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籠罩在我們身邊的那乳白色的光芒漸漸消失之後,發現我們四人已經置身於另外的一處溶洞之中,這裏的空間顯然比之前我們所在的溶洞狹窄、也狹長了許多,根據溶洞此時的特征對照著我們之前的得到的那個神秘的地圖發現,如果之前我們所在的那個神秘的墓室是回字形區域內部的話,那麽此時我們所在的地方就是回字形區域的外圍。


    “我說七塊錢,我們該怎麽回去?”


    正當我剛剛確定完我們所在的位置,錢山的一句話卻仿佛讓我們幾人心裏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一般。


    我們是出了那神秘的墓室,也知道了自己的所在的位置,即便是我們幾個人沿著手中的地圖能夠準確的回到我們之前所在的地方又怎樣,之前我們被卷入地下暗河的入口之時,連氧氣瓶中的氧氣都險些耗盡,此時我們又如何能夠返回到葉赫河之中。


    “俊哥,你的水性最好,我們四個人剩下的氧氣應該可以支撐從那水道出去,我們在那邊等你回來!”


    沈久兒想了想之後說道。


    “應該不行,遊出去所消耗的氧氣與被水流吸進來相比絕對不可同日而語”。


    聽到沈久兒的話,馬俊的眉頭緊鎖著說道。


    “我說,要不這樣,我們幹脆再繞回到那墓室中,讓那條大蛇帶著我們從水道中走得了,憑他的速度,我們剩下的氧氣應該還夠用”。


    一旁的錢山也一邊瘋狂的挖掘著自己的腦洞,一邊用他那破鑼般的嗓子說道。


    “等等,不對,我們一定是漏掉了什麽!”


    就在錢山他們幾個人討論的同時,我感覺好像有什麽重要的信息被我們忽略了,我不禁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不斷的回憶著我們之前所經曆的一切。


    “七塊錢,你這是怎麽了?”


    沈久兒首先注意到了我的異常,隨後,錢山和馬俊也來到了我的身邊。


    “別別別,都先別說話!”


    我不敢與他們溝通,生怕那一絲的靈感會在於他們溝通的時候悄然溜走,隻能用力的揮著手示意他們不要打擾我。


    “葉赫、努爾哈赤、碩托、大祭司、東哥...”


    “我靠!東哥?對!就是東哥!”


    “東哥前輩怎麽了?”,一旁的沈久兒有些迷茫的對我說道。


    “九兒,你可知道東哥是怎麽到這裏的?”,我對著沈久兒問道。


    “還能怎麽來勁,當然是被其他人運進來的唄,難不成是她自己來到這裏的?”,還不待沈久兒回答,一旁的錢山搶著說道,臉上還掛著一副極為不爽的表情望著我,似乎我問了一個白癡問題一般。


    對於錢山的智商,我再次滿臉的黑線,:“好,那是誰把東哥運到這裏的?”


    錢山顯然聽出了我話中的意味,不服不忿的對我答道:“那還用問,除了碩托還能有誰?”


    “好,那我在問你,東哥前輩的那個棺槨、那幾幅壁畫也是碩托前輩弄個的?”,我繼續對著錢山追問道。


    “你丫的,七塊錢,這不廢話麽,你他奶奶的...”


    “誒,我靠,七塊錢,你的意思是?我靠,我怎麽沒想到...”


    就在錢山再一次對我的問題表示不滿的時候,仿佛忽然間明白了什麽,話鋒也不由得隨之一轉。


    一旁的馬俊顯然不知道我們兩人到底在說些什麽,上前問道:“三少,七少,你們兩個在說些什麽,我怎麽越來越聽不懂呢?”


    聽到馬俊的問話,錢山立刻擺出了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同時再次展現出他那標誌性的賤樣,拿腔拿調的說道:“東哥前輩去世的時候,碩托應該已經變成了黑蟒,如果說,東哥前輩是被碩托待到這裏的話,那麽盛放東哥的棺槨以及墓室中的那些壁畫又是誰弄的?”


    不待馬俊回答,一旁的沈久兒雙眼隨即一亮:“我明白了!東哥前輩的墓室絕對不是一兩個人能夠修建的,從水道中運送那麽多的人太不現實,肯定會有其他的通路能夠到達這裏!”


    我讚許的望了沈久兒一眼:“沒錯,我想說的就是這個,想要在這裏修建一個如此宏大的工程,隻依靠我們之前進入到這裏的水道絕對是不可能的,必然會有一個更加容易的方法,或者說,更加方便的渠道能夠把大批的人的材料運送到這裏。”


    一旁的錢山忽然間擺出了一副極度風騷的姿勢,仿若一個胖秀才一般搖頭晃腦的說道:“沒錯,所以我說,大夥兒都先別慌哈,隻要找到了另一個出口,我們就可以安全的離開這裏啦!”


