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收拾好的溫珩,順帶著叫上陳錦山,跟劉青綿她們打過招呼之後,便向著繁華的街道上走去。


    人來車往的大街上,叫賣聲、談笑聲、討價還價之聲不絕於耳,熱熱鬧鬧的生活氣息,頓時讓避世六七年的溫珩兩人真真切切的感受了一番人間煙火氣。


    這種感覺溫珩很喜歡。做為一個修士,按理來說不能有太多的世俗情感欲望的糾葛,但是從神武大陸時溫珩一直便是孤身一人。


    好不容易在溫家感受了幾年溫暖,誰知家中突逢變故,又不得不避世好些年。


    再次踏入這世俗間,隻覺心中一陣感動,忍不住在心中呐喊:“老天啊,我溫珩又回來了!”


    溫珩與陳錦山在路邊的小攤前,一人一碗麵條,稀裏呼嚕的吃完,二人買了一些熟食及饅頭,順便沽了一大壺酒,就朝著昨日胡老頭他們幾個所在的地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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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悠閑走著的二人,忽然被前方的爭吵聲吸引,二人抬眼望去。


    在一家客棧門前,一名衣著簡單,麵相凶惡,身背一柄長刀的修士正一臉凶狠的對著店小二叫囂著。


    溫珩駐足,豎著耳朵聽了一下,這才知道,原來這個修士是外地來的,昨日入住了這家客棧,今日一早吃過早飯,拔腿就要走,絲毫沒有想要給客棧銀錢的想法。


    客棧店小二肯定是不能夠讓他走的,即使他是一名修士也不行。在這錦州城裏,即使是修士也不能住店不給錢,他們有城主大人撐腰,各個腰杆挺的直直的,沒在怕的。


    因此店小二便拉扯著這名修士,與之分辨。這修士是個潑皮破落戶,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在大街上便與一名店小二拉拉扯扯,糾纏不清。


    因此便出現了溫珩他們看到的一幕。


    溫珩聽得唏噓不已,忍不住往旁邊啐了一口,跟陳錦山嘀咕一句:“真是給我們修士丟臉!你看我去給他一個教訓!正好就當成是給城主府的一個投名狀了。”


    跟陳錦山嘀咕完,沒等陳錦山說話呢,溫珩便越眾而出,朗聲道:“可住嘴吧你,古往今來,這吃飯住店要給錢,這都是常識,即使是三歲的娃娃都明白的道理,你一個修士,難道會不知道嗎?”


    溫珩眼神犀利的盯著那名修士,擲地有聲的道:“還是一名修士呢,真是給我們修士丟臉!你也不睜大眼睛看看,這裏可是錦州城!沒有哪個人膽敢在這錦州城裏鬧事呢,真是個不要命的!”


    溫珩此話一處,引得周圍眾人一陣起哄,喝彩。


    陳錦山看著在眾人中侃侃而談的溫珩,眼睛四下裏悄悄的打量著,時刻注意著有沒有城主府的人前來。


    “你是什麽人?有你什麽事兒啊?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那名修士見有人竟然不顧自己修士身份,膽敢插手自己的事,頓時惱羞成怒,厲聲喝到,“哪裏來的小子,膽敢管起你爺爺的的事來,毛都沒長齊呢,膽子倒是不小。”


    溫珩臉上的表情一點點收了起來,眼睛微眯,眼神冷冽,聲音裏透著徹骨的寒意:“你是誰爺爺?有種你再說一遍!”


    看著溫珩冰冷的表情,以及溫珩身上散發出來的若有若無的威


    壓,那修士便知不好,這次踢到鋼板上了,不過此時這般,實在是有些騎虎難下。


    修士強撐著回聲嗆道:“小子,你是何人?報上名來,看在你尚且年幼的份上,今日我就不跟你計較了,趕緊滾吧。”


    溫珩都被氣笑了,“不要說那些沒用的,我問你,你是誰爺爺?”


    那修士表情僵在臉上,羞惱不已,加之周圍越來越多的人,對著他指指點點。氣憤之下,這修士二話不說舉起碗大的拳頭朝著溫珩衝去。


    溫珩嘴角微微扯出一絲冷笑,暗道:“這可是你逼我的,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溫珩腳步不動,體內靈力急速運轉,頓時他的氣勢就變了,一股隻針對那名修士的威壓衝體而出,直奔那修士而去。


    還沒有近到溫珩的身前,那修士隻覺一股他難以抵擋的威壓如同重拳出擊,直接轟在他的身上。


    頓時修士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直直的砸在了客棧門前的柱子上。修士掙紮著想要起身,不過似是受傷不輕,沒能起來,立時喪失了戰鬥力,將一旁的店小二看的一愣一愣的。


    喧嘩的人群頓住了,周遭靜的落針可聞,好一會兒,人群中傳出一陣鼓掌的聲音,“小友好身手!好修為!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此時人群像是才反應過來,頓時人聲鼎沸,議論之聲不絕於耳。


    溫珩收拾好情緒,臉上重新掛上隨意的笑容,轉身看向來人。


    一身低調內斂的藏青色錦衣,半束著的頭發,隨意的披散在肩膀上,瀟灑中透著一股隨性。一雙精神奕奕的眸子,看向別人的時候給人一種很是真誠的感覺。


    一雙劍眉英氣十足,刀削般的輪廓分明的臉上,帶著一絲欣賞。高大魁梧的身材,往那裏一站,便給人一種極其靠譜的感覺。


    看著一臉善意的來人,溫珩抱拳回道:“多謝!”


