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我暗暗皺眉,他咋一直貼著牆根跑,不往太陽下走?


    最後他帶著我跑到了震位的房子後頭。


    我追過去,瞬間心驚,這竟然是一片墳地。


    他站在墳地中央,身後是一棵柳樹。


    看著我過來,他衝我擺擺手,說:“土子,你別進來,就站在墳邊上,咱倆說會話就行。”


    我本就不大敢進去,聽他這麽說也就停了下來,問他:“大虎,這是咋回事?你咋在這裏?”


    說著話,我細細的打量著大虎。


    六年沒見,他也長大了,比我高一個頭,身上穿著一身黑衣裳,胸前隱約可見個奠字。


    此時,他站在我對麵,臉上帶著笑。


    “我過來有要事,倒是你不要待在這裏,最好明天就離開,這裏後頭會有大事。”他說。


    我皺眉看著他,想起剛才那一幕,“之前來這裏那些人,都是你給弄瘋的?”


    可這麽一說,我又覺得不對勁,那段時間他一直暗中跟在我身邊,不會有時間回來。


    “我爸是不是在這裏?”我追問道。


    大虎沉了臉,說:“土子,聽我一句勸,離開這裏。”


    說完,他繞到樹後。


    我也顧不上害怕,連忙追過去,可等我跑到樹後一看,他已經不見了。


    周圍都是墳地,我不由得打了個哆嗦,搓著胳膊出去。


    剛出墳地,楊昊就來了。


    他抓住我的胳膊,確定我沒啥事,才鬆了口氣,“你跑到這裏做什麽?”


    我說:“我看見大虎了,他是我爸的徒弟,當初跟著我爸一塊離開的。”


    楊昊眼中閃過凝重。


    “剛才八成就是大虎讓廣場上的那個人發的瘋,他看見我發現他,轉頭就跑了,我追到這片墳地,他繞到那棵柳樹後,就不見了。”我跟他解釋說。


    他沉思半晌,說:“那便是他了,真沒想到他們會出現這裏。”


    我擰眉,想不通大虎來這裏幹啥。


    楊昊突然說:“本來我以為易盤在這裏的消息是假的,現在看來是真的了。”


    “那大虎他們也是為了易盤麽?可他剛才還讓我趕緊離開。”我納悶的說,搞不明白大虎的意圖。


    他道:“我跟你說過這裏有大東西,這地方,不簡單。”


    我不大相信,“不會?總不能有兩個濕屍?”


    那玩意養成一具都要綜合天時地利人和,又不是能批量生產的。


    “不是濕屍,但也不好對付,這村子處處是機關,而且是按照法陣布置出來的,能隱藏那種東西的鬼氣。”楊昊臉凝重,“我也猜不出那東西到底是啥。”


    餘媚也說過,這村子能隱藏鬼氣。


    意外發現大虎,更是讓我覺得這地方神秘莫測。


    楊昊也建議我趕緊離開,“那東西沒準會看上你身上的龍氣。”


    我心頭一跳,“你咋知道我身上有龍氣?”


    他有些無語,道:“我有那麽蠢,連這個都看不出來麽?”


    我尷尬的笑笑,本來還以為自己有點小秘密呢。


    “咱快回去,我想看看廣場上的人咋樣了。”說著話,我就拽著他往回走,


    楊昊無奈的說:“你要是不肯離開,就好好的跟著我,知道麽?”


