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當家的,怎麽是你們!”夏侯玲一聲驚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雖然當時不在現場,但是當初競選當家之位的故事早就在明月茶樓裏傳開了。當時有任務在身的夏侯玲在東北聽說是陳皓軒繼任當家的時候還大吃了一驚,隨後便聽說兩人雙雙都離開了明月。後來得知,二人都在斯洛克集團共事,雖然搞不懂為什麽兩個身份如此尊貴的人要到那地方去打工,但肯定有他們自己的原因。


    斯洛克出了這樣的事情,作為核心人物的兩人肯定會幹涉進來,但夏侯玲沒想到他們會親自來調查孫堅城,在這遇上確實是意料之外。怪不得老祖宗會動用明月的資源出手,看樣子對於他們來說確實是件棘手的事。


    夏侯玲和夏侯漢忠同時左手握拳,放在右胸前,對二人示意。當今的明月茶樓,出了老祖宗之外隻屬這二人地位最高。


    優小優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看到的畫麵,眼前的人不正是自己兒時的好友,夏侯玲。雖說作為大小姐,自小家裏管的就嚴,沒什麽朋友。但夏侯玲是個例外,她從小就被老祖宗收養,在明月茶樓長大。這倆女生,大小就是好閨蜜。但無奈夏侯玲長大之後就要為明月效力,她們見麵的機會也就變少了。


    夏侯玲行禮之後就被優小優握住了雙手:“玲兒姐,漢忠弟弟,我還想問你們呢,你們怎麽會在這。還帶了這麽家裏人來,這是?”優小優和陳皓軒事先雖然並沒有得知明月茶樓出手的事情,但眼前景象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是外公讓你們來的吧。”陳皓軒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儼然一副當家人的姿態。能不被他這個當家的知道,從明月茶樓掉出來這些骨幹的,也就隻有明月茶樓輩分最高資格最老的那位。眼前,應該是老祖宗得知了斯洛克遭遇的情況,便出手相助了。


    夏侯漢忠經過夏侯玲的提醒之後開悟了,眼前這二位可是明月茶樓的掌權人,接觸他們的機會可不多,得趁著這次機會好好表現表現,能不能往上再走走就看這一次了!


    “是,當家的,是老祖宗讓我們來這幫你們的。玲兒姐追查到有人在餐具裏做了手腳,這個孫堅城我們已經盯了好幾天了。本想等到接頭人出現我們再出手,沒想到您二位親自來調查,正好這就撞上了。都是我辦事不力,才導致沒能找出上家。”夏侯漢忠知道這事兒其實算是辦砸了,邀功是肯定不行的,這時候背鍋才是最好的選擇。


    陳皓軒嘴角微微上揚,一眼就看穿了眼前這個小夥子打的什麽注意。不過這也難怪,雖然說明月茶樓不像是斯洛克集團這種財團一般競爭激烈。但作為一個想上進的年輕人來說,在掌權者麵前表現自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並不會因此覺得什麽。不過自從當上這當家的之後,陳皓軒還從來都沒行使過的自己的權力,這下可是被他找到機會了。


    陳皓軒抬起手放在夏侯漢忠的肩膀上,說起來他們的年齡倒是差不太多,但陳知道自己必須擺出當家的力度“不怪你們,是我們事先不知情,貿然出現破壞了你們的計劃。如果不是我和寒笙的打攪,你們應該可以順利調查到孫堅城的上家。”此話一出,就連夏侯玲和優小優也不禁在一旁發笑,陳皓軒這家夥是在故意刁難夏侯漢忠。


    這番話有兩個意思,一呢是表現出他這個當家的氣度,從表象上來看就是因為他和優小優的突然出現打破了他們原先的布局。但還有一層更深的含義在裏麵,究其根本原因還是在責備他們的行動並沒有通知他這個當家人。


    夏侯漢忠雖然年紀不大,但在明月茶樓這些年也學到了不少東西,腦子轉的還是快,馬上就聽明白了陳皓軒的意思,忙低下了頭:“這,確實是我的失職。但當


    家的我還是想解釋一下,任務是老祖宗紙指派的,我也……”