    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溫珩選擇慎重的結交朋友,這種看似很好相處的人, 溫珩不知為何,總是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身居高位才有的氣勢。


    溫珩不欲與他多做交談,即使他是城主府的人,此時也不是結交的好時機。畢竟他初來乍到,對這城主府也隻是略有耳聞,當不得數,他得自己親自確認一番,在考慮與城主府中人結交之事。


    不過今日此番作為,溫珩肯定,一定會傳到城主府中,到時在去那城主府拜訪,想來也會更容易引起注意,也對他們更加有利。


    既然目的已經達到,順便也路見不平,出手相助了,溫珩再次對那人抱拳,就打算離開。


    誰知那人卻跟著溫珩走出了人群,並且叫住了溫珩:“小友請留步。”


    溫珩與陳錦山頓住腳,看著來人有些不解:“不知閣下叫住我等,所謂何事?”


    “小友不要誤會,是這樣的,在下是城主府的管事,在下姓李,小友可以稱呼我為李管事。”


    李管事一臉真誠的看著溫珩道:“剛剛見小友俠肝義膽,身手不凡,在下實在是佩服。隻是在下見小友實在是臉生的很,不知小友尊姓大名?”


    溫珩眉頭一動,“哦,原來是李管事,在文行,見過李管事。在下身邊這位是


    在下的兄長,文錦!”


    陳錦山趕緊陪著笑臉,衝著李管事抱拳道:“文錦見過李管事!”


    李管事十分客氣的拱手回禮。


    “李管事好眼力,在下與兄長姊妹一行人,是搬來這錦州城的。老早就聽說咱這錦州城繁榮昌盛、風土人情十分之引人遐想。這不我們積攢了一些家產,便舉家搬來了。”


    溫珩拍著馬屁道:“在下實在是沒有想到,李管事竟然這般厲害,一眼就看出我們兄弟二人是剛來的了。想來李管事這般能幹,在城主府定然是倍受城主大人的倚重了。”


    李管事表情不變,客套的連連擺手:“言重了,言重了。在下不過是城主府中小小管事一名,實在是當不得城主府的倚重。”


    “李管事謙虛了。”溫珩十分老練的跟李管事寒暄了一會兒,話音一轉問道:“不知李管事叫住在下所謂何事?”


    李管事一聽,趕緊道:“是這樣的,剛剛見小友出手,動作幹淨利落,一看便知身手不凡。不知小友有沒有興趣來我們城主府大展宏圖呢?”


    溫珩與陳錦山對視一眼,溫珩假裝不解:“城主府?就我這身手,能夠去城主府就職?想來城主大人英明神武,怕是看不上在下這三腳貓的功夫吧。”


    “不不不,小友想多了。實不相瞞,咱們城主大人雄才大略,最是求賢若渴的。如果城主大人知道小友能夠加入我們城主府,城主大人定會以禮相待的。”


    李管事唯恐溫珩有所顧忌,繼續道:“其實我們城主大人本身也是一位修士,因此,我們城主大人對於修士,一向是寬以待人。隻要是投靠我們城主大人的修士,在這錦州城裏,絕對是好處多多。”


    “多的呢,在下也不好與小友多說,隻希望小友能夠考慮一下,擇日抽空來城主府找在下,在下與小友好好介紹一番我們城主府。”


    溫珩很是穩重的衝李管事一抱拳:“多謝李管事抬愛,在下最近剛剛搬家,家中事務繁雜,可能最近今日都沒有空閑。不過在下向你保證,一旦在下安頓好了,一定去城主府找閣下喝茶。”


    李管事似是早就有所猜測,也不氣餒,從腰間解下一枚玉佩交給溫珩:“那在下就恭候小友大駕了。這個就當做是一個信物吧,小友來城主府時,隻需將這枚玉佩交給門口護衛便好。”


    溫珩雙手接下玉佩,隨即珍重的塞進懷中。


    “實在是今日不湊巧,不過過幾日在下一定去城主府拜訪李管事!”


    見溫珩將玉佩收好,李管事很是識時務的跟溫珩告辭:“既然如此,在下也不打擾小友了,在下告辭!”


    溫珩連帶陳錦山趕緊拱手行禮。


    目送李管事遠去之後,溫珩與陳錦山默契的走向一家茶樓。


    在要了一壺茶水之後,溫珩將懷中的玉佩取出,拿在手中仔細把玩了一番。


    隻見玉佩質地細膩、溫潤,淡青色的玉佩被雕刻成一個圓形圖案。這個圖案很是抽象,一時之間,溫珩竟然沒有看出來這雕刻的是個什麽東西。


    將手中的玉佩交給陳錦山後,溫珩抿了一口茶:“三哥,你能看出來這塊玉佩有什麽用處嗎?我怎麽看,這塊玉佩就是一塊普通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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