    我忙不迭的點頭,“好。”


    再回到廣場上,發現那個中了邪的男人已經不在,反倒是趙柔趾高氣昂的站在正中央,正在訓斥一個中年人。


    看了會,我才認出被她訓斥的中年人是此次的領隊,姓朱。


    我怕趙柔看見我,再來找茬,也沒多待。


    回到房間後,我開始仔細想著這些天發生的事。


    按照師祖如今在易門中的地位,尋找易盤這樣的事還真沒他的份兒,但這次居然點名要他這一脈的弟子,很不對勁。


    而且,憑著杜早秋的功力,上次我去送走她婆婆時,大虎出麵幫我,她八成已經知道大虎的存在。


    易盤也在這裏。


    我癱在床上,感覺自己自從來了八卦村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裏,偏偏我還不知道幕後之人是誰,有啥目的。


    我拿下蛟龍鐲,看著右手腕的小瘦龍,心裏越來越不安。


    晚上的時候,朱領隊過來,通知我們明天早上八點集合,說是要去八卦村的後山找易盤。


    說完正事,他還特地跟我說明天要小心些。


    本來我還不明白他為啥這麽說,等第二天我看見跟我分到一組的人後,我就覺得我是應該小心了。


    趙柔竟跟我分到了一塊。


    她斜睨著我:“餘壤,你最好別拖後腿,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說話的時候,她揉著右手。


    我麵無表情的盯著她的右手,那晚她就是用這隻手扇的我。


    我們去的地方是個地洞,看樣子是挖好不久,土還是濕的。


    朱領隊解釋說:“村裏也有入口,可那裏機關重重,每次進去都有傷亡,所以才走這條路,避開那些機關。”


    眾人也沒說啥,開始順著繩子下去。


    我們這一組是最後下去,我站在邊上聽趙柔他們閑聊,知道我們五個人裏,年紀最大的女人黃迪是如今法道大道長的徒弟。


    鬼道那脈的除了趙柔還有一個男人,叫徐雄誌。


    剩下一個娃娃臉,笑起來十分甜美的小姑娘是巫道的,叫麗雅。


    快要輪到我們的時候,楊昊突然走到我身邊,說:“我跟你一塊下去。”


    還沒等我說話,就聽趙柔尖聲道:“你不是跟我們一組的。”


    她話音剛落,黃迪說了句:“我們倆換了。”


    說完,她直接下去了,也沒管氣的跳腳的趙柔。


    我暗暗搖頭,跟楊昊小聲說:“如果我是太慫的話,趙柔就是太嘚瑟了,啥都要管,比朱領隊還像是領隊。”


    楊昊笑著說:“挺有自知之明,你的確慫的可以。”


    我翻了個白眼,一點都不心虛的說:“我這叫韜光養晦。”


    “還在說笑,趕緊下去。”趙柔瞪著我說。


    我看了她一眼,先下去了,現在打不過她的鬼,我忍。


    越往下越心驚,這通道口小肚大,最下頭還有淺淺的一層水,上頭是土,往下竟然是磚牆。


    我看了半天,才看出這下頭像個井,隻是不知道為啥隻有一半,上頭的土都夯過。


    趙柔下來後,我們開始往前走。


    趙柔打頭,我盯著她,裝作不經意間用手電光晃過她的腳下,發現她腳下果然有兩道影子。


    我碰了楊昊一下,他衝我搖頭,示意我別出聲。


    “她養著的小鬼很厲害。”麗雅突然扭頭衝我說。


    我愣住了,她這話啥意思?


    麗雅拍著腰間的竹簍子,心疼的說:“我的寶貝見到他,都嚇得直哆嗦呢。”


    我看過去,隻從竹簍子裏看見兩隻冒著綠光的眼睛。


    我渾身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不著痕跡的往楊昊身後躲了躲。


    巫道跟法道殊途同歸,法道是利用符紙法器、陰陽五行來達到驅邪避凶的目的,而巫道則是用蛇蟲等動物來實現這些。


    隻是後來這巫蠱之術被人熟知,卻是用於邪途。


    麗雅仿佛已經見慣了這場麵,沒再跟我說話,反而讚賞的看著楊昊,道:“你挺不錯,居然不怕。”


    在這裏通道裏走了十來分鍾,我們到了分叉口,趙柔要往右邊走。


    我開了陰眼,左右兩邊都看不出異常來,也就沒說啥。


    於是我們就跟著她一塊走了右邊的道,剛走了兩步,原本一直跟在趙柔身旁的小鬼突然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伸脖子在趙柔耳邊說了幾句話,就先朝前走了。


