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燈光昏暗、滿是詭異圖案的房間內,一個略顯消瘦的老者正躺靠在搖椅上,在昏暗的燈光下雖然無法看到這道身影的容貌,但是卻依舊能夠感覺到他目光中所流露出來的冰冷,老者用一種不徐不緩的語氣說道:“沈東雷來了?”


    一名大約六十來歲的老者站在對麵,如果此時,我和錢山在場的話,一定會驚奇的發現,這名老者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與我和錢山發生衝突的那個門房大爺馬浮,麵對著那神秘的老者,他的態度十分的恭敬,甚至就連站立的身姿都保持著腰部前傾,輕聲的答道:“是的,我原以為他回在下個月才到任,沒有想到竟然提前來了!”


    神秘老者淡淡一笑:“這小家夥進來成長了不少,竟然學會暗度陳倉了!”


    馬浮附和的笑了笑:“不過運氣還是站在您這一邊,如果那天不是錢山和陳七元那兩個小子鬧上那麽一場,我也不知道他竟然提前到來了!”


    聽到這裏,神秘老者忽然間發出了一聲冷笑:“嗬嗬,運氣,是我的運氣還是你的運氣?他們兩個也隻不過是一場意外罷了,不過,如果沒有這場意外,恐怕沈東雷已經把鼻子伸到我這裏了吧!”


    馬浮頓時渾身上下都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臉上也呈現出了一種極度恐懼的表情,:“馬浮辦事不利,這樣的事情以後絕對不會發生了!”


    神秘老者似乎對於馬浮此時的狀態很是滿意,再次淡淡一笑:“也不用這麽緊張,你對我還有大用,隻要後麵的事情辦成了,我保證幫你解除符咒!”


    聽到老者這麽說,馬浮臉上先是浮現出一抹狂喜,隨即又快速的收斂了起來:“能為您效力是馬浮的榮幸!”


    神秘老者點了點頭,又繼續對馬浮問道:“對了,陳海山那邊有什麽消息了麽?”


    “還沒有,沈冬雷的人也過去了,不過同樣沒有他的消息!我們的人正在那邊盯著呢,一旦有了結果立刻向您呈報”,馬浮一邊回答著神秘老者的話,一邊偷偷的用目光觀察這老者的反應。


    老者用手指輕輕叩擊著搖椅的扶手,緩緩說道:“陳海山那邊可以適當放一放,這小子鬼得很,如果讓他察覺到了異常,恐怕他身後的那條大魚就再也不會露頭了!至於那件事情,隻要盯緊了陳七元,我就不信他陳海山還能翻得了天!”


    “還是您老運籌帷幄,您放心吧,陳七元那邊我都安排好了,經過之前幹巴猴的那件事情後,我猜他們的動作一定會加快的,用不了多久,他們應該就會有所行動了!”,馬浮恭敬的對老者回答道。


    老者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陰沉的笑容:“好!做的不錯,我想沈東雷現在應該已經趕回北京了吧,必要的時候可以給他製造一些麻煩,也好讓那幾個老家夥活動活動筋骨,別以為靠著幾個還沒斷奶的小家夥就能和我鬥!”


    “您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會親自盯著!”,馬浮的話雖然說得輕鬆,但是臉上的神情卻變得嚴肅異常,很顯然,這件事情想要辦起來並不簡單。


    老者擺了擺手道:“好了,你下去吧,記住,以後如果沒有緊急的情況不要再來找我,有事情我會派人聯係你的。”


    馬浮對著老者深施一禮,趕忙退出了房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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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是因為這陣子一直沒怎麽睡好,也許是因為這次受傷身體需要休養與恢複,在醫院的這幾天我感覺自己都必須要睡足十二個小時才有足夠的精神頭,雖然覺算是補上了。


    也許人都是賤骨頭吧,沒有時間休息的時候,做夢都想著能夠成天躺在床上好好的休息休息,可是現在這有大塊的時間休息了,反而越休息越累,越躺在床上越讓人感覺不舒服。


    這幾天我算是充分的體會這種感覺,前兩天還好,可是到了第三天,越是躺在那裏越是感覺腰酸背疼,不過好在錢山這些日子基本上都在病房陪著我,有事兒沒事兒的我倆扯扯鹹淡,還能消磨消磨這難捱的時光。


    與此同時,我倆也充分的發揮了未婚小青年厚臉皮的特長,凡是負責我這個科室的護士,有一個算一個,都混的那叫一個熟,尤其是錢山,幾乎是憑借一嘴之力,不但完全扭轉了之前小秦護士對我倆的偏見,反而樹立了見義勇為好青年的大好形象,現在小秦護士一見到我倆,那叫一個熱情。


    今天,我就在我和錢山兩個人和護士打趣兒的時候,一身便裝的劉鐵毅推開了病房的門走了進來,見到劉鐵毅進來,護士識相了出了病房,劉鐵毅坐到我身前的椅子上對我說道:“小陳恢複得怎麽樣了,聽醫生說你再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最近手頭的工作有些緊,也沒倒出時間來當麵和你說一聲謝謝。”


    聽到劉鐵毅的話,我也不禁老臉一紅;“劉警官看你說的,如果不是你,恐怕我和三哥這兩條小命都得搭進去,應該是我們謝謝你!”


