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淩雲誌的話,溫珩一臉真誠的解釋道:“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說實話,當時我們都快嚇死了,隻是條件反射的舉起了手中的法器。誰知道這疾風豹跳到半空中突然就不動了,然後就直接掉在了成成的劍上。”溫珩聳聳肩,一臉無辜。


    秦成成、陳錦山聽的連連點頭,表示讚同,表情是跟溫珩同出一轍的無辜。


    淩雲誌啞然失笑:“你們這是幹什麽呢?我又沒說什麽,就是有點好奇,這麽危險你們是怎麽逃脫的。你看看你們,就跟我在懷疑你們似的。好了好了,還是快點幹活吧,我們還得趕緊離開這裏。這裏看起來並不安全。”


    眾人紛紛應和,加快了動作,不一會兒就將疾風豹收拾好了。


    等眾人回到營地舒舒服服的吃了一頓烤肉,飯後幾人商量著,跟家裏約定好了三天,眼看著時間過半,眾人決定還是趕緊起身往回走。


    飯後眾人有結伴去小溪邊洗漱的,有結伴去林中方便的,有在營地收拾東西的。略微休整過後,眾人這才結伴說笑著往回走去。


    相對於往小涼山深處去,往回走大家要相對輕鬆一點,尤其是見到越來越熟悉的環境的時候,再加上此次出來收獲頗豐,眾人興致都挺好,說說笑笑的,很是熱鬧。


    晚上又是一頓美味的烤疾風豹的肉後眾人仍是分批守夜。


    溫珩守完上半夜,就回到簡易帳篷裏睡下了。


    後半夜剛入五更,正在守夜的溫璋、秦成成、陳錦山三人圍著篝火閑聊,剛睡醒的他們,不知為何突然覺得很是困頓,眼皮越來越重,一股發自內心的困倦感,使得三人腦袋一點一點的打起盹來。


    陳錦山頓覺不對,這兩天接連出事兒,使得他警惕心提高了不少,這突如其來的困倦感,讓陳錦山從中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陳錦山試著張嘴呼喊,但是他發現這是徒勞的,他竟然連張嘴呼救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高呼示警了。無法,陳錦山拚盡全力的用手很掐自己的大腿,一絲疼痛感使得陳錦山的腦袋有了一絲的清醒。


    察覺這法可行,陳錦山再次嚐試著呼喊眾人,這次可以發出聲來,隻不過聲音微弱,幾不可聞。陳錦山一發狠,對著自己的舌尖就狠狠咬了下去,登時陳錦山痛的一激靈,嘴裏一股濃鬱的血腥味,而這一招確實也有些效果。


    陳錦山發現自己已經恢複了一些行動能力,一直在體內停滯的靈力,此時竟然也在以極緩慢的速度運轉。


    陳錦山心中一喜,來不及多想,急忙站起身,去拍離自己最近的溫璋,一邊拍打溫璋的臉,一邊高聲呼喊:“大家都快醒醒,有情況!”


    然而營地裏一片死寂,沒有人回應他。陳錦山在費了一番周折之後,果斷的召出自己的法器,對著溫璋的左手手臂就是一槍,頓時溫璋被疼醒了,雖然還是沒怎麽有力氣,但是腦袋卻是清醒了不少。


    此時溫璋也發覺了事態不對,來不及跟陳錦山道謝,二人分頭去將其他人以同樣的方法叫醒。


    溫珩被叫醒之後就立馬察覺事態不好,這明顯是被人下了


    迷藥了。他也真是沒想到,上午的時候剛用迷藥收拾了一頭疾風豹,到了晚上就輪到了自己了。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溫珩趕緊將自己來之前,為了防止遇到瘴氣而準備的清心丹拿了出來,將丹藥分發給眾人。


    以溫珩的煉製丹藥的水平,即使是這藥效簡單避瘴用的清心丹,效果也實在是好。


    丹藥入口,眾人就感到一股清涼之感直衝腦門,隨即腦袋一陣清明,緊接著四肢也稍顯輕鬆起來,一直凝滯的靈力也在眾人全力調息中,緩慢運轉。


    當幾人恢複行動力之後,眾人也不多言,趕緊撤離。


    不料幾人沒有跑多遠,就聽後邊傳來一陣嘈雜之聲,溫珩心中大呼不妙,催促著眾人趕緊跑。幾個半大孩子,即使是修真者,他們中間修為最高的也就是築基後期的淩雲誌,此時就算是淩雲誌,戰鬥力估計也就跟築基初期差不多。


    然而初級初期的戰力,現在卻是沒有多大的用處,隻能是比溫珩他們這種喪失戰鬥力的速度快上那麽一些。


    眼見著眾人就要被追上了,眾人在烏漆嘛黑的林中慌不擇路的一通亂跑,眾人到現在都還有些發懵,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剛才還在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被偷襲,隨即就開始在漆黑的夜裏狂奔逃生。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讓幾個沒經曆過這些的半大少年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隻得憑感覺在漆黑的密林中一頓逃跑。


    幾人誰都沒來得及多說什麽,隻低低的交談幾句,確認沒有人掉隊之後,就沒有人在說話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林子裏,寂靜的可怕,隻有幾人粗重的呼吸之聲,以及身後傳來的清晰的追逐之聲。