    陳皓軒放在夏侯漢忠肩膀上的手輕輕拍了兩下,沒有說話,他這麽做並不是針對這個夏侯家的後輩,而是要借此立威。雖說老祖宗親自下令調人不需要經過他的同意,但作為明月茶樓的當家,陳皓軒理應擁有知情權。他這麽做是要點一點這些人,要把他這個當家作主的人放在眼裏。


    依維柯帶著幾人開往了事先就準備好的郊外別墅,路上優小優把她和陳皓軒在斯洛克這些年的事情都和夏侯玲大致地講了講。夏侯玲也就明白了為什麽堂堂夏侯家的大小姐為什麽會放棄繼任明月茶樓的大當家而跑到外麵幫人經營生意的原因,一個有誌向的優秀女性遇到了一個同樣優秀的領導者,互為伯樂又互為千裏馬。


    明月茶樓可不是陳姓股東種不擇手段的團夥,雖然是抓了孫堅城,但並沒有五花大綁或者動私刑之類的手段。隻是把他關在了別墅的一個房間裏,有專人送水和食物。因為計劃被打亂沒有找到他的上家,所以隻能盡快從他嘴裏套出話來。不過這家夥對蔡小三怨念極深,恐怕不回輕易鬆口。


    那麽這種事情,就要靠夏侯玲來解決了。英雄都難過美人關,更何況是個小人呢。在這方麵,她可是最好的人選,那個保安不就是這麽中招的麽。換上道具禦姐裝,夏侯玲就來到了關著孫堅城的房間,映入眼簾的就是黑絲長腿,剛還在眯眼抽著煙的孫堅城瞬間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夏侯玲緩步走到他的麵前,伸出纖手輕輕把孫堅城按回了椅子上,之後便輕盈地坐在他身邊的床沿處翹起了二郎腿:“想必孫先生應該已經知道我們是什麽人了吧,我們找你來的目的你應該也清楚。你是老實交代呢,我麽這有吃有喝,等事情解決了就還你自由。要是不交代呢,就別怪我們使點手段了。”


    孫堅城歪嘴一笑,把嘴裏的煙噴到了另一邊:“我知道,你們是明月茶樓的人,我以前也是做古玩行的,你們的大名我自然知道。不瞞你們說,當初蔡小三那小子就是找了個女的假扮你們明月茶樓的人才把我給整了。沒想到,他還真跟你們能搭上關係,算是我低估他了。我也知道你們有手段,但是動私刑可是犯法的,我相信你們應該不會為了個外人攤上官司吧。”


    孫堅城在古玩界雖說名氣不是很大,但畢竟明月茶樓名聲在外,自然知道明月茶樓的夏侯家所創,從不幹涉外姓人的事情。這蔡小三就是有天大的本事能跟夏侯家扯上關係,明月茶樓也及時出手相助,也不可能會為他一個外人背上麻煩事兒。


    夏侯玲淺笑,翹著的腿伸進孫堅城的雙腿間,腳尖向上,鞋跟稍許脫離。這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極具誘惑力的手段:“孫先生說的是,明月茶樓自然不會為了外人惹上麻煩。但怎奈家裏人跟那個蔡小三多少有些關係,處於交情相助,麵子裏子多少都得拿些出來。孫先生,你就當是給我們夏侯家一個麵子,讓我回去有個交代。日後有什麽我能幫的上忙的,你盡管吩咐。”


    孫堅城把煙頭放在煙灰缸裏掐滅,一臉小人得意的模樣,伸出手就要撫上夏侯玲的小腿。夏侯玲見狀迅速抽開了腿,她不想真的被這個油膩中年男吃了豆腐:“誒孫先生,你有些著急了噢。事情還沒說完,怎麽就動起手來了?”心裏雖然厭惡的很,但她還是敬職敬責地盡量擺出嫵媚的姿態。


    “要想馬兒跑,不給馬兒吃草怎麽行。不給我看到點好處,讓我怎麽辦事兒啊?”孫堅城那是出了名猴精猴精的人,可不是這麽容易就被搞定的。他知道自己現在很值錢,起碼在蔡小三和明月茶樓的眼裏還是有著不小價碼的。要是給的價錢足夠,和蔡小三的仇也可以一筆勾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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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玲當然知道這一點,便從包裏抽出了事先就準備好的銀行卡:“這裏是一百萬,就當是我代替蔡先生對當年的事情給您賠個不是。您拿了錢,把事情交代了,恩恩怨怨地就當在過去。事情解決了,您也可以早點恢複自由身,我也可以早點回去交差。”