    劉鐵毅卻是微微一笑,看了看我和錢山:“那咱也算是過過命的交情了,你們也別叫我劉警官了,我虛長你幾歲,如果不嫌棄就叫我劉大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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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劉鐵毅的話,我心中不禁一熱:“好!劉大哥,你這個大哥我們認下了,以後你就直接叫我小七、叫他三胖子就行!”


    我話音剛落,一旁的錢山就嚷嚷了起來:“我靠,七塊錢,三哥這些日子是衣不解帶,端屎端尿的伺候你啊,你現在卻在這兒給你三哥挖坑,劉大哥,別聽他的,這小子可不是東西呢!”


    “誒,三哥,我怎麽從來也不知道你還給我端過屎、端過尿,至於衣不解帶這個事兒就明顯更不靠譜了,我看你每次見人家小護士都恨不得寬衣解帶,你說說你,給我丟了多大的人!”,借著錢山的話,我就開始了我的有力反擊。


    劉鐵毅哈哈一笑:“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要再吵了,怪不得沈局說你們兩個是一對活寶呢,我就按著沈局的叫法,叫你山子吧,哦,對了,小七,山子,今天我過來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說道這裏,劉鐵毅又回身向病房門口望了望,此時我才注意到,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兩名警察守在門外,然我感覺劉鐵毅下麵所說的事情似乎格外的重要也格外的神秘。


    隻見劉鐵毅從公文包中拿出了兩份材料,分別遞到了我和錢山的前麵。


    接過材料一看,我頓時不由得一怔,轉身望了望一旁的錢山,隻見這廝的狀況比我還要懵逼,無論如何我也想不到劉鐵毅交給我倆的竟然是一份任命函,崗位是顧問,緊接著便是一係列條款,我大致少了


    一眼,與其說這是條款倒不如說是保密協議更為恰當,而在申請書的最後,右邊是需要我們簽名的地方,而昨天則蓋著一個紅通通的公章,上麵寫道“中國公安部玄案事件組”。


    我自認讀的書也不算少,但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個部門,如果不是在沈河分局中親眼見到沈冬雷和劉鐵毅的辦公室的話,這份入職申請書我一定會人為是假的。


    看出來我倆眼中的疑惑,劉鐵毅淡淡一笑:“我想你們應該都沒有聽說過玄案事件組,這是直屬與國家公安部的一個保密機構,簡稱玄事組,也正如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你們不知道的事情一樣,我們玄事組所負責的就是一些現代科學所解決不了的案件,例如那天的那個小偷。”


    提到那個小偷,我心中也不由得一凜:“劉大哥,那天那個小偷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他是被人下了符咒。”,劉鐵毅答道。


    “符咒!”


    聽到這個詞語我也是一驚,我絲毫不懷疑劉鐵毅話語的真實性,那天那小偷所發生的一切我都是親眼看到眼裏的,那絕對不是人類所能爆出出來的力量,隻是這樣的東西我以前都是在小說中才看到過,沒想到他竟然真實存在。


    劉鐵毅繼續說道:“通過那個符咒可以獲取超越自身極限的力量!所以那天他才會有那樣的表現,不過代價便是壓榨自身的生命。”


    聽到劉鐵毅的話,我的心中頓時一驚,趕忙衝劉鐵毅問道:“劉大哥,他後脖頸子上的那半張鬼臉就是您說的那個符咒麽?”


    “不是,那個隻是代表他某種身份的紋身,符咒在沒有觸發的時候和紋身還是挺接近的,不過觸發了之後就會消失不見。”,劉鐵毅對我解釋道。


    聽到劉鐵毅的話,我的心也頓時猶如蹺蹺板一般,一半放下,一半依舊懸在那裏,好消息可能就是類似我小臂上的鬼臉隻是某個象征,而不好的消息則是,它很可能是一個尚未觸發的符咒。


    劉鐵毅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中所想,用手指了指我那被繃帶纏繞著的小臂說道:“至於你手臂上的哪個鬼臉嘛,準確的說,可以算是符咒的一種,隻不過是那種好的。”


    聽到劉鐵毅的話,我臉頓時一紅:“劉大哥,您知道我這個胳膊上那個鬼臉?”


    劉鐵毅微微一笑:“我也是之前送你來醫院的時候看到的,沈局也知道了,放心吧,至少它對你不會有什麽不好的影響,至於再具體一些的,我也不大清楚了,等沈局從北京回來之後他會和你再詳聊的,怎麽樣?有沒有興趣加入玄事組幫我?”


    “好!我加入!” ,雖然我依舊不知道這張鬼臉對我有怎樣的影響,但是劉鐵毅既然說是想好的方向發展,那麽我心中的石頭也算是落地了,說罷我便在申請書上寫下了我的名字。


    一旁的錢山也點了點頭:“我也加入!”


    聽到我倆的回答,劉鐵毅的臉上不浮現出了一抹欣慰的表情,又從公文包中再次拿出了一遝文件遞到了我倆的麵前:“好了,既然你們倆同意加入,那麽這個東西你們先看看吧,你出院之後我們立刻著手!”


    翻開那厚厚的文件,幾張拍攝著猶如木乃伊般的屍體照片便直接呈現在了我和錢山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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