    也不知道誰帶的路,半大少年們,都沒有過這樣的逃生經曆,大家隻是緊跟著前麵的人奔跑。


    樹枝抽打在稚嫩的小臉上留下了一道道清晰的痕跡,腳底下時不時的被不知道在那裏冒出來的草叢絆了一跤,緊接著又被身邊的不知道誰一把拉了起來,繼續奔跑。


    溫珩個小腿短,跑著跑著就有些掉隊的感覺,一直跟在溫珩身邊的溫璋,二話不說,一把將溫珩背了起來,跟著前麵的人,不明方向的繼續狂奔。白天時溫暖可愛的林子,此時變成了一隻張牙舞爪的野獸,揮舞著爪牙,向眾人肆無忌憚的釋放著自己的惡意。


    趴在溫璋背上的溫珩,總感覺事情好像不對,而且不知前方是誰帶的路,在這漆黑的林子裏,漸漸的眾人就迷失了方向。


    溫珩仔細感應了一下四周,這個方向他們沒有來過,既不是之前采集鳳眼草的地方,也不是大青山鎮的方向,就像是慌不擇路跑岔了路似的。更讓溫珩奇怪的是,既然給他們下來迷藥,為什麽不在營地裏將他們全都殺了,而是像現在這樣,費盡心力的在林子裏追擊他們?


    這不是很奇怪嗎?既浪費了人力又浪費了迷藥,還打草驚蛇了,實在是有些得不償失了。溫珩心中暗自思索,但是此時卻是不能將此疑惑說出來擾亂人心的。


    身後的追擊之聲越發的緊了,眾人也是越來越慌張,逐漸的奔跑的步伐都錯亂了,不知何時起,四


    周越來越寂靜,這種寂靜不隻是四周的環境寂靜,還有就是本來聚在一起狂奔的眾人,不知不覺間竟也越來越少。


    當溫珩發覺不對,抬眼望去,自己周圍竟然就隻剩下溫璋跟跑的比較慢的秦蘭蘭。其他人竟不知何時沒了蹤影,就連身後的追擊之聲都不知何時不見了。


    溫珩頓覺不妙,連忙拍著溫璋的肩膀急聲道:“三哥,三哥快停下,那誰,對,就是你,快停下。你們沒有發覺有什麽不對的嗎?其他人呢?”


    聽見溫珩說停,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溫璋連忙停了下來,累得腦袋有些空白,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溫珩說的是什麽,頓時也覺得不對:周圍太安靜了!溫璋連忙環顧四周,發現四周就剩下他和他背上的溫珩,以及聽見溫珩叫停之後一時脫力一屁股坐在地上的秦蘭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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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五,到底是什麽情況?我們、我們跑到哪裏來了?”溫璋小心的將溫珩放在地上,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撐地,想要休息一會兒。誰知手剛放在地上,手上就傳來一陣刺痛。


    “哎喲,好疼!”溫璋一時沒忍住痛呼出聲。


    “三哥,你沒事兒吧?我看看怎麽了!”溫珩聽到溫璋呼痛,趕緊摸索過去,一把將溫璋的手抓了起來,仔細看去,隻見溫璋的左手被陳錦山劃出來的那道傷口,此時即使光線極差的情況下也可以看出一片血肉模糊,濃重的血腥氣直竄鼻子。如果不是為了背著自己,這傷口也不至於這麽厲害,溫珩心中很是不舒服,有些酸軟,有些刺痛。


    溫珩抿著嘴角,皺著眉頭,伸手在儲物戒指上一抹,拿出一份自己配製的創傷藥粉,細細的灑在傷口上,又在自己的裏衣衣擺處撕下一塊布條,仔仔細細的給溫璋包紮好傷口。


    做完這些,這才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至於這裏是哪裏?我猜咱們早就跑錯方向,不知道跑到那裏去了。這得等到天亮了,才好判斷。但是估計我們現在暫時是安全的,之後怎麽樣,還不好說。蘭蘭你過來。”


    從溫珩一聲不發的給自己包紮傷口開始,溫璋就不敢動彈,也不敢多話,他最怕自己小弟這樣一言不發,崩著個臉發脾氣的樣子。此時聽到溫珩終於是說話了,趕緊道:“對對對,小五說的對。”


    溫珩、秦蘭蘭:“......”


    秦蘭蘭趕緊跑到二人跟前坐下,心中不斷的擔心自家傻哥哥:“溫珩哥哥,怎麽辦,其他人好像都不見了!我們不是都在一起來著嗎,怎麽跑著跑著,大家就都沒了呢?”


    溫珩拍拍秦蘭蘭的腦袋,聲音沉穩的道:“沒關係蘭蘭,估計是天太黑了,大家不注意,跑散了,我們休息一下,等天快亮了之後,就留下記號,然後咱們在去林子裏慢慢尋找。而且我猜測,你哥哥不可能自己一人,別太擔心了,等天亮了,我們就去找一找。”


    秦蘭蘭此時一點主意都沒有,而且自從上次溫珩救了自己之後,在秦蘭蘭心中溫珩地位說不得比秦成成在她心中的地位還高,也因此最聽溫珩的話。此時聽到溫珩這麽說,秦蘭蘭連連點頭表示讚同,同時心裏也微微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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