    我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沒走幾步前頭就沒路了,趙柔瞥我一眼,嘴角勾著陰笑,先走到右邊的牆根,像模像樣的在上頭摸著。


    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防備著她。


    突然,同樣修習鬼道的徐雄誌啊的叫了聲,麵容扭曲,拚命的往背上摳撓。


    他身體繃緊,直接撲到地上,手電光下,他的影子一塊一塊的變小,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就沒了。


    與此同時,他也瞪著眼睛,沒了呼吸。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我給弄懵了,我還以為遭殃的是我,咋突然變成徐雄誌了?


    我看向趙柔,她也是一臉驚駭。


    我靠著牆,警惕的看著周圍,這裏頭有東西。


    “餘壤,你腳下有東西。”麗雅突然叫了聲,


    我心中一凜,低頭看去,手電光下,隻見一道黑影正張著大嘴要來咬我的腦袋。


    “誅!”我立馬掏出一張符紙,要去拍那黑影。


    誰知道他反應很快,在我的符紙落下之前就跑了。


    我暗暗吃驚,多少年沒見過這樣的事了。


    上次見到這事,還是常五奶奶用這種方法殺死了杜剛。


    “趙柔,你讓我們走這條路,是想找什麽?”楊昊問。


    趙柔目光閃爍,結巴著說不出來話。


    我剛想說要不往回走,就見徐雄誌突然從地上跳起來,麵容猙獰的朝著趙柔撲過去。


    徐雄誌踮著腳,動作極快,眨眼的功夫就捏著趙柔的脖子把她給摁到牆上。


    麗雅雙手抱胸站在一邊,笑嗬嗬的看著。


    我想上去,卻被楊昊拽住,“原地別動。”


    他握著銅錢劍上去,隔開徐雄誌,反手一劍劈在他的天靈蓋上。


    徐雄誌怪叫兩聲,大張著嘴倒在地上。


    楊昊推開趙柔,在土牆上畫了個後天八卦圖,然後一拳打在死位上。


    隻聽噗嗤兩聲,從裏頭滲出血水來,同時在我們身後詭異的又出現一條路。


    “我原來就是想要找這條路。”趙柔強裝鎮定的說,看向楊昊,“你先走。”


    我看著前頭的路,心中暗驚訝,前頭這條路下頭鋪著平整的石塊,跟村裏用的一樣。


    楊昊沒跟趙柔計較,牽著我的手往前走。


    我回頭看了趙柔一眼,她跟在我後頭,雙手還在發抖。


    我心中嗤笑,合著離開了小鬼,她也是個草包。


    走了幾步,麗雅突然說:“剛才那東西會不會還跟著咱們?”


    聽見她的話,趙柔腳下一絆,沒差點摔到地上。


    我看著我自己的影子,心裏也擔心,手裏捏著大印和桃木劍。


    走了幾步,我感覺迎麵吹來一股子陰風,下意識的抖了幾下。


    趙柔突然挺直胸膛,大步上前,說:“我來領路。”


    看來她的小鬼已經回來了。


    可走著走著我就覺得不對勁,她的步子越來越僵,腦袋時不時地左右扭動,脖子發出哢擦的聲音。


    雙手一會伸直一會全部彎曲。


    她大叫一聲,猛地朝前衝過去。


    我看過去,她雙手握拳,對著左邊的磚石牆就打了下去,我覺得這一拳下去磚石沒事,她的手得折。


    誰知道下一刻,一隻蒼白的手接住了她的拳頭,緊接著大虎憑空出現,跟他打了起來。


    我暗暗皺眉,趁著他們打架的時候,跑到大虎出來的地方,看著那道牆上有個縫隙。


    我用桃木劍別開,突然從裏頭伸出來一隻手,薅住我的領子。


    楊昊著急的聲音傳過來,“別去。”


    我沒聽他的,順勢衝了進去,身後的門緩緩合上,卻在最後關頭吹進來一道陰風。


    桃木劍在空中畫了個圈,往前一刺,同時一張符紙扔過去,隻聽砰地一聲,抓住我領子的那隻手緩緩裂開。


    我收回桃木劍,咬破手指,在手心上畫了一道本命符,看著周圍冷笑著說:“還不出來麽?費了那麽大的勁兒,不就是想把我引過來?”


