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元這才轉身看向林南風。


    “林公子,難道林家主沒有告誡過你,這坊市是我們城主府管理的,任何人不得在這坊市裏生事嗎?還是林家主根本就沒有將我們城主府放在眼裏?”


    “豈敢豈敢,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林南風隻覺得眼前之人十分麵善,但是要說他是誰嗎,他又一時半會兒的想不起來,但是他可以確定的是,此人確實是城主府的人。 因此林南風態度也好了很多。


    李乾元冷哼一聲:“我是誰你不必知道,我隻問你,在這坊市裏這般不守規矩,是否是不將我城主府放在眼裏?不知林家老兒知不知道他的兒子在外邊是這般行徑?這林家家風,風氣可是有些不正啊......”


    聽到李乾元越說越嚴重,竟像是想要將整個林家都拉下水。林南風見此人甚是不好對付,便收起了輕視之心,掛上紈絝子弟的麵具,嬉皮笑臉的道:“這位公子哪裏話。”


    “我這不是看幾位小娘子人生地不熟的,想請小娘子們去酒樓裏坐坐,喝喝茶,聽聽曲兒,交流一下修煉心得嘛!你是不知道,本人沒有別的愛好,人生最大的興趣就是交朋友,你們說是不是啊?”


    說著林南風歪著頭對身邊的跟班示意,一眾跟班看到,趕緊連連點頭,七嘴八舌的道。


    “是啊是啊,我們林公子就愛交朋友!”


    “是是是,我們林公子人心善熱情,看到新麵孔,就忍不住的想著交個朋友,今後有事也好幫幫忙!”


    “對對對,我們林公子一向仗義的很呢,是你們誤會了!”


    “......”


    溫珩、溫琦眾人:“......”


    如果不是自己親自體驗過了林公子的“熱情”,他們還真就被林南風那些個跟班的鬼話給蒙騙過去了。


    趁著眾人說話的功夫,林南風眼珠一轉,忽的嗅了嗅鼻子,心說這道香氣怎的這般熟悉,好像從哪裏聞過似的。


    心裏想著,眼睛便忍不住的四下打量,待看清溫珩、溫璋的模樣之後,林南風的眼睛忽的睜大,伸著手,指著溫珩二人道:“你......你們......你們不是那兩個愛好塗脂抹粉的那對兄弟嗎?”


    “原來這幾位姑娘是你家姐妹啊!這不是巧了嗎?誤會,全都是誤會,我認識這兩人,這兩人還是本公子的追崇者呢。”


    林南風不知真傻還是裝傻,看清溫珩二人之後,臉上的笑容更加熱切:“你們不認識我了?我就是你們兄弟追崇的林家四公子——林南風啊!你們忘了,在九連山裏,我還誤會你們了呢!我說聞著這香味這般熟悉呢,原來是你們!那這不就好說了嘛!”


    在林南風說出他們愛好塗脂抹粉之後,溫珩、溫璋的臉就黑了,麵上掛著窘迫的表情,尷尬的對著一臉驚訝表情看向自己的溫琦、陳錦山、李乾元等人,心中將這個狗屁林公子罵了個狗血淋頭。


    溫璋訥訥的道:“那......那什麽,我們沒有什麽狗屁的塗脂抹粉的癖好,我們那日隻不過是中毒了而已,這......這話讓你說的,我們是中的毒,不出三日這香味便會消散......”


    看著除了陳錦山、李乾元等幾個親近之人麵露了然之色


    ,其餘圍觀的眾人皆是一臉不信的看著二人,尤其是林南風的那些個跟班們,一個個都是一臉“你不用解釋了,我們大家都懂的表情”。


    溫璋啞然,有些局促的臉都紅了,到底是年少臉皮薄,沒有經曆過這些。


    看著溫璋局促急於解釋的模樣,溫珩將悄悄探出頭來看熱鬧的果果的腦袋,往自己的衣襟裏使勁塞了塞,使得溫珩道衣襟裏頓時鼓出一個結結實實的小鼓包,似是吃撐了吃出來的小肚腩一般。


    “哦~原來是林公子啊,既然這樣,林公子你這般對家姐無禮,實在是太過寒了我們的心了,你這樣,讓我們兄弟今後如何對待家中姐妹?”


    林南風眼中精光一閃,這不知不覺間,就被他插科打諢的將話題引向別處。


    林南風趕緊順著溫珩道話說道:“這話說的,我真的隻是想著請幾位姑娘到酒樓裏休息一下,喝個茶而已,早知道是你們兄弟的姐妹,說不得我還得好好的請幾位姑娘吃飯呢!誤會了大兄弟,都是誤會!”


