著花紋,若隱若現的胸衣滾在蕾絲邊裏快要呼之欲出——


    我就想不明白了,為什麽汪小飛這個小處男每次都有機會一睹我的芳妍!不是裙底風光就是波濤胸湧,可我天地良心,真的沒有勾引過他的意思啊!


    “你……屋子裏是葉瑾涼?”汪小飛吞咽了一聲。


    我皺了下眉,我說為啥是葉瑾涼,你要猜也應該猜是江左易啊!


    “因為我剛才見過江左易嘛。”汪小飛大大方方地進來,四下瞅了瞅,問我說家裏沒人你幹嘛穿成這樣?


    我說一看你就是單身久了,女人在家不都穿成這樣麽!


    “我姐就不,她可保守了。”


    我說你姐保守,是因為你在她麵前,否則你怎麽看到的!


    “這麽早,你來找我幹什麽?”


    “你們周一不就要召開董事會了麽?我一早去了一下和家收容所,采訪了一下那邊的所長和幾個工作人員。”汪小飛把相機往茶幾上一放,接過我遞給他的茶杯咕咚了兩聲。


    ——喝完就差點撲街了:“呸呸!咳!這什麽玩意?”


    我說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剛才調布丁粉的底料。


    汪小飛怨念地看了我一眼,這會兒我已經穿上了外套,但他還是不可避免地紅了臉。尷尬三秒鍾後,挽著袖子說:“這是你做的布丁?”


    我說恩。


    “簡直像在燉屎。”


    我:“……”


    我說我隻是不擅長弄甜點。


    “你不是很愛江左易麽?”汪小飛打奶油的樣子還是挺帶勁的,記得他說起過,汪甜玉的家務非常一塌糊塗,以前大到修房梁小到打蟑螂可都是他一手包辦。


    我說這跟我愛不愛江左易有什麽關係?


    汪小飛冷哼一聲,說自己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都看得出來江左易是個嗜甜如命的男人,而我口口聲聲說愛他,竟然都沒有為他擅長過甜品。


    一聽這話,我也覺得我挺無地自容的。


    可是轉念一想,他那麽喜歡孩子我特麽都為他懷了兩個了,還想怎麽樣!樣樣事事,說有光就要有光,你丫上帝啊。


    “話說你今天到底找我來幹嘛的啊。”我說什麽采訪,什麽和家收容所的。你不是專門報道惡性新聞麽,什麽時候也開始民生半塊了?


    “和家收容所上周收到了一千多萬的讚助款,不就是你們中山建業給的麽?”


    我心虛地點點頭,說這錢其實是江左易先給出的。我還沒有通過董事會決議,不能隨便動。


    一想到明天還要去說服那幾個硬骨頭的老股東,我腦仁就有點疼。


    “反正不管誰了,對外是打著你們的名號。於是我聽了消息後就過來了,之前的專訪材料你也看過初稿了,言辭動人但幹貨太少,總不好光放嗓子吼,不拿錢出來堆真材實料吧。”汪小飛把牛奶和草莓醬混合在一起,漂亮的手指捏著湯勺,在小火藍瑩瑩的光澤中溫柔非常。


    “於是我就到收容所去隨便又走訪了幾個員工,把剛剛做好的感謝錦旗都給你送過來了——


    舒嵐,說真的我確實沒看錯你呢。還以為做生意的女人都是堅強又冷血的,沒想到你回饋社會的手筆真的很值得點讚。”


    我嗬嗬地轉過臉,心更虛了。


    我是真的沒辦法告訴汪小飛事情的真相,告訴他我是在怎樣肮髒的物質生活裏出落成一個矯情的大小姐。


    他這麽純潔,這麽陽光,跟江左易,跟葉瑾涼……都不一樣。


    看著他悉心地把布丁液倒進模子裏,長長的睫毛專注地顫抖著,一不小心碰灑出來一滴,旋即用拇指一抹,放在口中吮吸。


    “你……”他仰起頭,眼睛骨碌了一下:“舒嵐你盯著我看什麽?”


    我說啊,沒什麽,隻是——哦,對了你剛才說你見到江左易了?


    可能是因為我的話題轉出了某個他不太喜歡的生物,汪小飛皺了下眉,說是啊,就在和家收容所裏。


    “不過他應該沒看到我,匆匆就轉過電梯下去了。”汪小飛說本來他還納悶呢,現在聽我說這收容所裏的投資都是他出的,想想可能也沒什麽奇怪。說不定這家夥前半輩子在外麵砍人砍得多了,裏麵有些喪父喪夫喪子的孤寡老人都是他做的孽,這會兒怕進地獄來積德哩。


    我說汪小飛你的腦洞是竄天猴給炸出來的吧。


    可是我真的有點想不通,江左易大清早的跑到收容所去幹什麽?