    話落,四麵牆上的煤油燈亮了起來。


    一個披著黑鬥篷的男鬼站在對麵,“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我冷笑著說:“我記得你身上的死人味,趙柔的小鬼。”


    從那次他幫著趙柔扇我那兩巴掌,我就記住了他身上的味。


    剛才那道陰風一吹進來,我就聞出來了。


    “如果我沒猜錯,徐雄誌是把他自己養的小鬼給弄死的?”我冷聲問。


    他往前幾步,冷聲道:“不錯,看出來這些你還敢進來?”


    “總是被你們追著打,我總要反擊一次。”我說。


    這也是我想出來的法子,一直以來我都是被各種各樣的人或是鬼追著打,但我以後不想再如此。


    既然逃不過,那我便要主動。


    費盡心思的引我過來,要麽是想讓我啟動易盤,要麽就是我身上的鬼氣。


    他笑了兩聲,聲音嘶啞,“既如此,便把這具身體留下。”


    “……你有病呀,你一男鬼,要我的身體幹啥?”我罵道,這鬼變態。


    他冷聲道:“如今鬼氣已融入你的身體,我自然隻能占了你的身體。”


    話落,他朝我衝過來。


    我站在原地,桃木劍在地上畫了個圈,右手捏著打印,眼看著他要過來的時候,我微微側身,肩膀硬生生的受了一擊,反手將大印拍在離位。


    大喝道:“天下神兵,八卦之精,攝到神將,聞咒速至!”


    我隻感覺桃木劍驟然變沉,這地方驟然亮了一瞬,仿佛有人操縱著我的右手,將桃木劍紮進他的身體裏。


    滋滋啦啦一陣響,他慘叫連連,身上的黑氣消散,最後狠命的拍向我。


    我順勢在地上滾了一圈,避開他的攻擊。


    桃木劍還紮在他的肩膀上,他冷哼一聲,竟自己將劍拔了出來。


    我心頭一跳,他竟然這麽厲害。


    剛才我先畫了道本命符,護住我的魂,又用大印封住離位,將他鎮在原地,同時用了攝身符。


    這要是放在別的厲鬼身上,這一套操作肯定能把對方滅了。


    他雙手展開,周圍陰風驟起,煞氣肆虐,陰狠道:“今日你休想活著離開。”


    陰風如刃,朝我呼嘯而來,我慌忙用符紙和劍抵擋,可身上還是被拉出一道道的傷。


    他突然起身向前,我咬牙迎上去。


    自己選的反擊大戰,跪著我也要打完。


    他似乎著急弄死我,我看出這邊,就開始四處躲著,不肯跟他正麵杠。


    瞅著他身上越來越虛,我心中暗喜。


    最後瞅著空檔,我直接用一張鎮魂符摁在他肩膀上,同時咬破舌尖,朝他臉上吐了一口舌尖血,將大印拍在他腦門上。


    他身形猛地頓住,直挺挺的站在原地,再也動不了。


    我看了眼右手腕,還別說,自從蕭煜把龍氣融入我的身體後,用符紙比之前管用太多了。


    “啥時候開始盯上我的?”我冷聲問。


    他不說話。


    我上手掀開他頭上的兜帽,看清他的臉後,我眼中閃過驚豔。


    他竟然很年輕,也就是十六七歲,長得很好看,頗有些雌雄莫辯。


    “你要是不說的話,我可就……”我掏出一張鎮煞符,“這東西貼到臉上,滋滋冒煙,你這臉也就毀了。”


    他嘴唇抖了兩下,終於開口:“你去杜早秋家超度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你身上的龍氣,這次本來是想要接著這裏頭的機關,把你弄死,占了你的身體。”


    就是超度個老太太,我這是惹了多少事……


    “趙柔知道麽?”我追問道。


    他回道:“她隻知道我要殺你,不知道我要占了你的身體。”


    合著他和趙柔也不是一條心。


    說到這裏,他目光蒼涼,“若是能得自由,我拚死也會去爭,誰願終生為奴?”