    孫堅城接過銀行卡,嗤笑了兩聲:“這位美女,我沒聽錯吧,一百萬。明月茶樓出手,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寒酸了?再說了,你們要的東西,就值這麽點嗎,打發叫花子呢!”說完,孫堅城重重地把銀行卡拍在了桌子上。


    夏侯玲早就通過優小優了解到了孫堅城此人的秉性,偷奸耍滑貪得無厭,雖然在那些大佬們的麵前算不上是什麽有城府的人,但是這人心裏的壞心眼可不少。要治這種人,吃軟怕硬,見利誘不行那可就隻能上威逼了。明月茶樓這麽些年,什麽樣的人沒碰上過,要治這樣的主兒,可太容易了。


    夏侯玲站起身道了孫堅城的身後,右手放在其左肩處遊走,深紅色的指甲讓這個畫麵看起來十分地曖昧。可接下來她要說的話,可就不那麽曖昧了:“孫先生,你犯了什麽事兒你自己心裏頭清楚,我們能找到你自然手裏頭也有你的把柄,如果我現在報警你沒個幾年可是出不來的。到時候斯洛克集團的事情一樣可以解決,但是這個黑鍋可就得你來背了。別怪我說話難聽孫先生,你現在泥菩薩過河就值這個價。拿了一百萬走人,還是什麽都得不到還得給別人當替罪羊。你是聰明人,這筆帳相信你應該比我會算。”


    夏侯玲這話說的沒錯,孫堅城自己心裏自然也深知這一點。可是事情才不是金錢利益這麽簡單,雖然他曾經的無名雜貨比不上斯洛克這樣的大財團,可也算得上是當地的一名富商。一兩個億說不上,手裏幾千萬還是有的。現在淪落至此被人說成是就值一百萬,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因為蔡小三!他做這些從來都不是為了錢,他是為了自己的自尊心,為了自己能出這一口惡氣!


    孫堅城的眼神逐漸從剛才的色迷心竅變得堅定起來,並且重新點上了一根煙:“我承認,你說的對。但是隻要是能看見蔡小三從那高高在上的位置跌下來,那對我來說比什麽都重要。你明白嗎,你不明白。像我這樣從擁有一切到失去所有的人來說,唯一的支撐我活下去的勇氣就是複仇,複仇才能讓我笑著承擔所有,否則什麽都不值得。難道他當初我帶著幾個人把我弄得像條喪家之犬的仇我就不報了嗎,這可能嗎?所以不必再多說什麽了這位女士,我早就清楚自己的結果是什麽,金錢對我來說不過是一張張的廢紙那麽簡單,誰也不能改變我的想法!”


    夏侯玲這才明白自己麵對的是什麽人,她小看了孫堅城,她以為這不過是一個為了錢什麽都可以做的庸俗男人,所做的錯事無非就是為了讓自己得到自己失去的虛榮。可很顯熱不是,他這個已經中年脫發的男人經曆過太多太多事情了,年少時的不甘到青年時的奮起最後到中年時的沒落,他的心裏路程隻有經曆過這些的人才能真正明白。金錢虛榮什麽的才不屬於他這樣一顆充滿憤恨的心,他想要的從來都不是得到那些金錢能帶來的快感,他想要的快感是複仇。是以牙還牙,是摧毀那個男人的決心。


    夏侯玲歎了口氣,無論是剛才的嫵媚動人還是威逼利誘的神色都不再,不難看出她此刻有些可憐麵前的這個男人,但剛多的還是瞧不起。可能對於男人來說這樣的憤怒可以征服一切,但對於夏侯玲這樣同樣經曆過世俗的女人來說反而是最懦弱的表現。


    “看來,隻有她能勸得動你了。”夏侯玲轉身離開了房間,不久之後,房門再次被推來。進門而入的人對孫堅城來說,再熟悉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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