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穀平一聽,當即臉色就是一變,苦著臉舉著袖子,哭唧唧的對李乾元道:“城主大人,你可不能這麽欺負我們林府啊!”


    “您是知道的,我們林府窮啊,雖然外麵盛傳什麽我們跟中都林家有關係,但是我們卻沒有從那中都林家得到過一塊靈石的好處啊!”


    “我們林府這上上下下幾百口子等著吃喝修煉,哪裏還拿的出來這麽多的靈石啊!城主大人,不如您將老夫賣了吧,老夫這身老骨頭,說不得還值幾塊靈石。到時候湊吧湊吧,一起賠償給人家吧!”


    林穀平這一出,將溫珩、溫璋看的一愣一愣的,心中暗道,老大個人了,說哭就哭,這樣不要臉麵真的好嗎?他們今後是不是可以借鑒一下?


    這二人的思路竟不知不覺間,被林穀平的言行舉止給帶的偏離正軌了......


    說不得今後這錦州城要多一兩個向林穀平取得真經的破皮了......


    李乾元當真是沒有想到,堂堂林家家主,竟然這般不要臉麵,說哭就哭,哭唧唧的跟他哭窮。


    這老狐狸看似在跟他服軟,但是言語中卻是處處威脅他:他們林府有中都林家作為靠山!要想動他們,可以!動手之前可要掂量一下,看看能否承受住中都林家的怒火。


    這樣一來,即使李乾元想動他們,就得好好考慮一下了。


    按了按青筋亂跳的額角,李乾元沉聲道:“好了!林家主還請自重,這裏還有小輩在呢,好歹給自己留些顏麵。”


    林穀平哭聲一滯,抬眼看了看周圍圍著的眾人,待看清他們眼中閃過的一絲複雜之色,饒是林穀平他臉皮厚如城牆,也是有些訕訕。


    他抬起寬大的袖子,遮遮掩掩的擦了擦臉上的鼻涕眼淚,心有戚戚,待收拾的差不多了,他這才看向李乾元,“城主大人,非我們林府不配合,實是我們林府您也是知道的。”


    “我們窮啊,您說的這些靈石,就是要了我們林府的命啊!這兩百塊上品靈石可能在城主府算不得什麽,可是卻是我們整個林府的全部家當了!”


    抬眼瞟見李乾元麵無表情的臉,林穀平話音一滯,隨後若無其事的道:“城主大人,您看......這賠償......能不能......”


    李乾元也實在是被林穀平那不要臉麵、娘們唧唧的一頓哭訴給膈應著了,想了想雖說要宰他們,如果太過了,恐狗急跳牆,再說......他也不單單是為了給人散修出氣而來。


    思及此,李乾元語氣隨意的道:“本王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林家主有話好好說,到也不至於跟本王來這麽一出,這戲多少有些過了。”


    “不過嘛,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本王也是知道這作為一家之主實屬不易。”


    李乾元一席話說的林穀平麵露喜色,李乾元隻當做不知,繼續道:“但是林家主你家大業大的,也不能欺負了人家小散修不是,這樣吧,這兩條人命,你就直接給賠償一百上品靈石吧。”


    林穀平臉上的喜色一僵,砸吧砸吧嘴,心有不甘的再次開口:“這......城主大人,您也說了,作為一家之主,實在是有太多的難言之隱,就比如這靈石,看似家大業大,但是能夠流動的靈石數量唯實有限。這靈石上......


    您看,這二人在下給六十塊上品靈石的賠償如何?”


    李乾元眼神微眯,眼中暗芒快速劃過,沉吟片刻,目光涼涼的看向林穀平,“六十塊?嘁......也罷,六十就六十吧,即是本王無能,無法給人公道,到時候本王再貼補一些吧。”


    林穀平才不會相信李乾元的鬼話呢,在他看來,到時候能夠給那散修賠償十塊上品靈石,都是李乾元這廝心思純良了。


    至於填補一些,啊呸!這鬼話,愛說說,反正他不信。


    本來以為這就完事了,誰知林穀平還沒來的及鬆口氣的,李乾元這廝再度開口道:“行吧,既然算完了人家散修的賬,那我們就再來算算我們城主府與你們林府的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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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穀平瞪圓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瞠目結舌道:“這......這......這話怎麽說的?我們兩家一向交好,清清白白的往來,何來欠賬一說?城主大人還是莫要開玩笑了。”


    “話不是這麽說的,你家四公子在我們城主府管轄下的坊市裏,大言不慚,殺人奪寶。此事你們林府就不該給我們城主府一個交代嗎?”


    “再說了,今日我們城主府林林總總共五百五十餘人,來你們林府出公差,這一整日奔波忙碌的,你們林府不得給我們城主府的兒郎們每人一些補償嗎?”


    李乾元仍是那副閑閑散散的模樣,似笑非笑的表情,說出來的話,差點沒將林穀平給氣的撅了過去。


    林穀平瞪了瞪眼睛,有些呆愣的道:“這話......城主大人,這話是怎麽說的?這......這城主府出公差,還得讓我們林府給出錢?這......多少有些說不過去了吧?一直也沒有聽說城主府竟然還有這個規矩啊?城主大人,我也是這錦州城的老人了,你可不要驢我!”