    我撇撇嘴,本想著把他收了,可看他眼睛一亮,我暗道糟糕,當機立斷在地上滾了一圈,躲到坤位的牆邊。


    隻聽刺啦一聲,像是利刃在地上劃過。


    剛碰到牆,還沒等我看清發生了啥,隻感覺有一股吸力把我吸進去、


    而這看似正常的牆一碰竟然軟趴趴的。


    不過一瞬間,我就栽到地上。


    “土子……”


    我突然聽見老餘頭叫我,我直接從地上蹦起來。


    發現這裏是一條長廊,兩邊都是跟矮包子裏一樣的青磚牆,上頭還有壁畫。


    身後傳來一陣整齊的踢踏聲,我忙著貼牆站著,就看見兩隊虛影從我麵前走過。


    他們都穿著古代士兵的衣服,手持長槍,目光空洞的看著前頭,步伐整齊。


    我貼著牆,氣都不敢喘,看著他們從麵前經過,頭皮一陣發麻。


    更為詭異的是,他們就從我麵前經過,似乎根本沒發現我。


    打頭的那隊就那麽走了過去,等到後麵那對走過來時,我竟然看見徐雄誌就跟在最後,踏著一樣的步子,跟著他們走了過去。


    這是……陰兵借道?


    我不由得往後退,貼在牆上卻怎麽都出不去。


    在長廊兩邊各寫著六個字,左邊是五方鬼帝治下,右邊是陰曹地府領罰。


    看見這幾個字,我心安了不少,起碼確定這是人弄出來的。


    人有三魂,天地人,死後天魂歸位,地魂入陰曹地府,人魂則是守著墳地,但人魂不是鬼,而是天地二魂不散,與人魂再次相遇,這才化而為鬼,若地魂入地府,則查明塵世因果論賞罰。


    而這裏隻寫著領罰,肯定不對。


    更何況師祖屋裏的書上有寫:五方鬼帝各有其領地,陰曹地府歸十殿閻羅王,這兩個更是搭不著邊。


    所以我敢肯定這絕對是人弄出來的。


    出又出不去,我深吸口氣,打著手電往前走,邊走邊看兩邊的壁畫。


    走了二十來分鍾,我心中一驚。


    這壁畫上畫著的竟然是餘家的發家史,餘家第一位入道的祖宗破有本事,在道法上造詣極深,後來更是娶了一位懂得巫術的妻子,在妻子的幫助下巫道雙休。


    修習鬼道卻是從這祖宗的三兒子開始的,他重病在床,餘家祖宗為了讓他活下去,便創了鬼道。


    “真沒想到鬼道居然是這麽來的。”我感歎說。


    再往後看,就是餘家站在道家巔峰的輝煌,而終止這一切的是竟然是條龍?


    牆上畫的是餘家人被大火包圍,一條凶神惡煞的龍正盤旋在上空噴火。


    旁邊有幾個字跡潦草的字,陰龍現世,餘家覆滅。


    “這不是真的,以前就聽趙毅和老餘頭說過,陰龍轉世指的是人,這裏八成是有啥原因不能畫出陰龍到底是誰,才弄出條龍來代指陰龍轉世之人。”我摸著下巴,自言自語。


    看來這八卦村很有可能是當年逃出來的餘家人建立的。


    那我們南台子村的餘家人又是咋回事?


    “土子……”


    我又聽見老餘頭叫我,聲音離我不遠。


    我打著手電往前看,就見走廊盡頭是個正方形的屋子,布局跟矮包子裏的屋子一樣,在牆角放著一塊通陰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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