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六道同生”乃是六柱的秘術,雖非魏家獨有,但能夠施展的人也絕對不多,一方麵是因為此秘術品階較高,六柱中也隻有各家的高層、精英才能夠修煉,另一方麵也是因為此術修行的門檻較高,至少要擁有修煉多種真氣的天賦。


    這“六道同生”的根本便是需要修煉六柱各家的基礎功法,以便能夠修煉出各家的真氣,雖然隻是基礎功法,但是歸根結底六柱成立之前各家皆是獨立存在,修煉體係上也均是各異,因此,即便是基礎功法,對於修煉者的通達隻能要求也是極高的。


    而要能夠這六種不同屬性的真氣同時施展出來,則更是難上加難,努力與天賦缺一不可,武道與術兼而修之,而最為重要的則是這“六道同生”修煉本就已經至難,但是其用途也唯有破解少數以“六道同生”為鑰的秘術。


    此類秘術的陣紋極其複雜,一旦有人觸碰陣紋,便會吸收其真氣,然後轉化為結界力量加以抗衡,而唯一的破解之法便是同時輸入六柱各家的真氣。


    這破解之法雖然看似門檻極高,但是卻同樣有著變通的方法,也就是隻要集齊了六柱各家之人一同輸入真氣的話,同樣可以破解這個陣紋,因此這近乎雞肋的術法在六柱當中能夠施展之人也不過一掌之數。


    恰巧,魏嚴便是其中之一,而今天封印著琥符的第一層秘術更是以“六道同生”為鑰的陣紋,即便是對於魏嚴來說,都難免有一種英雄終有用武之地的欣喜,所以他並沒有讓魏東來等人來破解這個陣紋,一方麵是保持著對仇然的合圍,而另一方麵也是一時技癢難忍。


    “破!”


    隨著魏嚴口中一聲曆喝,雙掌之中的光芒頓時愈發的耀眼,那亮白色的光芒幾乎一瞬間便將魏嚴吞沒其中,麵前的仇然神色一凜,身形暴退,他不知道這光芒對自己是否有所影響,所以趕忙閃開。


    而魏東來等人心中也是一緊,身形同樣向後退去,但並不是因為那奪目的光華,雖然那光芒耀眼而凝實,但是他們卻並沒有從其中感覺到威脅,他們之所以後退是為了與仇然之間保持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以便他們幾個人更好的協同,避免仇然驟然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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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那奪目的光亮幾乎轉瞬即逝,魏嚴的身形則再次顯露了出來,雖然他的衣衫依舊破敗、胸前的血跡依舊觸目驚心,但是雙眸中那內斂的光華卻讓人感覺到了與之前一絲的不同。


    “不用緊張!”,魏嚴靜靜的看著仇然說道,剛剛就在那奪目的光亮綻放之初,魏嚴便察覺到了異樣,隨著陣紋的開啟,一股柔和的氣息隨之釋放出來,雖然隻是短短那麽一瞬間,但是卻將他的經脈梳理了一遍,雖然不足以將他體內的傷勢全部治愈,卻也讓他的狀態恢複了八成。


    由於這琥符外麵的陣紋幾乎是層層疊加,所以起初的時候魏嚴隻能夠確定激活的陣紋


    需要通過“六道同生”來激發,卻沒有想到這真穩重竟然還封存著這樣一股力量


    感受著此時身體的狀態,魏嚴瞬間便明白了,這一切本就是六柱先祖所留下的,其目的便是不希望六柱之外的人得到琥符,而這個陣紋便是對開啟之人的身份再次進行校驗,通過了校驗之後,便會釋放陣紋中所封存的力量,幫助開啟者恢複體力和元氣。


    畢竟,破解前麵一係列的布置已然需要消耗大量的元氣,同時,也暗示著,後麵的陣紋絕不簡單。


    “哦?!”,仇然顯然也注意到了魏嚴的變化,眼神中的警惕變得愈發的濃鬱,顯然他沒有想到陣紋中竟然封印著足以補充元氣的力量,但這也僅僅是對於六柱宗門的元氣進行補充和恢複,對於修煉至陰真氣的血薩來說,則很可能會導致經脈受損,看來這封印這琥符的陣紋果然玄機重重。


    而魏嚴則似乎完全沒有感受到仇然那異樣的眼神,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琥符上麵,破除了第一道封印後,那如結界般的陣紋發出了忽明忽暗的光芒,光影閃爍間可以明顯的看到,陣紋的表麵呈現出了六個好似符文又好似徽章一樣的紋理。