    李乾元大笑,“本來你們林府好生配合,將你家四公子交出來,殺人償命倒也罷了,可是你們一不想交人,二又不想出靈石的,本王看的眼疼心累,這心情一不爽了,就想讓使本王不爽的人更加不爽。這出差費,今兒個還就得你們林府出了!”


    “這......”林穀平張了張嘴,想要說的話一時之間卡住了,怎麽說呢?李乾元那廝用自己惡心他的方式再來惡心自己,這就有些狗了......


    咽了咽口水,林穀平試探著問道:“不知城主大人又當如何賠償呢?”


    “好說好說,這坊市之事,實在是有損我們城主府的威名,故此,讓你家四公子,正式的向我們城主府道歉,今後見到我們城主府的人,讓你家四公子都客氣著些。”


    “應該的,應該的,即使城主大人您不提,在下也是要帶著小兒去城主府上道歉的,隻是城主大人您看能否晚兩日?”


    “到時候在下定帶上重禮前往城主府給城主府眾人道歉!”林穀平賠笑,話說的十分好聽,不僅是因為說兩句好話又不費力,而且還是為了過兩日等著本家來人,到時候今日在此所受的所有恥辱,他都會讓城主府一一奉還。


    “不必了,今日事今日畢,還是請林四公子就在此給在下及各位城主府同僚道個歉吧。”


    李乾元也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今日這林穀平老狐狸,一個勁兒的想要拖延幾日,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


    恐怕過幾日他們中都林家恐怕是將有人前來。嗬,他們究竟為何而來,別以為他不知道!


    眼看著李乾元那廝真是不肯通融,今日確實躲不過去了,林穀平咬牙,隻得讓林南風上前來,對著李乾元及溫珩、王管事他們鞠躬行禮,深深作揖,誠懇的道歉——


    “各位城主府的兄弟,在下實在是不好意思,昨日興起多喝了幾口黃湯,這才在言語上有些失控,冒犯了各位,實屬無意之舉。但總歸是在下言語失德,在下實在汗顏!今日小子在此,正式給城主府的各位兄弟說聲抱歉!煩請各位城主府的兄弟原諒則個!”


    說著便聲淚俱下的摸起眼淚來,哭哭唧唧的,越發像個娘們了......


    林穀平對於四子的識時務表示很是滿意,總不是那種不開竅,隻會給家族惹麻煩的,這般能屈能伸,倒也是個人物。


    “行吧,看在林四公子如此有誠意的份上,這聲道歉我們城主府就收下了。”看著林穀平又想將事情糊弄過去,李乾元能如他的意?這道歉隻不過是順帶的,宰一刀這林府才是他的目的。


    “不過嘛,我們是不是該算算我們城主府的出差費了?”李乾元笑得開懷,心情不錯的道。


    此話一出,林穀平的臉都黑了,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城主府出差,還得讓別人出什麽出差費!簡直不可理喻!


    但是今日這啞巴虧,說不得他林府還就得硬生生的咽下了。無法,誰讓他們林府理虧呢。


    “那......可否請城主大人示下,這出差費究竟得多少靈石?”不待李乾元說話,林穀平冷汗連連、風聲鶴唳的趕緊連連作揖,語氣討擾的補充道:“還請城主大人看在我林府這些年來對錦州城的貢獻,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林穀平這一出,看的溫珩都一個沒忍住,差點笑出了聲,心道這李乾元倒是有趣的緊,今後他對他們溫家沒有惡意,倒是可以交往交往,做個朋友肯定有趣。


    林穀平不是沒有看到四周人那副要笑不笑的模樣,但是此時他也顧不得這張老臉了,這可是五百五十餘人啊,如果不趕緊求饒,他恐怕就李乾元那個黑心肝的,能將他們林府扒層皮去。


    李乾元看著林穀平吃癟的樣子,心中倒是沒有太大的起伏,隻是默默的將林穀平在他心中的警戒線,再度拉高了一些,說不得今後再度見到這能屈能伸的小人,可要好生戒備了。


    “我聽說,你們林府修士,一人一天可是有兩塊中品靈石的薪俸的。林家主你看看,我們這麽些人,連錦州城的其他事物都不管了,隻單單來了你家,多少有些耽誤其他事情了。這樣一來,不如就按每人三塊中品靈石的價來吧,本王還是很講公道的。”


    林穀平這麽一算,當即就有些心疼,這可是足足一千六百五十塊中品靈石啊!還是白白給了人家!


    想想就要吐血,林穀平在心中已經摔了不知多少套茶盞了,恨恨的想:這城主府多少有些欺負人了!


    林穀平心中憤憤,但是麵上確實不敢顯露分毫,他怕啊,他怕李乾元那混賬再一個看不順眼,在從他這裏追要其他補償。


    好在也就是十幾二十塊上品靈石的事兒,這他們還是有的。想到這裏,林穀平在心中微不可查的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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