    雖然我和錢山認識了二十多年了,但是一臉無恥,此仿若一切都在其掌握一般的錢山,我發覺我還是小瞧他的底線了,不禁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而錢山也顯然讀出了我眼神中的潛台詞:“誒,誒,七塊錢,你那是什麽眼神啊,你這是對三哥不滿啊!”


    我懶得去打理錢山,一邊看著手中的地圖一邊對著沈久兒說道:“洞中情況不明,我們還是不要分頭找了!”


    “走了走了,趕緊出去,趕緊吃飯!” 沈久兒顯然也懶得去和錢山廢話,看也不看他一眼與我一起按著地圖的線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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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馬俊則更是簡單,隻是答應了一句後,便直接從錢山的身邊走過,就仿佛這丫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麵對著我們的無視,錢山終於爆發了,整個人就仿佛化作了一直憤怒的肥鳥一般,一邊比劃一邊跟在我們的後麵叫嚷著:“我靠,行,你們行,當初要不是三哥我,你們倆早就被赤鱬撕碎了,不理三哥是吧,我看到時候你們再遇到赤鱬怎麽辦!”


    “都別動!”


    就在我們沿著手中的卷軸地圖走過了幾處轉彎之後,忽然間馬俊一下子擋在了我們的身前,神色緊張的盯著前方。


    我們雖然不知道發


    生了什麽,但是對於馬俊那猶如野獸一般的洞察力卻沒有半分的懷疑,沿著馬俊的視線的方向望去,隻見就在我們所在的這條溶洞的拐角之處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人身、魚頭,巨眼,利齒以及那在火光之下被映襯得閃閃發光的厚厚鱗片。


    那是一隻赤鱬,顯然它也注意到了我們的存在,從原本直立的身形變為四肢著地,眼中滿是凶光的盯著我們,滿是鋒利牙齒的大嘴張開,那感覺就仿佛是餓狼見到了自己的獵物一般,仿佛隨時要對我們發起攻擊。


    “我靠!三胖子,你那張嘴是不是他媽的開過光!”


    我對著三胖子狠狠的罵了一句,同時將甩棍緊緊的握在了手中,目光卻一動不敢動的緊盯著那幾隻赤鱬的動作。


    此時的錢山也是一臉緊張的抽出了軍刀,但是嘴上卻依舊沒有半分閑著:“媽的,早知道這麽靈,老子剛才應該說讓三哥我找到寶藏,再不濟遇到幾個美女也行!”。


    “都什麽時候了,還整這些沒用的,趕緊注意,別在中了那些赤鱬的招!”


    沈久兒一邊說著,一邊和馬俊交換了一個眼色,示意隨時做出攻擊狀。


    我知道沈久兒和馬俊此時所想,赤鱬最可怕的地方就在於能夠通過他們所發出的聲音在不知不覺之中讓人陷入幻覺當中,因此沈久兒想要主動對這隻幻赤鱬起攻擊,這樣赤鱬也就沒有辦法發出那些擾亂我們神經的聲音,但是,之前與赤鱬交手的經驗卻讓我感覺,這赤鱬的聲音也隻是在我們心情放鬆的的時候容易中招,當我們精神極為的專注的時候是很難受到影響的。


    更為重要的則是,之前我們遇到的那群赤鱬向我們發起攻擊的時候,也不會分神費力的一邊對我們發起攻擊,一邊發出那些迷幻的聲音,想到此處,我不禁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一陣鑽心的疼痛讓我確定了此時的自己並沒有陷入到幻鮫營造的幻覺之中,也讓我更加確定了我心中的猜想。


    “等等,都別動,應該不止這一隻!”


    我趕忙對著沈久兒和馬俊說道,生怕他們兩個貿然的衝過去,既然這隻赤鱬沒有對我們發出那種幻音,那麽唯一的解釋便是現在不止它一隻,一定還有其他赤鱬的存在。


    “你小子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可別貽誤了戰機”,一旁的錢山對我說道。


    “絕對不會錯,這些幻鮫在數量比獵物多的時候才不會以幻音的方式發起攻擊”


    我趕忙解釋道,於此同時給沈久兒和馬俊也遞了一個眼色,示意二人小心的退後。


    “噠噠噠噠...”


    就在我的話音剛剛落下,伴隨著一陣密集而淩亂的聲音傳出,隻見足足有二三十隻幻鮫的身影自拐角之處竄出,那感覺就仿佛一下子從地獄中爬出了無數隻厲鬼,一下子便將我們麵前的甬道填了個滿滿當當,每一隻赤鱬的身上都散發著讓人毛骨悚然的氣息,一步步的向著我們四個人的方向逼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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