    “小飛,你確定是他?”


    “廢話,長那麽帥的我會認錯?何況身邊還帶著那個混血的……安什麽的?我見過那保鏢,你說他是gay?嘖嘖,我覺得至少得是長成那樣的才有資格當gay,劉健那種…….實在是太不堪入目。”汪小飛的思路真是讓我倍感年紀大了,實在捉急。這會兒他拉開我的冰箱,將布丁液放了進去,說兩小時就能好,不過他以前在家給他姐做的時候,總被那饞女人當稀泥的時候就給囫圇吞下去了。


    “對了,我姐生了個女兒,跟西航大哥他家的雙胞胎挺像的,唉,但願性格別那麽像。”


    我說七七和十一我見過,對葉子挺好的,不是挺乖巧的姑娘麽,你一個大男人怎麽怨念頗深?


    “你養過哈士奇麽?”汪小飛打了個冷戰,說這是蘇西航夫婦在被人問起育兒經驗時,異口同聲給出的感受。


    我:“……”


    我說咱倆偏題了,你繼續說,江左易他——


    結果汪小飛把剛剛剝好的新鮮草莓直接就給丟嘴裏了,尼瑪那是我要擺盤做裝飾的阿喂!


    “怎麽就偏題了?難道話題就非得圍繞他江左易才有的聊?我就不能跟你拉拉家常麽……”汪小飛的表情挺受傷的,我頓時深感過意不去。


    拉著他到沙發上坐下,我說謝謝你專門為了我的事又奔波一趟。隻是這段時間家裏各種事風波未平,我的心情始終捉急日狗。這種時候也就隻有你還能逗我開心出來了吧……


    “不過我還是想問問,你真的看清那個人是江左易了麽?”我真是太不要臉了,一定是因為給江左易生孩子生的,中毒頗深。


    “看清了呀,黑色的西裝,香檳色的襯衫,沒打領帶。”汪小飛不耐煩地瞪了我一眼,說有沒有水啊。大清早的進我家來喝了一嘴的粉末,難過死了。


    我說有,我這就去給你拿。


    可是等到從冰箱裏拋出來一罐可樂到他手上的時候,我一下子怔住了。


    不對呀,江左易昨天不就穿著這身衣服麽?


    在我的印象裏,他是絕沒可能兩天不換衣的!除非,沒洗澡也沒回家……


    沒回家?!


    難不成今天汪小飛在收容所裏看到他的時候並不是他剛剛來,而是正要……離開?


    就在這時,門鎖旋了兩下,江左易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整個屋子的氣氛頓時比我剛才的第一鍋布丁還絕望。


    “舒嵐,你還真是一點都不肯認輸哈。”


    我說你誤會了,汪小飛是來跟我談工作上的事。


    “穿睡衣談?”我的外套是緊身的,也就隨便套了一下,這會兒整個人包裹起來還是凹凸有致的。


    江左易瞄了一眼長在沙發上的汪小飛,我以為他又會蠻不講理地把人家良家少男拎起來趕外麵去呢。


    沒想到他什麽都沒說,隻是把西裝外套扯下來把我迎麵給包住了。這樣子看起來,更像剛剛被淩辱後穿麻袋了。


    我看到江左易換了襯衫,跟汪小飛剛才說的已經不一樣了。頭發上有淡淡的洗發水香氣,胡子也是剛剛剃過的。


    這是回家洗澡了吧?


    “喂,你剛才沒看到我——”汪小飛倒是一點不怕他,開口就要問,卻別我故意別開話題打住了:“小飛,要不你……”


    “知道!我多餘嘛。”汪小飛拎起桌上的攝像機就走了,那匆匆的小背影跟逃似的,看得我心裏一陣陣難受。


    “你找我…有事麽?”我住在他送我的公寓裏,卻儼然一副比他理直氣壯得多的女主人樣。


    此時江左易還站在門口,自汪小飛絕塵而去後,他也沒有再往前多走一步。


    “沒什麽,就想來看看你。”


    我走進臥室,背對著他換衣服,半身藏在衣櫃裏,露出的胳膊還是冷絲絲的。


    後來他進來了,很隨意地就幫我把內衣後帶調整了一下,我渾身一個激靈,然後聽到他說想我。


    轉過身去,我雙手用力捉住他的腰,高聳的胸膛讓我有些羞於暴露。


    “你是真的想要放我一個人調整生活,還是因為你這段時間不得不與我先分手?”