    “下麵的陣紋需要一個個破解!”,魏嚴將琥符遞到了仇然的身前。


    麵對遞過來的琥符,仇然極為的警惕,手掌更是進一步的握緊了血魔羅的後頸,隨後才將目光轉向了琥符。


    “這是六柱各家的圖騰?”,仇然跟隨魏嚴這麽多年,對於六柱的事情了解頗深,他第一眼便認出了,此時陣紋上的那六個圖案正是分別代表著六柱各家的族徽,也就是說,想要激活以及破解這個陣紋,就需要注入相應的族徽。


    由於魏嚴和仇然兩人都未曾進入到此處的地宮中,因此並不知道在地宮中也曾有過類似的陣紋存在,同樣,遠處的陳默堂和錢老謀看到陣紋中閃耀著的各家族徽,也不由得有些吃驚,並不是因為這個陣紋的破解方法有多複雜,反而是太過簡單了,至少對於他們六柱中人來說,太過簡單了。


    雖然凝聚出各家族徽的形狀,對控製力要求極高,但是從陣紋的角度來看,並未承載著其他的功能或者屬性,基本上可以被看做是基本功訓練的一種方式。


    “這麽簡單麽?”,仇然有些難以置信的望向魏嚴,他可不認為會在這個琥符上采用如此簡單的陣紋,雖然這陣紋是由各家族徽組成的,但是即便是他也知道,六柱中的很多人都可以凝結其他幾柱的族徽。


    “哪有這麽簡單!此陣是需要一同激活族徽才行,而且你看這裏”,,魏嚴將自己的手指指向了族徽的外側,一個極細的圓形紋理將那個族徽包裹其中,這紋理呈現淡金色,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下並不顯眼。


    “這是什麽?”,仇然並不知道這圈紋理有何作用,雖然仇然對於六柱的秘術垂涎不


    是一天兩天了,但是為了避免魏嚴起疑,所以一直刻意的不去關注。


    “這個叫做族紋印,與族徽的結印方法不同,是隻有六柱本家才能知悉!”,魏嚴說道。


    聽到魏嚴這番話,仇然的眉頭先是一皺,隨即便緩緩舒展開來,抬起手臂,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後的方向說道:“他們幾個人不是正好麽?”


    魏嚴微微頷首:“我隻是把實際的情況說明一下,免得你再有所猜疑!”


    仇然淡淡一笑:“我倒是沒有什麽不放心的,隻要你對你的女兒放心就好!”


    魏嚴的目光再度變得森冷,看著此時滿麵頹然的血魔羅,心中卻是無比的難受,作為一個父親,與自己女兒失散多年,此時卻隻能眼睜睜的受苦,那種感覺簡直比用刀子割肉還要疼,此時血魔羅,此時卻絲毫沒有意識到魏嚴的目光,整個人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任由仇然挾持著。


    魏嚴長長吐出一口氣,緩緩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將手中的琥符向著魏東來的方向拋了過去:“小東,這個需要你們來處理了!”


    魏東來抬手接過琥符,同時示意身旁的方遠山一同端,他們剛剛已經和魏嚴通過鬼索進行了溝通,先把這一道陣紋破解了再說,其他的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畢竟血魔羅在仇然的手中,雖然這琥符對於六柱也是極為的重要,但是在魏東來眼中,遠不如血魔羅的生命來的重要。


    雖然他不知道魏嚴這些年做了什麽,但隻從魏嚴那遠超同齡人的蒼老麵容便可以知道他這些年是如何的苦楚,作為侄子,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幫助魏嚴救回自己的堂妹。


    “老六,你再看看,還有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雖然魏東來和方遠山兩人都已經查看了一遍,但是小心起見,還是將其扔給了陳默堂,畢竟這琥符太過重要,他們承受不起哪怕一絲一毫的風險。


    陳默堂立刻接過琥符,入手點感覺就猶如一個玻璃罩一般,琥符則在球型陣紋的中間懸浮著,上麵隱隱流動著奕奕光彩,一旁的錢老謀也隨即湊了過來。


    “我靠,這裏裏外外足有八層了吧,再加上之前九叔破解的那一層,九轉封印,真是太牛逼了!”,錢老謀看著那遠超認知的細小陣紋,頓時震撼莫名,之前聽魏嚴提及的時候還沒有那麽明顯的感覺,此時親眼見到,頓時感慨說道。


    早已經習慣了錢老謀呱噪的陳默堂並沒有做聲,而是全神貫注的看著琥符表麵的這些陣紋,雖然他也驚異於這陣紋的細密與精致,但是他卻隱隱間感覺到一絲的不同尋常,隨著雙眼再次泛起了奪目的金色光華,那炫彩的陣紋也立刻倒影在了陳默堂的眸子裏。


    “不對,不是八層,是九層!”,片刻之後,陳默堂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震驚之色,一字一頓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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