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一甩頭發,拉著大虎瀟灑離去。


    我皺眉看著她的背影,怎麽也想不通她怎麽會老餘頭的功夫。


    “土子,你沒受傷吧?”麗雅擔憂的問。


    我搖頭,“沒有。“


    她疑惑道:“你有沒有感覺到,她很不對勁兒?”


    “怎麽不對勁?”我問。


    麗雅說:“她太正常了,像個正常人一樣,上次道士切磋的時候,我看她特別詭異,身上都是鬼氣,邪術這東西,一旦碰到了就永遠都摘不開。”


    “不,她不正常。”我說,“她的眼睛……”


    剛才我隻是跟她的目光對上,就差點被迷了神智。


    我仔細回憶著當時的情景,越想越覺得她的眼神熟悉。


    “貓靈!”李景知突然說。


    聽見這倆字,我瞬間頭皮一麻,還真是,她的眼神跟我之前見到的貓靈一模一樣。


    “她是怎麽做到的?”我撓頭,仔細回想著之前所有的事情,關鍵點就在那塊封陰石了。


    李景知上車,說:“先上車。”


    開車前,李景知特地跟我們說了聲,已經夜裏一點多,讓我和麗雅睡會,早上五六點的時候就會到度朔山莊。


    睡夢中,我再次看見那副場景,蕭煜泡在血水裏,臉上和身上緩緩出現刀傷,而在過程中,他的胸膛還有起伏。


    四周一個人都沒有,我始終找不到那個下手的人。


    可等我和麗雅早上睡醒的時候,就發現車停在一片莊稼地邊上,李景知正蹲在路邊抽煙。


    我連忙下車,“李景知,這是什麽地方?”


    他搖頭,吐出口煙,把手機給我:“我跟著導航過來,走到這裏手機突然沒了信號。”


    “那咱們原路往回開。”我說。


    “我試過,最後還是在這村子停下。”他歎氣說。


    我蹲到他旁邊,“很有可能是天璣閣搞的鬼,既然停在這村子外,就是讓咱們進村。”


    李景知把煙撚滅,看向我:“你們睡著的時候,我進村子看過,都是正常人。”


    “那更要進去看看。”我沉聲道,我們繞不出去的地方,卻住著正常人。


    我們說話的時候,麗雅已經醒過來。


    進村之後,我仔細觀察著每戶人家,無論是院子裏的家禽還是住著的村民,確實都是正常人。


    “你們來幹啥的?”一位老太太坐在院門口,問我們。


    我說:“我們迷路了。”


    老太太絲毫不驚訝,說:“進來坐會?”


    我看向李景知,他點點頭。


    我們三個跟著老人進了屋,她邊給我們倒水邊說:“我們這山好水好,經常有城市裏的小夥子和小姑娘過來住,就住在山上。”


    我不動聲色問:“那他們也經常迷路?”


    “也有迷路的。”老太太說:“你們隻關心住下,沒準過個兩天就能出去了。”


    李景知笑著道謝:“那就麻煩您了。”


    老太太擺擺手,“我一個人住,你們留下來,也算是給我做個伴。”


    我深深的鄭奶奶一眼,總覺得她話裏有話。


    老太太家裏的擺設,很多都是有些年頭了,像是老人用慣的物件,看著還真挺正常。


    在老人家坐了會,我們三個在村裏挨家串門,去的人家越多,我心頭疑慮越重。


    看著都是正經村裏過日子的人,沒什麽特別,可越這樣,我心裏越沒底。


    一直到晚上睡覺前,我突然想明白了,連忙穿鞋下地。


    麗雅被我嚇了一跳,急忙問:“怎麽了?”


    我衝她搖搖頭,先把李景知叫過來,這才說:“我想明白到底是什麽地方不對勁了,他們沒有農具。”


    李景知和麗雅對視一眼,俱是一臉迷茫。


    “咱們進村的時候,外麵是有莊稼地的,說明村裏有人幹農活,可咱們進去全村都逛遍了,連個鋤頭都沒看見。”我說。


    說到這裏,我也有些懊惱,白天就沒反應過來這茬。


    “要不,咱們現在出去看看?”麗雅說。


    我點頭,走在前頭,開門往外走。


    剛開開門,就跟別人撞到一起,不由得退後兩步,剛站穩,胳膊被扯住:“你們是什麽人?”


    李景知擋在我身前,解釋說:“我們是過來旅遊的,迷路走不出去,借宿一晚。”


    我歪頭打量說話的人,四十多歲,皮膚粗糙,剛才他拽我胳膊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手心都是繭子。


    此時,他正一臉防備的看著我們,說:“誰知道你們說的是真是假,趕緊回屋老實待著。”


    麗雅客氣的問:“叔叔,出什麽事了?”


    “我媽出事了,先回屋去。”他把我們推到房間裏,從外頭鎖上門。


    等他離開,麗雅小聲說:“白天沒看見過這個人。”


    我坐回床上,說:“他媽媽很可能是鄭奶奶。”


    現在都是挺好奇,這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沒一會,院子裏就傳來說話聲,我們三個從窗戶往外看,兩人抬著木板走在前頭,後麵還跟著十來人。


    鄭奶奶躺在木板上,身上都是血,從她的眉心有一道刀痕一直延伸到下巴,肩上也有一道延伸到腰側。


    這跟我聽話身上的一模一樣。


    而且,我夢見蕭煜的時候,他身上也有這樣的疤。


    這是想要恐嚇我,還是暗示我?


    鄭奶奶的兒子看著抱著她的屍體哭的差點暈過去,村裏人準備棺材、布置靈堂。


    “叔,鄭奶奶讓我們住一晚,也算是緣分,你把門打開,我們三個給鄭奶奶上支香。”我跟他商量說。


    他惡狠狠的瞪我一眼,“少打歪主意,在沒搞清楚我媽怎麽出事之前,你們別想離開。”


    等到村民把屍體安置好,各自回家之後,我直接從窗戶跳出去,趁著鄭奶奶的兒子磕頭,把他打暈。


    走到棺材前,仔細研究鄭奶奶的傷疤,突然發現她臉上的傷跟蕭煜的不一樣。


    夢裏,蕭煜的傷是真實的劃上去的,而鄭奶奶的傷卻是死後才劃上去的。


    就是不知道鄭奶奶是在什麽地方出事的。


    我無奈的拍腦門,不應該把鄭奶奶兒子打暈的。


    “問出來了,他們是在村口的河裏發現鄭奶奶的屍體。”李景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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