    江左易沉默。


    我說你這樣的男人呀,獨來獨往得習慣了,一旦有了女人有了家庭貼在身邊,可能會束縛好多事。


    “我知道你還有事在瞞我,但我並不是很在意。”套上外裝,我去冰箱裏看布丁。


    如汪小飛所說,尚未成型的膩膩軟軟最有口感,看得我都很想給直接喝下去。


    我說等下布丁好了我去醫院給葉子送去,冬夜說她再過三天就能出院了,小孩子傷口愈合快。就是怕心理上跟著我混亂的生活節奏受辛苦。


    我不知道江左易有沒有聽到我在說話,連布丁都引不起他的興趣這讓我很詫異。


    我一回頭,看到他坐在沙發上正隨意地翻著汪小飛留下的采訪初稿複印件。


    “他去和家收容所了?”


    我把頭發挽了個發髻,叼著發夾說:“是啊,咱們往裏投了一千萬,他幫忙做個專訪後續。明天董事會之前能上報的話,我這裏的障礙也就小一些。”


    江左易沒再多說,隻是靠著沙發稍微閉了閉眼睛。


    我問他是不是累了。


    他說有點。


    “心裏裝太多的事,當然會累的。”我說你進屋躺一會兒吧,我去醫院陪陪葉子,中午回來。


    明天的董事會很重要,下午我要去見見父親的遺囑律師,還得回公司跟幾個高管再商量一下。


    我在醫院陪葉子吃好午飯後就哄她睡了,再回家的時候發現江左易不見了。


    被子也沒疊,桌上的新聞稿散亂著。看樣子像是突然決定出去的。


    我沒打他電話,因為我覺得如果江左易可以戒掉甜品,那我為什麽不能戒掉好奇心。


    還有好多好多事得做,況且,我爸爸的遺體被舒顏的律師帶走後…兩天了都沒結果呢。


    想不到後招真是很難熬的,可惜江左易隻致力於教我怎麽戰鬥,卻忘了讓我學會調節戰前戰後的緊張症。


    周一一大早,我換了莊重的職業正裝。


    董事會在上午十點,除了我父親的代理律師外,幾個持股百分之三到五的老股東也在。


    可憐三年沒有股東紅利,要不是看在‘江景之都’這個項目的翻身的份上,我都想不出來還有什麽原因能讓他們堅挺到現在。


    所以我並非沒有一點擔心,他們對於我二期宣傳投資的公益比例,必是議論紛紛的。


    就比如像現在——


    “舒總,不是我們不相信你。現在這個狀況是禿子腦袋上的虱子——明擺著。你不肯公示中山建業的底價,卻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動用幾乎超過全項目近三成的資金打公益項目做商譽。


    卻把生死存亡的二期招標重擔壓在江源集團上。”說話的老股東以前也是我父親的朋友,我不知道他們有多親近,但至少沒有親近到讓他知道些不該知道的事。


    我說我們和江源集團是有協議的,融資早晚要到位,並不會有任何風險。


    “舒總,恕我直言,誰有不如自己有,您這麽相信江源集團是因為您與江總私交過深……咳咳,但是我們也有我們的考慮……”


    這老家夥說話有點不客氣,低下也有人開始切切私語了。


    我暗自冷笑,心說我能靠能力吃飯又怎樣,今天偏偏就想靠臉吃了。


    我就傍著江左易了怎麽樣?我爸爸的過世我都還沒跟他計較呢,他還能在這時候捅我一刀麽!


    “李總,”葉瑾涼站起身道:“舒總的決定代表著中山建業核心執行董事會的決議。既然已經同江源集團簽訂了合法協議,還請大家放寬心,理性地探討二期宣傳項目的可行性。”


    我覺得葉瑾涼很偉大,至少在這種時候他把這種話說出來。


    要知道整個公司對我們兩人的婚變能傳出一千零一夜的故事,最盛行的版本還不就是我跟江左易有一腿,給他帶了綠帽子,於是他一氣之下搞了我妹妹——


    唉,我們圈真亂。


    我看看表,說十點了,咱們先公布父親的遺囑吧。


    父親的律師五十多歲,長得十分嚴謹。很像日劇裏那種彬彬有禮的中年大叔,看眼睛是看不出內心世界的。


    他告訴我說,需要同樣作為繼承人的舒顏一並在場。


    我之前已經告訴舒顏今天的事了,時候不早,我說我相信她很快會出現。


    可就在這時,葉瑾涼的秘書突然就闖了進來:“舒總,葉總!”


    “什麽事?”通常看到有人慌張成這樣都不是什麽好事。


    “有……有警察……”女秘書還沒等把話說囫圇呢,就看到三五個警察持著證件闖進來,比電視劇裏的那種氣場還強大。


    “請問哪位是舒嵐女士?”


    我起身迎過去:“我就是。”


    “我們是s市警視廳重案組的督辦刑警,現在懷疑你涉嫌殺害中山建業前董事長,你的父親舒中山。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你說什麽!”仿若五雷轟頂,我甚至都沒感覺到那雙冰冷的手銬是什麽時候把我給套上的,進電梯的時候,我看到舒顏站在拐角處,抱著手肘,臉上卻沒什麽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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