    “誤會?哼!”李乾元眼見著話題的走向有些奇奇怪怪,開口道:“即是誤會,林公子還是給幾位姑娘道個歉吧,至於這怎麽道歉,就看林公子的心意了。”


    林南風看著說話的李乾元,來自心底的警覺使得他不敢太過造次,這種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本能的反應救過他多次。作為一個庶子,在家中吃得開,在外邊還能夠這般囂張,這股天生的本能實在是功不可沒。


    微微眯了一下眼,林南風仍然是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嬉皮笑臉的道:“自然自然,既然是在下唐突了幾位姑娘,這道歉是應該的,總不能因著在下,壞了家父的名聲。”


    “家父在家中也是對著我們一眾小輩諄諄教導,讓我們出門在外一定謹記代表的是整個家族的臉麵,不得行那為非作歹之事,尤其是見到城主府的人,一定不得開罪。”


    “今日之事即使是誤會,也是在下的不是,這裏有幾件法器,正好適合幾位姑娘,在下這就送給幾位姑娘了,就當是在下對幾位姑娘賠罪了。”


    說著便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三件法器,一團透著冰涼寒意的玄冰蠶絲,一個晶瑩剔透的玉鈴鐺,一枚通體碧綠的玉佩,以及一柄鑲嵌著寶石的短匕首。


    “這些區區薄禮,還請幾位姑娘及這位小哥收下,今後有機會,希望還能夠一起喝茶。”說著便將東西一股腦的塞進陳錦山的懷中,一副地主家傻兒子的模樣,大氣的很。


    塞完東西,還腆著臉,對溫珩二人道:“小兄弟,你們的胭脂水粉,等我回去之後,再著人購買,到時候再給你們送去。”


    做完這些,林南風一副討好的表情對著李乾元道:“那啥,不知閣下怎麽稱呼啊?這初次見麵的,我知道大家都對我這個林公子甚是推崇,不如大家交個朋友,一起喝個茶如何?”


    李乾元見林南風眼睛都不眨的就送出這許多東西,略略估算,價值竟不下於五十塊中品靈石之數。


    幽深深邃的眼中,劃過一道精光,心道這區區一個庶子,竟出手竟這般大氣,這林家家底可是夠厚實的啊,看樣子這計劃得變一變了。


    “不才姓李,區區城主府的一名管事而已,林公子可以稱呼在下李管事便好。”見這林南風一再追問,一副


    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模樣,李乾元半真半假的道。反正他這身份在城主府也是能夠查到的,也不怕穿幫。


    “哦哦,好,原來是城主府的李管事啊!幸會幸會,不知李管事可有時間,咱們去那聚仙樓喝喝茶?”林南風心中劃過一絲疑惑,這李管事這氣度,可不像個管事啊!


    “還是不了,我等今日沒有空,還是改日吧。”笑話,他李乾元沒找這個林南風的麻煩就不錯了,還有那閑工夫去陪他喝茶,有這功夫,還不如多陪著文家二姑娘逛逛街了。


    即使有些看不上這林南風油嘴滑舌的紈絝作風,但是李乾元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小子有點東西,回去之後,可得讓青鋒好好查查這小子了。


    林南風心下一鬆,有些可惜那幾個小娘皮的同時,也不再多說什麽,他還得早點回家將今日之事給父親好生匯報一番,不僅是這錦州城來了一位陣法師之事,還有這李管事......


    “既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擾各位雅興了,那啥,你們繼續,我們就先走了哈,改日定請幾位喝茶。”


    說完林南風匆忙的拱了拱手,便帶著一眾跟班趕緊撤了。


    看著走遠了的林南風,不僅李乾元眼中劃過一絲暗芒,溫珩、溫琦也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之處,這林南風是不是走的太過簡單了一些?


    “文四弟,還是讓你家這位......”李乾元望向陳錦山,一時之間搞不清楚這位在文家行幾了。


    “哦,在下在家中行三,李大哥可以稱呼在下文三。”陳錦山看到李乾元有些不知如何稱呼自己,趕緊接口道。


    “文三弟,你還是先將這些賠禮收下吧,這坊市人來人往的,怕是沒那麽安全。”


    “哦,好。”在看到溫珩幾人點頭示意之後,陳錦山便十分自然的將懷中的東西收進儲物戒指中,這些東西回家之後,還是交給二姐姐吧。


    “文姑娘,你還好嗎?如果不舒服,在下可以先送姑娘回家。”李乾元往溫琦所在的地方輕輕靠近兩步,低聲詢問道。


    “不礙事,多謝李公子關心。”溫琦微微施了一禮,輕聲慢語的道。


    李乾元即使看不到溫琦的表情,但是從她那婉轉的聲音中,也能想象的到此時的溫琦定是一副大家閨秀、端莊典雅的模樣。


    這般一想,李乾元的心思便更加活泛了。


    眼見著李乾元越湊離二姐姐越近了,溫珩打斷道:“李哥,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陪著家中幾個姐妹一共逛逛。李哥你如果有事的話,便不用陪著我們了。”


    李乾元似是沒有聽出溫珩話中逐客之意:“沒事沒事,咱們這城主府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一天到晚的也沒有什麽大事。不用管我,你們盡管逛你們的,我就跟著你們,不會耽誤你們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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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珩臉色一僵,有些無語的看著李乾元,也不知道他這個城主大人是怎麽當的,這般的厚臉皮。


    溫瓊悄貓的來到溫琦的身邊,用胳膊輕輕捅了捅溫琦的胳膊,用僅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悄聲道:“二姐姐,我看這李管事是真的對你上心了,我瞅著其實這李管事長得倒是真的挺不錯的。嘿嘿......”


    溫琦無奈又寵溺的輕輕擰了一把溫瓊,“你個死丫頭,亂說些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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